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未知之路
夜晚,一位少年走在四處無人的街道,少年眼裏盡是迷茫,他一直走,一直走,來到一處未修建完成的高樓下,他上了樓,來到樓頂,寒冬臘月,少年此刻已然身體麻木。
他看著地麵,再看看遠處的空,回想起和爺爺在一起的時光。
他還是一個嬰兒時,被一個撿垃圾的老頭從垃圾堆裏扒出,這一刻起,嬰兒有了爺爺,這老頭也有了孫子。
時候,爺爺帶著孩子去撿垃圾,凡是認識的,都會一聲“看,我孫子多乖啊,哈哈哈!”
漸漸的,孩長大了,該上學了,老人拿出自己的積蓄給孩子上了鎮子上最好的學校,讓孩子接受好一點的教育,會有一個很好的未來。
孩子也很努力,他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孩子在學校與其他孩子發生矛盾,孩子不會和爺爺,他不想爺爺在為他的事操勞。
他在學校非常努力,可能是這不服輸的努力,讓他在學校贏得不少尊重,還有不讓爺爺擔心他在學校的學習問題,這些,他都完成了。
他盡可能的接近他們,想和他們成為朋友,可一句“我們不和乞丐的孫子做朋友”總會讓他心裏震顫一下。
他漸漸的明白,舔狗不會有好下場。
他並不自卑,骨子裏有的是倔強。
他變得冷漠,不與他人交流,沉默寡言,那些玩得好的朋友,也都開始疏遠他,從此之後,他在外麵就是真的沒有朋友了。
沒人和他交流。
爺爺成為他唯一可以交談的人,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像朋友,像鐵哥們兒。他們報團取暖,感受人間最後一絲溫暖。
漸漸的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高中時期。
少年優異的成績考入市裏最好的高中,免了學費,為爺爺減輕了負擔,而自己也在一個工地兼職搬磚,經常寄錢給鎮上的爺爺。
初入高中,冷峻的臉龐,完美的身姿,總是惹出一些禍端。
一中午,他在學校,一邊啃著饅頭,一邊看著書上的內容,飛速的理解。
“哎!秦默”隻見一位姑娘從門外緊張兮兮的來到秦默的桌前,把準備好的飯盒放到秦默的桌上。
“以後,我都會給你帶。”少女留下一句話之後快步離開了教室。
留下秦默一人在桌前愣愣的看著這一切。
“什麽?”秦默此刻還是有些緩不過來。
他打開飯盒,警惕了一下,不過好像沒他想得那麽糟糕,但又有一點糟糕。
這個愛心荷包蛋有些糊了。
看著手中的硬饅頭,再看看飯盒中的飯,秦默果斷的把手中還沒吃完的饅頭,不再細嚼慢咽,而是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之後看著飯盒,他第一次收到別人的飯盒。
他剛吃下第一口,直接噴了出來,原因無他,齁的。
“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麽好心!”秦默惡狠狠的道。
直到放學,他找到那個女生,想問問她,為什麽要捉弄他。
“怎麽樣,好不好吃?”少女懷著期待的目光看著秦默。
秦默也搞得有些蒙了,他看到女孩期待的眼神,好像女孩沒有要捉弄他的意思。
秦默想了一下,可能這姑娘廚藝真這麽差吧!
“嗯,好吃,不過下次鹽放少一點就更好吃了”秦默昧著良心著。
“嗯,好!”女孩也回答道。
“能不能把飯盒給我啊!我明再給你帶。”女孩看著秦默,聲著。
“給你吧,對了,你叫什麽名字?”秦默看著她問到。
“我叫孟瑤”女孩道。
“哦”
秦默把飯盒遞到她手上。
開玩笑,這好歹是飯啊,盡管齁了一些,摻點熱水一樣能吃。
少女看著幹淨的飯盒笑了起來,很純潔,很溫暖,秦默的心境發生了一些改變。
飯盒秦默洗過,很幹淨。
接下來的一個月秦默每的午餐幾乎都是孟瑤在送。兩人一起研究學習上遇到的問題。
漸漸的,他好像喜歡上孟瑤了。
有一下午。
“孟瑤,你能做我女朋友嗎?”他和孟瑤一起做題的時候,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不能,秦默,和你接觸的時間,我發現我不喜歡你了,我們隻能做朋友,當初喜歡你,可能是距離產生美吧”孟瑤看著他道。
秦默內心又震顫了一下。
接下來的幾,孟瑤漸漸疏遠他。他又回到孤僻的狀態。隻不過他成績直線下滑。
“秦默,你怎麽了,怎麽成績下滑這麽快?”
“秦默別發呆,好好聽課!”
“秦默,出去罰站!”
秦默的學習狀態一團糟,他中途還找過幾次孟瑤。
“你現在的狀態配得上我嗎?你就一乞丐的孫子。”孟瑤譏諷到。
秦默猶如雷擊。
壞事不止一件,鎮上傳了消息,秦默爺爺出了車禍,司機逃逸,秦默爺爺搶救無效死亡。
秦默崩潰了,一係列事件無形的抨擊著他。
秦默和周圍的鄰居把爺爺的棺材下葬,他看著這一切,眼中平靜無已言辯。
他這幾沒去學校,他辦完了一切,就立刻趕回了學校,卻被學校以曠課為由,並開除其學籍。當然,也怪秦默從到大一直沒遇到一個好老師。
再後來,他去學校理論,才從別人口裏得知,孟瑤動用家裏的關係讓秦默班主任把秦默直接開除。
他覺得這個世界昏暗至極,好人沒好報,壞人卻逍遙。
他慢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手裏提著兩瓶白酒,秦默不喝酒,他和爺爺連酒都沒碰過。
他拿過杯子,卻覺得杯子太麻煩,扔了杯子,直接拿嘴懟瓶上吹。
他沒停下,盡管白酒辛辣,喉如刀割,他就一直把那瓶酒喝完,趁酒勁還沒上來,趕緊拿起另一瓶,打開蓋子,喝的瘋狂。
喝完之後,整個人醉如爛泥。
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眼中帶有一絲不甘與痛苦。
慢慢的,他閉眼了,再次睜眼時,已是夜晚。
此時他站著高樓上,一個聲音回響在耳邊。
“死亡才能解決一切。”
這一刻,他流淚了。
“再見了,世界”
少年最終還是跳了下去。
但,命運可不會忘掉這個悲慘命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