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應對之策
“我有了!”
說話的人是聞芮。
在顧氏“教訓”顧秉之的時候,她已經自顧自的先開始吃起了酒樓的大師傅自己琢磨出來的油炸豆腐皮,看見油炸豆腐皮的第一眼時,聞芮隻是眼睛亮了一下,等吃了一口,嚐到味道,臉上笑容大大的掛上去,嘴巴合都合不攏。
在顧氏、蘇氏和顧秉之、沈九齊齊看過去的時候,聞芮已然又恢複了那個自信滿滿,活力無限,充滿了幹勁的小姑娘了。
對上大家的視線,聞芮再次鏗鏘有力的說道:“我有法子了!”
“什麽法子?”顧氏問道。
聞芮卻俏皮的眨了眨眼,指著桌上擺放著的沈九帶來的油炸豆腐皮,“你們還是先來嚐嚐這個吧。”
不消說嚐了,隻先看見這豆腐皮,大家的第一眼的態度都和聞芮差不多。聞芮的油炸豆腐皮全身呈紅色,看上去顏色很鮮豔火辣;而這個油炸豆腐皮表麵的顏色是油炸過後的淡黃色。
看它表麵上粘裹的調料,可以看出,酒樓的大師傅的確是有本事的,他們這油炸豆腐皮的做法步驟和聞芮的應該差不多多少。而且他們用的調料應該還要更多些。隻是這些調料的色素不多,並不能像聞芮的油炸豆腐皮那樣,可以用調料改變了豆腐皮表麵的顏色。
顧氏他們夾起一根慢慢嚐著,其實味道也不錯,但是……
到了這個時候,顧氏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聞芮,臉上也露出了情不自禁的笑容。
“顧大娘,你也發現了,對吧?”聞芮笑道。
顧氏點頭,喜不自勝。
酒樓的油炸豆腐皮和聞芮她們的油炸豆腐皮,做法差不多,調味的材料也隻多不少,那差別在哪裏呢?
就在一處,他們沒有顧氏提供的辣椒。
聞芮隻覺得神清氣爽,鬱悶之氣一掃而空,她撲進顧氏和蘇氏的懷裏,緊緊挽著兩個人的手,開心的笑道:“有顧大娘可真好啊!我和我娘能認識到顧大娘,可能是我們最最幸運的事情了!”
顧氏哈哈大笑,“我能認識你們也很有福氣啊。”
沈九悄悄捅了捅顧秉之,幸災樂禍的問道:“秉之,有沒有感覺自己是個外人?”
顧秉之不鹹不淡的瞥了他一眼,看熱鬧不嫌事大是吧。
“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做?”顧氏問道,高興完了,那就得趕緊繼續她們的生意。
聞芮摩挲著下巴,“他們這樣做,和我們已經是撕破臉皮了,我們再找下一家酒樓,那就一定得不能怕事,最好還是跟他們也有矛盾的酒樓。”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聞芮拿出之前自己羅列好的,本縣城和周邊相近縣城的所有酒樓的單子——附近縣城的酒樓隻是有備無患,僅做參考使用,目前聞芮是不會考慮把生意做到外地去的。
她也還沒那個本事。
“我對這些酒樓的情況不太了解,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怎麽樣……”
聞芮話還沒有說完,就接收到了顧氏的眼神示意,她不停的把目光朝顧秉之和沈九瞟去,聞芮會意,仰著頭帶著笑容,就過去了。
“秉之哥哥,沈九哥哥,你們幫忙來一起分析分析唄?”
沈九的鼻孔都快要朝到天上去了,這個時候就知道他的用處了?
他的傲嬌持續了片刻,就被顧秉之麵不改色對著屁股狠踹了一腳而結束。
沈九“嗷”的一聲,雙手背著捂著屁股跳起來,對著顧秉之怒目而視,“你你你……你你你……”
顧秉之一派淡然,像什麽都沒做過似的,“我怎麽了你?”
你踹我屁股!
可這句話沈九卻是怎麽也說不出來,旁邊還站著顧氏、蘇氏和聞芮三個女子呢!雖然她們也已經親眼看見了。沈九含淚,將這口氣咽了下去。顧秉之踹他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他的屁股剛剛才受過傷呢!
怎一個痛字了得!
嬉笑打鬧過後,言歸正傳了。
沈九不愧是在縣城裏專業混的人,接過聞芮列出的酒樓單子後,對上麵大多數的酒樓都如數家珍。或聊酒樓,或談酒樓的主事人,滔滔不絕,唾沫橫飛。
“所以,你說了這麽多,沒有我需要知道的事情啊?”聞芮聽懵了後,蹙眉說道。
沈九一噎。
他張了張口,解釋的話還沒說出口,旁邊就發出悶悶的笑聲。
顧秉之以拳抵唇,笑意映入眼底,“你們可以去試試這一家。”
他修長的手指按在紙上,點了點某個酒樓的名字。紙太小,而手太大,不可避免的,他收回手的時候,跟聞芮的手輕輕摩擦了一下。
聞芮眨了眨眼。
好巧不巧,顧秉之指的這一家酒樓,正好是沈九沒有提過的酒樓。
沈九擰眉說道:“秉之,這不是縣城新開的那家嗎?你怎麽清楚他們的底細?”
“不清楚。”
“那你……”
“你剛才說了那麽多,有哪一家和縣城第一酒樓的關係差了?”顧秉之反問道,“唯獨這一家,你沒有說。”
沈九提了縣城裏幾家大小酒樓之間的事情,雖說同行是對手,但他們和縣城第一酒樓的關係,頂多就是冤家,算不上敵人。
至於新開的那家酒樓,沈九沒有提,那是因為新酒樓除了默默無聞,也是從外地來的商人開的,他還沒摸清楚它背後的底細。
現在新酒樓和第一酒樓沒什麽關係,誰知道日後它會不會也像其他酒樓一樣,比不過第一酒樓,被碾壓臣服呢!
沈九拿不準的事情,顧秉之卻給了肯定的答複:“是敵非友。”
沈九嗤笑,存了心要拆顧秉之的台,“聞芮妹妹,你可千萬別聽他瞎說。我都不敢這麽肯定,小心他把你坑了。”
聞芮看著被抹去了的大多數酒樓的名單,上麵剩下的可以試試的酒樓已經沒剩多少了,聞芮一咬牙,“好,我去試試。”
沈九:“……”沈九快要被氣死了。
顧秉之眸光一閃,定定的看著聞芮,不知道她是真的孤注一擲,全憑了對他的信任,還是,她也想通了一些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