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情比金堅:腹黑冤家> 第1010章 欺人太甚

第1010章 欺人太甚

  向晚那雙精明的眼睛裏盛滿灼灼韶光:“我覺得自己是個有良知的人,但不一定是個善良的人。”她的意思就是說,我把蘇染當朋友,但必要的工作,小小的犧牲與出賣,也是可以的。


  容銘遠嘴角輕揚,卻是帶著森冷:“看樣子蘇染可是把你當好朋友呢。”


  “我也把她當朋友啊。”向晚自然接口,“那我們,不也是朋友你就當幫我一個忙,不行嗎”


  容銘遠清冷的目光在向晚臉上穿梭,她不動聲色任他打量,最後聽他說:“我考慮考慮再說。”


  然後起身離開了餐廳。


  蘇染逃回房間後,第一個念頭就是收拾東西,離開這裏,她根本無法在這裏呆下去,一想到容銘遠也在這裏,還會遇到,她整個人就魔怔了一般,堅決不願意留下去。


  真是可笑,跑出榕城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安靜下,結果還鬧這麽一出,難道她的人生就真的無法擺脫他了嗎?


  不,她不要這樣。快速收拾好東西打開~房門,卻見容銘遠正好站在走廊對麵,手上的房卡刷著對麵的那個房間門。


  他居然就住在她的對麵,一直都在嗎。


  這個念頭真的差點就叫她崩潰了。


  她一手拿著他的外套,一手拎著行李箱,他盯著她良久,看著她手上的行李箱,蹙眉。


  蘇染不由分說,將外套丟還給他,同時伸手問他要:“上次借給你的衣服呢,是不是也該還我了”


  雖然不想跟他說話,不想跟他有任何牽扯,可是,該說的還是要說清楚。


  容銘遠接下她丟過來的外套,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你這是要走”


  “不用你管,把我衣服還我就行。”蘇染根本不拿正眼瞧他,因為壓根兒不想看到他。


  他沉默看著她,最後動手去解自己的皮帶,蘇染驚了,臉色丕變:“容銘遠,你想幹什麽”


  他沒理會,繼續解著自己的皮帶,最後解開褲子,蘇染已經無法鎮定,手抓著門框開口要叫人,卻又聽容銘遠淡淡道:“褲子在這裏,你要拿走嗎”


  蘇染頓時瞪大眼,惱怒的厲害:“容銘遠,你真是不要臉”他居然穿了她買給封景墨的內~褲,還堂而皇之的問她要拿走嗎?


  實在是有些欺人太甚啊。再看他解開褲頭的模樣,她的臉頓時燒紅起來:“你真變~態”


  他滿不在乎的嗬嗬笑著,又一步步靠近她:“你不是想把褲子拿回去嗎?我現在脫下來還給你。”


  離譜。


  蘇染已經無法掩飾自己的憤怒,他靠的那麽近,她下意識的就拿起自己的手掌重重揮下,重重的一巴掌毫無預兆的打在他的臉上,他隻是頓了頓,繼續剛才的笑容,嘴角破皮,有鮮血滲出,他也毫不在意,就那麽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她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逝的痛楚,但又被極快抹去,他笑:“一巴掌,這是什麽意思,褲子不要了嗎”


  “不要了。”她的呼吸有些沉重,因為他的靠近帶給她無限的壓力,她僵硬著身體道,“衣服也不要了,麻煩離我遠點兒。”


  “嘖嘖,七千塊呢,說不要就不要了你可真大方,刷的封景墨的卡,給我買的衣服,我是不是應該感到很榮幸”他在距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停住腳,目光中的冷厲,卻可以叫人情緒凍結,“而且你確定那衣服封景墨可以穿你明明就是給我買的吧。”


  她囁喏的張了張嘴,氣的麵色發白:“你能不能不要這麽不要臉”


  “哦,我就是要臉的人啊,難道我說錯了”他步步緊逼,蘇染節節敗退,竟然被逼的退回了房內。


  他跟進來,一把關上了房門,那一刻,蘇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前所未有的驚慌:“容銘遠,我警告你,你別亂來。”


  “警告我”他也不想這麽對她,可又忍不住,她那麽活生生的站在他的跟前,他要怎麽樣才能忍著不去靠近。


  越隱忍,越爆發。尤其是看她拎著箱子想逃跑的模樣,他真的是要氣瘋了,他害怕她就此跑掉,也害怕她回到封景墨的身邊去,雖然那看起來是那麽該死的天經地義,名正言順,可是,他怎麽能呢,怎麽能眼巴巴的看著這一切發生呢。


  蘇染呐喊:“容銘遠,別再給我過來了,別再過來了。”


  他的腳步未停,她終於如一隻負傷的小獸,崛地而起,奪過餐桌上的水果刀護衛在自己xing前,也抵著他的xing口:“不要逼我,不要。”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眼中有懼意,也有恨意,容銘遠看看刀尖,又看看她,忽然咧嘴笑了:“蘇染,你恨我吧,如果恨,就一刀刺進來吧,如果刺我一刀,拿走我的命可以讓你不再恨的話,你刺吧。”


  他仍是沒有停下腳步,她不停搖頭,手也跟著顫抖,他逼她,她這是在逼他。


  “刺吧。”他反倒帶著坦然的笑,“是我欠你的,你要是拿走了就可以舒服的話,你拿走吧,我沒有任何的意見。”


  蘇染已經被逼到了角落裏,退無可退,她的眼神赤紅,還帶著輕微渙散,她警告他,他卻充耳不聞,刀尖已經微微刺痛衣服,她感受到刀尖抵著皮肉所帶來的快~感,全身的血液也跟著沸騰起來,害怕不安充斥其中,卻,又那麽想一刀刺進去。


  她想起了蘇沫,想起了自己拿兩個無辜枉死的孩子,真的,真的,好痛。好想一刀殺了他。


  噗。她似乎聽到了刀尖穿透血肉的聲音,他卻毫無所覺,甚至還往她的刀尖上靠近了一分,小小的血花開始冒出來,她的手腕開始顫抖,眼睛裏寫滿恐怖,她的手往後忍不住縮了幾分,他卻又強迫的跟上來,她搖著頭,近乎嘶鳴:“不要逼我,別逼我。”


  “染染。”


  看著她瘋狂的搖頭,陷入魔怔的痛苦模樣,容銘遠到底還是心軟了,慢慢往後退了一步,給了她一個喘~息的機會:“好了,染染,我退後,你別激動,冷靜點。”


  刀子依然顫巍巍的握在手裏,他想上前拿走她的刀子,卻被她強烈製止,知道這一切對他無果,她調轉刀尖,最後竟將刀子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雙眼蹦出絕望的狠戾:“出去,滾出去,容銘遠,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你不走,我就在你麵前自刎。”


  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如果他一定要這麽逼迫她,她不在乎再死第二次。


  可這話,卻比那把刀插~入容銘遠的心髒還要讓他難受,他雙眸緊眯,帶著她看不懂的深邃冷沉:“你就這麽不想看到我嗎”


  “是的。”當初的話,猶言在耳,她不介意重複一次,“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遇到你,如果可以選擇,我情願永遠不認識你。”


  與當初跳海之前的,如出一轍,渾身都豎起了毒刺。


  心髒痛的麻木,呼吸粗沉的如灌了鉛,他想笑,可笑的比哭還難看,見她當真一寸寸將淩厲的刀鋒貼近自己的脖頸,他終於妥協,舉手投降:“好,我出去,你別衝動,別做傻事,把刀子放下。”


  “你先走。”她亦不放棄。


  容銘遠點頭,邊走邊退,又看著她,她目光如炬,黑白分明的眼眸裏燃燒著強烈的恨意,似乎可以將一切染成灰燼。


  終於,他投降,在她一點一滴的瞪視下,退出了房門,大門隨即被關上,鎖緊。


  蘇染像是虛脫般,整個人靠著門板瑟瑟發抖,慢慢順著門板滑了下來,刀尖不小心劃破指腹,有鮮紅的血沫子冒出來,但她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疼。


  冷,隻是冷,從心底冒出來的無邊的冷將她徹底包圍了。她用雙臂環抱住自己,將臉深埋其中,嗚咽的哭泣從鼻翼深處發出,如迷途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容銘遠在房外,聽到裏麵傳來的壓抑的哭聲,心終於絲絲縷縷的開始泛疼。


  不過,他是不會讓蘇染離開的。


  她在裏麵哭,他在外麵敲門:“蘇染,等你冷靜下來了我們再談,我想你應該有興趣知道蘇沫到底葬在哪裏。”


  蘇沫。蘇染的背脊in床-得僵直,可此時此刻,她是不敢開門的,她用沉默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度假屋晚上有賭局。


  場地設置的並不隱蔽,小賭怡情,所以借度假來放鬆的人並不少,花樣不少,玩的倒是並不大,所以並不能真正滿足喜歡豪賭的客人。


  有需要就有市場。


  在度假屋另一個隱蔽的地方,還有個類似於地下賭莊的大場子。


  容銘遠自度假屋開張以來,從來都是站在暗處觀察,從未自己下過場子來,今天他卻坐在了梭哈桌前,麵前堆滿了花花綠綠的籌碼,眼也不眨的盯著手中的牌。


  來玩的幾個都是生意場上的常客,難得見容銘遠獻身,全部圍了過來,將這張賭桌圍得滿滿當當。


  “容老板,今兒真是好興致啊,難得見你在這裏出現,要不我也來玩玩”說話的是全國赫赫有名的酒店大亨謝明權,他的酒店遍布全國各地,錢多的幾輩子都花不完,而且還是出了名的愛賭,賭的大,都說他的賭運很不錯,十賭九贏,他能有這麽大的資產,有一半兒可以說是賭桌上贏來的。


  眾人聽謝明權這麽說,又來了看戲的興致,都等著容銘遠的回答。


  容銘遠並沒有回應,而是聚精會神的等自己走上的這局牌走完了,才抬頭看著他,輕盈的嘴角微微往上勾,指了指對麵的座位:“謝老板有雅興,容某當然是樂意奉陪,請坐,不知謝老板想玩什麽呢。”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