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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7章 客隨主便

  不過她還是先將醜話說在了前麵:“我隻是給你當秘~書,沒將自己賣給你了,你還是送我回我自己的住處吧。”


  “你的車在公司不是嗎如果今天回那裏去了,明天上班肯定是要遲到的。”


  蘇染一怔,隨即想起,確然如此,冷笑:“你調查的還真是清楚。”


  “嗬嗬,我隻是剛好看到罷了。”


  “那你覺得怎麽樣才合適呢。”


  “我送你回龍湖春江吧,你暫且在那裏住一晚。”


  蘇染平靜的看著車窗外不斷掠過的各色酒店,麵色淡然:“不必,你把我放在路邊即可,我隨便找個住處就可以。”


  “你還有錢嗎”他的一句話,提醒她這個悲催的事實。


  她沒多少現金,銀行卡又被容銘遠折斷了,不過又想到了另外的法子:“我可以明天早上叫朋友送錢過來。”


  “朋友江一寒”


  江一寒。


  一說起江一寒,蘇染就更頭疼了。自從上一次她在醫院被臧雨諾帶走後,她一有機會就給江一寒打電話,但一直是關機狀態。


  白元修現在仍沒放棄尋找,但毫無線索,就像大海撈針,滿世界的找一個人,何其困難。


  不過最近聽說臧雨諾回來了,那麽江一寒呢。


  蘇染忍不住打探:“你知道一寒的消息嗎?”


  “你想知道嗎?”


  她的眉頭深深打了結:“你這樣有意思嗎想說就說,不想說我也沒辦法逼你,隨便你吧。”


  他專注著前方,慢慢回答:“我知道臧雨諾已經回來了。”


  “那一寒呢?一起回來的嗎?”她顯得有些急切,身體忍不住微微前傾。


  他從後視鏡看到了她的異樣,搖頭:“不知道。”


  她又慢慢縮回了椅子上,不過他說:“你乖乖去龍湖春江住一晚,我明天就帶你去找臧雨諾。”


  她又深深蹙眉。


  容銘遠接著道:“就你一人去住,我不住,總行吧。”


  她似乎在考慮他話中的真實性,可為了江一寒,她認了:“行,你最好別騙我。”


  他在心底苦笑,驅車將她帶到了龍湖春江。


  其實這個地方,蘇染留著並不好的記憶。


  因為就是在這裏,莫千語對容銘遠下了手,而她,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再次進來,往事曆曆在目。


  她不由自主的環抱住雙臂,她的害怕沒能逃過他的眼,他深感抱歉:“染染我”


  “出去吧。”蘇染並不想聽他的解釋,雖然喝下去的酒不少都吐了出來,可難受依然是事實,她覺得很累了,“我想休息了,請你離開吧。”


  他將提上來的袋子放下:“那我先走了。”


  她走到門口,將門上了保險,又檢查了各處門窗,才稍微安心一些。


  她沒有去睡主臥,而是睡了客房。


  客房的被褥都是新的,沒有任何的氣息。


  她也不喜歡任何人的氣息。


  草草洗了個澡,她就上~床-睡覺了,可這時候身體明明已經很累,腦子卻異常清醒。


  外麵一丁點動靜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樓下的汽車聲,樓上的椅子拖動聲,甚至是隔壁的房間的絮絮交談聲。


  尤其是這隔壁房間的絮絮交談聲,到最後竟然變成了的叫~床-聲。


  起初聲音還不大,女方還ting壓抑的,後麵,竟是肆無忌憚的扯開嗓子叫了起來。


  在這個淒清的夜裏,格外的清晰。


  蘇染將臉埋在被子裏,聽得臉紅心跳的。


  想著待會兒就結束了,結果,隔壁那兩人似乎還來勁了,折騰了大半個小時居然聲音絲毫不減。


  這可真持久啊。


  蘇染是一點睡不著了,覺得有些口渴,就起身去廚房倒了杯水喝。


  走在寂靜的房子裏,環顧四周,這應該是一處精裝修的房子,因為根本毫無個人特色,多的是樣板間的冷硬。


  喝了水,看到主臥的門並未關緊。


  她並不想窺探他的,可也沒忘了自己的任務。


  所以,開燈,進了主臥,來到床-頭櫃,打開抽屜,翻找著裏麵的東西。


  其實這裏麵的東西一目了然,哪裏有什麽重要的呢。


  那本離婚證,應該還留在海邊的別墅吧。


  歎了口氣,她不知道為什麽離個婚會這麽艱難。明明不愛她了,又何必一定要抓著她不放呢。


  正準備回房,卻聽到外麵似乎有輕微的響動。


  她蹙眉,小心來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到那個背靠著牆,一隻腳收起,坐在地上抽煙的男子,不由得瞪大了眼。


  容銘遠,竟然沒有離開,就這樣坐在外麵冰冷的地磚上,抽煙,腳邊已經堆積了四五個煙頭,應該是從這裏出去後,他就坐在那裏一直抽煙。


  他像幹什麽,就這樣坐一~夜嗎?還要不要命了?

  怒氣攻心,蘇染不悅的拉開門,開門的動靜惹得他抬頭,煙圈依然在他手指燃燒,他似乎也ting驚訝:“染染,你怎麽還沒睡?”


  “你為什麽還不走”她擰眉,看著他穿著單薄的身體。


  這個天氣,到了後半夜的溫度是驚人的低,他這樣坐著,不凍死才怪。


  他笑了笑:“我沒事,就是胃有點不舒服,我坐一會兒就走,你進去休息吧,別管我了。”


  “胃不舒服。”


  他又不在意的笑了笑:“不要緊的,你進去吧,別管我了。”說著又抽了一口煙。


  不過可能抽的急了,有些岔了氣,在那裏用力的咳嗽起來。一咳就停不下來了。


  這是一梯兩戶的戶型,這一咳嗽,就引來裏麵一陣臭罵:“大晚上的咳什麽咳,要咳就自己家咳去”


  他咳的很厲害,臉都紅了,蘇染撇嘴,到底還是說了句:“先進來喝杯水吧,這樣是不行的。”


  他抬頭看著她,漆黑的眼神分明是在問,可以嗎,可以讓他進去嗎?

  蘇染又撇撇嘴,明知道他也許是他的苦肉計,可還是隻能讓他又重新進了屋。


  ***

  都說客隨主便客隨主便。


  如今他是主,她是客,卻還要處處看她臉色。


  雖然他喝了水已經慢慢止住了咳嗽,可他坐在沙發上沒有離去的意思,蘇染也不好趕人,淡然道:“我先去睡了,你走的時候幫我關上門。”


  這意思夠明顯了吧。


  他哦了一聲,依舊坐在原來的位置上不動。


  她進了房,鎖上了房門,啪嗒落鎖的聲音傳來,他聽得清楚,她分明還是對他不信任,防備得緊啊。


  可偏偏,還要來給他做秘~書,自己給自己找折磨。


  窩在被子裏,隔壁的叫~床-聲依舊不絕於耳,蘇染最後給自己找了兩個耳塞塞住,又想了好多事情,好不容易才有了睡意,勉強迷糊睡了過去。


  因為淺眠,所以她醒的很早,忍不住側耳傾聽房外的動靜。


  他應該是走了吧,客廳外靜悄悄的,她又悄悄拉開一條門縫,偷瞄一眼沙發,上麵沒人,她鬆了一口氣,將門縫拉的更大些,目測應該是沒人了。


  因為對麵的主臥一目了然,床-上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根本沒有人動過。


  看來他這次還算是信守承諾,並沒有留下。


  將房子裏轉了一圈,確定無人後,她提著的心終於安穩。


  穿了睡衣去洗手間洗漱。


  看著鏡中自己亂糟糟的發型,想起等會兒還要去上班。


  她就準備洗個頭,隻是沒想到一個人水流不好掌控,一個頭洗下來,睡衣的上半部分也被淋濕,淋濕的睡衣呈現一種透明色,濕漉漉的貼在xiong前,別提多難過了。


  她幹脆脫了試衣服,又衝了個澡,然後裹著浴巾往房間跑。


  昨天買了很多新衣服,穿什麽根本不是問題,問題是,這麽多衣服裏麵是沒有內~衣褲的。


  這個認知讓蘇染都快瘋掉了,又衝到洗手間,那換下的內~衣褲雖然不說全濕了,但半濕還是有的,根本沒法上身了。


  蹲在地上捂臉,怪自己的粗心大意。


  正想著要怎麽辦的時候,門口卻傳來開門聲。


  她嚇了一跳,趕緊拉緊了浴巾站起來,小心戒備:“誰啊?”


  容銘遠聽到動靜,就到洗手間來,結果就看到蘇染那一身狼狽的抵守在洗手台前,兩條白~皙的小腿緊緊並攏,滿臉的防禦姿態,手上還狐假虎威的拿著一個根本起不了作用的梳子。


  看到是容銘遠來了,她非但沒有放鬆,反而更緊張似的:“你怎麽又來了。”


  他明白她的緊張,更加知道她心裏那所有不好的記憶,於是揚了揚手上的袋子:“給你送東西,還有,我買了早餐,一起吃吧。”


  “什麽東西?”


  他把袋子放在沙發上:“自己過來看吧,我去弄吃的。”


  他進了廚房,蘇染才慢吞吞的挪到沙發邊上,打開袋子,看到裏麵放著的兩套簇新的內心褲,頓時訝然。他是怎麽知道的。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提了袋子,如兔子般溜了回房。


  立刻換了一身整齊的衣服才出來。


  容銘遠已經把早餐裝盤擺上桌,看著還ting豐盛的,她昨晚也是喝了酒,他居然還幫她準備了一杯解酒茶,他叫她喝,看的她隻能嗬嗬笑:“真看不出來,你也會有這麽細心的一天。”


  “你這是在挖苦我嗎?”容銘遠苦笑。


  蘇染反語:“挖苦也好,事實也罷,你自己心裏明白,不過如果你想用這些東西就收買我的話,我恐怕你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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