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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暴富

  “呼—”


  傅玉癱軟在地。


  誰能想到秦利安竟有穢嬰這等魔物。


  大意了,見對方修為不及自己,竟失了修士應有的警惕之心,傅玉暗暗自責。


  後頸處的傷口很深,一般的複原丹起到的效果有限,要是沒有二階的再生丹,怕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痊愈了。


  取了秦利安懷裏的儲物袋,傅玉剛想一把火都燒個幹淨,卻注意到秦利安腳上的靴子也是一件中級的法器。


  果然是世家子弟。


  傅玉在心裏吐槽,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靴子一脫,好家夥,裏麵竟還有一個儲物袋。


  這邊傅玉在毀屍滅跡,卻不知麻煩很快就要找上門來。


  扶羅宗。


  “宗、宗主”


  扶羅宗主是一位凝丹後期的修士,長得濃眉長須,坊間傳聞其極愛惜自己的長須,而其自取的“髯須”道號更是坐實了這一傳聞。


  髯須道人濃眉一皺,不悅嗬斥:“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小弟子見髯須道人發怒,反而更加慌張了:“宗、宗主!”


  “砰”


  髯須道人長袖一揮,那小弟子便被震得飛了出去。


  “再說不清楚,以後都不要再說了。”


  小弟子是近身侍候的,知道髯須道人這話不是玩笑,嚇得舌頭都靈活了起來。


  “宗主,梨師妹和利安師兄的魂燈都碎了。”


  髯須道人眼睛瞪得銅鈴般大,一掌擊出,小弟子斃命當場。


  幾息後,扶羅宗弟子便聽到從魂燈堂方向傳出的怒吼。


  弟子們都嚇了一跳。


  而本在路上行走的弟子,聽到吼聲的皆紛紛就近找地方躲了起來。


  聽這聲音,怕是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若在路上碰巧被宗主看到,運氣不好便是殞命當場。


  髯須道人看著眼前碎裂的魂燈,目眥欲裂:


  “是誰,到底是誰?!

  我要你碎屍萬段!!”


  三個儲物袋。


  傅玉先把女修儲物袋裏的東西倒出。


  嘩啦一聲,東西鋪了滿地。


  多是一些女子用的雜物,香包首飾還有衣物。


  傅玉挑挑揀揀,從裏麵篩選出一件一階高級的法衣,兩件中級法衣,還有一件一階高級的防禦靈簪。


  既是高級法衣,又是高級靈簪的,這身家著實豐厚。


  傅玉接著打開另外一小四大五個箱子,霎時一陣靈光沒閃瞎她的眼。


  隻見箱子裏全是碼得整整齊齊的靈石,其中一箱裏麵裝的更是中品靈石。


  一塊中品靈石拿到坊市的話可以兌到一百下品靈石。


  傅玉數了數,這一箱中品靈石足有六百二十塊,再加上其它四個大箱子裏的下品靈石,總數約莫不下於三萬下品靈石。


  再打開秦利安懷裏的那個儲物袋,東西雖沒之前儲物袋裏的貴重,但下品靈石也有萬計,之前那柄刻字的高級靈劍也價值不菲……


  傅玉神色凝重地打開第三個儲物袋,裏麵空間出乎意料隻有幾個方,地上堆滿了低級的法器,各式各樣。


  角落裏放著一個成人高的大缸,傅玉神識一動,大缸便從儲物袋內被移了出來。


  隨手撿起地上一把法器撬開大缸蓋子。


  蓋子隻開了一個縫時便有一股濃烈的腥臭味鋪麵而來。


  “嘔,嘔—”


  傅玉手一抖,蓋子又落了下去。


  想必這便是秦利安用來煉穢嬰的血缸,難怪要把儲物袋單獨藏那麽隱秘的地方。


  把大缸重新收回儲物袋,留待找個合適的地方處理掉。


  自己攤上的事怕是比之前想象的還要麻煩。


  她能想到秦利安出身不簡單,畢竟家族裏出過凝丹真人,但是現今看來,那練氣三層的女修背景怕是更甚。


  倒不是後悔殺了兩人,即使一味退讓,對方顯然也不會甘心讓她好好離開。


  若技不如人也就罷了,但傅玉自認不弱於兩人,受人接連挑釁和攻擊,傅玉實在忍不下,也不想忍。


  痛苦的拍了拍額頭,傅玉哀歎一聲。


  以前雖沒什麽機遇,但多不過小打小鬧,遇見的修士都是惜命的,也不會動不動便你死我活。


  如今這身體倒像招禍體質,樹上打隻鳥也會有人和你拚命。


  這種不同於底層散修的蠻橫和肆意,是傅玉之前接觸到的圈子裏很少出現的。


  相對於隻看結果的底層散修,宗門修士有時候對過程更有要求。


  那兩人可曾想到過一時痛快的後果是命隕當場?

  隱約地,傅玉覺得自己好像悟到了什麽了不得的大道理。


  甄子寧睜開眼睛。


  這半個多月,他受益匪淺,築基期的修為也穩固了許多。


  神識感應到隔壁的陣法已經沒有了,看樣子人離開有一段時間了。


  甄子寧閉了閉眼。


  早就有這個心理準備了,不是嗎?


  到底緣分不夠,強求不得。


  他苦笑一聲,站起身來。


  是時候回去了,師尊都要著急了吧。


  北域,青雲宗。


  “你如何確定那盧芮是失蹤了,而非出門曆練去了?”


  執法堂的管事一臉嚴肅地看著台下女弟子。


  女弟子有一瞬間的慌亂,但是既然已經到了這裏,便是豁出去了。


  想到自己所言非虛,女弟子便又鎮定了下來:“夏管事,盧師姐前兩天與我閑談時還提及近期欲閉關,為一年後的宗門大比做準備,如何會突然悄無聲息離開?”


  夏管事摸了摸胡須,神色莫測。


  “你說的倒有幾分道理”,夏管事視線在女子身上轉了幾圈,語氣稍微和緩了些:“但宗門並不限製弟子行動自由,僅憑你的猜測,實難斷定盧芮是失蹤還是主動離宗。”


  說到這裏,夏管事臉上露出幾分打量之色:“還是說另有隱情,或者你目睹了什麽?”


  女弟子臉上血色瞬時退了個幹淨。


  “沒有!”似是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於激烈了,女弟子頭低得更低了,呐呐回道:“弟、弟子和盧師姐情如姐妹,隻是擔心她,並無任何隱情。”


  夏管事聽得此言,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難得你如此重情重義,但是下次切不可如此冒冒失失了。


  如所有弟子都若你這邊般,些微小事便跑來這裏,執法堂豈不是要亂了起來。”


  早知如此,真真不應該跑這一趟!

  被築基管事訓斥,女弟子悔得腸子都青了,現在哪裏還敢有半句不是,隻得連連點頭:“是,是,弟子以後一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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