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7章 八卦猛料
楊清歌扭回頭,身後的女人居然是宋若初。
她狐疑的看著她,一時搞不清楚她想要幹什麽。
宋若初笑笑,臉上的表情妖嬈魅惑,帶著讓她莫名熟悉的味道:“鄭太太,介意跟我出去喝一杯嗎?”
鬼神神差,不由自主的,楊清歌上了宋若初的車。
蘇染回到江一寒的房子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手機沒有電,她充了一會兒,不過剛剛打開,手機震動,震得她手麻。
打開一看,全是子牧和雲深的。
她差點忘了,現在她還是子牧的助理,這麽多天無緣無故的不去上班,也真是隻有她才做的出來。
蘇染趕緊給子牧回了個電話過去,那邊倒是很快就接起來了,子牧的聲音裏帶著苦笑:“蘇染姐,你怎麽現在才回我電話啊?”
蘇染不好意思的道歉。
“你身體好些了嗎?”
子牧詢問,沒有蘇染在自己身邊,他忽然覺得有好多的不方便,隻有在蘇染身邊,他才是完全放鬆的,也才是最真實的自己。
就比如現在,子牧開口:“蘇染姐,能陪我出去吃個飯嗎我工作到現在還沒吃飯呢。”
他的口氣裏透出一絲無奈,還有一絲期待。
蘇染幾乎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到了約定的地點,子牧捂得嚴嚴實實的,他把口罩拉下來一點,笑著說:“我弄成這個樣子你都能認得出我啊?”
蘇染笑:“成了名就要這個樣子出門,也真是難為你了。”
他們並沒有去高檔的餐廳吃飯,隻是去了隻有晚上才會有的路邊攤子。
子牧一直是捂得嚴嚴實實的,但又嘴饞,蘇染笑他,吃的便很慢。
這種夜市攤子,她也有好久都沒有來過了,以前覺得這隻是窮人的享受,現在她才忽然發現,當吃慣了那些山珍海味之後,隻有這些才是記憶中最美好的東西。
不是因為它有多麽好吃,而是因為,在它們身上,味蕾保存了他們青春的記憶。
蘇染和子牧不顧形象的吃的熱火朝天,兩個人像是幾天幾夜沒有吃飯一樣,暢快淋漓。
吃著吃著,蘇染忽然就掉下淚來,熱氣往上升,誰也沒有看見她的眼淚,滾燙的流過臉頰,掉進了麵前滾燙的鍋子裏。
曾經的青春和愛都一去不複返了,原本以為失而複得的愛情根本就是一場鏡花水月。
一頓路邊攤吃下來,蘇染和子牧都覺得十分滿足,說是吃東西,卻更像是在祭奠,祭奠回不去的青春,祭奠得不到的愛情。
是子牧送她回家的,到了小區門口,蘇染跟他再見,子牧苦笑著看著蘇染:“蘇染姐,你可是答應了,明天必須要來上班啊。”
蘇染點頭:“放心吧,我肯定準時報到。”
子牧這才放心,沒有蘇染在身邊,很多事情都需要小心翼翼一點。
這個點,小區裏的燈火已經十分寥落了,隻有路燈昏暗的光線。
蘇染漫不經心的走著,並不著急回去。
剛才吃飯,她和子牧到了興頭還喝了點酒,這會兒被風一吹,帶著頭也微疼起來。
她沒有坐電梯,樓梯裏的光線更加昏暗,房子在11樓,蘇染隻怕了一半就氣喘籲籲的,走了好久才走到了11樓,樓道裏光線昏暗,回來的時候她曾經瞥了一眼,說是這棟樓的電路老化,需要維修,會在深夜的時候暫時停電。
蘇染做夢都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了劫匪。
這個小區的安保工作不是很好嗎?怎麽劫匪會這麽猖狂呢?
她剛想喊,嘴巴就被捂住了,接著她被推到了牆壁上,樓道裏的光線太暗,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人的長相,卻忽然覺得這個輪廓似曾相識。
蘇染不再掙紮,隻是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黑影。
如果她沒有看錯,就站在她眼前的人,這個捂住了她嘴巴的人,是容銘遠。
他的氣息她太過熟悉了,根本就不用確認。
容銘遠呼吸不穩,他的眼睛即使在這麽昏暗的環境中都閃爍如星辰。
當年,蘇染就是沉醉在這樣一雙眼睛裏麵。
可笑的是,如今也沒能出來。
他的唇落在她的唇瓣上,帶著不可抵擋的,侵略的味道,蘇染動彈不得,隻能任他親吻著,他的唇遊走過她的唇瓣,直到呼吸不穩,他才放開了她,容銘遠聲音低沉悠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蘇染一愣,什麽真的?
容銘遠接著問:“告訴我,你懷了喬雲深的孩子,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蘇染愣了一下,幾乎沒有猶豫就承認了:“沒錯,是真的。”
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聯係了,雖然想到這裏,蘇染心裏就會覺得針紮一樣的疼痛,但她不是一個沒有自尊沒有尊嚴的人,如果被人利用,她還要樂顛顛的呆在容銘遠身邊,這件事情,別人可能做的到,但不是她蘇染。
容銘遠忽然放開了她,他開始低沉的笑,帶著絕望的笑聲回蕩在11樓空曠的走廊之中,蘇染沒有力氣,沿著牆壁緩緩的滑了下去。
酒精在她身體裏作祟,這會兒的她,渾身沒有半分力氣。
容銘遠笑著,一會兒又帶著些報複一樣的快感,他說:“有他的孩子,你還去喝酒,看來喬雲深對你的吸引力也不過如此。”
“哈哈。”
容銘遠笑著,絕望著,到底他還是輸了,輸給了喬雲深,輸給了蘇染。
他知道了消息之後,迫不及待的跑出了醫院,又在這裏等了那麽久,卻等來了這樣的一個結果,哈哈,他真是太可笑,男人的尊嚴被他踩在腳下,他是瘋了,才會讓蘇染這麽折磨於他。
蘇染嘴角扯出一抹慘白的微笑,她的聲音在空曠的樓道裏顯得有氣無力:“哈哈,我跟雲深怎麽樣,是我的事情,不勞煩容先生掛心。”
容銘遠倒退幾步,連笑都笑不出來,他從牙縫之中擠出了幾個字:“蘇染,算你狠。”
走廊又歸於沉寂,她狠嗎比起他來說,她狠嗎?
帶給她無盡的希望,卻又在她覺得幸福就要降臨在她身上的時候,再親自給她一個響亮的巴掌,叫醒她的美夢,打散她的幻想。
蘇染坐了一會兒,才緩緩的從地上站起來,她掏出了鑰匙,好多次才將鑰匙插進鑰匙孔裏麵去。
一室冷清,她卻覺得異常安心,她好累,迫切的需要休息。
沒有洗澡,蘇染便躺在了床上,腦子裏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不到一秒,她就睡了過去。
夢裏,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紛擾,沒有那些做過和沒做過的煩惱,她還是繈褓中的孩子,人生還沒有經曆任何不好的事情。
從蘇染的住處出來,容銘遠沒有任何表情,黑色的路虎停在了小區的門口,宋磊擔憂的看著容銘遠,從發現他在醫院不見了,他就直接的趕到這裏,看到黑色的路虎時,宋磊鬆了口氣,這個男人是不要命了嗎?
生著病,還到處亂跑。
容銘遠看到宋磊,似乎並不覺得詫異,隻是看著他,平靜的說:“朱明華呢明天把他帶到我的辦公室。”
宋磊擔心的看著他:“容總,可是你的傷,醫生說還不能出院。”
容銘遠坐回了車子裏,對於自己的傷,他有分寸,雖然傷得重,但不至於致命,現在,他迫切需要的是,讓喬家徹底的滾出榕城,他再也不想見到蘇染,和有關於蘇染的任何事情了。
對於蘇染,他做了一個男人該做的和不該做的任何事情。
如果這樣,她還是選擇離開他,那麽,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喬家這次卷土重來,做到今天的成績,比之以前更加的小心翼翼,宋磊擔心的看著容銘遠,其實這次就算有朱明華手中的資料,扳倒喬家也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想告訴容銘遠,但看著他一臉如這濃重夜色的表情,終究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再多的痛苦,再多的事情,日子總還是要過下去,隻要還沒死,時光總是會推著你向前,逼著你接受所有的事情。
早上醒來,蘇染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化了個淡妝之後,就出門了。
子牧的主要工作是在錄音棚裏唱歌,和拍歌曲的,而她的主要工作就是,負責子牧的通告安排,還有他的衣食住行。
這麽多天沒有去,子牧的工作已經有些淩亂,她回去了,總算是讓子牧鬆了口氣。
鄭氏集團的新樓盤要開始預售,請了當紅的子牧去唱歌,也是在蘇染的意料之中。
為了吸引顧客,鄭氏選擇了在露天的廣場臨時搭台子,子牧正在化妝間化妝,看到蘇染進來,也不禁笑著說:“蘇染姐,是不是有些吃不消了,唉,我也覺得好累,為了掙錢,真是沒辦法啊。”
蘇染笑他:“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這麽多人為你服務呢。”
子牧衝著她吐舌頭,露出他最真實的一麵。
化妝間裏的人看著這一幕都若有所思,子牧一向是一個不苟言笑的藝人,卻對蘇染格外放得開。
娛樂圈一向是八卦的風暴中心,子牧又是當紅的藝人,他的八卦現在是最炙手可熱的。
化妝間裏的人擠眉弄眼的,彼此心照不宣。
蘇染不笨,自然也看得出來他們眼睛裏的東西,她默默的走到子牧身邊,低語:“子牧,這樣會不會給你造成什麽誤會和困擾?”
子牧笑著搖頭,示意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