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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沒有結局

  也許是因為有黑色曼陀羅在身旁,所以我不至於走火入魔,而最後終是保住了他的命,也將我的三分修為給了他!我那時靜靜地躺在他身邊,聽著他已經平穩的呼吸聲,心底也是分外平靜,風聲雨聲,而此刻,一切都不需要再多想了。


  第二日,我將他藏了起來,由著丫鬟梳妝打扮,鳳冠霞帔,十裏紅妝,嫁給了當今的探花郎,一時,郎才女貌的佳話流傳起來。


  “那後來呢?”黎清突然開口詢問。陸宜柔看著他,隻搖了搖頭,“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有結局,便也沒什麽後來。玉言那日傷得太重,怕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更何況,我與他,從無多餘的糾葛,自出嫁以後,我再不曾見過他!”


  黎清覺得自己心裏悶悶的,而此時,黎清和陸宜柔都沒注意到,一旁的曉韻臉色怪怪的,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欲言又止,神色幾多掙紮,到底沒說出口。“娘親。”黎清喚陸宜柔,“您,愛魔尊玉言嗎?”她實在叫不出爹。


  “愛?”此時,陸宜柔倒是疑惑了,黎清很是不解她如此反應,“清兒,我與他有些很深的羈絆,他是我很重要的人,但是,應該是不愛吧,我前世曾那樣愛過一個人,愛得痛徹心扉,我想,那才是所謂的愛!”


  “前世?”黎清抓住了她話中的重點,當即說了出來,並且猜測到,能覺醒前世,想來娘親身上也定然有骨靈的存在,隻是不知道是何種顏色,又有何作用,而她會突然覺醒記憶。黎清覺得,這肯定跟骨靈脫不了幹係。


  “娘親,我可以為您畫骨嗎?”黎清突然說道,“清兒絕對不會傷害您的,娘親,信我。”陸宜柔點了點頭。


  黎清取出自己的骨釵,開始施法,而此時,她額間的黑色曼陀羅竟似感應到了什麽,隱隱有些躁動,導致黎清血氣上湧,險些吐血,黎清正欲施法相抗衡,門口處突然閃過一起藍光,直直入了黎清額間,頓時,曼陀羅的黑光黯淡了不少,黎清也平靜下來,而門外,一人影迅速消失不見。


  曉韻則定定地看著那處,眸中有訝異,然後是喜悅,而後,她轉回眸子,隻注意著黎清和大小姐這邊的情況。


  我日夜不停的行走,我不知道我來自哪裏,要到哪裏去,我隻知道,我叫紅塵。


  好似我已在這世上走了許多遭,但我的記憶很混亂,好似一團亂麻,我沒閑心去理順,此時又累又餓的我,竟還強撐著繼續趕路,有什麽在驅使著我,我想,那是一種叫做執念的東西。


  說不清到底是什麽,但人體一旦擁有便強大的可怕。我知道,此刻我要去找一個叫做夏尋的人。這是師傅臨終前的遺願,說要我找到他,他會告訴我應該做的事。


  再次醒來,是在一間充滿脂粉味的房間的床上,一個年過四十,但風韻猶存的女人驚喜的看著我。我不知道她的眼裏為什麽閃著光,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我自幼隨師傅在深山裏習武,從未下過山,對這世間一切都不了解。


  我開口:“這是哪裏?”


  “能吃飽喝足的地方。”她答。


  “是嗎?能找人嗎?”


  “能!”


  於是我便留了下來,頂著一個花魁的稱號。


  身上的傷漸漸愈合了,那女人問我會什麽,我告訴她,殺人。她很明顯的愣住,然後,對我說,你會舞劍。不是疑問,是肯定。我點了點頭。“那作為住在這裏的租金,以及白吃白喝了那麽久,你得舞劍作為回報。”我答應了她。


  穿上他們給我準備的紅色紗衣,我極為不習慣,我一向穿的是黑色緊身衣。一是方便殺人,二是不易見血。這是師傅說的。


  其實我還未殺過人,但山中的野獸我倒殺了不少,所以我並不覺得殺人有何難。他們在我臉上塗塗抹抹,對我的頭發做著各種折磨,最後終於大功告成。我望了望鏡中的那個人,已經不像我,美得驚人!

  站在舞台上表演舞劍的時候,所有人的眼光都望向我,大多數是男子的,也有女子的。男子的眼光給我的感覺是太過炙熱,而且,隱隱有種我不大懂得的意味。女子的眼光則大多數是羨慕、嫉妒。


  隻有一道眼光,那般特殊,冷的似乎沒有一絲溫度,像獵人看到了滿意的獵物般,讓我搞到了危險,本能的危險。我定定的朝那眼神的來源望去,那種危機感頓時消失無蹤。我打量著他,他也打量著我。


  那是一個弱冠年華的男子,相貌到較為出眾,身上隱約有一股氣,我將之定義為王者之氣。見我望他,他隻是微微看了我一下便轉開了視線。但我敢肯定,剛才那道目光,讓我倍感危機的目光,定是他的。


  舞完劍,我回房,樓下的人該尋歡的便接著尋歡。我一直注意著那男子的去向,且隨了他一路。當時天色已暗,路上行人也沒有幾個,加上我以為我輕功了得,本不會有任何破綻。想不到他忽然停下,對著空氣道:“姑娘跟著一男子,這恐是不大好吧!”


  我知他已發現了我,也不再躲藏,飛身至他麵前,道:“公子想必功夫極好!”由衷的讚美,不知道他是否領情。隻聽他道:“姑娘跟隨在下一路,可是有何要事?”“我覺著跟著你能找到我想找的那個人。”如實回答。他挑眉,半響,見我鐵定是不走了,道:“那好,看來姑娘是執意跟隨,在下也不多說,隻是自己照顧自己。”說罷,邁開步子走了。聞言,我一笑,緊緊跟著他。


  不知不覺,我已與他朝夕相處三個月。我喚他“阿刃”,隻因覺得他是一個危險的人,像把利刃。而他也沒有對這個名字有何看法。他喚我“阿塵”。不知道我們的關係屬於世間的哪種,隻知道,我們明明知道對方充滿危險卻還是忍不住靠近。也許這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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