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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八十八章 棋

  一句話,讓滿身殺意的未成年少男,落荒而逃。


  冷月心站在鬆樹下,足足思索了十分鍾。


  “難道,真的是因為那句話?”她自言自語,覺得不可思議。


  這句話,是當時她和妹妹在溫泉裏洗澡時,一名性格古怪的男子說的。


  冷月心一開始是不信的。


  直到——


  她親眼目睹那男子提著劍,直接殺了爺爺擁立的偽聖主時。


  冷月心才意識到,這是個高手。


  絕頂高手!


  於是。


  當麵對死亡威脅時,她想要拜托眼前這位少年轉達一句話。


  竟然令局勢瞬間逆轉。


  “他是左丘山的人,他認識聖主。不行,待會得找個機會,好好聊聊。”冷月心打聽過,似乎聖主的老婆叫江陵。


  可自己冒充聖主妻子的姐妹,會不會被聖主遷怒?

  反而丟了性命?


  但一想到冷寒那眼神,冷月心覺得自己似乎沒有選擇。


  而剛才李十二略顯慌亂的表情,再次堅定她的想法。


  可那個神秘人,會是誰呢?

  當著昆侖山一眾武者的麵,壞了冷寒大計,竟還能全身而退。


  “算了,還是先找到妹妹。”冷月心掃了掃肩上的雪,轉身朝著暗月閣走去。


  ……


  “世事如棋。當今天下,群雄並起!可謂是千百年未有之亂局。上一次武道界這般熱鬧,還得追溯到武元成立。”


  暗月閣。


  高級會議室。


  兩名男子正盤坐在火炕上下棋,旁邊有數人圍觀。


  “可武元成立時,聖主尚在其位。我武道界,也被萬山盟壓了幾千年。”說話的男子看上去年紀頗大,但因為修行武道的原因,看上去並沒有那麽蒼老。


  反而透著一股子精氣神。


  他拾起一枚白子,落在棋盤上。“天下,苦萬山盟久矣。”


  “鬆鶴兄,是在質疑我的決定?”冷寒赤裸著上身,下半身穿著一條黑色長褲,將自己筋肉顯露無疑。


  蒼白的皮膚,看不到一絲血色。


  上麵的傷疤,格外刺眼。


  說話間,冷寒落下一枚黑子。


  “我已多年不問世事。你可知道,若不是我蜀山掌門被殺,老夫可能並不屑於趟這渾水。”鬆鶴身穿長袍,仙風道骨。


  他再次落下一枚白子,可心思,似乎並不在棋局上。


  “天道如棋,這棋盤縱橫,就好似這天地。萬山盟在時,這棋盤上,隻有黑子,看不到一點白。現如今,黑白並立,才是天道。若非黑即白,你我這棋,還怎麽下?”


  言罷。


  屋子內,議論紛紛。


  “鬆鶴前輩說的非常有道理。天下,苦萬山盟,苦李十二久矣!萬山盟數千年根基,隨著李十二失憶,天下竟在短短三年內,瞬間崩盤!就連大秦帝國,也沒有這樣快的速度啊!”


  身穿西裝的一名東洋武士摸了摸自己小胡子,用並不熟練的華夏語開口說著:“冷先生即便擁立傀儡,也不該打著李十二的名義。”


  “不錯。天底下恨李十二的人,太多了。我擔心打著他的旗號,會招來更多強敵!眼下,左丘山被清洗。原本束縛南山寒的武部真王,也被其誅殺!換句話說,擁立李十二可以,但我們錯過了最佳機會。”


  短發平頭男子身穿藍袍,在一旁發表自己建議。


  能來這間屋子的,都是武道界赫赫有名的頂級宗師!


  昆侖山和左丘山之戰,沒有中立。


  越是有本事的武者,越需要站隊。


  此戰,關乎天榜排名!

  據說,封禪台上,出現千年未有之異相。


  天榜列名者,或可得到機緣。


  這也是為何,原本不屑於爭榜的高手,紛紛選擇出山的緣由。


  人為財死。


  鳥為食亡。


  而武者,則是為了大道!


  天道有輪回,可輪回的時間,武者們卻在不停突破極限。


  蜀山幕後的絕頂高手鬆鶴,已經六百餘歲。


  看樣子,活到七八百歲不成問題。


  一直以來,武者的壽命,都在被突破。


  他們想要在封禪台上,再一次刷新武者的生命極限!


  “無天聖僧,你有何見解?”冷寒執子不落,眼睛盯著棋盤,慢悠悠的問著。


  他說完。


  屋子裏的人,都把目光投到一位白衣僧人身上。


  僧人貌似中年,白衣白褲,就連布鞋,都是白的。


  一塵不染!

  幹幹淨淨!


  “這位,可是有不敗金剛之稱的聖僧,無天法師?”就連鬆鶴,都抬起頭,打量僧人一眼。


  “謬讚。”無天慈眉善目,單手放在胸前,非常有禮貌了念了句:“阿尼陀佛。”


  “哎……”鬆鶴輕笑一聲,指了指無天:“大師,今天我們可不是聽你來念經的。你們那佛經,我聽著頭痛!想來你超度惡鬼的時候,是不是活活給他們煩死了?”


  這話一出,哄堂大笑。


  就連冷寒,都忍不住抿起嘴。


  “聽聞無天一生,未曾敗過。甚至就連平手,都沒有出現過。怎麽?鬆鶴先生,難道是想和大師切磋切磋?”冷寒笑著打趣。


  高手之間,從來不在乎這些細節。


  鬆鶴是在說笑。


  無天也不會因此而生氣。


  高手的度量,一般來說,都是很大的。


  “你這麽一說,我倒是來了興趣。”鬆鶴落下一子,忽然‘哎呀’一聲。


  “落子無悔!”


  冷寒按下黑子,抬起頭,看著鬆鶴,大笑道:“你輸了。”


  “輸了。”鬆鶴搖搖頭,略顯無奈。“你故意分我心神。”


  若不是心思放在無天身上,他自認為不可能輸掉。


  不過輸了便輸了。


  “你想再來嗎?或者說,你認輸嗎?”冷寒指著棋盤,出聲問著。


  “當然不服,我可以和你再來一局!”鬆鶴說著,便要重新開始。


  “鬆鶴,天道如棋。人,就是這棋子。”冷寒指著上麵黑白分布的棋局,十分嚴肅道:“哪怕棋盤全白,也會有人不服,想要讓這上麵重新出現黑子!所謂的群雄並起,不過是誘餌。他們存在的價值,隻是為了讓我一口氣吃掉對方!”


  “冷先生心中,已有主意?”鬆鶴眼睛裏帶著抹期待。


  “左丘山雖然一統,可萬山盟內,有數千部盟!我大旗一舉,天下皆會響應!而這誘餌,各位覺得武元如何?”


  冷寒說完,鬆鶴雙目中閃過寒芒:“皇脈,我必須親手誅殺!”


  “三日後,武道會盟!屆時,我將皇交給你,當眾處死!”冷寒拿起那枚起決定性作用的白子,輕輕擦了擦。


  白色褪去,黑色出現。


  “這是你的黑子。”


  他捏碎,將黑色粉末灑在棋盤上,嘴角微微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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