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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8章 拘捕令

  當初她的傷口被他硬生生的扯開,其實比這個要痛上千倍,百倍,而今,隻是曆史重演,看到他慘白著臉加重了呼吸,她到底是於心不忍,一鬆手,就被他緊按著匍伏在他身上了,呼吸癡纏在耳邊,她心跳微微加快,不由得加重了語氣:“快放手。”


  他卻伸出手,寬厚的手掌撫~著她秀氣的麵龐,這是這三年一千多個日子以來他日日夜夜最想做的事情,他真的沒想到竟然還能有這麽一天,他還能實現如此真實而觸她的體溫,“染染,我好想你。”他深情的呢喃,帶出無數的懺悔與思念。


  蘇染的心一戰,差點迷失在他那褐色的深邃眼眸中:“對不起,我一點也不想你,請你放開我。”她的聲音冷漠而疏離,目光冰冷,“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認識你,嫁給你,離開你,是我覺得做的最對的一件事情。”吸了吸有些發酸的鼻子,起身,她說,“可以帶我我看蘇沫了嗎那是我們永遠也解不了的死結。”


  容銘遠的心,狠狠震顫著。


  絕望如潮水向他湧來,頃刻沒ding,他麵色慘白,呼吸急促,蘇染背過身去,陽光在她身後形成一個落地的陰影,她站在陰影處,渾身散發著疏離的冷意,她在告訴他,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容銘遠的心情沉重到穀底,但還是起身,穿衣。


  一個個扣子扣子,穿上外套,掩蓋住所有的傷痕,正色:“走吧,我帶你去找蘇沫。”


  蘇染的心一抖,轉身看著他,就知道他真的沒有開玩笑。


  扣好最後一個西裝扣子,他的麵容沉靜如水,無論遭受過多少非議和痛苦的責難,都被他深深的掩藏了。


  不過在出發前,他先帶她去餐廳吃了點東西。


  她沒胃口,他還是強迫她吃了:“路途有點遠,不吃東西是ding不住的,別說我沒提醒你,你要餓暈在半路上,我可不會救你。”


  話已至此,她隻好要了一盤蔬菜沙拉,一份意大利炒麵,容銘遠又另外幫她點了一份雞湯。


  她挑挑眉,兩人在餐廳內安靜的用餐。


  其實此刻根本不是用餐時間,餐廳並不對外開放,偌大的餐廳,隻有他們兩個人,整個廚房也隻為他們服務。


  這種包場的感覺,真的,很有範兒啊。


  腦子亂哄哄的,吃飯也就心不在焉,胡亂吃了幾口,她就放下刀子:“我吃飽了。”


  他用餐巾擦了擦嘴,也結束用餐,站起來:“那走吧。”


  他是自己開車的,她被安排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去看蘇沫的這條路,終於變得可以丈量,她的心,卻緊張不安起來。


  度假屋在郊區,開了半小時從外圍繞到高速路口,收費站口子上卻排起了長隊。


  車子混在隊伍中,行進十分緩慢。


  容銘遠看蘇染不停的攪動著手指,剝手指甲,就拿了瓶水給她,他也沒說話,打開了車載收音機。


  收音機裏正好講著一個關於兩姐妹爭一夫的故事,聽得蘇染臉立刻沉了下來,直接動手換頻道。


  結果這頻道正好在評說容氏負責人容銘遠在度假屋打人事件。


  據說那個度假屋搜索量已經遠超同行業競爭無數,生意非但沒有一落千丈,反而有人每天絡繹不絕。


  可此次事件被謝明權找人做了策劃,事態也不停在擴大中,最關鍵的,是謝明權找律師告了容銘遠。


  這律師還大有來頭,如果容銘遠不能爭取跟謝明權庭外和解,肯定會被告到坐牢的。


  可是要他去跟謝明權和解,又怎麽可能呢。就算他想,謝明權也不會同意的。當然也有可能同意,但代價絕對是大的容銘遠也想不到。


  蘇染想繼續調頻,容銘遠卻阻止她:“別動,就聽這個吧,ting好。”


  沉沉歎了一口氣,蘇染知道錯在自己,可又覺得他得到這樣的下場其實也是老天給的報應。


  很多時候不是不報,隻是時辰未到,現在他真的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了。


  所以她選擇了沉默。


  他們的關係已經走到了這樣無話可說的邊緣,接下來知道了蘇沫的所在和拿回母親的遺物,他們應該再也不會有交集了吧。


  兩人各懷心思,胡思亂想的隨著車流前進,上了告訴,可開出沒多久,就發現後麵有警車在提速跟隨,蘇染驚訝:“他們是在追我們嗎?”


  容銘遠微微蹙眉,就聽到後麵的警車裏前來喊話:“前麵車牌為xxx的車輛,馬上靠邊停車。”


  蘇染驚訝的看著容銘遠:“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麽得罪他們了?”他們所報的車牌正是容銘遠的車子。


  容銘遠麵色凝重,前麵亦有路障,看樣子他是不可能開過去,隻好放慢車速停在路邊,馬上就有警員走向他,示意他下車。


  容銘遠聽話開車門,那警員便亮出手銬:“你是容銘遠吧,現在我們以畏罪潛逃罪將你拘捕,這是檢察院的拘捕令。”


  他真的出示了一張拘捕令,看到容銘遠的雙手被帶上手銬,蘇染覺得相當意外和不舒服,連忙下車,追問到底怎麽回事。


  警員說他們隻是接到上級命令,按規章製度辦事,具體的情況要等去了檢察院才知道。


  蘇染就有些急了:“那你們有證據嗎?怎麽可以胡亂抓人呢。”


  “我們在他的手機裏安裝了定位係統,也早就告訴過他不能出這個城市,如果必須要出城,就要先去派出所打報告得到批準後才能離開。可現在他的車子已經開上高速,而且沒有跟派出所打過任何的招呼,這不是畏罪潛逃是什麽,所以,馬上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容銘遠的眉頭皺的死緊,蘇染看著他,心生難過。


  他說:“對不起,這次恐怕不能帶你去找蘇沫了。”


  “廢話什麽,快走吧。”警員壓著他像警車走去,他將鑰匙留給她,“車子,你幫我開回去吧,另外回去告訴宋磊,我沒事。”


  蘇染是有駕照,不過拿了好多年都沒過車,現在哪敢開。


  看到容銘遠被押上車,她的擔憂之情還是溢出嘴角:“你真的沒事嗎?”


  他最後朝她笑了笑,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警車帶著他呼嘯而去。


  留她一人一車站在高速上,想哭也哭不出來。


  上車,發動車子,動作卻相當陌生而且笨拙。她根本就不敢踩油門,身邊車子來來去去,都是速度飛快,她頹然的坐在車內,高速路上也不準掉頭,她要一直往前開嗎這樣就回到榕城去了。


  她躊躇著不知如何是好時,有人在外麵瞧她車窗。


  她扭頭一看,居然是白元修。


  江一寒到現在也沒消息,白元修真的已經急瘋了,而現在他居然出現在這裏,蘇染趕緊搖下車窗:“白元修,你怎麽在這兒呢。”


  白元修對她招招手,示意她下車,她下來了,他就上了車,又叫蘇染也上車:“容銘遠打電話給我的,她不放心你開車,叫我過來看看,你還真的在這裏,走吧,我送你回去。”


  蘇染上了後座,車子如離弦的箭飛出去。


  原來,容銘遠連這個都考慮到了,蘇染忍不住問:“一寒有消息了嗎?”


  白元修搖頭,卻比過去鎮定許多:“至少臧雨諾不會傷害她的,再等等吧。”


  “嗯,那周悅然呢,你們,沒事兒吧。”周悅然那小兔子般純淨的眼神一直留在蘇染的腦海裏,她是真的愛白元修的。


  結果白元修卻說:“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了,她現在也另外有了喜歡的人。”


  “什麽”蘇染真的沒想到,“這麽快”明明之前還愛的死去非君不嫁的,怎麽這會兒這麽快就琵琶別抱了。


  白元修倒是並不介意,甚至還帶著玩笑的口吻:“對方長得比我俊俏,也不缺錢,又會討女孩子歡心,自然是容易喜歡的。”


  不過平心而論,蘇染說:“如果她真有了喜歡的人,那我就祝福她吧。”愛上一個心裏有別的女人的男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即使現在如願嫁給他,以後還會有更多的事情不斷介入他們的婚姻,最後隻能以慘淡收場。


  她像是過盡千帆,似乎看透很多事情。


  “對了,容銘遠的事情,你知道嗎”蘇染忍不住打聽。


  白元修專注著開車,但還是抽空回答了她:“知道,但無能為力。”


  “為什麽難道連你都沒有辦法可想嗎?”


  “看不出來,你還ting關心他的嗎.”當年合~歡的事情,白元修亦有份參與,自然知道容銘遠加之在蘇染身上的什麽樣的痛苦。


  蘇染聞言,麵色一僵,身體往後靠在椅子上,抿著唇不說話了。


  白元修自知失言,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道歉:“算我說錯話,不過我也實話告訴你,這件事情喬雲深在背後推波助瀾,容銘遠不落一個身敗名裂的下場恐怕不能完。”


  她全身一震,真的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將她送回了度假屋,白元修就告辭了。


  那時鬧事者已經被警察趕走,可容銘遠被捕的消息上了今天的晚間新聞後,蘇染第二天就發現這個度假屋的客人走的差不多了。


  向晚過來找她,問她什麽時候走。


  封景墨給她的半個月其實也要到期了,這個時候走,最合適不過了。


  她開始慢騰騰的收拾東西:“今天就走吧。”留下來也沒什麽用。


  向晚嗯了一聲,也無精打采的:“那我也走吧,這裏似乎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兩人收拾完東西下樓去退房,結果在辦理退房手續的時候,蘇染聽到旁邊有人說:“果然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啊,還沒怎麽著呢,就這麽著急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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