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三炎盾玉和藍玄冰甜酒
“道友說笑了,三炎盾玉雖然難看些,卻是抵擋天劫的至寶啊!”韓莫言覺得這個吳道友有一點兒傻,不覺輕笑起來。
“還請韓道友指點。”石葦有些臉紅,連忙請教。
“三炎盾玉本是火屬性,但不知為何靈氣內斂,故而極難尋找。玉中藏有三枚天火之精,據說是上古火雷劫殘留之物,恰好能轉化木屬性的真雷劫.……”韓莫言收起笑容,正色說道。
“火雷劫?莫非真雷劫不止有一種?”石葦隱隱猜到了什麽,心中竟然劃過莫名的哀傷。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隻是聽族中長輩講過,上古時修士渡劫更難,因為在當時,四象問心雷可不是擺設,加上真雷劫,那可是五行俱全,整整的四十五道天雷啊!”韓莫言吐了吐舌頭,慶幸自己生在這個時代。
“敢問韓道友,這三炎盾玉如何用法?”石葦話鋒一轉,心情稍好了一些。
“渡劫時若感覺難以承受,便用法力催動此玉,將一枚天火之精射向劫雲,天劫便可延緩五日至半月不等,但時限一過,天雷便會憑空多出一道,且威力更大。”韓莫言答道。
石葦不禁苦笑。天道昭昭,沒有人能夠投機取巧,即便能暫時延緩天劫,事後便會招來更瘋狂的報複。但人就是在天道的夾縫中生存的,能晚死一刻便是賺到了,將來渡劫,說不得還要用到此物。
“‘煉精三寶’果然名不虛傳,吳某願盡數買下,不知韓道友這裏還有多少存貨?”石葦決定有多少買多少,除自己之外,老李和胡姼一定也用得上。
“我已料定吳道友所需不少,因此命人將庫中存貨全部取來,加上精鐵、符紙等尋常物品,請道友過目。”韓莫言早已成竹在胸,輕輕拍手,那名侍者便走了進來,將十餘個乾坤袋擺在石葦麵前。
“精鐵三百萬斤,符紙一千遝,符筆十套,紅檀硬木九十根.……”侍者立在一旁,逐個唱名。
石葦見冥古玉髓有五瓶之多,三炎盾玉四塊,道紀合精丹的材料竟然高達三十份,於是露出滿意之色,伸手示意韓莫言開價。
“明人不說暗話,既然道友信得過韓某,我便按商號規矩,在成本價的基礎上加價一成,總計二十二萬三千靈石。另外,韓某自作主張抹去零頭,隻收二十二萬靈石,不知吳道友意下如何?”韓莫言嗬嗬一笑,開出個連煉精修士都感到肉疼的價錢,坐等石葦還價。
“價格沒有問題,隻是我來得匆忙,身上靈石不夠,是否可用靈物折價?”石葦微微點頭,竟然一口答應下來。
“呃……自然可以……但不知道友想用何種靈物交換?”在修仙界,以物易物的事情極為普遍,韓莫言隻微微一愣,並沒有拒絕。
“若吳某沒有猜錯,貴號那三枚樞靈丹應該價值不菲吧?”石葦正色問道。
“樞靈丹太過難得,標價自然高些,怎麽,這位道友也有樞靈丹不成?若有,小號自然會給出一個滿意的價格。”韓莫言收起笑容,滿眼的期盼之色。
“道友請看.……”
石葦手一翻,從乾坤袋裏拿出一個一尺高多高的細長玉瓶。玉瓶放在桌上,立即有一股寒氣飄散到四周,木質的桌麵也起了一層冰花,竟然將玉瓶凍結在桌上。
打開瓶蓋,淡藍色的粘稠酒液在瓶中晃動,寒氣更盛,瓶口已然結成了一層厚厚的霜。
在時龍川島,石葦從淨火門的拍賣會上購得了一批藍玄甜草,閑來無事便整日琢磨它們的用途。藍玄甜草本是冰屬性靈草,內種所含的靈氣卻適合所有的靈根提升修為,與樞靈草一樣,是修仙界難得的通用靈草。
石葦很看中藍玄甜草,在百夢園中凝出了一大片冰原,加厚到一丈有餘,這才將種子種下,用白泉催熟。
胡姼曾講過,藍玄甜草產自冥古州,那裏的禦劍修士往往選擇生服來提升修為。但石葦是堂堂的煉丹士,而且還是一位丹匠,倘若真的直接將靈草塞進嘴裏,免不了要為這個譜係蒙羞。於是,石葦開始琢磨《白水外經》中對《水藥篇》的解釋,“凝水為丹,花開萬妙”,雖因修為看不到真正的《水藥篇》,但這八個字還是讓石葦有所領悟。
領悟歸領悟,實踐起來就不是那麽容易了。石葦按照自己的理解,用樞靈丹的輔藥與藍玄甜草搭配煉丹,將丹爐的炭格中加注清水,妄圖“煮丹”,誰知藍玄甜草盡數融化,輔藥散盡靈氣,煮成了一鍋沒用的藥湯。石葦又嚐試普通的煉丹方法,不想遇到先天真火,藍玄甜草就在丹爐中炸了膛,毀了丹爐不說,還將丹氣炸得七葷八素。
凝水為丹不行,凝水為酒總可以吧。石葦索性做起了老本行,在百夢園中重鑄了一個酒窖,用藍玄甜草釀酒。這次倒是比較順利,靈酒很快釀造出來,石葦小心翼翼的放在凝華之泉中提純,也並未出現水火不容的情況。提純後的靈酒甘甜冷冽,自帶一股冰寒之氣,提升修為的效果遠超樞靈丹,更為難得的是,這種靈酒附帶些許錘煉肉身作用,與伴參培元酒算得上各盡其妙。
石葦最近忙著建城、平海盜,還沒開始大量飲用這種靈酒,甚至連名字都沒想好,如今拿出來交換也是權宜之計。他正絞盡腦汁給靈酒取名字,就見旁邊的一道小門輕輕打開,門簾響了幾聲,便有兩名女子款款走出來。
走在前麵的女子個子高些,穿一身水綠色的壓花長裙,後麵的矮些,穿紫紅錦緞的羅裙,二女皆生得身段婀娜,姿容俏麗,粉麵含春,步態舉止一如大家閨秀,十分耐看。韓莫言見了,立即起身行李,將主坐讓出來。
“道友賣的可是藍玄冰甜酒?小女子做主,以每斤四千靈石折價,無論道友有多少,通源商號都照單全收,定然令道友滿意。”綠衣女子輕飄飄的坐上主坐,似笑非笑地打量著石葦。
“前輩恕罪,晚輩這酒不賣了,交易就此取消!”
石葦麵色陰沉,也不多做考慮,伸手抄起玉瓶,轉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