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對不起,我那樣傷害你,真的對不起!”禦書房前她和香梅雙雙跪在青石板上的倩影,傾蕙殿裏跪了一天跪暈過去那般,他就恨不得在自己的心髒上砍幾刀,她懷孕了,他還差一點害她流產,若不是那一身鮮血讓他回憶起,他還指不定會做出什麽事情來,那一床血衣就那樣放在他的寢宮,提醒他,那樣愚蠢的傷害過他最愛的人,也是這世界上最愛他的人,“燭兒,你真傻,為什麽要把血輸給我,你差點沒命!”
玉燭看著他那張真誠的臉上全是自責與悔恨,好似下一刻就會拿到砍上自己一般痛苦,忍不住輕笑了出來,悲情於他和她都不合適:“不輸血給你,或許你就真的把我給忘記了,殺無赦,或許你現在能記得我,就因為你的身體裏留著我的血呢!”
“還有心情開玩笑!”上官昊越鬆了鬆眉頭,她的燭兒真是貼心,沒有其他女人那般柔情似水,看著囂張跋扈,卻最懂得如何安慰他,很簡單的一句話,就讓他放下了心,“你會原諒我嗎?”
“不原諒皇上那是會被殺頭的,我看起來這麽不怕死?”玉燭笑著偎在他懷裏,心裏卻想著,這根本不是原諒不原諒的問題,而是他壓根就不想放棄他,“雖說我有時候看起來好像是不怕死一般,可是我肚子的這一個,我可不想連累,不然可是要下地獄的!”
“燭兒,你真好!”上官昊越居然半響就說了這兩個字,或許是他道歉的過程太順利了,突然間又沒了話了,這世上也隻有這麽一個玉燭讓他這般手足無措的一時找不到話了。
“你什麽時候記起來的?”玉燭還是忍不住要問,她還是要弄清楚這件事,本來正在想辦法的,上官昊林也去想辦法弄解藥,中途他居然沒事了,這讓她很是費解。
“就在那日你動了胎氣的時候,月兒給你動手術的時候,我看到了滿屋子的血,有些模糊的東西就漸漸清晰了!”
血?玉燭腦海中掠過一絲怪異的想法,難道真跟血有關,蠱毒這種古怪的東西說不定就跟這種晦氣的東西相衝呢,這她以後研究,看這上官昊越沉重的心情,她倒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記得就好,都過去了,小佑子若是有些自責的話,以後好好伺候本宮就是了!”玉燭將臉湊到他下巴上蹭了幾下,順便把紅唇印了上去,明顯感覺他上官昊越身子一僵,整個人都有些緊繃。
玉燭壞壞一笑,她跟他已經有夫妻之實了,這孩子都在肚子裏了,自然是知道這代表著什麽,於是伸手,青蔥玉指環上他的頸,撫摸著男子凸起的喉結,一下一下,耳邊傳來上官昊越急促的呼吸。
“燭兒!”上官昊越連說話都開始緊繃了,抓住那隻作亂的手,“別鬧!”
老公
別鬧,玉燭好似故意懲罰他一般,想起這些天天沒日沒夜的跟穆妃混在一起,她心裏就特別不爽,雖然一再告誡自己他是什麽都不記得才會這麽做的,而且她來自二十一世紀,也沒有哪個男人就談一次戀愛,跟過一個女人,他是皇上,即便不中毒失憶,他若那般做,她也就是生生氣而已,難道還休了皇上啊,可她心裏就是不舒服,現在他記起來了,自然是想懲罰他一下,讓他吃吃苦頭,就她現在的身子,她是篤定上官昊越不敢碰她,所以死愈發大膽起來了!
“老公!”玉燭那一身千嬌百媚的老公,叫得上官昊越連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雖然不知道這兩個字的意思。
“老公是什麽意思?”上官昊越亟待想轉移注意力,想來玉燭是故意想折磨他,也難怪他前段日子那般對她,就當讓她出出氣吧。
“老公,就是丈夫的意思嘍!”玉燭繼續學著電視劇裏那些熱妹泡帥哥的樣子,“在我們那啊,妻子叫丈夫不叫相公,也不叫名字,當然更不叫皇上,因為我們沒有皇上,我們隻有主席,對了主席也隻有一個妻子,叫老婆,所有的老婆們呢,都叫自己的丈夫叫老公,想知道為什麽叫老公、老婆,而不叫相公、娘子嗎?”
“為什麽?”上官昊越隻覺得他快要瘋了,想都沒想就順著她的話開口。
“因為啊,夫妻是要到老了還在一起的,等變成公公、婆婆那般老的時候,還能在一起,這個稱呼是一種承諾,承諾一生一世一雙人!”玉燭淡淡的說著。
上官昊越猩紅的眸子盯著玉燭,這就是她想要的吧,所以才會從一開始就拒絕愛他,包括那個深愛她的蒼夜秋,也走不進她的世界,是這樣嗎?她想要的,他們都給不了,所以才放逐自己吧!
“燭兒隻要你沒事,我們也像你們那一樣,一雙一世一雙人!”上官昊越俯淺淺地親了下她的額頭,天知道他此時多想要她,想要狠狠的把她壓在身下,狠狠的占有,可惜她的身體吃不消他折騰。
“老公,你做不到的!”他是皇上,豈能做到,自古還沒出現沒有三宮六院的皇帝呢,她是一個外來人,怎麽也改變不了曆史,她不想成為罪人,就隨波濁流吧,“但是你必須隻愛我一個人!”
他有多少女人,她可以少計較有些,但是精神上她是潔癖的。
“燭兒,別折磨我了,我會受不了的,不用你說,我也隻會愛你一個人!”今天的玉燭就像個妖精,他曾無數次想象,這樣的絕色如果禍水起來是個什麽樣子,當時無論他怎麽想象都想象不出來,他想他也永遠看不到那一天,沒想到的是,今天他真是看到了。
他終於體會那句話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以前他總是嘲笑蒼夜秋沒出息,白欽琪好色誤國,那是因為沒見過眼前這樣的女人。
“怎麽,昊越,這就叫折磨了!”玉燭那明媚的笑容,笑得上官昊越連骨頭都酥了,才見玉燭拿開圈在他頸部的手,上官昊越剛鬆了一口氣,卻發現那隻作怪的手竟然挑開衣衫探進他的胸膛。
上官昊越渾身僵硬得腦子都不能轉,雙目猩紅,額頭青筋暴跳如雷,上官昊越覺得下一刻他就要暴血而亡了,這女人到底是什麽轉世,碰上她氣,誌氣沒了,現在理智沒了,上官昊越一把抓住玉燭的手,將她手扯了出來。
“燭兒,你再點火,我到時候真控製不住了,真控製不住,傷了我們的兒子,可不能怪我的,是他娘惹的禍!”上官昊越大聲喘著氣,心裏在想,他會不會廢掉啊,這隻妖精,懲罰他也算懲罰夠了吧。
“嗯,皇上的自製力還真是不行,這稍微一點就火了!”玉燭擠眉弄眼的抱怨著,“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什麽?他是下半身思考的,還是動物,要真是那樣的話,就他發神經的時候孩子都生了一大堆了,也隻有她敢如此放肆的說他:“我的自製力不行,你恐怕現在連骨頭都不剩了!”
上官昊越想這女人還真是欠管教,他剛剛忍得這麽辛苦,怎麽著也讓她也不好過一下吧,很拉過她的手,按向身體的敏感部位:“燭兒,你現在還敢不敢說我哦自製力不行,你看他都反映成這樣了,我還能忍得住!”
玉燭雙臉爆紅,這男人還真是夠惡劣的,竟然這麽對她,手上僵硬的觸感,自然是讓她清楚那是什麽情況:“哼?忍不住,你想怎麽樣啊,想找人瀉火啊!”
“燭兒,這做法看來是很想我找人瀉火,那是不是燭兒已經幫我找好人選啦?”看她羞澀的樣子,上官昊越就忍不住開心,這樣的她離他最近。
“需要我找嗎?這天天都侍寢的穆妃呢,你去就好了!”玉燭才說出口就發現自己這話自個兒聽著都酸了,懊悔得不得了。
“燭兒這是吃醋了?”上官昊越開心的大笑,俯首將唇湊近她耳邊,緩緩吐出,“燭兒吃醋的樣子還真是美!”
玉燭囧得一句話說不出來,卻見身子一失重,整個人已平躺在軟榻上,還沒你等她反應過來,上官昊越已撐著手臂壓在她身上了。
玉燭心下一驚,這廝不會真的亂來,她如今這身體,他若是胡來的話,弄不好就是一屍兩命:“住手,昊越,別亂來,就這狀況,你想害了你兒子!”
“怎麽會呢,我會輕一點的,他娘點的禍,兒子會理解的!”
玉燭:“……”
什麽邏輯,沒反映過來,上官昊越劈天蓋地的吻就落在她臉上,帶著熟悉的滾燙的氣息,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吞了下去一般。
玉燭身子軟軟得竟然抵抗不了,身體也本能得起反映,玉燭真是羞澀了,她什麽時候變成這般的色女呢,呸呸呸,她才不是色女,正想著上官昊越卻心滿意足的放開她,手一撐,身體離開了她,在她身邊躺下。
“雖然我知道我的燭兒也很想要,但是為了咱們兒子著想還是得忍一忍,嗯?”那神情玉燭真想敲他一頓,好似剛剛無恥的是她一般,還讓她別著急。
“我是能忍,可是昊越,你能忍麽,給我乖乖的躺在我身邊,哪都不許去!”玉燭突然就火了,那神情就是妒婦,“你休想找穆妃去滅火!”
上官昊越伸手摟過她:“你就不怕我忍得廢了,你下半輩子不就要守活寡!”
“廢了就廢了,守活寡總好過跟別人分享一個丈夫!”也許是因為女性天生的嫉妒心作怪,玉燭竟然想都沒想就出口了。
上官昊越一愣,原來她是這般想的,他早該想到的,如今這麽包容他,他是何其有幸:“放心我不會廢了,這麽久都忍了,再忍一忍又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