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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1章 演戲高手

  許經年卻是一愣,容銘遠剛才在幹什麽給自己夾菜嗎?

  她看著吃的一本正經的他,心中忽然泛起一絲希望的火苗,難道,他對自己其實是有那麽一點感覺的嗎?

  愛情這種東西就是這個樣子,隻要有一點點的火苗,在有心人的心中就可以形成一片燎原的大火,瞬間將所有的理智都吞沒。


  一向冷靜的許經年不禁紅了臉頰,默默的坐了下來。


  她怎麽知道,這些都是容銘遠在演給不遠處的母親看的呢?

  到了現在,他也隻能慢慢的穩住許靖華,才能有足夠的時間想出來讓母親接受蘇染的對策。


  吃完了飯,容銘遠若無其事的看了一眼許靖華的方向,見自己的母親慌忙的躲閃,嘴角不禁彎起了一個弧度。


  “走吧,我送你回去。”


  許經年擺手:“不,不用了,阿姨說,她還要我陪著她一起逛逛。”


  容銘遠點頭:“嗯,那你們好好玩,我先回去了。”


  說完,他衝著不遠處喊:


  “媽,我們吃完了,你可以出來了。”


  容銘遠意味深長的一笑,離開了這裏。


  許經年疑惑的看著他說話的那個方向,不一會兒,竟然真的看見許靖華從那裏走了出來。


  “阿姨,你”


  許靖華坦然自若的笑著說:“剛剛走了來著,後來想起來在洗手間落了點東西,就回來了。”


  母子兩個人無疑都是演戲的高手,一來一往,無形中過招。


  蘇染陪著子牧站在一塊墓碑跟前,靜靜的放下了手中的白菊花,子牧在母親的墳前坐了下來,側臉帶著無盡的落寞:“我媽生前其實最喜歡的是滿天星,她說這種花甘願當別人的點綴,是最偉大的。”


  不論是什麽樣的天氣,隻要是在墓園裏麵,蘇染總是有一種蒼涼的感覺,她不禁背過了頭,不敢再看子牧。


  這個墓園比較荒涼,看樣子,也沒有專門的看守墓地的人,子牧母親的墳邊都長滿了野草,子牧認真的拔著,帶著無比虔誠的姿態,蘇染蹲了下來,清理著另外一邊:“子牧,要不要給阿姨換一個地方呢?”


  她提議,這裏太過荒涼了,也沒有專門的人打理,墓地被人破壞了都沒有人曉得。


  子牧卻搖了搖頭,母親生前再三的叮囑他,一定要將她葬在這個地方,因為,母親的父母親就是葬在這裏的,雖然,這裏的墳包很多,已經看不出來到底哪個墳對應的是哪個人,但,他們在一起,也算是了了子牧母親的一樁心願了吧。


  從墓地裏出來,蘇染和子牧的心情都莫名的沉重,他們一路都沒有再說話,路過一個遊樂場的時候,子牧忽然停下了車,他帶著滿滿的希冀看著蘇染:“小時候,我最喜歡到遊樂場裏麵玩了,染染,能陪我一起去麽?”


  那個遊樂場正是容氏名下的,蘇染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他。


  遊樂場裏麵的人很多,子牧壓低了鴨舌帽,跟在蘇染的身後,盡量挑人少的地方去。


  這麽多遊樂的點,鬼屋那邊玩耍的人最少,蘇染不過子牧,硬被他拉了進去。


  上一次在度假村,她在鬼屋裏麵就被嚇得半死,這一次蘇染不敢想象,待會兒自己會怎麽樣,隻是下意識的抓緊了子牧的胳膊。


  鬼屋裏麵,黑的純粹,誰也看不到誰,子牧摘掉了鴨舌帽,裏麵的陰笑伴隨著不時的恐怖的聲音,嚇得蘇染腿都要軟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害怕而產生幻覺,蘇染好像聽到自己身邊一直傳來斷斷續的,壓抑的哭聲。


  也許,隻有在這樣純粹的黑暗之中,情緒才會得到最大的釋放,子牧放縱自己,盡情的流淚,為了母親,更為了自己得不到的愛情。


  回想他這一生,好像一直都在悲傷和忙碌中度過,而蘇染是他幽暗生命中唯一的色彩,此刻,她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胳膊,帶著毫不保留的依靠的感覺,可惜,他明白,她根本不屬於自己。


  哭夠了,鬼屋也走到了盡頭,蘇染顫顫發抖,握著子牧的手,越發的緊。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子牧戴上了鴨舌帽,天光大亮,蘇染有瞬間的不適應,子牧笑她:“染染,沒想到你膽子這麽小啊?”


  誰都知道裏麵都是騙人的東西,蘇染卻還是嚇得臉都白了。


  蘇染拍拍胸口,“你不害怕?”


  難道她剛剛聽到的隱約的哭聲不是子牧發出的?


  鴨舌帽下,子牧笑的陽光燦爛,看不到一點點的憂傷:“都是假的,害怕什麽,你當誰都是你呢?”


  說完,他還習慣的在蘇染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兩個人正準備離開,蘇染的身後卻響起了一道涼涼的聲音:“染染,玩的開心嗎?”


  蘇染一愣,容銘遠轉過頭,容銘遠西裝筆挺,身後跟著幾個遊樂場的負責人,他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好整以暇的看著蘇染。


  蘇染下意識的放開了子牧的胳膊,略帶著尷尬的笑著說:“你怎麽在這裏啊?”


  容銘遠眸色一沉,將她從子牧的身邊拉了過來,“我是這裏的老板,來這裏應該不奇怪吧。”


  他身後,那些負責人都麵麵相覷,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情況,老板怎麽突然從一個小夥子旁邊拉過了人家的女朋友呢?


  雖然這遊樂場是你的,但女朋友是人家的啊。


  蘇染想要從他手中掙脫出來,尷尬的笑著:“那你接著在這裏視察工作吧,我先走了。”


  容銘遠卻將她禁錮的死死的,眼神危險的看著她:“你還想要去哪?”


  子牧走上前,眼神毫無避諱的看著容銘遠:“染染今天是跟我出來的,麻煩你放開手。”


  哈哈,真是可笑,這是哪裏跑出來的小子,居然敢公然敢在自己的麵前搶自己的媳婦。


  眼看兩個人就要動手,容銘遠身後的負責人趕緊上來拉容銘遠:“容總,我們再去別處看看,再去別處看看,走吧。”


  容氏現在的效益本來就不好,要是再傳出去,容氏的總裁公然在遊樂園裏跟別人搶人家的女朋友,以後,誰還再敢來他們的遊樂場。


  容銘遠卻絲毫也不理會他們的話,隻是拉著蘇染,以完全占有的姿態。


  眼看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也有人在竊竊私語著,在說著他們旁邊的人那個人好像是子牧。如果子牧被認出來,那可就真的是沒辦法收場了。蘇染隻得妥協,在容銘遠的耳邊低語:“待會兒,我去外麵的一家餐廳等你,你別鬧了,算我求你還不行嗎?”


  容銘遠這才將她放開。


  跟子牧擦身而過的時候,容銘遠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蘇染拉著子牧,快步的離開:“如果你不想明天上頭條,趕緊跟我走。”


  蘇染隻覺得心力交瘁,連到遊樂場裏玩個遊戲都能遇到容銘遠,他們之間的緣分到底是有多深。


  而且身邊還有個更加不省心的子牧。


  坐到車子上的時候,蘇染終於長舒了一口氣,終於離開了那群人,子牧奇怪的看著她:“染染,你緊張什麽?”


  蘇染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她緊張是為了誰呀?還不是為了他?

  作為一個公眾人物,子牧卻從來都不在乎自己在外麵的形象。


  雖然她也上了好幾次的娛樂頭條,但畢竟不是明星,很快也就淡出了公眾的視線了,但子牧卻不一樣,他現在正在事業紅火的時候,怎麽能出什麽負麵的新聞呢?

  當了他那麽幾天的助手,蘇染都覺得自己要有職業病,第一時間考慮的便是這件事情會不會對他的星途有什麽影響。


  “子牧,你畢竟是一個公眾人物,一言一行很容易被人注意,如果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你該怎麽辦?”


  蘇染語重心長的教育著他,完全的長輩的姿態和口吻。


  她見慣了太多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也經曆了太多太多,到了現在,豎起鎧甲隨時保護自己幾乎已經成為了本能。


  子牧卻無所謂的笑笑,如今他孑然一身,怎麽樣活不都是活著麽除了蘇染,他還有什麽可以在乎掙再多的錢又能怎麽樣呢?


  “隨他去吧,反正我孑然一身,也不怕什麽,嗬嗬。”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帶著怎麽掩藏都掩藏不住的憂傷,蘇染心裏泛酸,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她也知道,他想要的,是她永遠都給不了的。


  車子裏氣氛沉悶,呆了一會兒,子牧笑著說:“你不是還要去餐廳裏等他嗎在哪個餐廳我送你過去。”


  蘇染微笑:“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去就好。”


  子牧也沒有再說什麽,等蘇染下車之後,徑自開車離開。


  蘇染在路邊慢慢的走著,雖然她心知肚明,她對子牧的那種感情完全是基於同情之上的一種親情,但是,看他那麽落寞,她還是有些難過。


  走到遊樂場不遠處的那家餐廳之後,蘇染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車窗外麵,人來人往,帶著不同的表情,經曆著不同的人生,蘇染感慨著,唉,想那麽多幹什麽呢?自己的事情都還沒處理好呢?

  許靖華對自己是那種態度,如果注定要跟容銘遠在一起,他們總不可能永遠都不碰麵吧。


  容銘遠進來的時候,蘇染正在想著該如何跟許靖華相處。


  他臉色不善的坐到了她的對麵,“今天你都幹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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