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6章 風水輪流轉
容銘遠愣在了原地,他眼睛深深的看著蘇染離開的方向,掏出了手機:“宋磊,馬上開始所有的行動,馬上。”
他這一輩子,很少會失去理智,少數的幾次,都是因為同一個人蘇染。
拂去了腦海裏那些亂起八糟的事情,也拂去了心底裏暫時的痛苦,蘇染下了車,站在原地等著江一寒過來接她。
會有什麽事情呢?
江一寒見她過來了,走過去,拉過蘇染的胳膊:“染染,待會兒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呀這麽神秘?”
蘇染笑笑,這裏這麽荒涼,方圓百裏都不一定能有一個人過來,會去見誰呢?
江一寒臉色神秘的看著她:“你見了就知道了,哈哈。”
說完,還遞給她一個神秘的眼神。
等江一寒帶著蘇染到了莫千語房間的時候,莫千語似乎完全沒有料到他們會來,她下意識的警戒的看著他們:“你們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江一寒笑嗬嗬的,拿著繩子靠近了莫千語,綁架了染染是吧,勾引臧雨諾是吧?
今天,也讓她來嚐一嚐被綁的滋味。
莫千語一步步的往後退,看著江一寒:“你想幹什麽?”
江一寒將繩子繞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笑著說:“我也很好奇,綁架到底是什麽滋味呀要不,你替我體會體會。”
說完,江一寒忽然冷下了臉,因為腿傷她還曾經在健身房鍛煉過幾個月,這會兒的力氣奇大,根本就不是莫千語能對付的了的。
不一會兒,江一寒便將莫千語捆在了椅子上麵,她笑著看著莫千語的臉,手指從上而下的滑過,笑著問她:“莫小姐,你不是很想當小三嗎怎麽,要不要現在滿足你一樣,我可是認識很多很多群眾演員啊。”
她笑的意味深長的,也是拜臧雨諾妻子所賜,對付一個女人來說,真是沒有什麽比毀掉她的貞潔更有用的了。
莫千語眼睛裏明顯的含了驚恐,聲音也有些不穩:“你,你不要亂來,我手上有對臧雨諾不利的東西,你不害怕嗎?”
江一寒不屑一顧:“哈對臧雨諾不利的證據關我什麽事而且,莫小姐,你別忘了,你現在算是跟這棟房子連在一起了,你有再多的證據又能怎麽樣?”
世界上最無力的一件事情或許就是,敵人在跟前,敵人手中握著你所有的把柄,而你,卻一無所長,連威脅的可能都沒有。
莫千語看清了現在的形勢,索性也冷靜了下來:“你們想怎麽樣?”
江一寒坐在了一邊,笑著拉過了蘇染:“染染,你想怎麽樣啊?”
風水輪流轉,報仇的機會來了。
蘇染卻並不想對她怎樣,她看著莫千語,隻是平靜的說:“莫千語,當初你害死了我的妹妹,又害的封先生在打開中國市場腳步,慢了那麽多,現在,也算是你應得的報應吧。”
以前,蘇沫死的時候,她心中的恨意就像是星火燎原一樣,恨不得讓莫千語和容銘遠以及所有相關的人都去死,現在,當莫千語就真的在自己麵前,手無縛雞之力的時候,她卻釋然了。
就算她再怎麽樣對付莫千語,蘇沫也回不來了,她和容銘遠之間,也是越走越遠了。
時間能讓人看透多少事情,又可以讓人成長成什麽樣子,原來時間真的可以衝淡很多很多事情,也沉澱下來很多很多事情。
莫千語見蘇染那副樣子,不禁冷笑了一聲:“蘇染,你少得意了,你口口聲聲的向著封景墨,你可知道,他對你是怎麽樣的哈哈。”
莫千語輕蔑的看著蘇染,根本就不屑一顧。
“當初我綁架你的時候,我雇來的那兩個人都是封景墨的手下,你以為你在封景墨的心中多重嗯著了火,出了事,他救的是我。”
莫千語一字一句的說著,好像要將心中所有的事情都發泄出來一樣,已經落到了他們的手中,莫千語也打算破罐子破摔,她不好過,她也不想讓蘇染和江一寒好過。
說完了,莫千語又衝著江一寒說:“你以為,臧雨諾是什麽好人嗎哈哈,那邊那個u盤,你有沒有興趣看看?”
她的話,成功的激怒了江一寒,江一寒嘴上說著不在意,可是心底裏終究還是在乎的,她可沒有蘇染那麽好的度量,也沒有蘇染那麽能忍,直接一個巴掌就呼到了莫千語的臉上:“叫你胡說,我叫你胡說。”
被打的莫千語反而笑了起來:“沉不住氣了吧哈哈,你在臧雨諾心裏,也不過是一個一條玉臂千人枕的女人,你以為你多重要呢?”
莫千語說著惡毒的話,江一寒的巴掌毫不客氣的落在她的臉上。
蘇染不想看這樣的畫麵,轉身出去了,她的心裏,莫千語的那句話,一直在她腦海中縈繞不去,什麽叫那兩個人原本是封先生的手下。
到了這個時候,她不相信莫千語還會撒謊,而且,當時自己被綁架了,封先生確實也沒有出手找她。
而且,好像就是在那個時候,封先生出其不意的打開了榕城市場的突破口。
如此的種種,蘇染忽然不想在想下去了,她閉著眼睛,忽然有些疑惑,封先生對自己的時候,到底那句話是真的,哪句話又是假的呢?她甚至被他利用了都還不知道。
不一會兒,江一寒從屋子裏麵出來了,她臉色不善的看著蘇染,將胳膊擱在了蘇染的肩膀上麵:“走,喝酒去。”
蘇染不知道江一寒和莫千語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江一寒這個提議倒是正中蘇染的下懷,兩個人一拍既合,也不管裏麵的莫千語了,鎖了門,離開了這裏。
他們不知道,在他們去之前,莫千語正在廚房煮粥,火都沒有關,現在,他們一走,莫千語又被江一寒牢牢的綁在了椅子上麵,如果不是有人從外麵進來,她幾乎就是在等死了。
江一寒的車子停在了白元修的酒吧外麵。
白家三少,不理白家事物已經很久,卻不知道為什麽最近突然發憤圖強了一樣,開始接管白家的事業。
江一寒跟蘇染走進了酒吧裏麵,很碰巧的,白元修今天居然在酒吧裏。
見他們來,白元修也是眼前一亮,瞬間就移動到了江一寒的身邊,聲線輕浮:“怎麽了一寒,是不是終於感覺出來我的好了,想要重新投入我的懷抱了啊?”
他笑嘻嘻的,沒有一個正形。
江一寒推開他的臉,免費贈送了他一個白眼:“少廢話,給我們來一打酒。”
今天,他們要不醉不歸。
白元修聳聳肩,答應著:“沒有問題。”
轉身回去拿酒的空擋才看到了蘇染,沒辦法,隻要江一寒出現在他的視線之內,所有的一切都是空氣,他會自動忽略,自動屏蔽。
現在看到蘇染在自己身後,不禁打趣的說:“蘇染,你跟容銘遠是怎麽回事啊他剛剛從我這裏喝完了酒出去,你就來了,不過他可沒結賬啊,喝了我好多珍藏的酒呢,你得替他付錢。”
蘇染勉強的笑笑,他來喝酒了嗎?
強忍住了想要去找他的衝動,蘇染給許經年發了一個短信:銘遠胃不好,你好好照顧他。
發完了這個信息,蘇染將許經年的號碼加入了黑名單裏麵,她沒有那麽大的心胸,眼睜睜的看著她到容銘遠身邊,還能笑著祝福。
那是聖人幹的事情,她蘇染隻是一個平凡的女子,無法做到那麽大度。
江一寒拉過了還在愣神的蘇染,將一杯血紅色的酒舉到了蘇染跟前:“來,染染,咱們今天就喝一個昏天暗地,喝一個不醉不歸。”
說完,呃還不忘轉頭跟白元修說話:“喂,今天的酒算你的,你請客啊。”
白元修笑嗬嗬的答應:“好,我請客。”
從白元修喝江一寒在醫院徹底的談了一次之後,江一寒和他之間的關係就變得微妙起來,比朋友多一點,卻永遠不到情人。
她有時候也會來白元修的酒吧喝酒,兩個人也會談談心,聊聊天,也會相約著一起出去玩耍,卻都不在提起彼此的感情。
白元修也想過了,其實這樣也好,最少這樣他還是可以呆在江一寒的身邊的,比跟她徹底斷了往來要好的多。
也許她不知道,也不記得,但那段情,白元修卻記得清清楚楚,刻骨銘心。
酒吧的角落裏麵,兩個女人喝的昏天暗地的,在酒精的渲染下麵,蘇染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一寒,一寒,為什麽命運要如此的捉弄我,我跟他經曆了那麽多,如果不能在一起,為什麽要讓我們相遇?”
江一寒喝的頭暈腦脹的,卻還是在附和著她:“染染,你在說什麽啊?你跟他跟誰呀?”
“銘遠,銘遠,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能給你一個孩子,為什麽我不能給你一個孩子?”
蘇染並沒有回答江一寒的話,隻是將憋在心中很久的話都說了出來,江一寒沒有聽到,酒吧裏正好響起了一陣震天的音樂,舞池裏麵漸漸的開始人頭攢動,江一寒眼睛一亮,拉著蘇染:“走,染染,跳舞去。”
蘇染心一橫,跟著江一寒走了過去,兩個人,心中藏著各自的心事,發泄著自己心中的憤懣。
過了這麽久,江一寒還以為,自己已經占據了臧雨諾的心了,可是現在,她卻越來越無法肯定,到底他的那一句話才是真實。
走的時候,江一寒不知道臧雨諾還在不在那裏,她也知道了,那個u盤裏麵,不僅有莫千語和臧雨諾的親密視頻,更重要的是,臧雨諾和他原來的妻子根本就沒有離婚。
她還是個可笑的小三。
剛才,莫千語冷笑著看著江一寒,跟她說,臧雨諾跟他的太太根本就沒有離婚,所有的事情都是在騙她的,包括說要跟她去領證也不過隻是虛晃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