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伸手不打笑臉人
老頭子表演的很專注,看的我哭笑不得,但是這也是懲戒那些安保的一個辦法,我隻好假裝確實在急救,配合他的表演。幾乎要笑出聲來,這個老頭的玩兒心還真是重,明明以他的本事放倒這些安保會來的更輕鬆些。
我越發的確定這老頭一定就是金智文的師傅,這風格,這做派,充滿了邪性,要不是這樣的師傅,能教出那麽玩世不恭的徒弟麽。
保安忙著解釋自己並沒有碰到老頭子,周圍的人也將信將疑,畢竟幹翻一個老人就等於平白無故多了一個要照顧的爹一樣。
“老先生,適可而止吧,那些安保大概也知道錯了。”
老頭子一個鯉魚打挺,直接跳了起來,抹了抹嘴上的泡沫,還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在嘴裏塞了些牙膏,搞出這麽多白沫子來,乍一看真的煞有介事的。
保安看到現在才知道自己上當了,但是吃過虧了,不敢再招惹這個老頭,隻能請領導來協調。老頭子大手一揮,表示自己不再鬧事了,隻是來找人的,找的人叫李艾。
李艾一頭的霧水,也有些尷尬,不知道原來自己此時事主,更不知道自己什麽事後招惹上這樣的奇葩。我心裏大概有數,應該是金師傅叫他來找李艾的,畢竟公司好找療養院不好找,提前不打招呼估計也是想捉弄下自己的師傅順帶捉弄下我。
鬧劇總算平息了,大家自然把罪責全部算在李艾的頭上,顯然李艾已經習慣了,自從和韓威因為醜聞離婚之後,李艾似乎就成了公司裏最沒地位的那個人,雖然表麵上不敢太明顯,但是背地裏沒有少臧否她。
把老頭子請到辦公室,泡了一杯茶,老頭子不高興喝,從自己的麻布包裏翻出一瓶可樂。沒想到這老頭子精神不錯,但是可不是什麽追求養生的主兒,邊喝邊打嗝,行為乖張到令人發指。
“老先生你可是金智文金師傅的什麽人?”我恭敬地問道。
“小娃娃眼力不錯,剛才陪老夫演戲看的出來是個機靈的角色,孺子可教。”果然被我猜中了。
“老先生想必是聽說了馬大姐的事情這才下山的?”
“是啊,我的寶貝徒弟被人欺負了,我這個當師傅的怎麽可以袖手旁觀呢?”老頭子一邊擼著自己的胡子,一邊說道。
老頭子沒有名字,隻有道號,叫虛清子,他自稱老虛,當然我們最多隻能叫虛大爺,不知道這樣一個奇葩,在這個圈子裏會鬧出怎樣的風波。我想金師傅之所以叫他來,就是想找個攪屎棍來。
李艾是知道馬媛媛的本事的,所以聽說是她師傅也是非常的恭敬,隻是老頭有些不走尋常路,讓人有點不放心的感覺。
帶著老頭直奔李家的療養院,老頭一路上東張西望的,顯然對h市的高樓大廈頗有興趣,常年在山中,相比多少和現代社會的文明有些脫節了。
以前扯閑篇兒的時候聽金師傅講過,他師父是個常年在清修的人,並不像那些個所謂的大師,把自己的道觀搞得像旅遊景點一樣,成天裝成大師招搖撞騙的。他師父在一座不知名的小山裏,搭了一間小瓦房,自己立了幾個牌位,供奉了幾位天尊,就算是出了家了。
難怪金師傅一天到晚想王外跑,原來是小時候清淨慣了,偶爾接觸到外麵的花花世界,一下子就沉迷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非常容易走極端,算是一種逆反心理,金師傅和馬媛媛不一樣,金師傅雖然也是孤兒,但是從小就和虛清子生活在一起,從小念道家的典籍,不明所以,成天被動的被灌輸,這種迷茫的信仰,在花花世界麵前,一下子就崩塌了。
領著老頭來到馬媛媛的病房,老頭子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鐵青的,顯然看到自己的愛徒這般慘狀,心裏非常的惱火。
“師傅!你怎麽來了!”馬媛媛驚訝的說道。
“我不來還得了!你都成這樣了!”老頭子語氣裏帶著幾分埋怨,但是更多的是心疼。
“師傅好!”金師傅恭敬的作了一個揖。
老頭子點點頭,就不再搭理他,而是把手伸進被子裏,給馬媛媛,摸骨驗傷。老頭子果然是世外高人,就這麽一摸,說的病症和那些高端儀器檢查出來的差不多。
老頭子從麻布包裏拿出很多瓶瓶罐罐來,像是一些膏藥之類的,囑咐金師傅給他師妹用,老頭子雖然閉塞,但是並不迂腐,並沒有排斥西醫,這些藥膏也不過是輔助的作用,顯然不像外麵那些招搖撞騙的神棍。
“是誰幹的?下手這麽狠?不知道你是我的徒兒?”老頭子厲聲說道。
“是江潤那個小王八蛋!”金師傅插嘴道。
“江潤?你不是為**做事的麽?為什麽他們這般對你?”老頭子是知道**的,聽語氣和**還有些淵源。
馬媛媛隻說是自己不好,但是老頭子心裏有數,再大的過失,也不至於動手打成這樣。金師傅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說了一下,老頭子氣的眉毛都要立起來了。
“師傅教你本事!就是讓你跟著**做這些勾當的?這**就這麽對你的?江澤呢!聯係他!叫他滾來見我!”老頭子毫不客氣的直呼江澤的名諱,顯然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看來有好戲看了,起碼這個老頭子對**毫無畏懼,應該來頭不小,而且據說當時馬媛媛上山學藝,江澤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去討好他,他才勉強收下的,但是馬媛媛天資聰慧,比金師傅會照顧人,迅速的就贏得了老頭子的喜愛。
老頭子見沒人動彈,自己拿起馬媛媛的手機開始翻找江澤的號碼,馬媛媛想阻止,但是被老頭一個淩厲的眼神生生逼退了。
老頭子對智能手機操作不是恨精通,一通亂點,一不小心點進了視屏界麵,手機裏傳來金師傅那天在馬媛媛辦公室的視屏。
金師傅也不解釋,撒腿就跑,反應之快讓人汗顏。老頭子剛要發作,那邊人就沒影子了。
“媽的!小兔崽子!我看你跑到什麽時候!”老頭子一臉的怒氣,但是和剛才那種帶著殺氣的憤怒,是完全不同的。
“小娃娃,你來幫我找江澤的號碼!”老頭子摸了半天沒有弄明白,把手機遞到我麵前,讓我給他找。
一旁的馬媛媛不住的給我使眼色,讓我不要幫他,但是我隻是裝作沒看見,畢竟我知道**是個什麽貨色,我巴不得有人出來收拾他們。
馬媛媛的通訊裏非常長,多半都是些什麽師傅師傅的,都是拳館的一些人。搜索江字頭的號碼,一下子就找到了。
“江澤?你是吧?我是老虛頭,我徒弟的事情你怎麽解釋?當我死了?你兒子是不是太囂張了?下手這麽重?”老頭子耳朵不太好,電話開的免提,江澤那頭的聲音整個病房聽的一清二楚。
“老爺子是您啊,都驚動您了,實在是不好意思,都管我管教無方,小孩子不懂事,鬧了矛盾,下手沒輕沒重的,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育他,給您老一個交代。要不這樣吧,現在我正好在h市,我請你喝酒,你帶上小金一起。”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江澤在電話裏一個勁兒的認錯,老頭子一腔的怒氣也沒辦法發作,隻能(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此段內容我砍了!)這個老狐狸,三言兩語就把這麽嚴重的事情輕描淡寫的說成小孩子打架,管了就是矯枉過正的感覺,讓老頭子憋屈的緊。
掛了電話,老頭子任然罵罵咧咧的,看來老頭子也沒有辦法修理**,但是起碼江澤對他夠尊重的,老頭子在這裏無論是江澤還是江潤,起碼不敢有什麽進一步的動作,看來金師傅請他來就是起一個震懾作用的。
這樣也好,沒有後顧之憂,才能安心的想下一步的計策。我拿起電話,告訴馬林他們可以回去住了。
老爺子既然來了,就不會輕易的走了,馬媛媛叫人送來一把鑰匙,是金師傅的房子的,叫我晚上帶他師傅過去住,我心中暗笑,金師傅看來要有家不能回了。
江澤又來了電話,說是親自過來接老頭子去赴宴,誠意滿滿的樣子,老頭子臉皮也薄,江澤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也不能不去,金師傅跑了,就拉我一起去,我的內心其實是拒絕的,我看到江澤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但是老頭子開口了,不去也不行了。
還是江澤和那個隨從,沒有看到江潤的影子。江澤再次出現在病房,態度要恭敬的多,我對於他們之間過去的恩怨充滿了好奇。
一個清修的老道,一個沉迷權術的政客,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是怎麽走到一起的?而且還有這千絲萬縷的聯係。金師傅應該知道,但是跑了,馬媛媛現在也沒力氣和我講,那麽隻能指望晚上的宴會上,能聽到些蛛絲馬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