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回來晚了
“好。”小哥點點頭，繼續對著毛料上出的橙紅色邊瞄了起來。
又經曆了一翻細致的打磨後，這塊毛料終於被解了出來，情況不出所有人所料，就是一塊橙紅色的翡料，但是即便是這樣，還是有人會發出驚訝的神情，原因就是這塊翡雖然隻是紅翡當中品相破低的豆種，但卻實在是太大了，足足有這兩個成人拳頭合起來大小，這個大小讓很多人都驚訝不已。
要知道在原石中開出這樣一塊大料的可實在屬少數人群了，畢竟很多料子開出來也隻是夠做一套玉鐲的，但是這一塊就不一樣了，不僅能夠做出好幾副玉鐲，就連雕刻一個翡翠物件都綽綽有餘了。
“小姐，現在你都開出來了，你要出手嗎？”此時人群中一個人對著程錦問道，他同樣是一家珠寶行的采購負責人，這麽大塊的料子，肯定不會想要放過的。
“是啊，我出五萬塊錢，不知道小姐你有沒有這個意向？”人群中又有人接著問道。
“五萬？你開玩笑呢？我出八萬！”顯然那人對於這個出價人給出的價格嗤之以鼻，這人自然是懂這其中的行道的，知道在場有很多競爭公司的人在，所以一開始就沒想過這個價格拿下來。
“九萬，這麽大一塊料子，完全夠刻出一個物件了。”又有人接著道。
隨著價格的增多，這些人自然不吝嗇加價，在場很多人都心知肚明的東西，翡翠當中便屬紅翡難得，即使是現在這個年代，一塊品相還看的過去的紅翡手鐲便能賣到四五萬的價格，想想這塊料子能打磨出來多少塊手鐲了。
很快，價格便被叫道了十四萬之多，周圍有人逐漸沉默了下來，顯然這個價格超過了他們的心理底線，程錦看著眼前的場麵，心中便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不過這塊料子她並不準備出手。
現階段，她並沒有經濟上的壓力，再說了即使這塊料子賣了十幾萬，那對於她來說也不過是一筆小錢罷了。到底是因為一趟美國之行，讓她對錢這個東西到的看法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如果說這件事發生在她還沒沒去之前她可能會因為這筆錢而引起很大的感觸。
再說了，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開出來的這塊料子，她總是會有著不太對勁的感覺，因為異能中所呈現的跟現在看到的並不是一個場景，那是不是就代表著真正的好東西還沒有開出來呢？她也吃不透，所以便想要回去自己琢磨一翻，再談其他的。
“不好意思，各位，這塊紅翡我並不準備出手，我想留下來自用的。”程錦帶著些遺憾的表情對著周圍剛剛一直在叫價的人回道。
“什麽？”現場的人紛紛叫喊起來，因為程錦這番話說出來那就代表著他們之前都做了一場白工一樣。
“小姑娘，你可要知道，在現場會有競價出現，這料子被你帶出去後再想拿這個價格可就不容易了。”有人對程錦說道。
“謝謝您，我知道，所以我沒想過要出。”程錦點點頭，善意的望向這個人。
一群人在看到程錦不會出手後的堅決態度後，這才紛紛打消了這個念頭，可是店老板六哥恰巧在這時帶著一串鞭炮走了過來，原來在剛才競價的過程中，老板就去店裏取鞭炮了，要知道店裏一連賭出兩塊大漲的毛料，這可夠給店裏好好做一翻宣傳的了，誰能想到這塊被放在店裏很長時間都沒有人問津的寽製毛料竟然會開出這樣一個好東西。就連他本人也是在店中要進一批新料子來，為了給新料準備地方，這才準備這幾天就開了算了的。
“恭喜小姐。”六哥拿過鞭炮，掛在門口的大石頭上，對著程錦笑著恭賀道，看的出是個大氣的人。
“都是老板店裏的石頭好，不然怎麽可能一連開出兩塊這般好的料子。”程錦回道，說話的同時也不忘給店裏做一波宣傳。
“那就謝謝小姐您對於我們店的認可了。”六哥哈哈一笑回程錦道。
嚴教授一直在身旁看著剛才的場景，實在是不知該說他這個學生運氣好還是有著什麽樣的天賦加成了，一開始對程錦想要了解賭石他並沒有做出阻攔，因為誰了解這一行當不是從親自體驗開始的，能夠知道賭石並非都會賭漲，這其中包含著太大的不確定性，讓人很容易迷失了自己倒也是一件好事，同時他也相信自己親自收來的這個學生有著足夠強的自製力，從她那自己一屋子的收藏來看，程錦就不像是一個會迷失了自我，沉迷賭這個字的人，所以他便任由程錦親身體驗。
但是結果卻大大出乎了他的所料，程錦隻不過是第一次接觸賭石，便開出了這樣一塊高價的毛料，這讓他心底不禁感慨程錦的運氣實在是有些強了，讓他一下子便想到了當初c市時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在一陣鞭炮和慶祝過後，程錦輕聲問嚴教授：“老師，您認識雕刻師父嘛？”
嚴教授聽聞這番話便一個楞神，“你想要把這紅翡自己雕刻出來？”
“嗯。”程錦點點頭，得到這樣一個物件，她並不會選擇出手，現在這塊料子顯然再開下去這些外層的翡料便會全部作廢，也不一定就能看到當中的東西，但是如果把這塊料子雕刻成一個雕像，那想要看到裏麵的場景，便不會傷到外層料子了，仔細思慮半晌，程錦才想到這樣一個辦法。就算她現在對這個物件能賣多少錢關注度不是很大，但是好不容易得到這樣一塊料子，如果外層作廢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倒是有個朋友，他是雕刻像的，但是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接這樣的雕刻，他那個人脾氣很怪，但是平日裏卻是很喜歡石頭。”嚴教授想了想，便對程錦說了出來。對程錦的這個想法他很讚成。
“老師方便介紹嘛?”聽到脾氣古怪這個詞，程錦又問道，能從老師這裏得到脾氣古怪這個評價，想來不是一個太過於好相處的人。
“可以問問，不過他具體答不答應就不好說了。”嚴教授回。
程錦點頭，就沒再去問老板能不能介紹這方麵的能人了，因為一來嚴教授介紹的人會足夠放心，二來她對於這塊紅翡也有著不確定其到底是不是就眼前這副樣子的猜測，能夠有一位認識的人自然最好了。
聽著鞭炮餉萬，這位名叫六哥的老板專門為這塊開出來的紅翡送上包裝盒，程錦也在包了個紅包後跟著嚴教授離開了這裏，出了這麽大一個風頭自然不好再接著逛下去了。於是兩人就準備打道回府。
但是卻在路過一區一個古玩店時，程錦在其玻璃櫥窗內發現了一個熟悉的東西。
“老師，您看！”程錦指著玻璃櫥窗後的物件對著嚴教授說道。
“元青花大碗？”嚴教授跟隨程錦指向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玻璃櫥窗內赫然就是一個跟他所收到的元青花大碗一模一樣的一個碗。
“要不進去看看？”程錦看著這非常相熟的物件，對嚴教授問道。她不確定這個跟嚴教授的那個大碗是不是一類東西，又怕嚴教授會產生什麽不太好的心情。
“走，進去看看。”嚴教授說道。
聽嚴教授這般說，兩人便向著這家店鋪走去，一進到店中，程錦便在店鋪最中央發下了一個元青花花瓶，紋路和繪畫跟櫥窗裏擺設的那個大碗有著極為相似之處。
“兩位看點什麽？”見店裏進來人，店主對兩人問道。
“櫥窗裏那個大碗能不能方便取出來看一看。”程錦對著店主說道。
但是店主看著程錦二人的衣著，有些不太樂意的說道：“那可是元青花大碗，非買勿動。”
“您好，老板，我之前有見過一款一模一樣的大碗，不知道跟這個青花瓷大碗有沒有什麽聯係。”嚴教授接著店主的話頭，語氣平淡的回道。
“什麽，不可能，那我這裏的絕對是正品，”老板搖搖頭道，接著又說：“我看你們是不是沒見過古董，怕是不知道元青花怎麽可能會有兩件一模一樣的，就算有些圖案較為相似的，那也是不可能一模一樣。”
“那不知道老板可方便取下來，讓我們辨認一翻？”對店主不太好的脾氣，嚴教授倒是一直都是這般很平常的語氣，並沒有生氣。
“不行，不買就出去。”店主似想到什麽一般，連忙對著程錦二人驅趕道。
“你這老板，我們又沒說我們不買，誰買古董前不是先要辨認一翻的。”程錦淡淡說道，對於這個店主的做法還是讓她成功皺起了眉毛。
“嗬，你知道我那碗值多少錢嘛？買？買得起嘛？”店主一連三問問向程錦二人，眼神中盡帶輕蔑。
其實程錦嗬嚴教授這兩身衣服並沒有哪裏不對勁的地方，隻不過會看起來比較樸素一點而已，加上兩個人皆為獨特的氣質，倒也不會讓人一眼望去會覺得像是買不起的樣子。
但是顯然這個店主對兩個看不透徹，隻是聽者兩人的說辭便對兩個人態度十分不好，因為那個大碗可是他花了高價買下來的，今天才剛剛放到展示櫃當中，可是哪想竟然就會有人出來說著這樣的話，讓他怎麽能夠好受。
“嗬，老板這是看不起人？”程錦冷笑一聲，還是多久沒被人這般看不起過了。
“買就掏錢，不買就請二位出去，我這裏並不歡迎二位。”店主對程錦的冷哼並沒有是什麽特別的態度。
“老板麵，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原來你就是這般對待客人的。”程錦冷哼道。
“我什麽態度，關你什麽事情，煤球著你們留下，來，還是那句話買不買，買就掏錢，不買還請出去。”老板對程錦的話如此回道。
程錦聽到這，有些氣笑了，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做生意的人。隻見她快步上前，朝著那個青花瓷器便是一個過手，直接摔碎了那個丹普中央的青花瓷花瓶。
“你……”店主見程錦的動作十分快，目瞪口呆的說道。
這個花瓶在程錦進來時便偷偷動用異能查看過了，果不其然跟嚴教授那個大碗一樣，在挖看起來就跟真的元青花一模一樣，但是程錦用異能看過去，卻發現並沒有什麽反應，這就代表著跟嚴教授那個大碗一樣，都是仿製贗品。
“嗯，既然是假的，那我會照著假貨的價格賠償的。”程錦輕緩地從從地上拿起一個碎片遞給嚴教授，並且如此對店主說道。
“假的？笑話，怎麽可能是假的，這可是有好幾位專家都參與過鑒定，怎麽到你們這裏便成了假貨。你們倆等著，我這就報警。”店主氣急敗壞的說道。
“老師您看，這裏。”程錦並沒有理會店主，而是拿過一個碎片，指著其邊緣摔裂口上麵地字體對著嚴教授說道。
“這是？”嚴教授驚訝，沒想到這從外麵看起來並沒有什麽不一樣的花瓶，摔開來，竟然在橫截麵發現了這樣的字體，隻見上麵寫著江州羅氏製。
“所以為什麽現代工藝能夠仿製出明代青花瓷？”嚴教授看著這個橫截麵冷聲說道，他怎麽也不可能想到這個造假物品會在這樣的地方留下其仿製的印跡。
程錦掃了眼氣的轉過身準備去打電話報警的店主說道：“老板，你不是說有多為專家鑒定過嘛，那不知道這個印記你怎麽看？”
“什麽印跡？”老板明顯沉浸在程錦那粗暴的摔碎了其青花瓷花瓶的事情上，並不知道程錦拿過的橫截麵上會出現這樣的字體，聽聞程錦這般說，沒好氣的接過程錦手中的碎片。
“這？為什麽會這樣？”店主看清了這橫截麵上沒清晰的自己，不可置信的又轉過身從程錦那摔碎的碎片當中又拿起幾塊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