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帥氣的老臉
“這這……”在踏進殿內的時候,天璿大師遠遠看到了一個女子躺在主上的腿上,直接被驚到結巴。
一旁的夜墨攤了攤手,一副“看吧,早跟你說了,你偏是不信”的樣子。
“主上,您的身體……”說著,天璿大師顧不得禮數,直接朝軟榻邊衝了過去:“老身來為您探一探脈象……”
看到天璿老頭直接衝到主上的塌前,夜墨十分理解他急切的心情,但心中難免惶恐。
想要伸手去拉扯,卻也隻抓碎了其一片衣角。
就在天璿老頭的手要觸碰到東方啟冥袖口的時候,隻聽男人道一句:“退下!”
隻出口兩個字,天璿探出去的手沒敢再向前半分,停滯在半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可您這身體狀況太過詭異,近百年從未有過爆發期驟然好轉的現象,莫不是最近暗影團尋回的幾味奇藥有了奇效?”
天璿激動得眼眶有些發紅,說起話來帶了一些鼻音。
對於這一點,在一旁不敢作聲的也夜墨也十分急切的想知道。
他隻不過是出去幫天璿老頭辦了一趟差,臨走之前還看著自家主上在池中掙紮嘶吼,好不痛苦。
回來剛換了身衣服,本打算去給藥房天璿老頭搭把手,結果剛出來就看到這樣匪夷所思的一幕。
“不,緩解我痛苦的不是那些藥,是她!”東方啟冥清冷的嗓音中,透著些許溫柔。
他垂眸看向懷中女人,唇角彎出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
“……”
天璿老頭和夜墨臉上是統一樣式的驚疑,伸長了脖子皆是不可置信。
夜墨忽然想起,曾經主上身體隱疾不明有癮的驟發,在青石橋下正是遇到了嶽清九。
難道主上當時忽然間好轉並不是因為自身,也是因為這怪力姑娘?
夜墨感覺瘋狂思考得腦殼都要燒穿,喃喃說出來自己的大膽猜想:“難不成她是個藥人?”
想到這裏,夜墨看著恬靜沉睡的姑娘,心中一疼。
雖然他不精通藥理,但長期從旁輔佐天璿大師製藥馭花,也曾聽說過煉製藥人手段之殘忍。
聞言,天璿老頭恍然。
他瞪大眼睛仔細觀察起麵前姑娘,卻因為其躺在主上身上,自己不敢更加放肆的靠近。
細致觀察了一番,天璿大師蹙眉搖頭:“不像,沒有常年被藥草毒物侵蝕的痕跡。”
“呼!”聽聞天璿大師如此說,夜墨莫名鬆了一口氣。
認真感受懷中女人體內傳輸而來的力量,東方啟冥心中仍是無盡感慨。
千百年來,他飽受的苦痛折磨,無休無止。
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從天而降這樣一個神奇的女子。
難道是天道送個他的“治療包”?
為了看清楚自己與懷中女人身體之間的關係,他雙掌凝聚出一股藍色氣團。
氣團在女人頭頂暈散開來,將其包裹在其中。
隨著藍色氣流的蔓延,女人與自己身體密切接觸的點,浮現出了淡淡的青色氣流。
不用細看就知道,那氣流正源源不斷的朝著自己體內傳輸,是那樣的和緩。
那綠色氣息看似十分柔和,卻在一點點的安撫包裹著他體內金色的神息。
雖然神息依舊躁動,但那綠色竟有如春天的初生嫩芽般頑強,毫不退縮。
眼下一目了然,天璿大師頓時覺得自己幾十年的努力算是廢了。
自家祖上三倍都是馭花師,家族世世代代都在為主上研製壓製神魂的藥物。
自己從小研究到老,主上的情況除了可以得到暫時的緩解之外,其他方麵毫無進展。
但眼下一個小丫頭,僅僅需要躺在那裏就能壓製住如此強悍的神息,他有種做夢沒醒的錯覺。
一定是這幾日自己不眠不休的拚命馭花煉藥,導致腦筋錯亂。
“不不不,不可能!”天璿閉著眼睛,垂眸搖頭。
仍是不可置信,想要以此來叫醒夢中的自己。
看著懷中女人的體內流淌著的金色氣息,東方啟冥知道那是她昏迷的原因。
待自己的神息被那綠色光團漸漸驅逐出體外,她自然會醒來。
看起來需三日之久。
東方啟冥屏退麵前二人,隻想與懷中女人獨處共住一室,就那樣安靜恬淡。
……
三日裏。
東方啟冥得知嶽清九與陌上初熏的深夜大師有師徒關係,便派夜墨前去打通關係。
通過邢文向其家人匯報情況,表示安好,三日歸。
三日將近,東方啟冥坐在馬車中,將嶽清九親自抱進陌上初熏的修煉室裏。
並與邢文下個做了口頭約定。
嶽清九醒來,邢文告知其昏迷在叢林之中,是陌上的夥計在叢林之中遇見,眼熟她並帶回。
在看到自己娘親和妹妹的時候,嶽清九仍然是一臉茫然。
“昏迷三天?”嶽清九揉了揉脖子,感覺一點都不僵硬。
可邢文小哥說她在這裏一躺就是三天,還死活查不出病因,她也無從質疑。
看著邢文小哥一臉真誠和欣慰的對自己說,如果不是她今日突然醒來,他依舊沒敢將其家人叫來,免得麵對這種束手無策的狀況,憑空多出兩個擔憂的人。
嶽清九自然知道邢文小哥的一片好心,忽然覺得自己懷疑人家這種思想很不地道。
“丫頭,丫頭,你沒事吧?”
就在嶽銘心和嶽芽兒淚眼婆娑,一臉擔憂的盯著自己時,一個粗狂而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嶽清九腦中思緒瞬間清空,隻餘下四個大字:“老當益壯!”
話音落下,尚未落下,就見一個略顯蒼老的身影走了進來。
細看之下,此時還是一臉風塵仆仆的狼狽,那發絲張狂淩亂,顯然是快馬加鞭吹出來的樣子。
見狀,嶽清九差點沒笑出了聲。
“你這小沒良心的,還笑?”深夜大師揪著嶽清九的頭頂發髻,左右晃了晃看向旁邊邢文問道:“什麽時候醒的,用了什麽藥?我讓你撬鎖拿出來的那個靈花,給煎服了沒?”
看著深夜大師急切和擔憂的眼神,嶽清九漸漸收斂了笑聲,但眼中仍擎滿感動的笑意。
邢文支吾了幾聲,想著自己為了做戲做全套,連深夜大師都給騙了進來。
但是說謊就要圓,他也隻能硬著頭皮說:“大師,您那個箱子的鎖……太硬……,沒撬開!”
聞言,深夜大師隨手用袖口朝著邢文腦袋上象征性的抽打了一下:“嘿,你這小榆木腦袋!劈啊砍啊,無所不用其極,忘了我傳信怎麽說的了?”
“啊,大師大師我錯了!”邢文一彎腿麻溜就要跪下。
火.爆老頭頓時愣了,一把拉起邢文:“別這樣,好像我欺負你似的,我可是個溫柔的……男人!”
說著,深夜大師的眼神朝著床邊的一個身影瞟去,頓時羞紅了一張有些帥氣的老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