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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1章 我就是來看看

  喬家的院子一如既往的幽靜,天氣有些寒冷了,院子的東邊的是典型的徽派建築,角落的紅梅樹打出了花骨朵,含苞待放的樣子,十分討喜。


  蘇染深呼吸了幾下,才踏進了喬家的院子。


  沒有喬鎮遠在那盤玲瓏棋局旁邊苦苦思索的樣子,這院子瞬間更加的人跡寥落,蘇染往裏走了有一會兒,才看到莊清的身影。


  莊清看到她也是頗為意外,詫異的問:“染染你怎麽會來?”


  言下之意是,怎麽會在這樣的時間毫無征兆的就來了,至少應該打個招呼,不是嗎?

  蘇染也知道自己這麽衝動就跑來找雲深是有些唐突,但是她迫切的需要把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告訴雲深,迫切到甚至都沒有想先打個電話就這麽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蘇染赧然的一笑,問她:“莊姨,雲深在嗎?”


  莊清點了點頭,今天喬鎮遠身體不大舒服,喬雲深特地回來看望爺爺。


  畢竟老了,喬鎮遠的身體就像是一部工作了太久的機器,總是需要修修補補的了。


  家庭醫生給喬鎮遠開了些藥,又囑咐了莊清一些事情,才離開。


  喬雲深從喬鎮遠的房間出來,看到就站在門外的蘇染也是十分詫異,眼神中不乏驚喜:“染染?”


  蘇染點了點頭。


  仔細的打量雲深,他依舊還是那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隻是眉宇間多了些撫不平的疲倦和愁緒,她忽然不忍心跟他說明自己的來意。


  對蘇染的突然到來,喬雲深很明顯的十分開心,他帶著她走到院子裏的一處暖意融融的地方坐下,一臉期待的看著她:“染染,你是來告訴我你最後的決定的嗎?”


  蘇染看著他,喬雲深臉上的期待快要溢滿出來,她下意識的就躲閃開了他的眼神,支支吾吾:“沒,我就是來看看,呃,來看看莊姨。”


  說完,蘇染就一臉懊惱,她在說什麽啊?


  不是已經決定好了,她要告訴雲深,自己心裏的人是容銘遠,她是來攤牌的嗎?瞧瞧她現在都說了點什麽?

  她的話,讓喬雲深也是明顯的一愣,不過他也並沒有多問,隻是笑著說:“染染,如果你想莊姨了,可以在這裏住啊,住多久都行。”


  蘇染擺手:“不,不用了,我就是來看看,看看就行了。”


  喬雲深何其聰明,他還是看出來了蘇染的不自然和猶豫,他眸色一沉,還是沉下心來,問她:“染染,你來,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說?”


  第一次,蘇染不敢看他的臉,不敢對視他的眼睛,沉默一會兒,她忽然起身,丟下一句話就像逃離似的離開了這裏。


  明明他還是那個她所熟悉的青梅竹馬,明明,他對她從不曾變過,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麽現在麵對著喬雲深,自己會生出那麽多莫名其妙的情緒。


  也許經曆過那麽多事情之後,真的無法再像從前一樣了吧。


  蘇染走在街上,手機響起,是容銘遠的號碼,她切掉了他的電話,漫無目的在榕城的街上閑逛。


  不知不覺間,竟然走到了她小時候住的地方。


  那是榕城的老巷子了,由於新城規劃,最近好像正在拆遷,從嫁給容銘遠之後的很長一段歲月,蘇染都再也沒有回來過這裏。


  也許是因為這裏留下了關於太多貧窮的記憶,也許是因為太傷痛了,所以不敢回憶。


  蘇染信步而入,老巷子裏已經沒有多少住戶了,大片的拆遷,隨處可見拆掉的和拆了一半的房子,隻有少部分的房子還得以保持它很久之前的形態,像是在無聲的宣示著它也曾經在世界上存在過一樣。


  長滿青苔的路,她,喬雲深,和蘇沫曾經無數次的走過,如今,路的兩旁已經長滿了野草,太久沒有人修剪的地方,總是荒敗的特別快。


  有拆遷工人在拆遷廢舊的房子,蘇染小心的一步步的走入,越走近,回憶越深。


  他們家的老房子早就不複存在了,他們住著的時候已經風雨飄搖,到現在更是無跡可尋。


  蘇染站在那塊曾經的土地上,母親臨走的時候的樣子,忽然就從腦子裏浮現出來。在記憶中,母親始終是一個優雅高華的女子,他們雖然窮,但是她和妹妹的衣服從來都是這條巷子裏最幹淨的,就算洗的發白,母親也總是讓他們兩個幹幹淨淨的。


  模糊的印象中,母親好像十分喜歡穿旗袍,那古老的曾經占據了中國小半曆史的裝束,母親總是能把它穿的很有韻味。


  蘇染忘情的回憶著,有工人喊她,示意她這裏危險,叫她不要逗留。


  蘇染赧然,衝工人師傅抱歉的笑笑,離開了這裏,莫名的,她忽然有些明白了,為什麽自己見到莊清會有一種異乎尋常的親切感,原來,莊清身上的那股氣質,像極了母親。


  脖子裏的金鎖緊緊的貼在她的胸口,那是母親留給她的東西,蘇染拿出來,撫摸著金鎖上刻著的花紋,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卻怎麽也想不出來。


  度假村的剪彩儀式在上午舉行,不到八點,那裏已經是聚集了一大批的記者,好像隻要關於容氏的新聞都是值得被報道的。


  容銘遠不過才三十出頭,人生卻已經比那些過了一輩子的人還要精彩,而且他還有一張讓少女們為止癡狂的俊臉,這樣的人,要得到世人的關注,簡直是必然的。


  台子上,他永遠是光芒萬丈好像會發光的男人,那麽多人在一起,蘇染還是可以一眼就可以看到他。人群中,有人竊竊私語,甚至好像將自己的女兒親戚介紹給容銘遠認識。


  蘇染癡笑,容銘遠似乎從來都不用擔心將來有一天會成為光棍這個問題,就算她離開他了,自然有那麽多送上門的去。


  在鏡頭前麵,容銘遠和鄭誌遠的合作關係算是正式敲定了,在這個項目上,兩個人成了一條船上的人,如果這船翻了,兩個人都會承擔不小的損失。


  剛剛起步的容銘遠不會讓這種事情的發生,鄭誌遠更不會,已經年過半百,人生的酸甜苦來都已經嚐過,現在,也許隻有金錢在他眼中才最實在。


  如果沒有錢,他失去的,也許就是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蘇染隻在人群中看了一會兒就走到場外的一個陰涼地方休息了,這一天,陽光似乎格外給力,她被曬得有些暈,靠在樹下休息。


  閉目養神間,一個熟悉的聲音灌入耳朵:“嗨,蘇染,你也來了啊。”


  睜開眼睛,入目的是向晚微笑的臉。


  她點了點頭,神情有些懨懨的,剛才在太陽底下,確實有些曬的神思恍惚。


  向晚收起了手中的相機,自然的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十分熱絡。


  蘇染也沒有在意,依舊閉著眼睛。


  不一會兒,向晚在她耳邊說:“蘇染,這次的新聞夠大的啊,容氏和鄭誌遠可是榕城的商業巨頭啊,很少有人能跟他們比擬,他們居然會合作,正是讓我大開眼界啊,對了,你有沒有什麽邊角料,好告訴告訴我啊。”


  蘇染起先並不在意,一個跑新聞的,最重要的不就是寫新聞嗎她會這麽問也無可厚非,可是,她忽然想起來好像向晚每次跟她說的話,話題總是離不開容銘遠,這次也不例外。


  她忽然有些反感,站起來,抱歉的衝向晚笑笑,告辭:“不好意思啊向晚,我有點頭暈,先走一步了。”


  向晚也沒有再跟上去,隻是臉上的微笑忽然變成了另外一種表情。


  房間裏,容銘遠已經坐在那裏,看的出來他很滿意,畢竟,公司再大也總是需要群眾支持的,而這次,容氏不費吹灰之力,順利的在群眾中將前麵的那些事情翻篇。


  蘇染徑直繞過了他,回到房間,明明什麽都沒有幹,可是她就是覺得很疲憊。


  容銘遠走進來,走到她身邊,問她:“怎麽了染染,不舒服嗎?”


  蘇染搖頭,微笑卻很疲憊。


  一會兒,鄭誌遠約了他去馬場騎馬,老家夥年紀大了,愛運動,愛找樂子的興趣倒是不減,雙方剛剛開始合作,他也不好不給他麵子。


  可是蘇染看上去又很不舒服,容銘遠想了一會兒,還是把宋磊叫了進來。


  “宋磊,跟鄭總說實在不好意思,我今天身體不舒服,不能陪著他去騎馬了。”


  宋磊答應著,想了想,還是說:“我們現在剛剛起步,就這麽不給鄭誌遠麵子,是不是不好?”


  容銘遠皺眉:“叫你去你就去,廢話那麽多。”


  宋磊無辜,他也是為了容氏著想。


  不過,最大的頭兒都這麽說了,他也就照辦就算了。


  蘇染卻喊住了他,她也知道現在容氏剛剛才緩過來,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得罪的,“銘遠,我剛好也想去學一下騎馬,去吧。”


  容銘遠狐疑的看著她,問“真的?”


  蘇染微笑著點頭。


  除了男人對騎馬這種運動有點興趣外,蘇染其實一點都不喜歡,她從小就害怕那些身體高大的動物,更別說再騎上去了。


  但是,話已經說出來了,蘇染隻好硬著頭皮上。


  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在鄭誌遠邀請的人之中,還有封先生。


  封先生並沒有帶封一一和封言熙到這兒,他身邊的女人,蘇染認識,是宋若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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