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六章 接連而至的案件X
第二天如期而至。
周長青不負眾望,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了那個男人的信息。
去接曾誌祥的男人,名叫張家恩,是土生土長的海城人,而曾誌祥則一直生活在y市,並沒有離開過這個地方。
兩個人可以說在關係鏈中並沒有任何交集。沒有共同的朋友,沒有直係親屬關係,就連旁枝末節的連帶關係都沒有。
可在監控中,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看起來是十分熟悉的。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眾人對此疑惑不解,隻有顧黎一直淡然自若,不疾不徐開口:“走吧,去一趟海城,我想答案自然迎刃而解。”
“好。”
於是,常安,顧黎以及周長青去往海城調查,而季李,則是留守在y市,繼續跟進案件其他線索。
根據調查報告顯示,張家恩生於海城江寧縣的一所小山村裏,三個人到村口時,不難發現,這區片的經濟很落後。
因為每家每戶基本都是早年間的小土房,偶爾有幾家建起了二層樓房。
一路走去,遙遙相望,路的盡頭,有一戶人家,有種獨樹一幟的感覺,在一眾破落的房屋裏,顯得格外紮眼。
房子是三層樓房,新穎別致的樣式,看成色,造了應該沒幾年。
周長青問了恰好走過的一個村民:“請問,張家恩家在哪裏?”
“呐,不就是那個。”村民帶著濃重的鄉音,向周長青指了指路。
順勢望去,目光所至之處,就是那幢與眾不同的房子。
周長青向村民道了謝,沿著小路繼續往前走。
在去往張家恩家的途中,周長青又向人詢問了張家的情況。
村民倒是熱心腸,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據村民說,三年前張家並不富裕,甚至可以說是一貧如洗。一家五口人,張家恩的母親,兩個姐姐,以及一個哥哥。
他哥哥張銘恩,早年間和村裏的李秀蓮結了婚,同她一道去了y市發展,還生下了一個女兒。原本日子過得還算可以。
但三年前,他的孩子檢查出得了心髒病,需要一筆昂貴的手術費,無奈之下,他隻能賣了y市的房子。
可手術費用實在是太過於昂貴了,那點錢本根不夠。於是,他出於無奈,回到了村裏,尋求各位父老鄉親的幫助。
不過,村裏的村民本身就不富裕,到底是湊不出多少錢來,大家東拚西湊出來的,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也不知道張家最後想出了什麽法子,反正三個月後,張銘恩的女兒順利換心,老家也在同時期造了新房。將當初向大家借的那點錢,也都還上了。
但張銘恩從那個時候起,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隻有偶爾李秀蓮和孩子會回來看看老人家。
村民還從對方的口中得知,張銘恩已經與她離婚了,還給大家夥看了離婚協議書。
而就在前不久,她回來過一次,說是自己要結婚了,讓大家夥到時候去捧場。
反正,說來奇怪,張銘恩自從三年前消失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樣不見了。
從村民的口中,三人得知了幾個重要信息,三年前張銘恩無故失蹤,又是在三年前這個節點上,張家突然暴富。
看樣子,要想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首先要了解清楚的,是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三人來到張家,周長青叩開了他家的大門,一個30出頭的男人開了門。
周長青禮貌的問:“請問,這裏是張家恩的家嗎?”
“你是誰?”張家恩嘴裏叼著一根煙,滿臉不屑的模樣。
“我是y市公安局的警察,眼下正在調查一起命案,根據調查結果顯示,張家恩先生曾與死者有過密切接觸,所以,希望配合警方調查。”
張家恩聞言,像是有些慌了,叼在嘴裏的煙頭落下,神情顯然也不如剛才那般猖狂了。
他支吾了兩聲,然後說:“你不要瞎說,我才沒有殺人。”
“不用慌張,沒有說你殺了人,我們隻是想找你了解一些情況。”
“家恩,什麽情況?吵吵鬧鬧的?”一個妖嬈的女子從屋裏走出來。
她瞥了一眼張家恩,最後將目光移到三位不速之客身上,笑道:“這三位是?”
張家恩湊到那個女人耳邊低語了兩句,隨後就看到她收斂了唇邊的笑意。
不過隻是一瞬,她就又笑著將三人請進了屋。
踏步走進去,客廳裏坐著一個再年長一些的女人,和一位頭發半白的老人。
根據村民的敘述,眼前這幾個女人,分別就是張家恩的母親以及兩位姐姐了。
常安的目光若有似無的掃視一周,最終停留在那幾個女人身上。
張家的排麵真真是大,不僅僅造了一幢新房子,裏頭的擺設也是十分奢華的,再看看幾個女人的身上,穿金又戴銀的,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們有錢似的。
可明明在三年前,張家還是一貧如洗,怎麽突然間就……
“請問,你們有認識一名叫曾誌祥的人嗎?”周長青並沒有和對方多做無謂交談,而是開門見山的問。
問話的同時,又將曾誌祥的照片放在了茶幾上。
張家幾個人的視線在照片上停留了幾秒,臉上的表情卻是一滯。
從對方的神色中,就可以看出來,他們與死者認識。可最終,那三個女人一同搖頭,表示並沒見過此人,與之不熟。
而張家恩也想就此表示自己與他不相熟,但客運中心的監控中有拍到他和曾誌祥一道出入的畫麵,且兩個人在畫麵中熱絡交談,這讓他不知道該怎麽說明兩者的關係,最終隻能說,對方是他新認識的朋友。
三個人又在張家逗留了片刻,就走了出來,張家三姐弟還笑著送走了他們。
“對於張家,你有什麽看法?”常安問顧黎。
“顯然,張家有事瞞著我們。這件事,定然和張銘恩有所關聯。而且,這個叫曾誌祥的人,和張家肯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他們不肯透露,甚至在問道有關於張銘恩的事情時,還對於我們充滿了敵意,含糊其辭,避重就輕,這就意味著,他們有事瞞著我們。”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去會會張銘恩的前妻,我想會知道一些線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