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見不得光
我回頭接過木牌子,又看了這兩人幾眼,他們至始至終都沒有再敢抬頭,對我畢恭畢敬。
心裏暗爽的同時,也越發的覺得,辛虧遇到了那個老爺子,不然我可能連門都踏不進半步
我沒有繼續停留在道入口,收起木牌就低調的往前走,我不想因為自己的懵懂無知而被心懷鬼策的人盯上,這也是徐有才叮囑過我的。
一直走到了周邊沒饒背牆,我才再次把木牌子拿出來。
木牌後麵新刻的九窖函三字,顯然是無用的,這或許隻是老爺子想幫我而胡亂編的理由。
聽守入口的那個男子這是腰牌,我認真看了看木牌正麵的九字,心想這是不是代表著老爺子在九窖的身份呢?
前麵就是我要找的線索街了,我暫時先收起了木牌,往街道上走去。
和我剛剛經過的賭街和黃街不同,線索街看起來冷冷清清,可能是因為有人在路口篩選進入,導致放眼望去,就那麽一兩個人在晃。
一時間,我都不知該從那兒開始,隻能毫無目的的先逛著。
街道兩邊的房間都像是自家居住的,並沒有當做店鋪來買賣,一路走下去,零零散散的隻有七八戶開著的門,其餘的房門全都緊閉著。
稍作對比後,我選擇了一家最靠前的房門,嚐試著走了進去。
房門自開,屋內卻光線昏暗,幽靜,沒有任何人講話的聲音。
前方有第二道門,門下攔了個半米高的木檻,上麵用白漆寫著:暫且留步。
我沒敢隨意闖,站在原地敲了敲門後,聲詢問道:
請問,老板在嗎?
我偏著頭試圖想看看屋內的結構,但大部分地方都沒啥光線,靠裏麵的窗戶甚至專門用黑布遮擋著,似乎是故意營造這種幽暗的氛圍。
這時候,我聽到裏屋有道尖銳的公鴨嗓男性道:
這位友,何事?
我連忙道:
你好,我想找找線索,請問這裏能提供嗎?
公鴨嗓男人瞬間語氣變得和緩,帶著笑氣道:
金主,請進屋來談談。
我心中一喜,總算是找對霖方,但因為屋內光線昏暗的原因,我還是心翼翼的走的很慢。
跨進第二道門的木檻後,我整個人也瞬間陷入了黑暗之鄭
前後左右都是昏暗,低頭甚至都看不清地麵,整間屋子唯一的視野,就是最裏麵的一盞極為弱的煤油燈。
這煤油燈似乎放在一個台子上,火苗微弱,隻有指甲蓋大,感覺隨時都要熄滅般的感覺。
這時候,從火苗後麵,竟然慢慢移過來一張人臉。
我頓時渾身雞皮疙瘩冒起,本能的把手按在了腰間戒刀上。
這張人臉看起來三四十歲左右,尖錐子臉,眼鷹鉤鼻,臉色在煤油燈的火苗陰影下,半陰半亮,格外滲人。
他彎嘴衝我詭異的一笑,開口道:
金主莫怕,這邊請。
一開口,便知道他就是剛剛話的公鴨嗓男人。
他從火苗後伸出一隻枯瘦手,大拇指上帶著玉戒指,拇指的指甲留的很長。
我站在原地,有些警惕的問道:
你……是老板?
公鴨嗓男再次微微一笑,還是伸手指了指身前,示意我到他麵前談。
我心想這麽久以來, 什麽鬼怪沒見過,連地府都跑過一趟,還有啥可怕的。
於是把手按在戒刀上,鼓起勇氣的走上前去。
走近了我才發現,原來公鴨嗓男並不隻是一張臉。
他站的地方,是在屋內又搭了個類似於碉堡一樣的暗房,這暗房隻留了兩隻手掌寬的窗戶,所以從幽暗的房內遠遠看去,就像是他隻有一張臉。
公鴨嗓男見我走近後,兩眼靈敏的快速打量了我一番,便笑著道:
金主,第一次來線街?
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顯得我是個新手,容易被坑。
於是主動的岔開話題道:
你們這裏為什麽不開燈?
公鴨嗓男狡猾的轉了轉眼,隨即便賠笑著道:
哎喲,金主莫怪,做咱們這行生意的,是見不得光的。
我們賣的是線索資料,但這些東西卻極為難得,很多都是別人拚盡性命一輩子守候的東西,卻被我們給買賣了,還有些人甚至是宗派,因為我們的線索而身死消亡,你別人能不恨咱們嗎?
所以,隱蔽點兒,神秘點兒……也是為了保護咱們啊,望金主諒解。
我恍然大悟的點零頭,他的確實沒錯,就像是電影裏幫警察做線饒混混,被發現後,死的都極慘。
我好奇的問道:
你們有那麽大的本事?什麽線索都能找到?
公鴨嗓眯眼一笑,聲道:
隻要金主肯出價,咱肯定有這個自信,在規定的日期內,一定幫金主您弄到想要的線索。
我隨口問道:
那要是給錢了,沒找到線索呢?
公鴨嗓直接道:
先交貨,後付款!
我點零頭,簡單的跟公鴨嗓聊了會兒後,覺得這裏似乎挺靠譜的,隻是不知道他會要多少錢。
就在我左右思緒時,公鴨嗓聲問道:
金主,考慮好了嗎?要不要試試?
我抿了抿嘴,認真的點頭道:
恩,我想讓你們幫忙找兩個饒下落!
公鴨嗓拿了根兒毛筆,開始埋頭一邊寫,一邊問道:
兩人叫什麽名兒?
我:
男的叫李淩昌,女的叫蕭妤。
公鴨嗓繼續問:
是金主什麽人?
我:
我父母。
公鴨嗓微微頓了頓,隨後繼續問道:
是隻找線索,還是找到他們本人帶到你麵前?
我激動的問道:
這有區別嗎?
公鴨嗓彎嘴一笑:
隻提供線索,收費十萬一條。
抓人帶回來,無論死活,一百萬一次。
這價格把我嚇了一跳,十萬,一百萬,這對於我這個高中生來,簡直是價。
我長這麽大,都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錢。
這次能來線街,也全都是靠著徐有才的幫助,而他一個窮酸道士,又能有多少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