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3章 容家需要有後
一年一度的商業交流會在榕城最大的酒店舉行。
容氏毫無意外的是主辦方,商業交流,男人看重的是事業,而女人的重心永遠都放在男人身上。
蘇染是代表喬家的出席的,金碧輝煌的大廳,水晶燈照的整個大廳都是亮亮的。
長桌上擺滿了美酒,每一個出席的人都是西裝革履,錦衣華服詢。
蘇染掃視了一圈兒,看到了熟人她便點點頭,看到了不認識的,也是笑著打個招呼。張雲飛在她身邊介紹,哪些是跟喬家有生意往來的,哪些跟喬家私下交好。
蘇染一一記下來,跟著張雲飛上去打招呼。
不管到哪裏,容銘遠永遠都是人群之中的焦點,他穿著銀灰色的西裝,正在跟封景墨交談著什麽,蘇染跟與喬家交好的商家寒暄著,眼睛卻總是下意識的看向在人群之中的容銘遠。
有女眷帶著自己的姑娘親戚來,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蘇染本來並不是喜歡聽牆角的人,下意識的想要走開,卻聽到他們說的,好像是有關於自己的事情,而且時不時還對著自己指指點點。
蘇染便不動神色的拿了一杯酒,裝作跟其他人在交談,她們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仔細聽還是可以聽得見的。
“那邊那個穿黑色禮服的好像就是容銘遠的那個前妻吧”
另外一個女人搭話:“好像是的,聽說當初還嫁給了喬雲深了,這會兒又變成了喬鎮遠的女兒,真是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麽。”
那個女人偷笑,給旁邊的女人使個眼色:“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呢,怪不得容銘遠會不要她呢。”
另外一個女人很快會意,眼神帶著複雜的神色,上下打量著蘇染。
關於這些,蘇染並不想過多計較,清者自清,她從容不迫的走到了他們身邊,舉著兩杯酒到他們的跟前,笑著說:“你們好,喬家的生意多虧了你們先生的幫忙,這是請你們喝的。”
蘇染笑靨如花的看著他們,眼睛裏流轉了千萬種風情,似是話中有話。
那兩個女人有些尷尬的接過了蘇染遞過來的酒杯,尷尬的笑了幾聲之後,離開了這裏。
江一寒從臧雨諾的身邊走到蘇染跟前,衝她豎大拇指:“染染,你越來越厲害了,都是殺人於無形啊,我猜今天晚上他們的老公,日子可不好過啊。”
蘇染笑了一下,看著那兩個女人離開的背影,她們不留口德,就別怪她說話無情,不過,她有些狐疑的看著江一寒:“你怎麽會在這裏啊”
臧雨諾是娛樂公司的總裁,跟商業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隻是單純的合作關係,私下裏好像並沒有什麽過多的往來。
而且,剛才,她大概看了一下今天晚上的來人,根本就沒看到一寒。
江一寒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塊點心,今天的她穿了一件酒紅色的禮服,抹xiong的設計,裙擺隻到膝蓋,惹火~。
“我想出來工作,臧雨諾便給我開了一家搞策劃的公司,跟娛樂也沾點邊,勉強算得上商業圈子裏麵的吧,這次過來,他的意思也是想讓我認識一下,這個圈子裏的人。”
她隨口的回答著。
臧雨諾並沒有答應她在他的公司工作,江一寒倒是也沒有太在意。
蘇染卻微皺了眉頭,如果是這樣,那那天她看到的,會是真的嗎
“染染,介意跟我喝一杯嗎”
封景墨端著一杯香檳走到了蘇染跟前,蘇染舉杯,笑著回答:“當然可以了。”
江一寒看看他們兩個,跟蘇染笑了一下,轉身離開。
“沒有帶言熙跟一一來嗎”
這樣的酒會其實並不正式,帶家屬或者帶親戚都是可以的。
她這麽問也是為了緩解一下她心中的尷尬。
“莊清帶著他們,過幾天他們得回去法國,這幾天就讓他們在這裏玩玩。”
“那麽快就要走啊”
蘇染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封景墨挑眉:“沒辦法,到了該上學的年紀,還是得讓他們學點東西的,染染,這裏好像有些悶啊。”
封景墨隨意的說著,臉上帶著十足的柔和的表情。
蘇染本來並不覺得有什麽,經封先生一說,確實有些呼吸不暢。
他帶著她到了一處還算安靜的角落,漫不經心的聊著天。
容銘遠處在圈子的中央,剛才還一直在他視線中的蘇染現在卻忽然不見了,他下意識的找尋著她的身影,周圍的人卻不停的說著恭維他的話。
有人甚至將自己的侄女介紹給容銘遠認識。
畢竟,像他這樣的黃金單身漢,有誰不願意與他攀親呢
容銘遠禮貌的拒絕著她們,許靖華卻在一旁說:“遠兒,你也這麽大了,我看這些姑娘都不錯,你看看。”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容銘遠自然不好駁了自己母親的麵子。
那群忙著給容銘遠介紹相親的人受到了許靖華的鼓舞,更加的來勁兒。
宋若初在一旁看著,見許靖華微笑著站在那裏,如果今天能過去跟她搭上話,說不定會知道了母親的下落呢
宋若初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一步步的挪到了許靖華的身邊,她拍一拍她,叫了一聲:“許阿姨。”
許靖華轉過臉,看著並不相熟的宋若初,疑惑的指指自己:“你在叫我”
“嗯。”
宋若初點點頭。
她將許靖華拉到了一邊,笑著說:“阿姨,我是千語啊。”
她主動說出了自己的身份,許靖華帶著些驚訝的看著她,千語怎麽變成這樣了呢?
莫千語點點頭,將自己為什麽會變成了現在的臉,三言兩語的帶過,很快的切入了正題。
“阿姨,銘遠說有我母親的消息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告訴您啊”
許靖華卻搖搖頭,她一向不再過問容氏的消息,這段時間,隻在家中修養著,連容銘遠都很長時間沒見了。如果不是這次的商業交流會這麽重要,她也不會出席。
關於莫千語的母親,雖然是她最好的朋友,現在她卻沒有太多的執念,如果她不願意出現,找到了又有什麽意義呢
“千語,如果你母親不願意出來見我們,就算找到了也沒什麽意義。”
她平靜的說著,她的朋友,她很了解,千語的母親一向倔強,以前她一直覺得是莫國華把她藏了起來,現在,莫國華失勢,她卻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許靖華才明白,是她自己不願意再出來見他們。
“那您可以讓銘遠同意,讓我見一見父親嗎”
她誠懇的乞求著,許靖華卻不明所以的看著她:“你父親在監獄裏麵,跟遠兒有什麽關係?”
他又不是監獄的長官,見不見他說了算嗎?
莫千語剛要說話,大廳裏卻響起了一陣舒緩的音樂聲。容銘遠走到了許靖華身邊,笑著說:“媽,我有點事,你能跟我過來一下嗎?”
跟莫千語比起來,當然容銘遠比較重要。
許靖華跟著他走到了一邊,一臉詢問的表情。
“怎麽了遠兒?”
“媽,差不多了,我覺得您可以回去了。”
他低聲說著,一是為了許靖華的身體考慮,二是實在頭疼如果待會兒許靖華真的給自己選了一個媳婦兒,他不好拒絕。
知子若母,許靖華自然也知道容銘遠的這些心思。
她點頭,但還是說了一句:“你也這麽大了,容家需要有後。”
說完,她也沒有再這裏過多逗留,在宋磊的護送下離開了這裏。早有有心人上前,那個女孩長相清秀,穿著卻靚麗,火紅色的裙子帶著激揚的熱情,她主動貼了上去,笑著說:“容總,活動結束後,出去喝一杯怎麽樣?”
她大膽火辣的看著容銘遠。
容銘遠卻將她淡淡的推開,笑著不發一言,隻是淡淡的看了看身後的宋磊。
宋磊無奈攤手,又交給自己了,鄭佳人在宋磊身邊,看著主動貼上來的那個女孩,笑著揶揄:“當初我那麽追他都不行,你可以為容銘遠是個好~色之徒啊”
鄭佳人偷笑了一聲,上去指給那個女孩看:“看到那邊那個穿黑色禮服的女人了嗎跟她學學,或許容銘遠會接受你。”
她說完了,手挽在宋磊的胳膊上,走了進去。
那女孩朝著鄭佳人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蘇染正在桌子邊跟封景墨聊著什麽,她不屑的看了蘇染一眼,她不是容銘遠的下堂妻嗎?剛才那個女人幹嘛要讓自己去學她?
火紅色的裙擺如一陣風一樣吹到了蘇染的身邊,怎麽看,蘇染都沒有什麽特殊吸引人的地方,身材一般,臉上的妝容也不如自己精致。
那女孩甚至帶了一點挑釁的神色:“你不就是容銘遠的下堂妻嗎?”
蘇染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女孩,心說,這女孩是有毛病吧?
蘇染並不打算理會,那女孩卻不依不饒的,這個女人真是左看右看都比不上自己。
她忽然腦洞大開,難道剛才鄭佳人的提示,是告訴自己,要這個女人不要靠近容銘遠嗎?
她拽著蘇染的胳膊,帶著警告的神色:“你以後不準靠近容銘遠,他是我的。”
說起來,這位穿著火紅色禮服的姑娘,來頭也不小,他們家在榕城是整個電子商的巨頭,確實也不容小看。
蘇染卻笑了,這姑娘沒事吧?
封景墨也是好笑的看著她。
“姑娘,有病要回家,不要在這裏發瘋。”
蘇染笑著回擊她。姑娘惱羞成怒,上前推了蘇染一把:“你說誰有病啊?”
蘇染的身體失控,直直的向後倒過去,這次她倒是沒有拉桌布,上次被潑了一身酒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她心想,這下怕是要摔傷了。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遲遲沒有到來,她好像跌入了一個懷抱,一個熟悉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