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他不行

  周行之好像並不奇怪,摩挲著下巴問:“哪裏變了?”


  “嗯……”我仔仔細細地端詳著那張白淨的臉,作為一個臉盲認臉這種事情對於我來說很有難度啊,足足用了兩三分鍾我才看出來一丁點端倪,“說不上來,但就是覺得更像你自己了,當然也像溫羽,隻是像你的成分更多了一些些。我這麽說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周行之很正經地點頭:“夫人的表達能力有進步。”


  我幹笑兩聲,很不要臉地回敬:“謝謝誇獎。”


  隨後我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不會被溫家的人發現嗎?溫羽可是從小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萬一因為這張臉露餡了可就完了。還有,為什麽你的臉會發生變化?”


  “隻要能力足夠就可以改變肉身的容顏,至於溫家你大可放心,臉上細微的變化可能會被發現,但幾率很小。”周行之解釋說,“人的麵容其實是隨著性格和所作所為不停地發生變化的,人們平時所說的相由心生就是這個道理,隻是很少有人會注意到這些。但就算溫家發現了,任他們怎麽想也不會想到溫羽的體內住著另一個靈魂。”


  當然,正常人誰會聯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來?

  我挑起了他的下巴左看右看,滿意地說:“嗯,這樣比以前順眼了。”


  他趁機壓了過來,按住我的肩膀就說:“越來越大膽了,居然調戲為夫?”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臉頰,我腦子抽了一下頓時口不擇言:“平時被你調戲的次數太多了,我得調戲回來才算公平。”


  “哦?是嗎?”


  “是……啊。”我艱難地吐出兩個字,因為發覺他的身體已經發生了變化,那雙桃花眼之中聚集著熱烈的情欲,此時此刻我覺得自己就是他誌在必得的獵物,而且,隻能任由他一人慢慢享用。


  他俯身親吻著我的臉頰,動作輕柔而充滿了占有欲,柔軟的唇瓣落在額頭鼻尖,然後是唇角,熾熱的氣息彌散在空氣中。


  他細細地吻著我的唇,不知何時我已經閉上了雙眼,感受著他的溫柔,而猝不及防的,他迫不及待地撬開我的貝齒,加深了這個吻。


  “嗯……”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還是被自己那軟軟糯糯的聲音弄得老臉一紅。


  他頓時興奮起來,緊緊地扣住了我的手,身子往下一沉進入了我的身體。


  痛楚讓我睜開了迷蒙的雙眼看著他,預想之中,隨之而來的是一次又一次劇烈的撞擊。起初我還咬緊牙關努力地不發出任何聲音,後來是真忍不住了,用蚊子哼哼般的音量叫了兩聲。


  “看、看你這反應……難道為夫不行?”


  臥槽?!

  這簡直是一個送命題啊。


  雖然身體比較遲鈍,但我腦子是不遲鈍的,還是能夠分析一下周行之的心理,其實不管我的回答是肯定還是否定,都避免不了遭受更為劇烈的摧殘的命運。


  既然如此,我就把戲做足,登時“哎呦哎呦”地哼了哼,溫言軟語地求饒:“大爺我知道你厲害,但能不能放過我?明天咱還要扮演福爾摩斯查案子呢,我可不想走路一瘸一……唔!”


  唇角被封住還不算什麽,這家夥居然還在我唇瓣上舔了舔!


  眼看著我已經沒有什麽翻身的餘地,就隻能乖乖地躺在床上被他吃幹抹淨。


  今天晚上已經不僅僅是腰廢掉的問題了,整個人都廢掉了。


  第二天一早,我閉著眼睛摸索床頭的手機,好不容易撐開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時間,才七點多還能再睡一會兒。鎖屏的時候看見十分鍾前林笑給我發了一個微信消息,內容居然是——昨天晚上睡的好嗎?

  本來是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話,但偏偏勾起了我對於昨晚那不好的回憶。我甩了甩酸痛的胳膊編輯消息,幾乎是咬緊牙關回複說:不好!很!不!好!


  林笑這死丫頭居然秒回了。


  ——今天早晨起來一想你離我那麽遠就難過得很,又想起來你認床,怕你睡不好所以問問。


  我臉上的肉抽了抽,這分明是怕我睡得好行嗎!不然怎麽會這麽一大早的就開始給我發消息。正在我考慮著如何回複她的時候,又一條微信消息進來了。


  ——昨天晚上你們是不是幹柴烈火一點就著?快跟我講講失身的感覺如何?你是不是又興奮又害羞?

  隔了那麽遠的距離,我完全可以想象出林笑握著手機兩眼放光的模樣,當然唇邊還帶著一抹猥瑣且陰險的笑。


  我使勁地戳出了一句話——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什麽感覺了!


  ——倫家就要聽你講嘛,哼,你這麽早就醒了,肯定是老周不行。


  看到這個回複我非常滿意,順著林笑的話就按了四個字發出去了。


  ——對,他不行。


  “我不行?”


  媽呀,誰來告訴我這家夥是什麽時候醒過來的?難道我剛剛和林笑發消息他都看見了?


  “你一有動靜我就醒了。”某人一手將我攬在懷裏,大手輕輕摩挲著我的小腹說,“看來你對為夫不滿意啊?”


  這暗藏殺機的話讓我渾身一震,之前就被套路過,秉承著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的原則,我立刻開始順著他的話說:“滿意滿意,非常滿意!”


  “依為夫看來,你對為夫很有意見啊。”


  “沒有意見!完全沒有!”我拚命地從腦海裏麵搜尋誇人的台詞,隻恨目前沒有個劇本讓我照著念,因此說出來的話就幹巴巴的隻有這麽幾句,“你最帥最棒了,棒棒噠!我哪敢不滿意……”


  某人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權當是耳旁風聽聽就過去了,然後,他起身去衣架那裏翻衣兜,翻來翻去掏出來一個小瓷瓶。我知道那是放藥的瓶子,先前紅藥給他送那些補充靈力的藥丸之時,他就是把它們放在了一個相同的小瓷瓶裏麵。


  頓時我鬆了一口氣,用兩隻爪子扒拉著被褥問他:“你要吃藥啊?”


  “給你吃的。”他打開蓋子倒了一顆在手上,剛好我有些蒙蔽且吃驚地張著嘴巴,一不留神就被他強行喂了一顆藥丸,完事了他把小瓷瓶在我眼前晃了晃,清脆的撞擊聲伴隨著他的話音響起,“既然你說為夫不行,那就讓你試試這個。”


  “你你你……”我又不傻,經他這麽一說當然明白那瓷瓶裏麵放的是什麽,磨了磨牙恨恨道,“你這個汙妖王!”


  “怎樣?”他挑釁似的挑眉。


  我艱難地穿上襯衫從床上爬起來,對著垃圾桶垂著腦袋,摳著嗓子想把那顆還在喉嚨裏麵的藥給吐出來。然而就在我費心費力的時刻,某人居然善解人意地對著我的後背拍了兩下,很明顯的,我感覺那顆藥滾進了我的胃裏。


  草草草。


  我咽下一口口水,一手扶著牆諷刺道:“你還真是善良體貼!”


  “那是自然。”


  一陣天旋地轉,待我反應過來已經是被他攔腰抱起,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模糊糊,桌子椅子電視都晃來晃去,看得我眼暈。


  隨之而來的是發燙的感覺,我就像是剛從火爐裏爬出來一樣,不僅僅是臉頰,渾身上下都在發燙。


  手臂仿佛也不是自己的了,居然不由自主地抱上了他的脖頸,此時的他卻是緊繃著一張臉淡定地看著我解扣子。


  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啊。


  等我火急火燎地解完扣子,雙腿像蛇一樣纏繞在他的腰間,他依然不為之所動,不緊不慢地說:“說你想要。”


  我張了張嘴,嗓子幹的就快冒煙了,愣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一手撫上我的後背,把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一團火在心間燃起,隨著血脈蔓延到全身,所有的意識都不見了,隻有他的那句話單曲循環一樣不停地重複重複。


  我什麽也不顧了,當下就把節操甩在身後:“我、我想要……”


  作孽啊!

  某人心滿意足地又把我虐了好幾遍,原本我還能從床上爬起來,現在就連坐起來都能廢我半條老命。


  看來今天我隻能躺在床上度過了。


  而周行之居然就跟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坐在床頭接電話。


  “媽,我們玩的挺好的。”他的目光不經意從我身上飄過,繼續敷衍溫媽媽,“沒什麽事,我身體挺好的,帶著藥呢……”


  字字句句說的還真是大實話。


  他這邊還沒掛電話,我的短信鈴聲驟然響起,我裹著薄被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查看短信,發現對方是個有點眼熟又恐怖的號碼。


  第一位是個一,後麵一連串的四。


  打開短信,裏麵隻有短短一句話。


  ——今晚去救贖酒吧。


  我盯著手機屏幕愣了半天,想起曾經接過的那個冥界電話似乎就是這個號碼,看這個人說話的內容好像對我的行蹤一清二楚。


  他怎麽知道我去過救贖酒吧?

  等周行之掛了電話,我把手機扔過去讓他看這條短信,順便提起了那個冥界電話。


  “會不會這個發短信的人就是昨天那個男歌手?”


  周行之鎖著眉,緩慢地搖了搖頭:“不像,那隻妖充其量隻是一個跑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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