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是誰?玉燭隻覺得這聲音很是熟悉,熟悉的有些詭異,半響:“白欽琪?”
“公主殿下,還真是記得住在下哈!”果然下一刻白欽琪那張可惡的臉蛋就這麽出現在他的跟前,“我還以為,公主殿下不認識在下了!”
“白欽琪,霖國已經亡了,朕放了一馬,你倒是這麽不知好歹起來,如今落得這副樣子,你還能通天嗎?”上官昊越冷冷的對上他,臉色無懼也無謂。
“是嗎?上官昊越,你總是這麽自信!”白欽琪張狂的笑著,“可惜這一次會讓你失望的!”
“是嗎?我倒是想看看一個嗜主篡位的暴君如今都淪落成喪家犬了,還能再做出些什麽事啦,要說讓朕失望,那你還真是讓朕失望太久了!”上官昊越嘴角噙著冷笑,冷冽的眼神掃過白欽琪,“有本事就衝著朕來,衝著朕的皇後動手,算是什麽人物!”
“是嗎?可惜啊,你在我眼裏什麽都不是,赫然蓮在我眼裏還是個公主,在霖國百姓心中還是有一點力量的,至少隻要她願意,霖國就還是可以姓赫然的!”
玉燭看著眼前這個人,心底最後一次憐憫全數消失:“白欽琪,我本來還想著,既然你能逃過一劫,我也就不計較你當日對我父母出手,害得我國破家亡,畢竟冤冤相報何時了,可是如今你既然不知天高地厚,那麽我的丈夫也不會對你手軟了!”
“今日我敢出現在這裏,那就有足夠的信心,不是嗎?”白欽琪依舊是張狂的笑著,嘴角還有的笑容是她從未見過的自信,“公主殿下!”
公主,你還真是相信你的丈夫哈!
如此張狂自信的白欽琪玉燭還是第一次見到,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狗急了還跳牆,白欽琪如今還真是一條喪家之犬。
“公主,你還真是相信你的丈夫哈,你就這麽愛他?”白欽琪淡淡的開口,語氣了全是殺氣,淩冽得冰冷,仿佛下一刻就能將一把利劍橫亙在她的脖子上,這樣的氣場,讓一直自信得玉燭也忍不住慌亂了,但是開口卻還算是冷靜。
“對,我就是這麽愛他,白欽琪,你今天才知道我愛他嗎?”玉燭輕輕的笑著,“我愛他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孩子都給他生了,你現在還來問這個問題是不是太晚了,你不會說當年你害得國破家亡就是為了得到我吧,如果真是,那麽恭喜你,失敗了,這輩子都沒可能了!”
“是嗎?”白欽琪看著她淡淡的笑著,那帶著蒼涼的笑意,讓人一看就毛骨悚然,“公主,你該不會忘記我這個人有多少卑鄙了吧,既然為了女人可以搶了江山,為了江山我還能殺了我愛的人全家,我這樣的人生來就是魔鬼,我看中的東西怎麽能讓別人奪了去呢,得不到麽,就毀掉,更何況現在我一無所有得完全不害怕失去了,而你不一樣了,公主殿下!”
白欽琪的話如魔咒一般字字珠璣落在玉燭的心坎上,人總是這樣,擁有的太多就害怕失去,越是害怕,就讓人抓住了軟肋,如今丈夫、孩子、哥哥、弟弟,還有妹妹,原本已有美滿的生活,隨便一動就是失去,玉燭突然就這麽害怕,下一刻她就會失去了。
上官昊越明顯感覺到懷裏的人微微一動,有些僵硬,強烈的不安暴露無疑,上官昊越一雙好看的桃花眸裏漫上了陰霾,漫天殺氣就這樣溢了出來:“白欽琪,既然你來找你,朕成全你,來人!”
上官昊越一聲長喝,四周埋伏的弓箭手齊刷刷的現身,四周黑壓壓的一片壓得整個現場一點動靜都沒有,正在宴席上的人一個個嚇得尖叫
“昊越,不要,這樣會傷害到無辜的百姓的!”玉燭臉色慘白的看著上官昊越,眼神裏除了擔憂還有濃濃的不忍。
她是大夫,向來隻會救人,又怎麽能承受得住這樣的殺戮呢?況且這些人還是她親手請來的手無寸鐵的百姓,上官昊越自然是知道的:“放心,燭兒,我不會傷害到無辜的人的,為了一個魔鬼傷害到我們的子民,在我這裏,他還不值這個價!”
玉燭剛鬆了一口氣,白欽琪張狂的聲音就再度響起了:“上官昊越,你還真是夠自信,看來不給你下點猛藥,還治不了你這猖狂的病了!”
白欽琪嗜血的臉蛋漫著無邊的殺戮,低低的聲音冷得足夠可以可以將這一片冰凍了起來:“來人,把我們的天應太子給我抱上來!”
天應?玉燭一直緊繃的腦袋哄的一聲炸開了,所有的意識都隻剩下這兩個字,天應,除了這兩個字還是這兩個字,眼光騰得向白欽琪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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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做夢,那得我說了算
對,那就是天應用的被褥,玉燭一眼就認出來了,金黃色的刺繡還是她學了些日子才學會的,遠遠的能看到,那是龍飛鳳舞的圖案,針腳有些不齊看著有些淩亂,這天下還沒有她這麽差的針線活。
“天應,昊越,那是天應!”玉燭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更別說,抱著她的上官昊越了,生平所有的恐懼加上來,恐怕都抵不上這一刻的恐懼多。
“燭兒,別急,一條被褥而已,不能證明那是我們的天應!”上官昊越低聲安撫她,其實他心裏也沒有底了,僵硬的身子釋放出的暴怒,幾乎是要將對麵的人直接吞了下去,“白欽琪,你想怎麽樣?”
“哈哈哈,我想怎麽樣,上官昊越,現在終於知道急了!”白欽琪麵目猙獰的瞪著上官昊越,眼底貪婪的眼神展露無疑,“把玉燭給我,然後送我離開!”
有了玉燭,他才能問西郎國要到三十萬大軍,上官天應,在蒼夜秋兄弟眼裏,什麽都不是。
“做夢!”上官昊越的憤怒已經受不住控製了,要用他的女人去換他的兒子,那他到底是有多無能,“白欽琪,你費勁千辛萬苦混進來就是為了帶著我的女人離開的?”
他什麽時候的誌向這麽偉大過了,都淪落到階下囚了還惦記著女人,不用猜上官昊越就知道他心裏打的那些卑鄙的行徑了,他要帶走玉燭不就是為了要到霖國那沒出息的兩兄弟的支持嗎?
“是不是做夢,那得我說了算!”白欽琪猙獰的麵容殺氣畢露,他手上都有這麽大的把柄了,這小子竟然還敢這麽張狂,看來下手不狠點,他還不賣麵子了,“那我先送你們的寶貝兒子上路,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做夢了,我既然敢來就是來賭的,賭贏了我就有機會東山再起,賭輸了麽,爛命一條賠上了,本來就是應有的下場,怎麽說我都是賺了的,而如今,你舒的起嗎?”
冷冷的笑意讓原本有些暖意的天氣都涼了幾分,白欽琪邊笑著邊把手掐上懷裏的嬰兒的脖子:“我還記得,公主殿下身患心髒病,生孩子那是會要了她的命了,這生了一次沒死成,難不成還要生二次?還是說皇上準備再納新妃,繼承人麽,不缺太子一個!”
“住手!”玉燭幾乎是拚起了所有力氣斯吼了出聲,仿佛這一話一出人的力氣也跟著消失了一般,玉燭從未這班恐懼過,隻有這一刻,她才知道,她到底有多麽的脆弱不堪,到底是個女人,“不要動我兒子,我跟你走!”
“燭兒!”話落,玉燭晃動的身子就被上官昊越禁錮了起來,強行拉住,“白欽琪,放了兒子,你還有一個活命的機會,不然,我讓你連下輩子都沒有做人的資格!”
“看來你女人比你懂事,我看你還沒搞清楚什麽狀況!”白欽琪想這個男人還真沉的住氣,“現在是你兒子在我手裏,我隨時可以要了他的命!”
“我隻知道你的命在我手上,我隨時可以取!!”
死人的價格跟活人是不是一樣的
“對,我的命就是在你手裏,不用賭我都知道,你下不了手!”白欽琪將被褥裏的孩子擋在胸前,語氣很篤定,上官昊越到底有多狠,他不知道,但是隻要有玉燭在,都不用猜也知道結婚,女人究竟是女人,永遠不敢拿自己的孩子冒險,玉燭再怎麽驚世駭俗,離經叛道,也不會拿自己兒子放賭注。
“好,你把太子給皇上,我跟你走!”玉燭語氣堅決的讓上官昊越害怕。
“燭兒,你不能過去!”上官昊越死死的扣住掙紮的玉燭,好他這一放開,玉燭就會從他的生活裏消失一般,“天應我會救回來的,你別過去了,嗯?”
“昊越,你讓我過去!”玉燭抬頭深深的看著上官昊越從緊張到幾乎空白的腦海裏迅速找到說服他的理由,“你讓我過去把天應換過來,你都有辦法把天應救回來,難道害怕救不回我嗎?昊越,我相信你,難道你不相信自己嗎?”
上官昊越怔怔的看著玉燭,無論什麽情況,什麽時候都有辦法找到最好的理由讓他點頭,他上官昊越這一生什麽都拒絕過,唯獨拒絕不了她任何要求,看著她那雙清澈的眼神,他內心翻滾出生平第一次掙紮。
“燭兒……”上官昊越發現此生都沒有如此心痛地喊過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