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穆嫣兒:“……”
她終於算是領會到傳說中不可一世的囂張了,她還真是大意的很,這女人不但容貌出眾,恐怕這腦子還天下無雙吧。
“啪啪怕………”一陣掌聲響起,渾厚而懶散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真是精彩,朕差一點就錯過了這麽精彩的表演了!”
上官昊越款款而入,整個人踩著陽光而來,身上度上了一層金色,連帶著整個人也明媚起來,他還是那麽英俊,玉燭自從聽了上官昊林的那番話後,知道了或許的真像,看上官昊越的時候就覺得他沒有那麽疏離了。
“臣妾參見皇上!”兩個女人齊齊跪了一地。
這是玉燭第二次這麽認真的跪拜了,第一次是在躍城,他吃醋還讓她跪出傷來,拖了很久的傷,看今天這樣子,她這一跪,估計也沒什麽好的的果子吃。
果然上官昊越走到她們身旁,伸手扶起的是另一個女人:“皇後還是多跪一會吧,不然下次都不會把朕放在眼裏了!”
嗬,很明顯的結果,也是她早就想到的,為何心裏還是不痛快,好似專屬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原來占有欲這東西不隻隻是男人有,女人也有。
“是臣妾遵命,皇上如果這麽遠跑過來是因為昨晚沒罰臣妾罰夠,今日特地來罰跪的,大可不必親自來一趟,派人傳個話來,臣妾自然是保質保量完成,想必臣妾這點信用在皇上那兒還是有的吧!”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人,上官昊越盯著那個跪在地上的素色女子,很熟悉的倔強勁,好似她原本就是這樣的,自己也絲毫沒有被惹怒的感受,為何這麽個囂張的女子會給他這樣的感覺,好似她的一切都是他慣出來一般,錯都在他,上官昊越的腦海又閃過一絲混亂。
“既然皇後如此喜歡跪,那就跪著吧!”上官昊越隻覺得頭隱隱作痛,很是不舒服,“朕突然有些頭疼,嫣兒扶朕回去!”
才走了幾步上官昊越又回過頭來:“皇後剛都說了,要保質保量的,這心心不是朕給的,是皇後做出來的!”那話意味很明顯,就這麽跪著,一直…………
“皇上恕罪!”香梅才開口還沒跪下,就接收到玉燭的指令閉嘴不敢言。
穆嫣兒一臉暢快的笑,果然薑還是老得辣,丞相大人說的對,要對付玉燭還得從皇上這裏下手。
看著一對倩影雙雙離開,玉燭心底一層深深的傷疤被撕開,這一切是她自找的,也是自願的,腦海中飄過她現代社會的一句經典台詞:問世界情為何物,直到是一物降一物!從未想過有一天她也被降了。
日頭見下,夕陽漸紅,整個傾蕙殿蒙上了一層無名的哀傷,香梅站在玉燭旁邊不停的擦著她額頭上冒出的冷汗,手也不自覺的鬥著,這都一天了,皇上也不派哥人來下道勉罰令,皇後的臉色是越發蒼白了,抽出的薛鬥還沒來得及補回,就遭這大罪,著皇上中的是什麽毒,這麽絕情。
長時間的跪著玉燭的身體已經開始撐不住了,搖搖晃晃的好似下一刻就倒下一般脆弱,強忍的堅強看著更加讓人心疼,香梅終於沉不住氣了:“香梅,好生看著皇後娘娘!”
玉燭好似猜到她要幹嘛一般,她才邁開腳步就被她疲憊地喝住:“站住,哪都不許去!”
“皇後娘娘,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怎麽受得住,皇上是病了,您著何必跟強著呢!”香梅幾乎是哭了出來,她真是想不通,服個軟總比受這樣的折磨要好。
“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他著毒中得有多深!”玉燭輕輕的咬著這句話,好事把所有的力氣鬥耗光了。
禦書房內,上官昊越蓋上奏折,抬起頭才發現已到傍晚,接著該是要傳晚膳了,他最近倒是勤政,連晚膳都在著用了,今兒個也該換個地方了,去哪兒呢?
“皇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公公突然闖了進來嚇了上官昊越已大跳,俊眉揚起有些不悅:“什麽大事?這麽慌慌張張的!”
“回皇上,皇後宮裏的香梅姑娘求救,說是皇後娘娘跪了一天暈了過去了,皇上不開口,沒有太醫敢去,讓皇上派個太醫去瞧瞧,香梅在門口哭著呢!”
“你給朕再說一遍!”上官昊越兩眼冒著火花地看著他,除了不可置信,還有無法言語的憤怒,說話間已經出了禦書房了,香梅一臉淚水的跪在那。
“皇後娘娘跪暈了,求皇上允許派個太醫過去瞧瞧!”
上官昊越真是氣死了:“皇後暈倒了,你不去請太醫,跪在朕著幹什麽!”
“穆妃娘娘說皇後被皇上被軟禁了,沒有皇上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傾蕙殿,求皇上了!”香梅一陣磕頭,讓上官昊越心裏耿不是滋味。
“還不快傳太醫,楞在這幹嘛,朕何時說過要軟禁皇後!”這宮離人膽子打得連皇後都敢欺負了?拿女人不是很囂張麽,在她身上也會出息這樣得事,上官昊越除了不敢相信還很生氣,她怎麽如此吳用,“擺架傾蕙殿!”
皇後懷孕了
傾蕙殿一群丫頭慌慌張張地跑進跑出,香梅站在玉燭的床前緊緊攥著衣角,心緊張得撲通撲通直跳,劉太醫一邊把脈一邊皺著眉頭,隱隱總能感覺到不好的預兆,這讓整個宮殿都度上了一層悲哀。
“皇上駕到!”
一場長喝,打斷了宮殿內的慌亂與沉悶,一屋子的人慌亂的跪了一地,除了劉太醫。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呼聲裏滲透著些許激動,好似從黑暗中看到一縷曙光般激動。
“都起來吧!”上官昊越連餘光都未曾留給地上的人,徑直走進了裏屋,“劉太醫皇後怎麽樣了?”
“回皇上,皇後娘娘因大量失血,而導致貧血,過度疲勞暈倒了,暫無生命危險!”劉太醫才一開口,就聽到上官昊越鬆了一口氣,“不過,皇上皇後娘娘的身體不太好!”
“不太好?”上官昊越突然提高聲音,周圍的人嚇了一大跳,“不太好,是什麽意思,不是說沒生命危險嗎?”
才跨進來的穆妃就聽到上官昊越這麽急躁的質問,一身冷水從頭澆到腳,連如何開口都忘記了。
“回皇上的話,皇後娘娘是沒生命危險,但是娘娘患有先天心髒病,這孩子……”劉太醫欲言又止,半響又繼續說,“如果這孩子要生下來,估計就得有生命危險了,微臣鬥膽!”
上官昊越腦子轟得一聲炸了,好似腦海中快要成型的東西一下子碎了,不可思議得開口:“劉太醫這是什麽意思?皇後懷孕了?”
“回皇上,皇後娘娘有近一個月的身孕了,不過娘娘患有心髒病,不適於生產!”劉太醫對於上官昊越所發生的一切自然是不知情,隻知道皇上寵愛皇後如命,他還差一點為此貢獻出一雙手呢,“娘娘如今又貧血,恐怕很難保住這孩子,所以微臣建議……”
劉太醫還是不太敢說,畢竟拿掉皇子這樣的事他可不敢輕易說出口,不然可真是要老命不保了。
上官昊越怔怔看著床上一張幹淨得如雪一樣的女子,一動不動得躺著,臉色慘白的如死屍,脆弱得如潰敗的花朵,絲毫沒有往日的那般盛氣淩人與桀驁不馴,她也有這麽一刻。
她懷孕了,淡淡的喜悅漫過心頭,直覺告訴他,他不應該高興,這個女人嫁給他就目的不純,如今懷了孩子更不知道要惹出什麽禍來,但是感觀上的反映卻是如此真真實實,雖然是淡淡的,但是他這是在喜悅,初為人父的喜悅。
“你們都下去吧,朕想一個人呆呆!”上官昊越疲憊的開口。
“是,微臣告退!”
群臣都散了去了,穆妃站在一邊臉色慘白,她是怎麽也沒有想到玉燭竟然懷孕了,她千算萬算還是算錯了一步,不對,應該是算慢了一步,如此情況,即便是上官昊越還是記不起玉燭來,但是看在她肚子裏的孩子份上她的後位也是穩如泰山,那麽她的機會又到底還有多少?
“嫣兒,你也退下吧,朕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上官昊越還保持那個站姿,並未回頭,直接遣了她回去。
穆妃還想再說什麽,突然又反映過來,皇上的反映似乎有點太過敏捷了,難道對她?又或許想起了什麽來了,不行,她得去找孟丞相。
“臣妾告退!”
穆妃退出去後,屋內就剩下他一個人的感覺,上官昊越在床前蹲了下來,眼睛剛好平視玉燭那張慘素淨的臉,上官昊越心頭如蒙上了一層灰,看著眼前的女子有些模糊,淡淡的卻又好似能從心髒的一處找到屬於她的位置,上官昊越就這麽看著他,努力從他的腦海中找出她的影子,而她就這麽安靜地躺著,被奉為天下最標準每人的臉蛋,有著精致得無可挑剔的五官,這樣臉蛋清而不寒,秀而不媚,怎麽看都不像是個不折手段的女人。
憑他這幾天的了解,好像這個女人跟他舅舅說的有些不一樣,陰險,利用,怎麽看都不跟她搭邊,相反她不用爭不用搶就已高高在上了,好似能將一切都踩在腳下,看看她多囂張,在他麵前也沒服過軟,好似根本不擔心他會廢了她一般,這樣的女子竟然懷了他的孩子,他該是怎樣的心情?
“皇上?”
玉燭腦袋沉沉地好似睡了一大覺,聽到很多人在她屋內走來走去,又聽到很多腳步聲,才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上官昊越一張放大得足以嚇著她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