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大白天的不知輕重
“你怎麽知道我拒絕赫然蓮的事?”她不是醒來就在春風樓嗎?
“你是相信我的話了?”玉燭終於有些驚喜,“白欽琪都差點宣告世界了,你根本就看不上我,是為了利用我!”
上官昊越挑眉:“利用?你有什麽東西可以讓我利用的!”
有他這麽打擊她的麽,雖然玉燭也想不通她身上還有什麽可以被他利用的,從一開始她就不知道,但是這麽打擊她,是個女人也會受不了的吧,況且她還是個心高氣傲的女人。
玉燭火了:“你到底信還是不信,不然我不講了!”
上官昊越卻笑了:“繼續說,說完我就相信!”
呃,什麽情況,這樣子到底是信還是不信,不過既然講了,還是講全,說完了才會更坦然,誤會這種事都是腦子不清楚的人自己虐自己的。
“我的名字叫張玉,同事和朋友都叫我玉兒,說起來我比你還慘,我的記憶裏沒有父母,不知道父母是拋棄我了還是拋棄世界了,我是在孤兒院裏長大的,靠的是獎學金完成的學業,穿越到這裏來之後就已經國破家亡了,我在想我的命格恐怕是太硬了,所以才會這麽多災多難,最後總結一句,上輩子我是張玉,這輩子我是玉燭,所以我不愛蒼夜秋,雖然我多次救過他,那也是因為我為了某人,這個某人我剛剛才表白過,還有我作為大夫救死扶傷的天職,我上輩子、這輩子,就隻愛過一個人,那就是上官昊越這隻混蛋,還有現在我不想報仇,不想複國,不想父母,不想兄弟姐妹,就隻想做上官昊越的皇後!”
玉燭終於一鼓作氣把該說的都說完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再敢懷疑有的沒的,她就真的不理他。
不過玉燭慷慨激昂的發言完了,可是懷裏的人一點要開口表示的意思都沒有,隻是用力的抱著她,緊緊的,那力氣大的都可以把她渾身的骨頭都磨碎了,這家夥不是傷著在喝藥麽,哪裏來的這麽大的力氣。
許久許久還是這麽個姿勢,抱著她,頭埋在她的粉頸間,玉燭剛想暴怒開口,卻發現她的鎖骨處一陣清涼,然後是滾燙的液體順著她的鎖骨流到了胸口。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上官昊越,你這又是為誰傷心!”玉燭調侃道,這樣的上官昊越她從未見過。
“誰說我傷心的!”該死的女人,哪裏教出來的囂張勁,他這明明是開心,這等寶貝怎麽會讓他遇上,上天給了他那麽多的不幸就是為了把她送到他身邊嗎。
其實說起來玉燭一直在說實話,隻是他不願意去相信,更願意去揣測,或許人被背叛多了就習慣去猜,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事實,這一點他比不上玉燭。
“燭兒,我們以後都像今天這樣,好不好?”上官昊越幾乎是乞求的口吻。
“我一直都很坦誠,就是某些人成天莫名其妙發神經,掛些莫須有的罪名在我身上,我救蒼夜秋的時候,我就說清楚了,那是為了你,你這麽聰明的人,自己也想得到的事情,我給你個台階下,你還真是不整死我,你不舒服難過是嗎?”想起那日讓她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受罪,她就來氣,“放開我!”
“不放!”上官昊越很是賴皮,今天他有的是心情跟她鬧。
“我要回宮,香梅看不到我會擔心的!”玉燭找了一個很混蛋的借口。
“笑話,你在朕這裏,她擔心什麽,一個丫頭還管起主子來了!”上官昊越不滿的抱怨著。
“是呀,人家丫頭都做得比你好,還知道關心我,要是沒有她天天伺候,我死了,屍體臭了都沒人知道!”玉燭刻薄的抱怨著,誰讓某些人前段時間弄得她心如死灰的。
“既然燭兒這麽說,那我以後我伺候你,不但白天伺候你,晚上也伺候你,吃飯伺候你,睡覺也伺候你!”說著還不忘在埋在她香軟的頸間吃豆腐。
晚上伺候,睡覺伺候,這話也說得出來:“後宮三千佳麗,你天天伺候得過來了!”
“嘖嘖嘖,這酸得啦,是不是伺候得來,皇後晚上享受下就知道能不能伺候得來!”灼熱的氣息在她的頸肩遊離,不用看就知道那滿臉邪氣的笑容,這廝還真是妖孽啊,迷惑人的本事還真是不少啊,上下齊手。
“本宮要回宮了,小佑子,伺候本宮回宮!”腳被他燙傷了,不損損他都不服氣。
小佑子?她還真敢說,這女人,不過上官昊越還是心情很好的將她打橫抱起,走出了殿內,朝傾蕙殿走去。
玉燭完全不料他此舉,本來就想調侃他一下而已,他身上還有傷呢。
“放我下來!”玉燭忍不住低聲跟他說。
“剛剛皇後不是要小佑子伺候她回宮嗎?怎麽不滿意?”上官昊越肆無忌憚的笑著,門外的公公、太監驚得嘴巴都張大了合不住了。
皇上什麽時候成了小佑子了,天啦,皇後娘娘這是用的什麽本事啊。
上官昊越忍不住看了看懷裏羞紅了臉的玉燭,一股暖流注入心尖,填滿了年少時孤獨的靈魂,一種從未有過的心心相惜,這麽張揚個性背後隱忍的是怎樣的孤獨,他發誓這輩子一定要好好的愛她,這個女人享受了兩世的孤獨來了這裏就為了陪他走一段,他何其有幸,白欽琪也好,蒼夜秋也罷,讓他們都放馬過來!
“上官昊越放我下來,你想讓下人也罵我紅顏禍水嗎?”玉燭在他懷裏咬牙切齒的說,聽在上官昊越的耳朵裏卻成了撒嬌。
“他們罵你紅顏禍水的時候,肯定會先罵朕是昏君,要罵一起罵,你怕什麽!”上官昊越很不以為然的說,心情很是不錯。
玉燭怎麽沒發現這男人除了霸道以為,嘴皮功夫還這麽厲害,看來她是低估他了,比嘴功的話,向來都是她略勝一籌的,難道是他讓著她,想到這裏不得不承認,作為有那麽一點小女人心態的她還是很值得驕傲的。
不過轉而想起劉太醫那句話,玉燭又忍不住擔心,連帶著聲音都提了幾分:“你要當昏君,不要把我拖下水,放我下來,你這身上還有傷呢!”
上官昊越被她突如其來的大聲愣了一下,繼而又心情很好,笑意滿滿的開口:“原來燭兒是擔心朕的身體啊,找那麽多借口幹什麽,心疼朕就直說好了!”
呃,有這麽自戀的人?
“誰心疼你!死了更好!”自己不珍惜,不過話一出口玉燭差點悔得沒忍住咬了自己的舌頭,大呼皇上名諱都要殺頭,她竟然咒皇上死了更好,那是要滅九族的。
果然上官昊越的臉難看極了,瞧了一眼後就不敢再瞧他了,不過想起以前醫院同事說的話,男人生氣麽,女人隻要撒個嬌哄哄就好,她是沒談過戀愛,哪裏懂這些,一向個性直來直去,還是個毒舌婦,所以成了剩女,現在,她很想試試。
過了很久還沒聽聽到上官昊越的聲音,再抬頭臉色依然鐵青,玉燭咬咬牙,伸出手臂很自然的勾住他的脖子佯裝委屈的看著她深情款款的喊著:“昊越!”
那聲音要多溫柔有多溫柔,溫柔得她自己都要雞皮疙瘩爬滿身了,果然上官昊越身子一僵,腳步差點都沒穩住,繼而哈哈哈大笑起來,聲音好似能響徹整個皇宮,振聾發聵,卻不似往日那張揚的狂笑,玉燭滿意的想這招果然有效。
“皇後要是把朕咒死了,誰來伺候你啊?”上官昊越戲謔地低頭親親她的額頭,滿滿的寵愛。
玉燭大呼上當,這廝原來是故意的,她就說來著,他這麽聰明的人怎麽會聽不出來她是口誤呢?
正當玉燭囧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候,一個穩重而有些熟悉的聲音在跟前想起來。
“微臣參見皇上、皇後娘娘!”孟丞相微微行禮後又皺眉,然後有些不讚成的開口,“皇後娘娘這是怎麽啦?這般要皇上抱著,是哪裏受傷了!”
玉燭說不出一句話來,讓他放下偏不放,這下好了,這老頭子早就對她不滿意了,以後會折騰出些什麽事來大做文章還不一定呢。
“舅舅有事嗎?”上官昊越竟然看都沒看他,腳下的步伐也未曾停過,“沒事的話,皇後腳受傷了,朕要陪她去養傷!”
養傷?她腳何時傷得這般厲害了,很明顯,他這是對自己舅舅不滿意,不過也罷,就孟丞相這兩頭倒的作風,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滿意的,讓他繼續做丞相,玉燭都覺得意外,不過想來上官昊越政權剛穩定,也是需要這樣的根基的。
孟丞相臉色大變,但還是亦步亦趨跟在他們後麵:“這選妃的宮女都安排妥當了,皇上是什麽時候舉行選妃大典!”
選妃大典?那是選出一起伺候她丈夫的人選,腦海中掠過今日見過的那些年輕貌美的小嬌娘,剛剛還炙熱的心如同澆了一盆冷水,上官昊越愛她不錯,可皇上設定三宮六院是事實,她改變不了,既然可以愛她,往後也可以愛別人,她還不能生育,承認吧,向來清高的她,在嫉妒,嫉妒的要命。
上官昊越看了一眼懷裏的女人,心情很好的開口:“宰相大人難道不記得了嗎?皇後的封後大典還沒舉行呢?怎麽就輪到選妃了?”
孟丞相說出口的話噎著了,他怎麽忘了這一茬,當時看到玉燭帶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全天下都承認的皇後了,以為就這麽順理成章的了,也沒想到封後大典什麽的,本來上官昊越登基也倉促,根本沒舉行什麽登基儀式,皇後自然也是如此,可是現在他這麽一提,他也不好說取消的念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