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五章 真相
“快！”姬無塵騎在高頭大馬上，手中冰槍，微微前探。
隔著半米左右距離，男子明顯能感覺到，那滔天的寒意！
這寒冷，完全不同於雪原的寒冷。
不管他穿的多厚，都忍不住打顫！
這是靈魂深處！
靈魂最深處的顫栗！
撲通！
男子跪在地上，身體已經抖成篩子：“兩位大哥，我錯了……”
他雙手合十，試圖得到寬恕。
可姬無塵非但沒有罷手的意思，反而將手中長槍繼續探了探。
“別殺我別殺我……”男子瘋了一樣磕頭。
硬生生給雪地砸出一個深坑！
雪多硬不知道，但這腦袋，是真的鐵。
“東閣兄，且慢！”瞧準時機，李十二叫停姬無塵。
“多謝高手！多謝高手！”男子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長槍一點點收回去，這才長舒口氣。
“我跟你打聽點事。”李十二驅使胯下南陵馬，朝男子走了走，笑著開口：“你要是方便說，你就說。你要是不方便，那就不說。”
“方便！方便！”男子把頭點的像啄木鳥一樣。
這要是不方便，還有命活著嗎？
“咱們都是兄弟，我知無不言！”他想著套套近乎，爭取活下來。
畢竟大好的日子不過，誰願意死？
“你叫什麽，在瀚海書苑居於何職？”李十二問出第一個問題。
“我叫孔台，是瀚海書苑，馬開山門下的五弟子！”孔台趕忙將自己身份坦誠，生怕回答的時候慢了一點，失去好不容易得來的生存機會。
“很好！不愧是我的朋友！”李十二點了點頭，滿意的開口：“你來這裏，是不是馬開山指使？”
“是！我師父說你得罪於他，必須殺死你！”說到這，他眼中閃過一抹猶豫。
這猶豫，完完全全落在李十二眼睛裏。
“應該是讓你殺了我，嫁禍給黑山書院顧北山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等我死了，你師父馬開山，便會殺了池中山和他門下弟子，將這件事嫁禍給顧北山。”李十二打斷他的話，笑吟吟的問著：“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
“這……你你你你……你怎麽知道！”孔台懵了。
他感覺自己赤裸裸的，一絲不掛的站在李十二麵前。
來之前，馬開山再三叮囑！
甚至還讓其殺人後，在雪地上留下顧北山的名字。
然而……
眼前這少年，是怎麽知道的？
“兄弟啊，你不老實。”李十二搖了搖頭，略顯失望：“我沒有你這個兄弟。”
哢嚓！
姬無塵手中，冰槍發出清脆的聲音。
竟是一杆冰槍，化成了四杆！
“撒謊的人，不配活著！”姬無塵話音剛落，手中冰槍暴射而出！
“不！”孔台的瞳孔中，冰槍越來越粗！
哢嚓！
又是一聲脆響。
李十二彈指間，將一撮馬毛揉成的球，擊飛出去！
撞碎了冰槍！
“呼呼呼呼呼……”孔台站在原地，神情呆滯！
不停的喘著粗氣！
在他麵前，滿是冰槍碎成的渣。
足足五分鍾！
孔台才緩過神來。
身體的力氣，好似被抽空一樣，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給他個機會。”李十二做起和事佬：“再有第二次，你用一千根冰針，慢慢折磨他。”
“好。”姬無塵冷酷的點了點頭。
“哥，我錯了！”
孔台徹底恐懼了。
差一點，就差那麽一點，他就沒了。
“我發誓，絕不再有半點虛言！”他舉起手，手也沒什麽力氣了。
接連兩次恐懼，令他徹底虛脫。
“當真？你的話，沒什麽可信度啊！”李十二顯得很猶豫：“要麽直接殺了吧，浪費咱們時間。反正馬開山的事，咱們基本都知道。”
“好！”姬無塵伸出手，嚇得孔台直接懵了！
“別！我還知道別的事情！”他看向李十二，跪在地上舉起手：“我對天發誓！”
“說，我時間有限。”李十二看了眼手上樸實無華的勞力士手表，發現時間根本不準。
不過沒關係。
手表這東西，從來就不是看時間的。
而是用來彰顯自己身份的。
“你，過來。”李十二朝著孔台招了招手：“看看這是幾點了，我看不清。”
“好好好！”孔台因為沒有力氣，連滾帶爬的跑過去，可壓根沒見到時間。
隻瞧到皇家限定款幾個字。
“行了，你說事吧。”李十二收回手表，似乎生怕被多方看幾眼，就給看壞了一樣。
“馬開山如您所說！是要除掉你們以後，再殺死池中山和他的弟子，然後嫁禍給顧北山！”孔台吃了一次教訓，再也不敢拿自己性命開玩笑。
“之後……之後帶走司空燕舞！”孔台說到最後，十分心虛。
“如您所料。”姬無塵點了點頭。
“那我問你，司空燕舞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這才李十二最感興趣的。
“我真不知道！這件事關乎瀚海書苑最高秘密。”孔台無奈的開口：“別說我，就算是大師兄也不知情。而且這件事，是院長安排馬開山做的。”
“院長？他是瀚海書苑一院之長，司空燕舞不也是他培養出來的？真需要的話，為何要這樣作秀？”姬無塵在一旁聽得雲裏霧裏。
有些不理解。
“瀚海書苑內部，比你們想的要複雜。其中很大一部分人，不願意和顧北山作對。如果想要讓瀚海書苑徹底消滅黑山書院，就必須把池中山的死，嫁禍在顧北山頭上！而且，司空燕舞是昆侖山那邊指定要的，倘若出了點什麽意外，昆侖山一定會遷怒顧北山！”
孔台麵帶緊張，生怕李十二一個不高興，殺了他。
“很好！既然跟院長有關係，那事情更有趣了。”李十二思索下，問道：“我放你回去可以，但你以後，要聽我的話。如果你不聽，我就說你泄露了秘密，能不能活，你心裏清楚。”
“我……好！”孔台有些激動。
終於能活著了。
“這樣，你回去以後，就說刺殺我失敗，被我看穿了身份！至於怎麽讓馬開山信，我隻能重傷你！”
騰！
李十二縱身而起！
一劍刺出！
噗呲！
孔台胸前中了一劍。
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