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好與壞
“做個好官，如果我這樣說，你會笑我麽？”半晌，葉天才淡淡吐出這樣幾個字。吳暖玉有些吃驚，轉過頭，“你說真的？”
“嗬嗬，我在你跟前說過謊嗎？”葉天抬頭反問。
“那麽你會很艱辛，還有你好的標準是什麽，嚴格來說抱著這樣單純理想的人首先就已經不適合踏入官場了，但也許你的好跟別人有點不同，嗬嗬”
“就像你的壞一樣！”吳暖玉輕輕走到葉天身邊，輕輕拉起他的雙手，出神的看著他。
“不過我好像天生就不知道怎麽做個好人，一個不會做個好人的人又怎麽能做一個傳統的好官呢？我可不想成為海瑞，要是可以學學張居正還不錯。內裏要剛直，要有自己的勢力和嫡係，但同時也要懂得手腕和妥協，甚至有時候要甘心吃虧！”
“能在各種夾縫中贏得相對大一點的生存空間，然後稍微做點對老百姓有意義的小事，實在事。嗬嗬，我想我能做的最多也就這些了，再多不可能，那就不是我了！”
葉天笑嗬嗬回答，他很喜歡跟吳暖玉這樣交流，因為每次交流都對他自己有所提升，吳暖玉就是這樣一個十分有用的女人。雖然她的社會角色並不好也不光彩，但葉天對她依然有一種海洛因般的迷戀。
他已經竭力控製，但還是會在如此重要人生時刻第一個想到她然後找到她。
“啪啪，啪啪”吳暖玉拍手稱好。
“雖然還很不完善很不成熟，但你能有這樣的覺悟和想法已經讓我有些驚喜了，嗬嗬”
葉天突然壞笑著起身，“那你能不能給我點驚喜，今天晚上”
葉天趴在吳暖玉耳邊逗弄。
“隻要你敢來，嗬嗬”吳暖玉立刻回給他一個十分柔媚的眼神。
“好了，下去吧，該準備午飯了。”吳暖玉說完獨自下樓而葉天則沒有跟下去，他再次回到舒服的沙發上曬太陽。他知道吳暖玉下去馬婧會立刻迫不及待的跑上來找他。
果然馬婧上來的比他預想的還要快。
“嗬嗬，悄悄話說完了？我現在很納悶，吳暖玉這樣的女人怎麽會看上你？”馬婧來者不善。
葉天衝她一笑，然後拍拍身邊的位置。
馬婧大步走過來坐下，但跟葉天保持了半米的距離。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不過，你要是不願意回答或者不想回答就算了，你能帶我來這我已經很開心了，過去的幾年我以為把你放在心裏就能感受到你的變化，實際那想法很幼稚很可笑。更像是我自己安慰自己的一個美夢。”
“所以我們要重新戀愛，我要重新開始接觸你了解你！”
“吳暖玉身上值得我學習的很多，她真是我見過最誘人的女人，而且她不管什麽時候看起來都是那麽安靜恬淡，和你做那事的時候也是麽？嗬嗬”馬婧沒有強求葉天的答案，她自言自語的分析著。
“沒事的時候我喜歡來這坐在沙發上陪老太太一起曬曬太陽，老太太是一個睿智而經曆豐富的人。跟她聊聊天你會更長見識，嗬嗬”
“對了，吳老師在下邊準備午飯，我們應該下去幫幫忙”
葉天說完伸手拉著馬婧起身，兩個人就那樣手拉著手走下樓去。
老太太正在廚房幫忙，葉天趕緊走過去把老太太扶回到沙發上，“今天我下廚，做老太太最喜歡吃的紅燒豆腐，嗬嗬”葉天邊說邊熟練帶上圍裙開始忙碌起來。
馬婧突然發現她竟然無法插手，因為她什麽也不會做，長這麽大去廚房的次數都很少更別說要她親自掌勺了。
“葉天，我幫著幹點什麽！”她盡量輕巧的問道。
葉天回頭壞笑，“你幫我扶著老太太去院子裏走走，一會準備吃大餐，也有你最喜歡吃的紅燒魚，不過你現在還喜歡吃這個嗎?”
馬婧有些吃驚，有些欣喜，原來葉天這麽多年還記得她最喜歡吃的是紅燒魚。
“看你做的怎麽樣了？有沒有高中校門口哪家小菜館的四川師傅做的好啊？我很挑剔的！”馬婧驕傲的仰著頭強調，幾個人被她年輕而調皮的樣子逗笑。
“嗬嗬，你出國以後我天天從老媽櫃子裏偷錢，天天去吃紅燒魚，終於被我的金錢攻勢感動，那個四川師傅在我發誓絕對不會用他教的手藝開個飯館跟他競爭的前提下，傾囊相授，嗬嗬”
葉天邊說邊收拾魚，動作麻利而熟練，一瞬間馬婧的眼睛有些濕潤，她仿佛又看到了高中時候那個為了追她一腳邁空躺在醫院裏木乃伊一樣的葉天。也許她真正開始動心就是從那個時候。
“嗬嗬，葉天就是很會哄女孩子開心，老太太看著都羨慕了。”老太太站在一邊表達自己的快樂，人老了家裏熱熱鬧鬧的，就都會很開心。若隻是母女倆還是要冷清很多。
“別聽他亂講，奶奶，他一定是編故事騙我的。你不知道奶奶，其實葉天的媽媽可凶了。。。。。。”馬婧心滿意足的扶著老太太到院子裏遛圈去了，她突然間覺得今天的太陽真好，天也很藍，而且院子周圍的樹上都是清脆的鳥叫，她覺得她幸福極了，甚至暫時把吳暖玉對她的巨大威脅都忘掉了。
吳暖玉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她隻是安靜的在和麵，她非常擅長做各種麵食，葉天百吃不厭。
“你騙女人的功夫越來越高了，嗬嗬”馬婧扶著老太太走遠吳暖玉才笑嗬嗬的開口。
“我說的是真的！”葉天一臉嚴肅！
“真的？這事你連我都沒說過，嗬嗬”吳暖玉有些吃驚。
“嗬嗬，告訴你的都是光彩的事，這種事不光彩的，因為偷老媽櫃子裏的錢我挨了好多打，那是我16歲以後最痛苦的記憶。。。。。。”葉天意味深長的看了吳暖玉一眼。
“高三了，你媽還會打你？”吳暖玉自然不信。
“那是你沒有見過我老媽，我也很少跟你提起，嗬嗬”葉天搖頭苦笑，老媽宋花花的英雄事跡說上三天三夜也講不完，所以他幹脆一個字都不講。
“那可不一定喔，你當兵回來你媽媽去看你我見過她一次，不知道她怎麽會認得我，還一個勁的誇你如何如何懂事，她如何如何開心。”吳暖玉淡淡回應。
葉天咧嘴壞笑，“吳老師你騙人的把戲也越來越多了，而且表情比我到位，因為如果咱們兩個一起編故事騙人，那麽大家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你而不會相信我，嗬嗬”
“如果我說這是真的呢？”吳暖玉完全模仿剛才葉天的腔調。
“那你見的一定不是宋花花，嗬嗬”葉天自然不信。
“要是真的呢？”吳暖玉追問。
“那我答應無條件替你做一件事，嗬嗬”葉天隨口說出賭注。
“好，最近有個叫吳尊的副校長一直在對我展開攻勢，你知道我那件事很少有人知道的，而多次拒絕以後他卻越來越瘋狂讓我很被動。問題是吳尊的父親是教育部一個實權人物，我又不好開罪。。。。。。”吳暖玉果真有事，隻是她很少開口讓葉天幫她善後，除非這件事已經的確很棘手。
“還以為什麽，對付這種人我最拿手，他不會是單身吧？”葉天開始了解情況。
“是單身，離過婚，今年45了，有個17歲的女兒跟他一起生活。”吳暖玉簡單介紹。
“嗯，就怕他沒女兒，嗬嗬，不過我已經好久沒老牛吃嫩草了，嘿嘿，突然有個機會還有點不適應，那個小嫩草不會是個妖怪吧？”葉天很放鬆的開起玩笑。
“我讓你幫忙解決吳尊，可沒讓你去禍害人家女兒！”吳暖玉義正言辭。
“是麽？不過這個世界一向很公平，他吳尊想要老牛嫩草，就得有準備自己的女兒也被人吃，嗬嗬”
“達爾文的進化論不是最了不起的，最了不起的是老子的道德經，茫茫宇宙無為才是有為。。。。。。。”
葉天的思維有時候就像是秋天的落葉，一陣大風吹來沒人知道會飄向哪裏，不過吳暖玉卻很適應也很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