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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2章 再也不見

  在這個房間裏麵的人,竟然是容銘遠。


  他聲音低沉帶著特有的磁性,在她耳邊低語:“懷著喬雲深的孩子,還在跟其他男人勾搭,嗬,真是水性楊花,不如,我也來滿足一下你好了。”


  最動聽的聲音,說著最不堪入耳的話。


  蘇染心裏一陣難過。


  她下意識的想要掙脫開容銘遠的束縛,卻被他禁錮的越來越緊。


  在他心中,她已經變成了這個的一個女人了嗎?

  不過沒關係,反正她和他之間再也沒有可能,也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他怎麽想,隨他吧。


  蘇染想要抬腿踢他,容銘遠卻早有防備,一個女人的力量再大,終究是不可能有一個男人的力氣大的。


  容銘遠盡顧著她,在她的唇角邊流連,最熟悉的氣息,此刻卻是最致命的毒藥。


  蘇染奮力掙脫著,甚至尖叫:“容銘遠你放開我。”


  容銘遠卻像是在欣賞什麽一樣,窗外的慘淡月光揮灑進來,蘇染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容銘遠臉上的那一抹仇恨與陰鷙。


  這是11樓,隔音效果一向也不錯,沒有人會聽到她的叫聲。


  容銘遠的唇順著她的下巴一路往下,在她的脖子上輕輕的咬著,蘇染隻覺得全身都開始顫抖,她強迫自己不要哭,眼圈兒卻還是紅了。


  “容銘遠,我可以告你。”


  她忽然冷靜下來,容銘遠卻絲毫也沒有停止動作,甚至有些好笑的說:“嗯,監獄裏麵的日子是還不錯,不過我想,這輩子我是不可能再進去了。”


  法律又怎麽樣,他遵守那便是法,他不遵守,那麽在他眼中,便什麽都不是。


  容銘遠撕扯開她的衣服,磁性的聲音此刻更加的沙啞:“今天是你的生日,就當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嗬嗬。”


  強迫一個人的滋味並不比被強迫的人好受,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


  他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今天看到蘇染,她的出現,好像又在他心中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他知道蘇染不會在江一寒這裏的,他卻還是鬼使神差的來了,拿到這裏的鑰匙並不是什麽難事,他也沒有料到蘇染會突然回來。


  疼痛在蘇染身上蔓延,容銘遠粗暴的拉扯著她,似乎要將她撕裂一樣。


  蘇染承受著這屈辱般的痛苦,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反抗,那天在別墅裏麵的事情又浮現在她眼前,心中的恨意如同雨後的春筍,節節升高,這個男人,她永遠也不會再原諒他。


  狂風暴雨一樣的夜晚終於在天將亮的時候歸於寧靜,天邊泛起魚肚白,蘇染的臉色蒼白的嚇人,容銘遠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都幹了些什麽。


  他沒有再看她,隻是穿好了衣服之後,匆匆的離開了這裏。


  蘇染一直躺著,如同一具屍體一樣,沒有靈魂,沒有思考。


  房間裏的光線漸漸亮了起來,照在她露在外麵的皮膚上,蘇染忽然起身,直直的走向了浴室。


  水從頭頂砸下來,蘇染卻覺得砸的還不夠狠,將花灑開到最大,她使勁的搓著自己的皮膚,胳膊都紅了,開始掉皮,她還是在用力的搓著。


  她要洗掉昨天晚上的屈辱,她要將容銘遠從自己的腦海中徹底洗掉。


  這個帶給她無盡傷痛的男人,除了恨,蘇染的心中再也沒有任何的感覺。


  她沒有回喬家,也沒有去上班。


  一整天,她都在房間裏麵呆著,窗簾拉的嚴嚴實實,連一絲光都透不進來,手機已經響的沒電,蘇染也不在意。


  此刻,她甚至慶幸,慶幸自己還有這麽一個容身的地方,也慶幸江一寒送給自己的這個小寵物。


  蘇染抱著它,眼睛裏的淚珠如斷線的珠子一樣在臉頰上蔓延,她痛痛快快的哭著,心裏暗暗決定,這是她為容銘遠流下的最後一滴眼淚,從此之後,她再也不要見到那個男人。


  容氏集團的大樓裏麵,此刻如往常一樣,大家都在認認真真的工作,並沒有什麽異常。


  容銘遠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旁邊,看著窗外的車來車往出神,昨晚的瘋狂讓他有些後悔,再怎麽樣,蘇染她是一個懷著孕的女人,他怎麽說都不該那麽對她。


  可是,隻要一想到蘇染現在在喬雲深身邊,他心中的火氣就忍不住。


  而且,她寧願跟一個不入流的小明星混在一起都不再接受自己,這點更不能讓他接受。


  宋磊推門進來,將一份資料放在了他的桌子上:“容總,這是最新的大樓銷售的消息,喬家那邊已經開始慢慢的出現問題,而且不是我們的原因。”


  容銘遠收了收心神,拿起了桌子上的那份資料,他略微翻了翻,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看來喬雲深這下可是有事情要做了,封景墨看來真是個狠角色,做起事來也是十分狠辣啊。”


  宋磊點頭。


  喬家的事業現在麵臨著全麵的癱瘓,現在的掙紮不過是臨死前最後的拚搏。


  封景墨手段極狠,從價格上將喬家的所有產業都打壓下去,甚至都不用容氏出手,現在的喬家,也是焦頭爛額了。


  喬雲深卻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麽焦躁,反而,他一如既往的優雅,端坐在桌子後麵都有一股氣定神閑的味道。


  張雲飛皺著眉頭匯報:“雲深,這個月喬氏的所有產業銷售都不好,包括網絡平台上的也在大幅度的下滑。”


  不用張雲飛說,喬雲深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呢,做了的事情遲早是要還回來的,他也料到了今天的局麵,隻是,他並不擔心,早在之前他就開始將喬氏的資產慢慢的,不知不覺的轉移到了張雲飛的名下,他學法律,自然比誰都清楚,就算破產,他總算是還有能力東山再起的。


  而且,封景墨做的那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他手中的王牌還在,這些事情,他根本就不擔心。


  現在,他擔心的卻是蘇染。


  已經有一天一夜都沒有聯係到她了。


  最後一次跟她通話的是江一寒,喬雲深給江一寒打了電話,才知道蘇染最後一次去的地方是江一寒以前的房子。


  可是那房子他去過了,裏麵根本就沒有人。


  她沒有親人,在這裏更沒有什麽依靠,喬雲深擔心著,蘇染一個人,會去哪裏呢?


  想了很久,喬雲深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


  他站起來,拿了桌子上的車鑰匙就往外走,張雲飛疑惑的看著他,不禁問:“雲深,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喬雲深漫不經心的回答:“把賣不掉的都囤積在倉庫裏麵,等我回來再說。”


  張雲飛點了點頭。


  車子在馬路上飛馳,喬雲深竟然在下意識的祈禱,祈禱蘇染是在他所想的地方的,如果不在,他是真的要去報警了。


  幸運的是,當他看到那個小小的身影的時候,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她果然在這裏。


  大片大片的墓碑中,蘇染隻縮成了小小一團,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那裏還有個人。


  沒錯,蘇染是來了母親的墓碑前。


  受了傷害,受了委屈就要找母親是每個小孩子的天性,這份依賴深深的藏在每個人的心裏,如果不是受到了很大的傷害,蘇染也不會來這裏。


  她呆呆的看著母親的照片,忽然哽咽著出聲:“媽媽,媽媽。”


  她無力的叫喊著,聲音沙啞,像極了受傷的小動物。


  喬雲深看著這樣的蘇染忽然一陣心疼,他慢慢的走到她身邊,蹲了下來,眼神心疼的看著她:“染染,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看到喬雲深,蘇染一愣,他怎麽會知道自己在這裏的?

  喬雲深伸手,擦去了她臉上的淚珠,摸著她的頭發:“沒事兒了,染染,沒事,我在這裏,不管出什麽事,我都在這裏。”


  蘇染忽然撲進了喬雲深的懷中,到了現在,她才明白,不管她出了什麽事,她到了哪裏,雲深總是最先找到她,也是最了解她的那個人。


  這一輩子,能擁有一個這樣的朋友,她蘇染何其幸運。


  ***

  喬雲深愛憐的拍著蘇染的背,輕聲問她:“染染,你怎麽不接電話呢?不過才一天的時間,你去了哪裏?”


  蘇染搖頭,她下意識的不想再提起這件事,也不想在想起那天晚上的任何細節了。


  喬雲深便也沒有再問,隻是看到她胳膊上結了痂的傷口時,才皺眉問:“你這是怎麽弄的?有人欺負你了嗎?”


  再一翻袖子,幾乎整條胳膊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口,都已經結了痂。


  喬雲深越看,眉頭皺的越深:“到底是怎麽弄的染染,你告訴我。”


  他怎麽能這麽大意,讓蘇染在自己身邊都受到了這麽大的傷害,他不會放過那個人。


  蘇染卻默默的,怎麽問都不說,她看著喬雲深,忽然間開口:“雲深,我是一個水性楊花的人嗎?”


  她是嗎?

  喬雲深心疼的看著她,搖頭:“染染,你在我心裏永遠是最好的,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永遠的照顧你,好不好?”


  蘇染是累了,真的累了,或許再強大的人,總還是需要一個港灣的吧。


  她在要強,也終究隻是一個女人。


  這次,她是真的累了,倦了,也怕了。


  或許,呆在雲深身邊才是她現在最正確的選擇。


  沉默了一會兒,蘇染點頭:“雲深,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她撲在雲深的懷中,忽然間,痛哭失聲。


  回到了喬家,蘇染一直都有些失魂落魄,她肯定經曆了一些什麽,但喬雲深知道,蘇染如果不想告訴他,無論他怎麽問,她都是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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