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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準備血祭歲神

  說到這裏,有一種莫名的情緒擊打著我的心懷,想哭,但是我沒有辦法流出眼淚來,就隻能捂著心口小聲地啜泣著。


  有愉悅,有悲傷,還有對韓家的憎恨……


  與此同時,腦海之中一個個畫麵閃過,有韓文月坐在窗台前看滿目花朵,愁容滿麵;還有韓文月在桌子上鋪一張紙,一遍一遍地寫著周行之的名字,甚至力道過大劃破了紙張;最後一個畫麵就是韓文月躺在床上,頭顱偏向左側,看著一個半透明形狀的人,嘴角不自覺地揚起,露出了一個難得的微笑……


  即使隔了那麽多年,這些複雜的感覺仍然是如此清晰。


  時間可以讓記憶模糊,可以讓一些人離去,但不得不承認有些事情是時間所不能衝淡的。一件刻骨銘心的事情,很多年以後我們可能已經不記得當初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但還是能夠清清楚楚地記住那件事情帶給我們的感覺。


  韓文月死前一定是懷揣著巨大的執念,而且這執念曆久彌新。


  到了我這裏,依舊十分深刻。


  但是!


  “周行之你當時身為冥府繼承人,怎麽隨隨便便就讓人給殺了?你自己說說這事是不是很掉價?”


  “那也沒辦法。”周行之無奈地說,“繼承人在人界曆練期間都是有規定的,不可以擅自利用能力,對方也正是利用這一點才將我除掉。”


  我嗤之以鼻:“都到了生死關頭,動用一下所謂的能力又會怎樣?冥府總不能因此就把你弄死吧?”


  “文月。”周行之喚得很正經,我也是頭一次聽見他喚這個名字,起初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居然是在叫我,他也不等我回應一聲,直接就說,“那個時候,有陰差在你房間裏麵,為夫怕他們傷害你,用盡力量為你設置了一個結界,所以才會……”


  我一下子愣住了。


  等腦子轉過彎來,我握拳照著周行之的胸膛狠狠捶了一下,可惜捶空了,他趁機握住我的手腕,一把將我拉在懷裏。


  我坐在他腿上罵道:“你是不是傻啊,熬過了三世冥王的位子你就到手了,為什麽在最後一刻非要保護我,還因此把權位拱手相讓。你這樣的人要是在古代當皇帝,肯定是那種整天縱情聲色,要美人不要江山的那種,沒出息。”


  “夫人即是我的美人。”周行之把下巴磕在我的肩膀上,喃喃道,“若我當時真選擇了江山,可能會後悔千年萬年。大概他們也是抓住了我的這種心理,才會故意埋伏在你那邊,從而保證事情順利完成。”


  我戳了戳他的臉,問:“這麽確定會後悔千年萬年?”


  “當然。”他低低地說,“我一想獨自一人坐在冥王那把交椅上,每天桌案上都擺著一堆一堆的文案讓我批閱,忙忙碌碌心裏卻是空空如也。若是沒有你,我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或許會永生,卻也永遠經受著莫大的折磨。那種痛苦,比讓我死一千次一萬次還要嚴重。”


  “說得我都快要感動了。”


  聽了周行之這一番真情告白,我不由得想象了一下沒有周行之的日子,那麽……我會怎樣?


  估計又要把當年韓文月的生活重複一遍了,每天坐在椅子上等待,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他的名字,甚至每走一步每看到一樣東西都會想到他的音容笑貌。


  短短幾個月,周行之的一言一行早已經滲入了我生活的方方麵麵,每一個細節都能想到跟他有關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麽,雖然是夏天,我老是感覺到這房子裏有種寒意,不過也彌補了沒有空調的缺憾。睡覺的時候周行之從背後抱著我,我這個人認床,即使被他抱著也是沒有睡著。


  輕輕動了一下,發現周行之好像也沒有睡著。


  於是問他:“你說掌事人會怎麽弄一雙眼睛給我?”


  “請求歲神。”周行之蹭了蹭我的臉頰,手滑到了我的腰際,“韓家人信奉歲神,有大事的時候總會進行祭祀,讓歲神來拿主意。”


  “歲神是什麽東西?是一種信仰還是真正的神?”


  “不清楚。好像沒有人見過歲神,掌事人也沒見過。”他撩起了我的短袖,大手覆蓋在我的小腹上,輕輕地摩挲著,半晌壞笑著說,“夫人,生個孩子吧。”


  “滾。”我秒秒鍾炸毛,“勞資還沒結婚呢就想讓我生孩子?做夢去吧!”


  說著還狠狠地踹了他一腳,結果沒蹬兩下就被他壓在了身下,他扯掉我的短袖,不懷好意地問:“你說,怎麽個滾法?”


  “你自己滾……唔!”


  柔軟的唇瓣覆上了我的唇,動作輕柔之極,但這比以往的霸道急切都要受用,我居然不由自主地回吻,覺察到這一點之後臉頰刷的一下燒了起來。


  由於視覺缺失,觸覺就變得格外敏銳,我能夠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他的指尖在我身上四處遊走,像是撫琴一般輕柔,從腿彎滑過的時候,我忍不住顫栗起來。


  “怎麽每次你都這麽緊張?”


  鬼知道我怎麽這麽緊張!


  剛“嗯”了一聲,滑膩的舌尖就探了進來,掠奪著我唇齒之間的甜津。他很溫柔,超乎尋常的溫柔,恰恰是這種溫柔更容易讓我陷進去。


  就在動情之際,他撞進了我的身體。


  我腳尖下壓,雙腿和他的雙腿糾纏在一起,隻覺得愉悅和輕微的痛苦一並襲來,大腦被空白完全占據。


  他輕吻著我的脖頸,笑著說:“上一次要你給我生個孩子,你說我還沒有成人,現在我作為一個真正的男人陪伴在你的身邊,所以……想要一個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孩子。”


  我難以抑製地喘息著,斷斷續續地問:“你、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都行,最好是個女兒,像夫人一樣萌。”


  我十分嚴肅地告訴周行之:“那她可能長得不怎麽美。”


  周行之不以為然:“為夫對自己的顏值有信心。”


  好吧,我無話可說。


  然後我就被“生孩子”這個陰影籠罩了一晚上,某人借此折騰得我腰酸背疼,本來以為第二天能夠睡個自然醒的,結果我失算了。


  我們是被叫起來的,還是那種完全不客氣的叫喊,就好像我們做出了什麽錯事要經受審判一樣。


  到了掌事人那裏我有點懵逼,以為她是要還我眼睛但心裏又很不確定,就沉默著不說話,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這麽緊急地把我們叫過來是不是有什麽大事。


  掌事人怒氣衝衝:“你叫秦小布是吧?”


  “是。”


  “身為骨鏡的主人你不知道愛護好骨鏡嗎!居然讓它碎成這個樣子!”拐杖重重地敲擊著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響,掌事人又開始咳嗽起來,“歲神最看重的就是骨鏡!你……咳咳咳。”


  旁邊有人在勸話:“老太太不要動氣,該怎麽處罰您下令就是,您年紀這麽大了,跟小輩動氣,不值當。”


  掌事人思索了一陣子才恢複平靜,同時下達了命令:“準備血祭歲神。”


  “今天嗎?”


  “明天,請求歲神修複骨鏡。”掌事人又在用拐杖敲打地麵了,隨後對我說道,“秦小布,今天我還要把眼睛還給你,你好自為之。”


  不僅僅是我們,就連其他韓家人也很意外,按理說骨鏡碎掉了掌事人應該拿我撒氣才對,可她非但沒有對我做出什麽懲罰,反而是要求祭祀歲神還給我一雙眼睛,是想讓我獲得了眼睛之後抓緊時間離開韓家村嗎?

  還是……另有所圖?

  不能確定。


  其餘的韓家人陸陸續續走了出去,大概是去準備血祭了,有個人從我跟前經過的時候,周行之上前一步叫住了她:“韓盛音?”


  “周行之,我好像跟你沒什麽關係吧?”


  周行之不理會她的話,壓低了聲音問道:“是不是你從我們房間拿走了骨鏡?”


  韓盛音提高了嗓門,好像故意要讓掌事人聽見:“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我若是想讓你們離開辦法自然多得是。不過你既然覺得是我,那就是我好了,反正一直以來不都是你說了算的嗎?”


  最後那句話她說得淒涼,周行之也就沒再說什麽,既然韓盛音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也就明白那個闖入房間拿走骨鏡的人就是她了。


  韓盛音恨我入骨,這我還是知道的,可是現如今掌事人並沒有懲罰我們,豈不是沒能讓韓盛音如願?

  仔細想想又覺得哪裏不對勁,掌事人起初是很生氣的,而且據我的判斷她也是一個特別狠戾的人物,怎麽會輕易地放過我和周行之?

  從堂屋出來,周行之牽著我到了一處僻靜之地,等沒人了才說:“別忘了我們現在還在韓家的地盤,時時刻刻都要保持警惕才行。”


  如此,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明天的血祭一定有問題。


  一念及此,一句話脫口而出:“周行之,你知道他們所說的血祭流程是怎麽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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