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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廣告(等會)

  隱隱約約,我似乎察覺到有什麽人站在我的麵前,把照向我的陽光給遮擋的一幹二淨,再加上春寒,一陣冷風吹過我便是覺著心頭都是冷的了,隻是我終究是沒有力氣在乎那些個東西,這裏是傅公館的後院,能夠站在我的麵前擋住我陽光的人又有幾個呢?不過是那幾個人罷了,若是當真是那幾個人,我也沒有甚麽資格讓他們離開。


  昏昏沉沉的,我進入了夢鄉,說句老實話,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地睡一個覺了,自打嫁入這傅公館,我便是整日整日守著折磨,生怕那傅輕風甚麽時候又來找我的麻煩,不過,說好的三天已經過去了,那人怎麽還沒有來找我的麻煩?莫非是什麽人幫我擋了擋?

  我沒工夫想那麽多,不一會便是睡著了,雖說太陽被擋住了讓我心中有些許不快,但是我依舊是要享受這午後的時間,午後的時間,可不就是用來睡覺的麽?

  ……


  我睡得不好,因為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噩夢,或許不能夠說得上是噩夢吧,因為那個夢說是夢很勉強,他頂多隻能夠算得上是以前的回憶,一個被我封存的回憶。


  那是將近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嗎,我還沒有來到這北平城,我的姐姐也沒有死去,雖說生活的不算是好,但是也算得上是普普通通,家中雖說是有一個嗜賭成性的父親,但是憑借著姐姐與我做些許粗活也是能夠支撐下去的。


  改變著一切的,是一個雨夜。


  那個下雨的夜晚,我仗著自己年幼跑出了家門,卻是在雨夜之中碰到了一場槍戰,我是到了後來才知道那叫做火槍的,那個時候,我什麽都不知道,隻是知道有兩個人把一個長得挺好看的小哥哥哦,亦或者說是叔叔給打倒了,那兩個人命中了那個叔叔之後便是走了,而我,卻是悄悄的把那個叔叔救了回來。


  別誤會,我並沒有什麽所謂的慈悲心腸,我救他僅僅隻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再加上我瞧著他身上的銀子似乎是很多的樣子。


  可是那個時候,專心致誌救著他的我卻不會想到,我這一生的命運都被他給改變了,從那以後,我便是真正的變成了一個人人都可憐的東西,也不過是一個東西罷了。


  我把他拉回了家,身後是一條長長的血跡印子,那時候年幼,並沒有想過什麽清理血跡的事情,畢竟,那時候的我,隻有區區五歲而已,五歲的孩童能夠知道什麽呢?


  就這樣,我把這個長得好看的小叔叔救回了家中,悉心的照顧了整整三日,這三日,全靠著他身上的那些個銀子才能夠活下來,而三天後,那個小叔叔醒了。


  我又與他相處了整整三天,這三天是一個死循環,是一個讓我整日不得心安的死循環,我這些年來不止一次的想過,若是那時候我沒有留著他,沒有留了這三天,我是不是能夠好好的活著,與我的姐姐相依為命呢?


  若是有可能,我寧願變成當年養在家裏麵的一隻狗,瘋狂的犬吠。隻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我也沒有辦法回到那個時間點,告訴那個時候的我,求你了,求你了,把他趕走吧,把他趕走吧。


  一切的開始,是第七天。


  那天,姐姐回來的時候臉色蒼白,她進了家門之後便是把我藏了起來,我便是藏在那掏空了的炕裏麵,那裏麵本是放柴火亦或者炭火的,隻是這時候卻是藏了我,那位小叔叔卻是不知道去哪兒了。


  我不知道姐姐讓我藏進裏麵做什麽,隻是我知道,我必須聽姐姐的話,因為從小便時這樣的,姐姐的話從來沒有錯過,隻是若是如今再讓我選擇一次,我寧願出去,寧願與我的姐姐一同死去,隻是可惜,我回不去,姐姐也活不過來。


  這便是結局,亦是我的命運。


  第八天,因為餓的緊了我便是悄悄的爬了出來,我出來的第一眼便是瞧見了那滿地的鮮血以及一個頭繩,那頭繩的顏色不是多麽鮮豔的顏色,但是卻是硬生生的被鮮血染成了大紅色,滿地的血,已經凝固變成了難看的暗紅色,而我,站在血泊裏麵,手裏麵緊緊握著的,是小叔叔給我的一塊小小的玉佩與姐姐的那一截頭繩。


  傍晚,父親回來了,他告訴我,他已經認領了屍體葬在了亂葬崗,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我,他說,我是個天煞孤星,注定要克死所有人的命。


  第九天,我被賣給了一個人販子,那人販子又是幾經輾轉把我賣給了春風細雨樓。


  那一年,我六歲。


  仿若是一個死結,我的命運在第六天發生了改變,我的命運在第六年發生了改變,而這一切,隻用了區區九天,從此,這麽吉利的兩個數字我再也見不得,便是付賬時也會多一文錢,避開那個數字。


  我看著那時候的我經曆著這一切,卻是轉眼間便是仿若是掉入了無間地獄,那裏麵有著我的姐姐,他正在看著我,然後輕輕一笑,我確信她不會傷害我,隻是我到底是害怕了,渾身一陣發冷。


  而這時,我腳下仿佛坍塌了,我便是一直往下麵掉,就好像是沒有底線一樣。


  我猛地坐了起來。


  是的,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夢,可是我依舊是好怕,這就好像是一個人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鬼,但是她依舊是對鬼害怕得不得了一樣,讓人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我大口的喘著氣的時候的才是發現了麵前站著一個人,那個人一身的黑色長褂,隻是淡然的站著,他的旁邊還站著魚幼薇。


  我一眼便是瞧見了魚幼薇,然後便是慢慢的瞧見了那站在一旁的傅若斯,那一刹那,我幾乎上是覺著這個人便是幼年害得我家破人亡流落至此的罪魁禍首了,隻是我知道,他不是,他是傅公館的主人傅若斯,他從來沒有去過我那個邊鎮小城。


  傅若斯瞧著我,慢慢的說道“你醒了”


  雖說方才醒過來腦子還有些許糊塗,可我到底是知道麵前的這位是什麽人的,我不過是這位的一個姨太太,說好聽點是妻妾,說不好聽點,不過是一個玩物罷了。


  我連忙站了起來,然後瞧著那傅若斯說道“老爺是什麽時候來的?如何不喊醒我,倒是白白讓老爺在此處浪費時間等我”


  話是這麽說,但是我心中卻是有底兒的,這傅若斯怕不就是一直擋著我陽光的人了,隻是現如今我還能夠說什麽?不要是是區區陽光了,這傅公館亦或者說的大了些,這北平城的天不都是這位的麽?這位,可是比所有的人都是要混得開的。


  一旁的魚幼薇見到我便是笑著說道“妹妹,老爺可是在這兒站了一下午了,便是擔心那太陽曬著你,我怎麽勸說,老爺就是不聽”


  我笑了,臉上笑意盈盈的看著那傅若斯,眼神之中裝著的是感動,事實上,我心裏麵卻是有些許無奈,這些許大人物啊,到底是不懂得我們這些人心中所想的,他們隻是做自己想要做的,然後便是覺著自己對你十分的好,就如同這傅若斯為我擋著太陽,他自認為是怕曬著我,但是又何曾想到過,我是喜歡這曬太陽的感覺呢?


  不過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罷了。


  我走上前去,慢慢的瞧著傅若斯說道“老爺,您怎麽不叫醒我?倒是勞累老爺了,不若回屋裏麵我給老爺捶捶腿?”


  傅若斯笑了,先前我說話的時候他隻是盯著我,似乎是想要在我的身上找到什麽東西似的,我不知道他在找什麽,但是我知道,他看著我的時候,我便是笑著就可以了,我的作用與那大堂門口那一個花瓶一模一樣,隻要漂漂亮亮的就行了,其餘的,不用我做,我也做不了。


  我倆就站在這兒,什麽也不說。


  這時候太陽已經不算是十分的猛烈了,風一吹倒是有些許冷,我不自覺地抖了抖,那傅若斯瞧見了便是上前一步樓主了我,然後才是看著我說道“幼年,與我又何必這般客氣?外頭冷,我們回去說便是了”說罷便是把手放在我的腰上,然後慢慢的往我那個小院子走去。


  魚幼薇見狀隻是笑了笑,然後看著我們兩個離去,我不知道她在那裏站了多久,但是我知道,她似乎是真心地為了我好,想要我能夠幸福的生活,隻是她不知道,於我而言,傅若斯又能夠如何,在外麵的春風細雨樓之中又能夠如何?不過都是男人罷了。


  三四月的天兒,倒是還有些許倒春寒,我與傅若斯穿的都不算多麽厚實,這一路走著倒是真的覺著有些許冷,隻是現下傅若斯在我身旁,我又怎麽能夠吵著冷呢?隻是強行忍耐著。


  傅若斯到好像是有些許神遊,他看著這一路的景色眼神之中透露出些許的懷念,我心中也是不知作何感想,這真真是複雜透了,在春風細雨樓之中便是常常聽姐姐妹妹們說,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便是那所謂的愛情了,前些年就有一個妹妹為了一個窮書生自己贖身嫁了他,最後,卻是落得個投湖自盡的下場,人世間,情愛不過是浮雲一場。


  他看著我不說話,臉上也是有幾分的懷念,手卻是不自覺的撫摸上了我的臉頰,我知曉,他在透過這張臉懷念什麽人,或許便是那位大姨太,也或許是其他的什麽人,可是,我又能夠怎麽樣子呢?不過是任由他透過這副皮囊,去懷念他心中的白月光。


  過了片刻,他瞧著我說話了“幼年,你是不是已經見過若雨了?”


  我低頭應了聲,想必即便是我不說他也是知道的,我又能夠掩藏什麽呢?這院子裏麵多得是這傅若斯的人,若是我說了謊話,隻怕是沒過幾日便是會被那人發現,到時候,等著我的,我恐怕是受不住,再者說,這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見著我點了點頭隻是笑了笑,他看著麵前那院子上的牌匾說道“那麽,幼年也是已經知道這院子原先是誰住得了?”


  我又點了點頭,緊接著,似乎是心中藏著的那一抹小情緒不受控製的冒了出來,便是看著那傅若斯說道“老爺,妾不隻是知道了這院子曾經是誰住過的院子,倒是還見到了那位大姨太的相片”


  我是低著頭說的這些話,說完之後我很想知道他的反應便是抬起了頭,瞧著他的眼睛與臉龐,這個世界上,唯有一個人的眼睛不能夠欺騙人,所以一般人在說謊的時候都不敢瞧著別人的眼睛。


  隻是傅若斯聽了我這話倒是沒有別的情緒,他隻是淡淡的,就在我猜測他這是什麽意思的時候,他緩慢的說道“幼年如此聰明,莫非隻是瞧見這若久的相片?沒有瞧出來這若久與你、與若雨、與幼微的關聯之處?”


  我愣住了,我不僅僅沒想到他承認的這般爽利,也沒有想到,這一院子,都是那位大姨太的化身。


  這時候我在腦海裏麵不斷地浮現那位大姨太的相貌,二姨太安若雨的相貌,三姨太魚幼薇的相貌,以及我的相貌,我似乎是發現了些許什麽,我抬起頭,看著傅若斯,嗓子有些虛幹渴的說道“為何要告訴於我?”


  傅若斯一直淡然的臉這時候卻是笑了,他看著我說道“幼年如此聰慧,如何不猜猜,我為何告訴你這些東西?畢竟,這個大院子裏麵,事兒多著呢”。


  我無可奈何,我猜測一下我和告訴我?是因為我還不知道?是因為我心中對此完全不在意?亦或者,是因為我對他根本沒有任何的感情?

  我不知如何作答,倒是那傅若斯瞧見了我這般為難,才是看著我說道“幼年,我知曉,你對我沒有感情,而且也完全不在意我對於沒有感情,既如此,為何不跟你說清楚呢?你是我找到的,最像她的人了,我不想你以後對我心存怨恨”


  我笑了笑,心存怨恨,卻是可笑,我如何能夠對、會對他產生所謂怨恨?


  ------題外話------


  回來晚了,抱歉。現在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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