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人散了，戲結束了

  清俊白皙的臉頰上隱隱約約浮現出五根手指印。


  “王鞍。”，任一罵道，手心火辣辣地疼，但比不過心疼。


  季一凡舌頭頂了一下腮幫子，看著任一。


  “滾。”，任一推開季一凡，近乎落荒而逃。


  “一凡哥。”，薛瑤關心他。


  季一凡避開薛瑤的手，扭頭看著薛瑤。


  薛瑤心底嘎噔一響，頓時慌亂不已。


  “所有的遊戲，到此為止，再有下次。”，季一凡微微眯眼看著薛瑤。


  薛瑤渾身血液凝固，隻感覺涼風拂過，冷的心驚膽戰，呆呆地目送季一凡離開。


  所以一切他都知道。


  寒意侵襲而來，冷至膝蓋，疼得她觸不及防跪在地上。


  “瑤瑤。”


  ――


  操場，早操結束，解散時。


  教導處主任走到升旗台上，拍了拍話筒喊道：“大家先別走。”


  “怎麽了？”


  “這一次又是誰？”


  ……


  眾人七嘴八舌議論起來，看向升旗台，看到站在升旗台下的任一。


  教導處主任做完陳述批評之後，瞪了任一一眼。


  任一迎著眾饒眼光走上了升旗台。


  “尊敬的老師，親愛的同學，我是來自高二（一）班的任一，……”


  劈裏啪啦一大堆，落到最後。


  任一視線落在人群中季一凡身上，抬了抬眼皮道：“季一凡，這段時間打擾了，還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原諒這段時間我給你造成的困擾，……”


  劈裏啪啦又是一大堆。


  ――


  鹿川看著季一凡臉上隱隱約約的五根手指印，忍不住問道：“你們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季一凡目不轉睛地看著站在升旗台上，認真地讀著檢討書，做著承諾地任一。


  不知過了多久。


  季一凡這才抬了抬眼皮，緩緩地收回視線，平靜地回道：“沒事。”，先一步離開，去醫務室。


  ――


  戲完了，人散場了。


  任一席地而坐，坐在升旗台上。


  方可涵一步接著一步走到升旗台上，頓了頓，順了一下校褲，坐在任一身邊，遞給任一一顆橘子味的棒棒糖。


  “可涵。”，任一扭頭看著方可涵，方可涵動作溫柔地拆開棒棒糖，塞進任一嘴裏，“嗯。”了一聲。


  任一嘴裏叼著棒棒糖，打直腿，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腳，搖了搖頭，垂下眼簾，看著升旗台上，朱紅色的瓷磚。


  “一一。”，方可涵喊她。


  “嗯。”，任一悶哼一聲。


  “薛瑤突然腿疼，等會兒就會被送去醫院。”，方可涵扭頭看著任一道。


  任一吃糖的動作微微一頓，抬頭，疑惑地看著方可涵，而後，眨了眨眼睛，收回視線，看向其它地方，“哦！”了一聲。


  管她何事。


  “一一。”，方可涵再一次喊她，任一又一次回過頭看向方可涵，“嗯？”


  方可涵卻欲言又止。


  不確定該不該告訴任一。


  任一衝著方可涵笑了笑，問道：“到底怎麽了？”


  方可涵抿了抿唇，思考片刻後，一本正經地看著任一道：“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