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吸血鬼來了VIII
常安立馬敲開了顧黎辦公室的大門,將這一情況告訴了他。
顧黎皺了皺眉,深邃的眸光悠遠,沉默幾秒後,他邁步出了辦公室。
常安緊跟上去,見他腳步匆匆,不由狐疑道“你要去幹什麽?”
顧黎停下腳步,側轉過身,衝著常安微微一笑“找線索。”
常安一愣,“找線索?去哪兒?”
他卻沒有回答她的話,調轉過方向,臉上也收起了剛剛那淺淡的笑意,昂首闊步,踏出了警局大門。那一刻,常安感受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氣勢逼人。
常安跟著顧黎上了車,警車一路往陸一鳴家中駛去。
當然,路上顧黎也不閑著,查看著季李傳來的,搜查到的資料郵件,神情專注。反複看著陸一鳴的病曆資料,可疑點的照片留存。
大約一個半小時後,車在陸一鳴家樓下停下。
也是一幢老式的住宅樓,牆壁外層的漆都脫落了不少,顯得陳舊。
陸一鳴的家在4樓,上去隻有一條狹窄的樓梯,若是並排站兩個人就會覺得擁擠。
於是,常安就跟在顧黎的身後,一前一後來到了陸一鳴家門口。
門有被撬過的痕跡,應該就是季李他們來調查時打開的。
所以他們到時,門被虛掩著,輕輕一推,門自然而然就開了。門一開,滿目陰暗,窗都被深黑色的簾子給遮擋的嚴嚴實實,透不出一絲光亮。
屋裏屋外,像是兩個世界,一個白晝,一個暗夜。
常安拉開他的窗簾,一瞬間,整個房間都被照亮了。
他家的坪數不大,一室一廳一衛,陳設也很簡單,家裏除了必要的冰箱電飯煲之類的家電,居然連個電視機都沒有。
顧黎在他家裏繞了一圈。從客廳到臥室,裏裏外外掃視著眸中的一切。
忽的,目光停在臥室裏的書桌上。
上麵放著一張精致的燙金卡片,卡片上那鮮豔刺目的一抹紅匯成了血色字母——i。
字跡並不潦草,甚至可以說是雋秀工整,看得出來,寫字的人很有耐心。
翻轉過卡片,背後寫著一句話“i
ea
det
yeve
ythi
g”
顧黎用及其流利的英語,將這一句話複述了出來。
常安倏地一頓,疾病可以摧毀一切……
這句話,像是在說陸一鳴似的,疾病摧毀了他。
“這卡片……”
常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黎打斷“不是陸一鳴寫的。”
“不是他?”常安表現的異常震驚,細思後又覺疑惑“你是說是其他人將這張卡片放在這兒的?”
放一張意味不明的卡片在這兒幹什麽?
顧黎細眉輕佻,“嗯哼~”
常安怔怔望著顧黎,她不明白。
顧黎淡淡的答“季李搜查過陸一鳴的家,卻說是一無所獲,什麽也沒發現。現場拍攝的照片裏也沒出現這張卡片。
那麽鮮紅的字母,放在這麽顯眼的地方,難道會無人發現?這足以說明,卡片是在季李搜查之後,我們進來之前,才被人放在這兒的。
之所以確定這不是陸一鳴寫的,是根據他去就醫時所簽署的名字字體與卡片上的書寫風格完全不同。
陸一鳴的字跡潦草,就像是他這個人一樣,不修邊幅。而卡片上的字跡,蒼勁有力,很工整也很好看。
渾然不同的兩種風格,不可能是出自同一人之人。”
“可為什麽要在我們來之前,在陸一鳴的住處放這麽一張卡片?是想表達什麽意思?”常安還是不明所以。
“挑釁。”顧黎嘴角一勾,語氣裏漸漸浮出幾分笑意。
“挑釁?”常安對上顧黎的視線,“你知道放卡片的人是誰了?”
“不知道。”顧黎回答的十分簡潔明了。
常安歎氣“那你為什麽露出一副了然於胸的模樣?我以為……以為你知道是誰了呢。”
“雖然我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放卡片的人,和留下血色密碼的人,就是同一個人。”顧黎十分篤定的說。
“是他?那個神秘人?”常安瞠目。這時才陡然想起,卡片上英文書寫的字跡與當初在顧黎書房裏看到的明信片上的字跡很像。
雖然對方極力掩蓋著原本書寫的習慣,但有些細微之處,還是可以看到一些相似的地方。
顧黎笑意漸濃“他終於有所行動了。”
常安也笑了笑,隻要對方有所行動,就會逐漸露出馬腳,那麽,抓住他,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可漸漸地,常安就笑不出來了,“他為什麽會這麽清楚你的動向,在我們還沒來之前,就先來留下了訊息?”
還有,有一點我到現在還沒明白,他又是怎麽讓李浩將血色密碼寫在了他的書裏?”
顧黎唇畔泛起倨傲笑意“很顯然,他或許就一直潛伏在我的身邊。”
聽到這個答案,常安沉默,雖然她也猜到了這個可能性,但還是讓她心頭一驚,而且這句話從顧黎口中說出來,更是讓人膽戰心驚,突然還有些後怕。
顧黎才不管她現在臉上是何表情,繼續解答她的疑問“關於李浩那件案子,答案就更簡單了,你忘了李浩是怎麽讓韓燊背鍋的了?”
“催眠?”常安了然,是啊……說不準那些催眠的書籍就是那個人給他的呢……
“他很狡猾,也很擅長潛伏,一直在我身邊窺視我的生活,卻從來不曾發現過他的任何蛛絲馬跡。我對他是越來越好奇了。”
顧黎笑著,語氣淡淡的,卻透著倨傲自信,似乎“我一定會抓到他的”這幾個就寫在了他的臉上,傲慢又自負。
顧黎邁步走到門口,卻發現常安沒跟上來,於是停下腳步,轉過身,就看到她呆呆的站在原地,腳下也沒任何動作,“好了,別想那麽多了,還是先找陸一鳴吧。”
“哦。”常安回神,小跑著跟上他的步伐,側頭往他一眼,在陸一鳴家裏找了一圈,可好像除了那一張顯眼的卡片外,一無所獲,哪有什麽訊息透露他在哪兒呢?
常安不由發問“可我們應該去哪裏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