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章 血袋的秘密
李十二大腦是空白的。
一片空白!
當那溫暖濕潤的感覺湧過來時,他甚至以為身下的女人,是南宮如煙。
至少,江陵很少這樣主動。
可……
這他娘的是蘇葵啊!
搞什麽飛機!
李十二猛的起身,一把掙脫蘇葵雙臂,趕忙用袖子擦了擦嘴。
“呸!”
他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
心亂如麻!
自己冰清玉潔,怎麽就被人玷汙了?
越想,他越氣。
不都說女人矜持嗎?
遙想數千年前,他看到這個世界上的男男女女牽一下手,都會臉紅。
而且,自己是扮演采花賊啊!
怎麽反倒被人給輕薄了?
什麽世道!
“駙馬爺,躲什麽?來嘛!”
蘇葵心裏暗暗得意。
還敢嚇唬自己,那就看看誰更狠!
一想起自己剛才被嚇得花容失色,她就生氣。
同時心裏也有些好奇,李十二怎麽搖身一變,成了北海駙馬?
兩人不是死對頭?
“嗬,我隻是沒準備好。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過一劫嗎?”李十二心裏很不甘心,他想繼續嚇唬蘇葵。
至少得找回場子。
居然偷襲自己。
過分了!
“是嗎?”
蘇葵咯咯一笑,輕輕用手解開上衣扣子。
“停!”
李十二轉過身,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女人的態度,明顯和剛才有著很大的不同。
究竟是什麽原因,讓對方由恐懼,變成遊刃有餘?
吃定了自己是假把式?
“好吧,我攤牌了。”
李十二轉過身,淡淡道:“我是李十二。”
“我知道。”
蘇葵‘噗嗤’一笑,輕輕用手捂住嘴巴。
“你知道?那你剛才嚇成慫狗?”李十二挑著眉問道,顯然不相信蘇葵的話。
“你手上那枚戒指,獨一無二。全天下,恐怕連仿造,都沒人能仿造出來。”蘇葵站起身,從床上拎起床單,披在身上,遮住裸露的後背。
“聖主,有意思嗎?還非得調戲我?”
她靠在牆壁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十二。
“蘇葵,好歹我救你一命,你就這樣報答我?”李十二看了眼手上戒指,輕輕按幾下太陽穴。
倒是把這件事忘了。
幸好北海那群蠢人沒發現,否則這戲還怎麽演?
“承認了?”
蘇葵笑著關上窗戶,轉過身看著李十二:“承認自己是聖主了?”
“什麽意思?”
李十二不太喜歡和女人說話。
繞彎子,太累。
還是男人之間交談最省事,拳頭對拳頭,打到對方服氣為止。
“誰告訴你,我是蘇葵?”蘇葵慢悠悠走到李十二身邊,眼神中帶著嫵媚:“你將我翻過去,不過是為了看我背後的傷疤。可連麵容都能偽造,難道偽造一個傷疤很難嗎?”
“你的意思是……”李十二眯起眼睛,打量著她。
“我是溫靜珠。”蘇葵開口說著。
“溫靜珠不敢吻我,所以你不是她。”
李十二搖搖頭,坐在在椅子上:“說吧,你怎麽跑珠脈去了?我相信咱們不是敵人。”
當初在藥王穀,若蘇葵真的有心思害自己,斷然不會留下衛星電話和藥方。
而且兩人在青城的短暫接觸,也算是對彼此有一些了解。
隻能說,蘇葵和當初那個一腔熱血的小姑娘相比,有著不小的變化。
“聖主,不愧是你。”
蘇葵走到門口,通過貓眼看著外麵,確認安全後,快速來到李十二身邊。
“我從藥王穀離開後,被珠抓到大乘殿。”她再沒有剛才輕鬆嬉笑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凝重:“司馬無忌和惜花婆婆是負責監視我的。”
蘇葵深吸一口氣,平複下情緒:“神龍鼎,是假的。據說,真正的神龍鼎在永城鬼市。珠讓我假冒她來北海,本就是想要瞞天過海。在我們出發前,她已經親自帶著敗明傑,前往永城。”
“永城?”
李十二眉頭微皺。
看來,溫靜珠當初沒有騙自己。
可當時,她為何要捉住敗明傑,利用敗明傑的嘴,說出這一切?
甚至還拍攝了大乘殿內部一些照片,來誘導李十二,證明溫靜珠真正的身份。
“對!永城鬼市。昨晚,我們在星城分開,珠去見了一個人,而後領著敗明傑前往永城鬼市。”蘇葵點點頭,有些緊張道:“你在北海做什麽?這裏龍潭虎穴……”
說到這,她像是突然記起什麽:“那外界紛傳的屠殺狂龍……”
“是我做的。”
李十二點點頭,直接承認。
直覺告訴他,蘇葵不是敵人。
那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既然認出自己,若蘇葵想要通風報信,瞞也是瞞不住。
“你是怎麽被帶到藥王穀?”
李十二突然記起自己去藥王穀救南宮如煙時,蘇葵正好也在。
並且南宮如煙被抓到藥王穀的消息,也是蘇葵通過一種奇特的方式,發送給李十二。
是巧合嗎?
明顯不是。
“之前,藥王穀和鬼穀一直有合作。大乘殿的血袋存放在鬼穀,通過鬼穀將血袋送到藥王穀,想要借助藥王穀的力量,煉製出延年益壽丹。可後來,司馬無忌察覺到藥王的野心,於是命令我替換掉血袋,趁機前往藥王穀,拿到配方!”
蘇葵目光有些灼熱。
“正巧,我聽說南宮如煙被抓,於是冒著很大風險,將消息傳給你。”
說到這,她似乎覺得應該向李十二討個人情。
“青城你救我一次,鬼穀我救你老婆一次,咱們扯平了。”
“我老婆是江陵,別亂講!”李十二沒好氣的說著。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天下男人一般狗!”蘇葵輕哼一聲,有些不太高興。
“血袋,血袋是誰!配方上寫著的,明明是溫靜珠的血。”
李十二沒有理會這些家長裏短,而是追問道:“難道不是溫靜珠?”
京城的時候,他曾和地下世界的人有過接觸,也通過對方的嘴,聽說溫靜珠在大乘殿時,曾將自己的血給惜花婆婆喝。
那個時候,他一度認為溫靜珠是被大乘殿抓走,遭受非人的折磨。
可隨著時間推移,好像並不是這麽回事。
直到現在,李十二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惱怒。
至少,溫靜珠過得很好。
但也很有可能,是這個自己最疼愛的侍女,主導四年前那一切。
“堂堂珠脈執脈者,怎麽可能淪為血袋。”蘇葵像看傻子一樣,看向李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