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銷售部門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韓威離婚案勝訴之後，我又開始了輾轉於各個部門之間的生活，隻是現在我的心態很好，反正我也不指望在這個公司長久發展下去，混吃等死，坐等開除，拿三個月工資和保險賠償走人。
心裏有了底氣，自然就開朗了不少，接下來一個月幾乎把公司底層部門轉了一個遍，公司的同事認識了一波又一波，很快，整個公司底層員工的情況我都摸了個透徹。
底層部門魚龍混雜，有在見習期的高學曆應屆生，也有低學曆的銷售業務員。我們公司是搞智能產品的，銷售範圍非常大，業務範圍非常廣泛。
基層部門包括內貿外貿財務以及采購部等等，每個部門都有好上百號人。這些部門人員流動比較大，所以部門主管一般油水也比較足，想混的好的送禮送錢是再所難免的。
正因為如此，這些部門的主管多半是裙帶關係安插進來撈油水的，要麽就是韓威這種在底層鍍金，為往上升做準備的。
這些底層員工最津津樂道的就是那些主管背地裏進行的肮髒的交易，那些新來的女大學生被潛規則的大有人在，幾個部門主管也被董事會的幾個老總瓜分了。
一個小小的公司風氣，就能反應出現在社會的整體氛圍，裙帶關係盛行，以既得利益為主要目的，無節操無底線。
兩個多月的輾轉生涯，我機會都可以寫一本我們公司大小幹部的豔情史了。我多少也把這些花邊新聞以及行賄受賄的情況給記了下來，冥冥中總感覺將來可能會有用。
手裏有個幾十萬的，生活也變得寬裕了很多，給家裏頭急了二十五萬，讓父母作為日常開銷，總不能讓狗子及幫我照看還要他花錢。
時不時的給李曉靜買個化妝瓶包包什麽的，周末出去吃些大餐，開房爽一爽，就這樣天天混吃等死，整個人也沒了朝氣，我之前的那些向往，那些關於未來的設想，似乎都被這平穩的日子消磨的逐漸模糊起來。
又是新的一周，按照國際慣例，我又要挪地方了，隻不過基層的部門我幾乎已經輪遍了，除了還算有發展前途的內貿部和研發部，所謂內貿部就是負責對國內銷售的銷售部門，這裏算是基層收入最高的了，做的好話甚至比中層幹部還要高。
沒想到，韓威還真就讓我去了。這一下子就讓我來了勁兒，在這裏混上一個月，可比在別的部門好好很多。
對於人流量極大的銷售部門，以我在公司的資曆也算是老員工了，這裏競爭是很激烈的，一般都是外包工，很少有我這種已經有了正式編製的員工。
在這個部門廝殺過還能長期留任的，那都是在社會上混成了人精的角色。但起碼這裏是一個拚實力拚業績的部門，人和人之間有一種天然的對立狀態。
早早的前來報道，這裏的職員都已經開始埋頭苦幹了，這讓我想起了當年在縣中念書時候的情景，氣氛一下子壓抑了起來。
“你就是周凱吧？”身後一個麵色和善的中年男人對我說。
“是的，您是內貿部的部長麽？”我客氣的說道。
“嗯，我叫張燁，你叫我老燁就行了，第一天來，自己隨便轉轉，業務的事明天我派個人帶你做。”
“好的，請多多指教。”我心裏一陣歡喜，明天就有業務了？在這裏業務量可都是能轉換成軟妹幣的呀。
老燁給我安排了一個角落裏的位置辦公，正好可以縱覽整個辦公室，這也正是我最喜歡的位置，因為我一般都沒什麽事幹，坐在角落裏就不會顯得紮眼，而且可以觀察來往形形色色的人，也不乏是個樂趣。
幹坐著，也沒人跟我打招呼，除了和李曉靜發發短信打情罵俏以外實在是索然無趣，希望老燁能對現他的承諾，明天給我安排點業務做做。
傳說老燁是唯一不靠裙帶關係坐上主管位子的人，市場開拓對一個公司非常重要，需要一個真正有實力的人把控著，老燁是個刺兒頭，從來都不買誰的賬，這次韓威把我調到這裏來，老燁是不會隨韓威的性子把我晾在一邊的。
果然，第二天老燁就找了一個老業務員做我的師傅，讓師傅帶我去跑業務。這個師傅年紀不大，三十出頭，叫石毅文，不難看出是個商場老油子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很不舒服。
一天下來，我基本就是做些文書的工作，到了晚上還要和他一起去應酬客人，這做銷售雖然錢多，但是也不容易，天天喝的跟二五八萬一樣，不知道將來掙的錢夠不夠治肝病的。
酒桌上全都是那個總這個總，就好像全世界都是做老板的，就他媽我是個孫子。酒喝了一圈又一圈，還好我酒量還不錯，不然今夜和石毅文隻能睡在馬路上來。
把石毅文安排到賓館，我打了個車往家跑。
這段時間李曉靜一直住在我家，我們算是已經同居了，到家李曉靜已經睡著了，我也累得夠嗆，但是還挺滿足的，起碼這一天不再是那麽無所事事了。
洗掉一身的酒氣，躺在李曉靜身邊，仔細想想，其實一直在這裏幹下去也不錯，或許業績好了可以求老燁把我留下，不再到處遊蕩，受韓威的鳥氣。
久違的充實感讓我睡得格外的踏實，半夜迷迷糊糊的醒來，看見李曉靜正在翻我的手機。雖然我的手機裏也沒啥秘密，但是這一幕還是有點詭異。
“你怎麽起來了？”我突然說話把李曉靜嚇了一跳。
“睡醒了就睡不著了，你現在跑業務了，我得看看你手機裏有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李曉靜笑眯眯的說。
“我能有什麽秘密啊，我心思全在你的身上，我的小兄弟隻為你起立。”我撫摸著她的胸口，色眯眯的說道。
李曉靜大概是被我的撫摸撩起了欲火，一翻身騎在我身上，開始脫我的衣服。這一幕在這幾個月中已經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了。大半夜的，我們的房子隔音效果也不好，李曉靜捂著嘴巴盡量不讓自己的叫聲傳到隔壁去。
我們之間已經磨合的非常有默契了，相互配合著，盡情享受魚水之歡，對於她我總是元氣滿滿的，白天再累，隻要躺到她身邊，我就會變得精力無限。折騰了好久，兩人心滿意足的睡著了。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我幾乎每天都很晚才到家，這石毅文出人意料的是個好老師，時間不算長，但是作為銷售的套路我基本已經搞清楚了，這天老燁給我安排了一個客戶讓我自己去談，也算是出師前的考驗了。
終於這次韓威在沒有挪動我的位置，看來我已經得到了老燁的認可，韓威短時間內是沒有辦法動我了。
和客戶約好時間，晚上見麵，地點在一家高檔餐廳的包間裏麵。石毅文把一些必要的文件交到我手中，讓我研究下，看看以什麽作為賣點向客戶推銷。
拿到文件時候我一頭霧水，因為上麵寫的並不是我們公司的常規產品，而是一些尖端新產品，介紹的非常詳細。
我心想，組織還真是待我不薄啊，這麽高端的產品給我去談，那客戶還不是搶著和我簽合同麽？這就是保送我過關啊。
心情大好，抽空回家換上一套比較正式的西裝，殺奔最後的考場，陽洋大酒店8208號包間。
這次的客戶我是見過的，石毅文待我參加的第一個應酬見的就是他們，人很和氣，那一天也沒談什麽關於業務的事情，原來是給我促成這樁交易鋪路的。
開喝之前我先簡短的介紹了產品，奇怪的是對方似乎好像並不在乎，隻是一個勁兒的勸我酒，那邊公司的代表姓孫，年紀也不大，但是酒癮倒是不小。
“孫總，酒等下可以喝，我們先把正事兒辦了啊。”我有些無奈，這畢竟是我的出師測試，可不能被這個爛酒鬼給禍害了。
“小周啊，產品我已經了解了，我代表公司表示非常感興趣，你把這份材料留下，我回去研究下，簽約是早晚的事兒，具體金額我們再詳談如何。”
“好！孫總夠爽快，那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和你喝個夠。”事情已經談妥了，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
酒量再好也罩不住他們三個喝我一個，掙紮著在斷片兒之前回到出租屋，李曉靜並沒有在家裏，但是顧不上那麽多了，我倒在在床上，一下子像是墜入了萬丈深淵，倒頭就睡。
第二天醒來一陣頭痛，胃裏翻江倒海的。李曉靜安然的躺在我身邊，看來昨晚她是自己出去完了，心中有些不快，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疑心病太重，還是我們之間的隔閡並沒有完全解開，我總覺得她這些日子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我並不敢想太多，我怕事情的真相是我不能承受的。每每想起我們再床上纏綿時她忘情的麵龐，我就不忍再去懷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