第一百二十三章 混戰
褚胖子用手抹了抹臉上的口水，一臉的無奈，身邊原本雀躍的痞子們一下子變得了無聲響，我一心想要為褚胖子曾經坑害過的那些工人討個公道，他可能毀了人家的家庭，甚至是人生，區區萬把塊錢，真是不值一提。
“我身上沒那麽多現金。”褚胖子一臉委屈。
“支付寶！什麽年代了還用現金！”老頭子說道。
褚胖子無奈，賴是賴不掉了，隻能乖乖的轉賬，一隻手操作手機，一隻手時不時的揉著襠部，我剛才那一下，可是使了不少的力道的，夠他痛上好幾天的了。
“錢轉好了，視頻能給我了麽？”
“誰說給了錢視頻就給你？褚大善人你這麽大的勢力，我哪知道未來的某一天你是不是又會找人暗算我，到時候我要是沒這麽好的運起高人護著，可就危險了，視頻我留著，看你日後的表現了。”我一臉狡黠的說道。
“你！你不要太過分！”褚胖子急了眼。
“過分？你剛才商量這把我們兩個做掉的時候怎麽不說過分？”心中實在是恨的慌，湊上去又在胖子的大肚皮上補了一腳，踢得胖子不住的哀嚎。
褚胖子被我說的啞口無言，我和老頭子收了錢，大搖大擺的走了。多行不義必自斃，胖子這樣的人在h市橫行太久，我就是上天派來收拾他的。
事情了了，錢直接轉到了老頭子的手機上，他完全沒有分給我一些的意思，一路上隻字不提。這錢也算是不義之財了，我也懶得計較，但是心裏還是暗罵這個貪財的死老鬼。
一路上也沒什麽話說，唯一的話題就是路邊上形形色色的女人。老頭子姑且算是個出家之人，但是一點沒有避諱的意思，反而一副老而彌堅的樣子。老頭子介紹說，我們國家的道教，是可以結婚吃肉的，隻修行不出家，比如最早的天一教，直到後來全真教的誕生，倒是才有了清規戒律。
這些原本隻能在小說和電視裏聽到的名字，居然是真實存在過的，而且眼前還站著這麽一個參與其中的人，這種感覺還是比較神奇的。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老頭子和我也算是鄰居了，臨了都沒有提分錢的事兒，心中鬱悶，就隻能當時是老頭子做我保鏢的出場費了。
老頭子現在一個人住在先前安排給金師傅的宅子裏，金師傅已經消失很久了，馬媛媛住院之後，也沒人顧得上他。他一定是找了個機會開溜了，免得天天受他師傅的折磨。
第二天去看望馬媛媛的時候已經入了夜，白天她回到拳館去做些準備，晚上就繼續營業了，各路暴發戶有聞風而至，據說這個地下拳館是會員製的，有一個微信公眾號，有一套自己的暗號，消息一發布，大家都知道拳館又重新開張了。
果然重新開業比往常要熱鬧一些，有熟麵孔也有生麵孔。老頭子也來捧場，據說還要上場賺點外快，不知道哪個倒黴蛋兒會碰到他。
這段時間經曆了不少事情，拳館的常駐打手們和我的關係也變得好了起來，一個個看了我還會打招呼。安保小陳給我遞來了一杯不知名的雞尾酒，讓我隨意，看看比賽喝喝小酒，確實比一般的夜店有意思不少。
這裏很少有女人來，就算有也是那些富豪帶來作陪的。一般不是外圍就是名媛之類的，但是不遠處的一個小姑娘顯然不是。
二十歲左右的樣子，穿的很暴露，青春靚麗，顯得非常鮮嫩可口。一群男人簇擁在她身邊，像是保鏢的樣子。這位小客人和其他客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非常的紮眼。
小姑娘一直氣鼓鼓的，隻是胡亂的下著賭注，一旁一個隨從模樣的人一直在勸著，但是沒用，顯然她來不是為了贏錢的，就是花錢撒氣的。
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花錢撒氣，而窮人花了錢才會更生氣。這裏色狼也不少，而且天不怕地不怕的，這個小姑娘明顯就不是好惹的，但偏偏還有人湊上去搭訕，還沒走到五步以內，就被小姑娘的保鏢們推開了。
來這邊玩兒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裏受的了這樣的對待，脾氣好的罵兩句完事兒，脾氣不好的直接就開幹了。
這位算是脾氣好的，啐了口唾沫就走了，可是小姑娘明顯就是來搞事情的，哪裏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臭流氓！還想勾搭我！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呸！”小姑娘說的很大聲，明顯就是說給搭訕男聽的。
“小婊子你說誰呢！給你臉不要臉了是吧！”搭訕男自然不會示弱，大庭廣眾之下被這麽一通罵，顯然臉上也掛不住了，指著鼻子就罵了回去。我心中暗喜，好戲就要開始了。
大家都是有錢人，都帶著保鏢隨從來的，來這裏玩兒帶隨從保鏢好像成了一種不成文的規定。
“你罵誰婊子呢！你娘沒教你出門要漱口麽！”小姑娘見搭訕男一點就著，瞬間來了精神，更加肆無忌憚的罵了起來。
罵著罵著，兩邊的保鏢就推搡了起來，但是並沒有進一步升級，馬媛媛這裏可不是一般的地方，打架什麽的還得看看馬總的麵子。
小陳在一旁看著，也沒有勸架的意思，畢竟也沒什麽實質性的衝突，為了爭口麵子打打嘴炮而已。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兩邊的火藥味逐漸的就濃了，兩撥人還是掐在了一起。
場上在打場下也在打，小陳依舊不聞不問，隻要不把場子砸了，就權當是餘興節目。周圍的賭徒們也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紛紛的起哄，甚至還有人吆喝著開了盤口。
在這裏，打鬥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看著也不如在街上看的那麽刺眼。所謂的秩序就是不出人命就好。
兩撥人打的難解難分的，兩個時事兒主卻不動手，隻是被人簇擁著，不停的對對方進行人身攻擊。小姑娘也不含糊，抄起啤酒瓶就要找搭訕男的麻煩，隨從隻顧著攔她，自己腦袋上已經腫了好些個包了。
擂台上的兩位也被著亂戰吸引了過來，停下手來，跟著人群起著哄。兩撥人打的也沒什麽章法，就是王八拳對乎，雞飛狗跳的，好不熱鬧。
漸漸的有些失控了，開始抄起凳子就上，這下子小陳可不能不管了，畢竟砸壞了東西賠錢是小，明兒個沒辦法開張就不好了。
但是人很多，按住這個冒那個，小姑娘也跟著上躥下跳的，暗算了不少對麵的打手，其中一個急了眼，拿個酒瓶子朝著小姑娘就過去了，小陳完全沒看見。
我心裏暗道不好，這姑娘這麽小的年紀，被著壯漢保鏢開個瓢，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況且這種富家女要是出了事兒，他的父親斷然是不會罷休的，那時候馬媛媛的整個地下拳館都會受到牽連，這些常駐打手們相當於失去了飯碗，這關係可就大發了。
我連忙衝過去，猛地一拉，把小姑娘拉到自己的懷裏，酒瓶子打空了，將將擦過小姑娘的頭皮，真是萬分的驚險。小姑娘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一腳照著偷襲他的打手的襠部就踹了過去，小姑娘是穿著皮鞋的，這一下斷然是起不來了。
暗挑大拇指，這小姑娘還算是個角色，處變不驚，出手也快準狠。小姑娘回過頭，對我報以感激的表情，但是來不及搭話，又陷入了混戰之中。
馬媛媛被騷亂給引了出來，冷冷的咳了一聲，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意外的有穿透力，這個場子終究她是老大，常客都知道她的能耐，所以雙方一下子就停了手，不敢造次，唯獨那個小姑娘還在不依不饒的。
“好了，別鬧了，那個女人你惹不起。”我在小姑娘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大概是因為我剛才救過她的緣故，小姑娘對我還算信任，一下子就不鬧騰了。擂台上又重新開始了比賽，客人們也恢複了常態，隻是這兩撥人算是結下梁子了，以後估計還會有摩擦。
“喂！剛才謝謝你啊！”小姑娘大大咧咧的，顯得很隨和。
“不客氣，老板是我朋友，我救你也是幫她。”我如是回答道。
“你倒是挺實誠的，這老板很厲害麽？”小姑娘一臉的不置可否。
“有機會你還是親自見識下比較好，她的可怕用語言是無法形容的。”我故作深沉的說道。
“看你膽兒小的，走吧，我請你宵夜，這裏太悶了。”小姑娘很豪氣的說道。
“好，我打個招呼就走。”我心裏盤算著，現在先領著她走，別等會兒兩撥人遇見了又掐上了，和小陳打個招呼，讓兩撥人錯開。
一切辦妥，跟著小姑娘往外走，別一群保鏢簇擁著，感覺怪怪的。我隻當走到哪裏都有人跟者是件很風光很拉風的事情，但是現在看來滋味並不好受。
“你們別再跟著了！”小姑娘一臉的不耐煩。
“大小姐，我們也是怕你出事，我們回去了老爺又要發脾氣了。”隨從模樣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