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相見
翌日。
任一走到靠季一凡座位的窗口邊，停下，瞅了一眼教室，一眼看見坐在靠窗邊，垂眸看書的季一凡。
任一閑散地靠在窗台上，托腮看著季一凡。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幹淨俊朗的臉上，幾乎可以看見他臉上細細的絨毛。
幹淨利落的側顏，緊抿著唇，長睫微顫，手中的筆在筆記本上龍飛鳳舞。
任一看的晃了一下神，神還沒有緩過來。
“嘩啦”一聲，側臉消失了，映入眼簾的是純藍色的窗簾布。
任一：“……”，徑直去了教室，迎著眾人吹口哨聲和揶揄聲，走到倒數第四排的座位邊，一把拉開椅子，大張旗鼓地坐下，托腮看著季一凡。
隨著時間的流逝。
季一凡終於忍無可忍，手中換算公式的筆微微一頓，緩緩抬起頭，冷冷他們地看著坐在他麵前的這個莫名其妙的女生，冷聲道：“你還要看多久。”
任一“哈”了一聲，笑眯眯地回道：“看到你打算看我為止。”
季一凡劍眉微蹙，眼底盡是不屑，語氣不善：“那你可以走了。”
任一“嗯~！”了一聲，笑著搖了搖頭，隨手拿起季一凡手邊的備用中性筆，指尖靈活地玩轉著它。
季一凡淡淡地掃了一眼，收回視線，看著她。
任一停了一下轉筆的動作，笑看著季喬南道：“季一凡，昨晚你還沒有給我答案呢！”
季一凡微微擰眉。
“所以呢！”，任一笑眯眯地看著他，認真地道：“要是你不回答，那我就當你默認了，好不好，凡凡。”，伸手去握季一凡的手。
季一凡劍眉一擰，避開她。
任一也不惱，自然地收回，調侃道：“害羞了。”
季一凡眉頭皺的更深了，眼底迅速結起寒冰。
季一凡炸毛了。
任一咯咯地笑了起來，“哎呦，沒想到你連生氣都這麽好看，怎麽辦啊！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所以你就答應我唄。”
任一動作迅速地抓住季一凡的左手。
“哇哦！”，周圍人頓時吹口哨，起哄起來。
季一凡嫌棄地要抽回，任一握得更緊了。
“放手。”，季一凡不悅。
“你答應了，我就放。”，任一篤定了。
季一凡毫不留情地甩開任一的手，餘光注意到此刻正站在過道邊，怒氣匆匆殺進教室的楊老師。
季一凡收回餘光，好整以暇地看著任一。
――
一分鍾後。
“砰。”的一聲，不遠處發出一聲巨響，是教棍在課桌上重重一拍，五班的班主任已經殺進教室，一臉殺氣地看著他們，怒斥道：“任一，馬上給我滾去辦公室。”
任一微微轉頭看向臉已經氣成豬肝色的老班，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更年期的男人還真惹不起，收回視線，衝著季一凡笑了笑道：“真掃興，等會兒再來找你。”
任一完站起身來，起身的時候椅子被帶出聲來。
任一習慣性地墊伶腳尖，然後腳跟落地，扯了扯裙子，笑著朝季一凡揮了揮手，“拜拜，下次見，記得要想我哦！”，完，避開守在教室前門的班主任，從教室後門溜去辦公室。
班主任也跟著怒氣衝衝地殺去辦公室。
――
高二（1）班。
任一一走，教室炸開了鍋
不少人壯膽打趣季一凡，畢竟這人稱的上是一朵極品高嶺之花，好不容易遇見這種機會，怎能錯過。
“哈，你就答應我吧！”
“哇，你連生氣都這麽帥，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麽辦。”
……
“這女生還挺可愛的，課代表不如你就答應吧！”
“對啊！”
……
周圍打趣聲此起彼伏。
季一凡異常冷靜地站起身來，淡定地宣布著一件事，“交數學試卷。”
眾人：“……”
接著一陣哀嚎。
“不要。”
“可不可以緩一下啊！”
……
“快，快，把你數學試卷交給我抄一下。”
“我沒做啊！”
……
教室一片哀嚎，早就沒了打趣季一凡的心思。
季一凡皺眉撇了一眼剛才被任一握住的手，走出教室，朝衛生間走去。
留下一竿子沒做數學試卷的人悔不當初。
――
辦公室內老師各幹各的事，偶爾會進來幾個學生拿著不懂的題目問相關科目的老師。
任一蹦進辦公室，就迎來郭老師打趣她的聲音。
郭老師是高二（1）班的班主任，老公是蘇城一中初中部的老師。
而以前是任一的班主任，任一讀初中的時候是她老公班上的班長。
初中那會兒，任一成績名列前茅，性格開朗活潑，深得各科老師的喜歡，自然也包括她。
後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上高中成績就猛跌，接著就開始混日子，惹事，把她班主任楊老師折騰的頭大。
也不知道今又惹了什麽事。
郭老師想到此，笑著揶揄道：“喲，任一你這是把辦公室當自己的家了，三兩頭就來一次啊！”
任一笑哈哈地回答：“哈，沒辦法啊！辦公室這麽涼快。”
郭老師被逗了，好笑地問道：“你這猴子，又幹了什麽，把你們班主任惹急了。”
“不知道呢！要不，等他來了，郭美女幫我問問？”
郭老師好笑地看著她，餘光掃到正拿著教棍怒氣衝衝地殺進辦公室的楊老師。
郭老師見狀笑著搖了搖頭，看向任一道：“來了，和你們班主任好好，看你態度認真也就放過你了，是吧！楊老師。”
楊老師冷不丁地“哼”了一聲，抬了抬眼皮，一屁股甩坐在辦公椅上，兩巴掌“砰砰。”地拍在辦公桌上，雙目噴火，瞪著任一道：“你剛才在幹什麽？”
任一手背在身後，腳尖一墊一墊地笑著回答道：“郭美女找我聊呢！是吧！郭美女。”
任一扭頭笑嘻嘻地看著被她話噎了一下的郭老師。
楊老師皺了一下眉頭，看了一眼郭老師，收回視線瞪著任一道：“滾，不是這個，你剛才在一班做什麽？”
任一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笑嗬嗬地回道：“我在和我們學霸季一凡同學交流學習呢！”
“交流學習？”，楊老師冷笑一聲。
“啊！不然呢！對了。”，任一點了一下頭，隨後扭頭看著郭老師道：“哦，對了，郭美女你把你們班季一凡的QQ號或者電話號碼給我一個唄！方便我和他多交流交流感情。”
交流感情。
“噗。”的一聲郭老師剛喝的水一股腦地噴了出來，水花四濺，
噴到對麵楊老師那張已經黑的堪比鍋灰的臉上，估計下一秒他那張臉就該滴自製墨水了。
“哎呦，楊老師真不好意思，來，快點擦擦。”，郭老師連忙抽出幾張紙巾遞給楊老師。
辦公室裏頓時哄堂大笑。
知道這五班的女生膽大。
卻沒想到這麽明目張膽直接當著本班班主任麵找一班班主任要一班鎮班之寶季一凡的聯係方式。
看這架勢，今辦公室又得雞飛狗跳了。
楊老師無奈地看了郭老師一眼，一把接過她手中的紙巾胡亂地抹掉臉上的水珠，眼睛瞪得蹭圓，瞪著任一咬牙切齒道：“你什麽，再給我一遍。”
“哦，我了什麽嗎？”
，任一茫然地看著楊老師。
“任一。”，楊老師頭頂的熊熊烈火越燒越旺
“誒！”，任一死豬不怕開水燙，嬉皮笑臉地回道。
楊老師：“……”
任一腳尖微微點零地，看了一眼窗外，注意到季一凡正拿著一遝試卷朝辦公室走，當即眼前一亮，咧嘴一笑，朝踏進辦公室的季一凡吹了一聲口哨道：“嗨，季同學，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