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8章 想要去照顧他
疑惑歸疑惑,容總交代的任務總還是要去辦,他們是這間會所的老客戶,查一下客人的身份並不是難事,宋磊辦事效率很高,不到一會兒就問了出來。
那人說起來還跟容銘遠有些淵源,是謝明權的弟弟,謝明文。
在度假村跟容銘遠打了一架之後,一直在醫院躺著來著,萬幸的是他命大,沒死,就是腦子出了點問題,臉上的傷痕也在整容以後變得看不出來,他這會兒好像是剛從醫院出來沒多久。
宋磊搖頭,看來這謝明文可真是一個敗家子,才剛好就又來這種風月場所,怪不得容銘遠會跟他過不去,當初,就是他,害的容銘遠還在監獄裏麵呆了幾天。
查明白了之後,宋磊剛要打電話給容銘遠,就看到蘇染架著一個人出來了。
看樣子她架著的那個人是個少年,因為帶著鴨舌帽,不大能看得清楚臉。
他無意跟蘇染說話,便很快的離開了這裏。
蘇染扶著子牧,不禁問他:“怎麽喝了這麽多?”
子牧喝的臉紅脖子粗的,看見蘇染的時候都有點不認識人了,他盯了蘇染半天,才恍恍惚惚的喊了一句:“蘇,蘇,蘇染姐。”
蘇染無言的看著喝的已經大了舌頭的子牧,認命的拉起他,架著他往外走,包廂裏麵,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堆人,酒精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包廂,她無暇顧及他人,隻把子牧一個人弄了出來。
走出了合歡,外麵的清涼空氣總算是讓她大口的呼吸了一口,裏麵的空氣太過沉悶,酒精的味道蔓延的到處都是,外麵的風一吹,他們仿佛才從一個虛無奢華的世界裏回到了現實的生活中。
蘇染拍拍子牧,問他:“子牧,你們是不是開車來的?”
在這個地方打車,跟看到飛碟的概率差不多。
子牧卻沒有反應,腦袋聾拉著,要不是蘇染拉著,他估計就這麽倒下去了。蘇染真是想罵都找不到發泄的對象,居然喝成了這個樣子?
她左右看看,這裏是沒法打車的,那就隻好再扶著他走了,蘇染咬牙,子牧雖然看起來很瘦,但是壓在她身上依舊很沉,把他從合歡裏麵弄出來,蘇染已經累得一身的汗,到現在每走一步都覺得灌鉛一樣的沉重。
有車子停在了他們跟前,蘇染欣喜,難道是遇上了哪個好心人了嗎?
再一看,熟悉的黑色路虎映入眼睛,認出是容銘遠的車子以後,蘇染幾乎立刻就轉過了身,她想快速的走遠,奈何子牧這個拖油瓶實在是太重,蘇染努力的拖著他往前走,卻還是像蝸牛漫步一樣,一寸一寸的往前挪。
容銘遠下了車,雙手交叉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著蘇染這個蝸牛,聲音涼涼的:“不想天亮了還在這裏,就給我上車。”
他的話,霸道而帶著些不易察覺的別扭。
蘇染卻不想理他,她寧願天亮也出不了這個合歡的場地,也不要做他的車,無數的事實告訴蘇染,容銘遠是一個太危險的人,想要安安穩穩的度過接下來的生活,還是跟他保持距離最好。
容銘遠見蘇染無動於衷,依舊執著的往前挪動,心中的怒火不禁更甚,這女人,大半夜拖著一個男人,到底要幹什麽?
而且,那個男人,很顯然的,並不是喬雲深。
他原本以為蘇染到這裏是來找喬雲深,沒想到是另外一個男人。如果他沒記錯,那個男人正是現在當紅的歌星子牧。
“如果你不想你拖的那個小子明天就上了娛樂新聞的頭條的話,最好乖乖聽我的話。”
容銘遠給誰當過司機蘇染這個不識抬舉的女人,多少人想坐容銘遠的車都坐不了呢,比如鄭佳人,追了半天,連人家的手都沒碰著過,也算是鄭小姐感情史上最失敗的一筆了。
子牧是個公眾人物,現在又是當下炙手可熱的明星,如果出現一點負麵新聞,那對他的事業來說也可以說是不小的打擊,他好不容易才有幾天的成就,蘇染衡量著,最後一咬牙,算了,不就是坐他的車嗎?
就這一次,下次再見了他,一定繞著走。
想到這裏,蘇染看向了容銘遠,一直都不曾好好打量容銘遠的她,現在才看清楚了他的臉,比之以前更加的英氣逼人,眉宇間卻難掩疲倦。
蘇染心中一動,是這些日子太累了嗎?
她很快的搖了搖頭,搖去了腦子裏那些不該出現的關心和擔憂,帶著些別扭的說:“喂,你過來幫我一下啊,我自己弄不動他。”
容銘遠走過去,簡單粗暴的將子牧給扔到了後座,隨後“砰”的關上了後座的門,蘇染剛想要從另一邊坐進去,容銘遠聲音更涼:“坐前麵,怎麽,現在連副駕駛都不敢坐了?”
蘇染無語,她隻是想要照顧一下喝醉了的子牧而已。
容銘遠卻不由分說將她塞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他喝醉了,關他什麽事,就算他明天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又跟他容銘遠什麽相幹,自己真是吃飽了撐的,到現在還是忍不住,看不得她吃苦。
他心中的不爽全都堆砌在了,蘇染沒有看見,雖然她坐在了副駕駛,卻一直都關注在後座的子牧。
子牧也許是感覺到了容銘遠的強大氣場,現在倒是乖乖的,在後座上睡著了,安安穩穩的,十分安靜。
“怎麽,現在又不喜歡喬雲深了,愛上了吃嫩草?”
容銘遠的聲音泛著冷,仿佛出口就已成冰。
蘇染不想過多跟她糾纏,理智告訴她,不要過多的跟容銘遠有交集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她沉默著,並不說話。
蘇染的沉默,卻讓容銘遠更加生氣,他已經這樣了,已經放下了自己心中所有的芥蒂來跟她主動開口,她還要自己怎麽樣?
甚至他還載著後座的那個小子。
容銘遠把車開的飛快,方向盤在他手中飛快的旋轉著,蘇染嚇了一跳,她抓緊了車子裏的手扶,卻依舊一言不發,他要發瘋就讓他發瘋好了,蘇染隻希望時間能快一點,再快一點,到了家裏,就好了。
她閉上了眼睛,飛馳的速度讓她的胃一陣一陣的翻騰,已經完全沒有精力去顧及後座的子牧。
可憐的子牧,一個人被扔在了後座,車速那麽快,他整個人又喝醉了,來來回回,被撞的橫七豎八的。
車子停下的時候,蘇染才感覺到了不對勁兒,這裏好像並不是江一寒的小區,而是另外一個地方。
這裏倒是清幽,看起來像是新開發的戶型,還沒有多少住戶,這會兒隻有路燈昏暗的光線,蘇染一下車就跑到了一旁的垃圾桶旁邊,胃裏的東西傾瀉而出,倒像是她才是那個喝醉的人。
吐光了胃裏的東西,蘇染才直起了身,她皺著眉頭問他:“這裏是哪裏?”
容銘遠聳肩,帶著點小小的耍賴:“一路上你好像並沒有告訴我,你要去哪裏,我隻好把你帶來這裏。”
蘇染衝他翻白眼,他總是這樣算計她,不給她拒絕反抗的機會。
後座的子牧睡了一路,也清醒了一些,他打開車門下來,疑惑的走到了蘇染跟前,抓著頭發,奇怪的問她:“蘇染姐,你怎麽知道我新家搬到這裏來了啊?”
子牧是個明星,一向居無定所,一般都是在各個酒店裏麵輾轉,他現在也沒有成家,更沒有一個家人,在這裏買了個房子,蘇染也是吃了一驚。
蘇染搖搖頭,她怎麽可能知道呢?容銘遠已經神通廣大到這個地步了,連子牧在哪裏買了房子都知道了?
“既然你醒了,又到了家,那你回去好好休息著,我先回去了。”
蘇染告辭,隻要有容銘遠在的地方,她就不舒服,而且是很不舒服。
子牧卻可憐巴巴的依偎到了她的身邊,小眼神可憐兮兮的:“蘇染姐,我餓了。”
喝了一晚上的酒,又吐了那麽多,現在也該是餓了,蘇染無奈的看著他,最後認命的說:“那走吧,看看你們家還有什麽,我幫你做點吃的。”
到底還是不放心子牧啊,在蘇染眼中,他就像是一個孩子,自己忍不住就想要去照顧他。
一直站在一旁,眉頭皺的如同一座大山的容銘遠,也走過來,沉著聲音說:“我也餓了。”
她居然都去給他做飯了,下一步呢是不是還要嫁給他,然後給他生個孩子。
容銘遠越想越氣,不由分說的,拉著蘇染,跟著子牧一同上了樓。
這裏本是容氏集團新開發的戶型,容銘遠覺得這個樓盤不錯,就自己留了一套,沒想到,子牧會買了這裏的房子,更沒想到的是,跟自己的房子就隻有一個走廊的間隔。
他開門進去,容銘遠子牧是認識的,但他並不認為他跟自己的交情已經好到了請他到家裏來的程度。
“容總,這是我的家。”
子牧看著他,拒絕的意味顯而易見。
容銘遠卻毫不識趣,看著蘇染:“她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蘇染瞪他:“子牧,不用管他,我們先進去。”
容銘遠卻絲毫也不給他們把他關在門外的機會,直接如同主人一樣,先閃身進去了,蘇染無奈,隻好也跟著進去。
已經不經常住人,房間裏還有一股剛剛裝修好的房子的味道,蘇染並不想理那兩個人,進去之後就徑自的走到了冰箱前,好在裏麵食材還算充足,她拿了一些番茄和肉類就走到了廚房。
本來是給子牧做飯,但最後還是不爭氣的給容銘遠也做了一碗,當了他幾年的太太,他愛吃什麽早就是她爛熟於心的事情,不用想,她幾乎立刻就做出了幾樣容銘遠愛吃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