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0章 帶刺的玫瑰
說完,沒給封景墨任何說話的機會,他就掛斷了電話。
蘇染看著他,嗔怪:“你幹什麽呀,封先生隻是跟我說,能不能去機場接一下言熙和一一。”
“封景墨的那兩個孩子?”
容銘遠挑眉,曾經,他以為是自己的孩子的那兩個娃娃。
蘇染點了點頭。
沒想到容銘遠還記得他們。
“你要是母愛泛濫,以後我們自己生。”
他撇下了這句話,拉著她走到了人群之中。
霸道如他,她卻深愛。
深夜,臧雨諾的電話響了,江一寒皺著眉頭醒來,這麽晚了,會是誰在給臧雨諾打電話?
臧雨諾睡得很熟,江一寒隻得接了起來,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在榕城中街十八號,你來接我。”
江一寒看看來電顯示,沒有備注,隻有一串陌生的號碼,她心一沉,終於出現了麽,終於要正麵交鋒了。
“莫小姐,你在哪裏,關我什麽事?”
江一寒悄悄的起身,走到了客廳裏麵。
莫千語從來不是那麽笨的人,她當然不會笨到將自己的希望都寄托在封景墨身上,她做策劃,算得上是半個娛樂圈裏的人,當然要找在整個榕城縱橫娛樂圈的人。
無疑的,臧雨諾是她最好的目標。
這會兒聽江一寒接起臧雨諾的電話,她忍不住出口諷刺:“你馬上就要離開他身邊了,如果你還想在他身邊多呆幾天,最好現在就將電話交給臧雨諾。”
她有這個自信,江一寒已經是過氣的模特,而且曾經受過那樣的傷害,她江一寒憑什麽能保證,臧雨諾還在一心一意的愛著她。
“莫千語小姐,你最好搞清楚,現在躺在臧雨諾身邊的人,是我,而不是你這個還要給他打電話才能看到他的可憐蟲。”
說完,江一寒沒有給莫千語說話的機會便掛斷了電話。
她莫千語未免也太小看她江一寒了,如果她也是如臧雨諾的前妻一樣,一味的忍讓,又怎麽會在現在能躺在他的身邊。
毫不猶豫的,她拉黑了莫千語的手機號碼,刪除了關於她的任何信息。
臧雨諾站在她的身後,聲音泛著冷:“把手機還給我。”
江一寒把手機丟在了他的身上,神色傲慢:“怎麽,這麽迫不及待的就想把那女人給接回來了?”
她沒有一點害怕的神色,更沒有一點驚慌,江一寒有著她自己的驕傲,而臧雨諾現在才發現,他一直喜歡的,原來就是她身上的那股子傲氣。
莫名的,原本蘊藏在他心中的怒氣,此刻都平淡下去,臧雨諾扔掉了手機,想要過來擁她入懷,江一寒卻躲開了他的觸碰。
“莫千語還在中街十八號等著你呢,怎麽,不去接她?”
臧雨諾雙手交疊:“如果你現在願意低頭,我今晚就不走了。”
江一寒嗤笑一聲,是在以這個來要挾她嗎?未免太看不起她了吧?
“慢走,不送。”
江一寒轉過了頭。
臧雨諾眼中的怒氣卻慢慢的減弱了下去,哈哈,真是帶刺的玫瑰花啊。
他突然很慶幸,沒有因為莫千語放棄了江一寒。
臧雨諾走過去,抱緊了她:“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我不會出去,嗯”
江一寒推開了臧雨諾,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如果明天你能跟我去領證,我就還是你的太太,如果不去,我今晚就離開你的別墅。”
她給他下了最後的通牒。
臧雨諾甚至都不知道,她那麽**那麽自信的女孩子,為什麽會對一張沒什麽用的紙片那麽執著。
“不就是一張紙而已有什麽用?”
江一寒毫不避諱的看著他的眼睛:“至少以後離婚,我可以名正言順的分你的財產。”
倒真是現實的女人。
臧雨諾卻意外的沒有生氣,他走到她的身邊坐下:“不就是個紙片嗎明天一早就去,行嗎?”
再打臧雨諾的電話,已經是無人接聽了。
莫千語帶著自己不多的行李,身邊來來往往的行人神色匆匆,沒有人注意到她。
她帶著行李,走進了公司裏麵。
臧雨諾曾經給過她娛樂公司的鑰匙,她現在真是除了仇恨什麽都沒有了。
甚至沒有理智。
仇恨在她的心中肆意發芽,如果她得不到幸福,其他人,也別想得到。
在海邊玩到很晚,蘇染精疲力盡的坐在了容銘遠的身上,好久都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感覺了,好像從大學之後,就再也沒有過。
那個時候,學校會組織玩啊活動啊什麽的,可是她和雲深卻從來都沒有參加過。
他們忙著打工,忙著掙錢,掙學費,她還要給自己的母親掙錢看病。
現在想起來,都是一段艱辛不已的日子。
莫名的,蘇染鼻子泛酸,紅了眼眶。海邊的風很大,同事們還在喝酒,還在鬧著玩耍,容銘遠卻還是捕捉到了蘇染突然低落的情緒。
“哭什麽呢怎麽,你又反悔了不想去複婚了告訴你,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他真是恨不得現在就把蘇染拖到民政局裏麵去。
蘇染擦擦鼻子:“海邊風太大了,吹得眼睛疼。”
“那我們回去好了。”
容銘遠扶著她站起來,吩咐了宋磊一聲,帶著蘇染離開了這裏。
回去的路上,蘇染一直看著窗外,回憶這種東西,不碰它的時候,什麽也不是,一旦觸碰,卻很難很快的放下。
她故意不看容銘遠,生怕他看穿了自己的心事。
走到中街的時候,有個熟悉的身影從蘇染的眼睛裏一閃而過,她有些疑惑,難道是看花眼了嗎?
怎麽那個人那麽像宋若初呢?
不過蘇染並沒有深究,畢竟,她現在是莫千語還是宋若初,跟自己又有什麽關係呢?
一大早,民政局還沒開門,容銘遠就拉著蘇染到了門口等著。
蘇染哈欠連天的,天都還沒有大亮,這也太早了吧。
容銘遠拉著她,等在門口:“還是早點辦了的好。”
事情還是速戰速決比較好,免得夜長夢多。
雖然蘇染已經答應了他跟他複婚,但前有封景墨,後又有子牧,難保他們之間不再出現一點什麽誤會,而蘇染似乎還沒有從過去的陰影中徹底的走出來。
蘇染沒有睡醒就被容銘遠給拉了過來,這會兒實在犯困,便靠在了容銘遠的身上。
隻是,等她睡醒了一覺,天邊都已經大亮了,民政局呃門還沒有開。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
她明明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再看看一旁的容銘遠,他側臉緊繃,好像極度不爽的樣子。
蘇染心生疑惑,不會是自己在夢裏說了什麽吧睡夢中,她好像夢到了她的大學時代,還有雲深。
她試探著看著容銘遠,推一推他:“我剛才沒說什麽吧?”
容銘遠轉過頭:“你想說什麽?”
蘇染擺手:“沒什麽,沒什麽。”
“那個,現在幾點了怎麽還不開門?”
容銘遠嘴角抽搐,別扭了很久才說:“今天是周六,不開門。”
蘇染愣了愣,忍了很久才忍住了不讓自己笑出聲。
真是連老天爺都不幫他呀。
“所以,容先生,咱們現在去幹什麽呢?”
容總裁今天特意的翹班拉著她出來領證,到現在卻一無所獲,還吃了民政局的閉門羹,所以,他們現在該去幹什麽呢?
“這麽久了,去見我一下我媽吧。”
容銘遠做了個決定。
蘇染臉上的笑容卻驟然僵硬,去見許靖華嗎她一向都不招許靖華的喜歡,要不然,她跟容銘遠離婚的時候,許靖華也不會是那麽雲淡風輕的樣子。
“能不去嗎?”
蘇染淡淡的說著,以前她跟許靖華就不對付,現在,她做了那麽多傷害她兒子的事情,還能指望許靖華對她笑臉相迎更何況她還是第二度嫁給容銘遠。
容銘遠轉了個身,直直的看著蘇染:“染染,你不用怕,你要嫁的是我,不是我媽,她那裏,我已經跟她打過招呼,你嫁給我,總是要去見一見她的,不是嗎?”
他不希望母親跟蘇染之間再有什麽摩擦,畢竟,他們兩個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
蘇染還是沒能說服自己去見許靖華,反而跟他提議:“這麽久都沒去看我母親了,銘遠,要不你陪著我去看看她吧。”
容銘遠明知道她眼睛裏的躲閃,卻還是順了她的意思。
車子漸漸開到了郊區,走到空孔雀村的時候,蘇染還忍不住笑出了聲,那時候她還是以宋若初的名義回來的,她還大張旗鼓的想要給自己並不存在的外婆修繕墳墓,真是可笑啊。
“你笑什麽?”
蘇染搖頭:“沒有啊,你不是在這裏建了一所學校嗎?哪呢?”
她很擅長轉移話題,容銘遠也就順著她往下說,走到一個地方的時候,容銘遠特意放慢了車速,指著下麵的一處在樹林間隱隱露出的白色建築物說:“那就是建好的校舍。”
如果仔細聽,還能聽到孩子們歡快的笑聲。
蘇染卻有些奇怪,當初,雖然是莫國華帶著一幫人以孔雀村的名義鬧事的,但是以容銘遠的性格,應該不會再理會這個村子才是,他居然還是將學校給蓋起來了。
“銘遠,你變了。”
蘇染誠心誠意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