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被人報複
楊二狗遠遠看見了徐瑩這幅樣子,有點怪異地看著她“你沒事吧,我怎麽感覺咱們的情況不對勁。”
“我沒事。”
徐瑩搖搖頭,腦海裏想著沈明華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眼眸裏帶上了難辨的神色。
到了晚上十一點多,絢爛的燈火都安息了下來,隻剩下一些燈光依舊在夜色裏搖曳,沈家宴會要整整三天才結束,從白天到天黑就是狂歡,直到深夜才停歇。
徐瑩感覺無比心累,吃這這裏的海珍山味都覺得食之無味,無比想念家裏做的菜。
好在那沈明華辦事也算幹脆,在宴會結束以後,自己主動掏腰包買了兩張機票送徐瑩和楊二狗回了國。
從出國到歸國也就花了半個月時間,本應該是隻要花一周的時間抓緊回來,硬生生又拖了將近一周的時間。
回到自己懷念的故土,又看見了親愛的丈夫和兒子,徐瑩有那麽一瞬間想哭。
夫妻兩人抱在一塊,親密無間的樣子讓在一旁的楊二狗被塞了一嘴狗糧,無奈地坐在車子裏問他們“到底要不要上車啊,不上車的話我可開走了啊。”
“上,你怎麽就不識趣呢。”顧知來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嗆了一句他的好兄弟。
楊二狗還挺委屈,癟癟嘴不去搭理他們。
徐瑩抱著顧知來,臉上帶著笑,眼裏狐疑地掃了一圈“知來,你帶了別人了嗎?”
“什麽?沒有,我一個人過來的。”顧知來不明所以地看著自個兒媳婦“怎麽了?”
女人眨了眨眼,說“沒事,可能是我太累了,有點錯覺。”
“是嗎,那我們趕緊上車,回去早些休息。”
顧知來聞言,趕緊催促徐瑩上車。
——
第二天徐瑩因為長途跋涉,還要倒幾個小時的時差,睡到太陽曬屁股了還沒起來。
顧知來心疼她的忙碌,便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就出去上班了。
徐瑩起來的時候,桌子上的飯菜還保持著餘溫,不燙也不冷,坐下來吃飯剛剛好,不過就顯得有些寡淡了。
想給顧知來搞一個驚喜,自己也饞嘴,就主動出門去買了一些菜,準備去吃一頓家庭火鍋,養養自己的中國胃。
徐瑩逛完菜市場,把菜放在小拖車裏,準備要回家的時候,忽然間聽到後麵傳來一片片尖叫聲,還有幾個人倉皇逃竄地身影。
還沒反應過來,來人直直衝著她過去,一把抓住了她,冰涼尖銳的刀子直接貼在她脖子上“賤人!我找到你了,別以為你消失半個月,我就找不到你人了!”
徐瑩僵硬地回過頭,那個人身高和自己差不多,卻雙眼猩紅,表情猙獰,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哪裏有以前見過那種衣著光鮮的模樣?
周圍的人們都驚恐地散開,甚至還有人想要去派出所報警“有人要殺人了啊!”
那個人發了狠,盯著徐瑩。
徐瑩臉色也是蒼白一片“你是誰啊?”在腦海裏搜索了一圈,她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會是這樣模樣。
“你不記得我了?我是田香香她娘!”
田香香她娘手裏的刀更近一寸,劃破了徐瑩稚嫩的肌膚,徐瑩深吸一口氣“……我記得你,可是我做錯了什麽,讓你這樣對待我?”
“你還好意思說!”
田香香她娘還紅著眼睛,悲憤地大喊“都是你這個賤人,我一雙女兒都沒了!害死我的香香就算了,芝芝你都不放過!”
什麽?
田香香的事情她知道,畢竟是死在自己麵前,可田芝芝關她什麽事情?田芝芝不是在三民村過日子麽,為什麽要找上她?
“你怎麽不去死!要不是你香香也不會進城打工,最後還死了,芝芝也是!你當初要是把你男人讓出來就好了,芝芝就不會被那林文打得那麽淒慘,打成了半死不活,我丟不起這個麵子,隻能說她失蹤了!你這個狐媚子,該死!”
田香香她娘就像是個瘋子一樣,不停地咒罵徐瑩去死。
後麵得了消息過來的民警都不敢貿然上去救人,就怕一個不對把人給刺激到了,把受害人給弄出個好歹來怎麽辦?
“我要殺了你,你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要不是你,我的女兒們肯定過的幸福!”
耳邊充斥這瘋狂的怒吼聲,徐瑩腦袋一陣嗡嗡的,可是還是在說“你冷靜點!又不是我直接害死的,你 幹嘛都要把怒氣都遷怒於我!”
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做的。
她們姐妹倆,完全是咎由自取,這和徐瑩一點關係都沒有——硬要說有的話,徐瑩還不得找她們算一算當年故意害死她的罪過?
田香香她娘瘋了一般,拿著刀,直接紮在徐瑩身上,可是徐瑩靈活,往旁邊一躲也躲過去了,可她還是抓住了徐瑩的長發,又狠狠一拽。
“跑什麽跑!都怪你!我活不下去了,我要你給我的女兒陪葬!”
徐瑩被田香香她娘死死的按在地上,手中的尖刀對著徐瑩,明晃晃的寒芒刺傷了眾人的眼睛,心也忍不住為之一顫。
頭發被抓住了,徐瑩心裏暗暗叫苦,早知道她就應該把頭發剪短一點了。
可是她盯著田香香她娘,說“田香香她娘,你把刀放下,我們有話好好說!你自己難道不知道你兩個女兒做的什麽好事,也是她們自己咎由自取!”
“啊!賤人!”
田香香她娘別的不會,就隻會鄉下女人打架那一套,抓頭發拿臉砸地,拿刀子威脅人,可是最後刀子並沒有落下,
因為有人按住了田香香她娘,她像是渾身突然有了無窮的力量一樣,把幾個年輕力壯的民警都給掀翻了,陷入了癲狂狀態,眼前一片天旋地轉“混蛋,我的女兒!我的女兒……”
徐瑩驚魂未定地摸著自己的脖子,手上也是一片溫熱,拿下來一看,都是一片血紅。
原來在緊張的狀態下,徐瑩還不覺得疼,可自己處於安全的境遇下,她開始覺得風一吹,渾身哪兒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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