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你到底想怎麽樣
容銘遠的笑容漸大:“楊小姐倒是爽快,那我也就有話直說了,關於鄭總撤資的事情,是楊小姐授意的吧。”
“這是你們男人生意場上的事情,我有什麽說話的權利呢,容總真是抬舉我了。”
“這麽說這個隻是鄭總個人的決定,跟楊小姐你毫無關係了?”
“是的!”楊小姐目視前方回答。
容銘遠搖頭:“那真是可惜了,本來還想跟楊小姐做筆交易,現在看來,沒什麽必要了,宋磊,在前麵讓楊小姐下車吧,我們自己去找鄭總談。”
楊清歌的心狠狠被提起,宋磊放慢了車速,果斷將車停在邊,她惱怒了:“容銘遠,你到底想怎麽樣,我跟你有什麽交易可做?”
“確實也沒什麽大事兒,隻是這裏有幾張關於楊小姐的照片,我想鄭總應該很感興趣才是。”
“什麽照片?”楊清歌的麵色難看的可以。
“宋磊。”容銘遠提醒了一聲,宋磊立刻從手邊的箱裏拿了個牛皮紙袋遞給她。
楊清歌飛快的拆開,一係列關於她與阿火的照片掉落出來,多的她根本抓不住。
她的抽氣聲在車內清晰可聞,容銘遠卻陰險的請她下車。
她哪裏走得了,握著那些照片指尖都在顫抖:“這些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告訴你也無妨,這些都是你最好的姐妹提供給我的。”
“莫千語?”楊清歌的牙齒都在打顫,自己那麽信任她,卻沒想到她會背叛自己,“為什麽?”
“這個你恐怕要去問她了,哦,還有呢。”他話音剛落,宋磊又從裏麵拿了一個光碟插~入車內。
自己與阿火的喘~息在車內淫~蕩的響起,原本是聽得人麵紅耳赤的shen~yin,現在卻像是催命的魔鬼,她瘋狂的喊:“夠了,關掉,關掉!”她憤怒的撕扯著那些照片。
宋磊滿眼同情,容銘遠卻徑直搖頭:“照片我多得是,你覺得你能撕的完嗎?”
她如鬥敗的公雞,陡然垂下肩:“容銘遠,你到底想怎麽樣?”
“楊小姐,說實話,咱們這些年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若大家都相安無事,我自然也不會為難你,可惜,你要為難我,那我也沒辦法置之不理啊,你做了什麽心知肚明,剩下的,不用我教你怎麽做了吧,鄭誌遠已經回來了,我給你天時間,如果天之後情況還是這樣,我保證,鄭誌遠會對這些照片和光碟很感興趣的。”
“容銘遠,你卑鄙了。”她嗬笑,輕語。
記憶中,也曾有這樣一個女人大罵他卑鄙,可是,現在又有誰在乎呢。他麵色凜冽:“我想今天不是我,也會是其他人。”
她將那些照片丟下:“那我現在可以下車了嗎?”
“不需要宋磊送你回去取車嗎?”
“不必了,跟你在一起多呆一分鍾我都覺得反胃!”
“哦,看來楊小姐還是個tin床-清高的人啊,那算了,再見。”
放她下車,宋磊就加油門絕塵而去。
一上,宋磊感慨:“莫千語總算還做了件好事。”
於他們,是好事,於楊清歌,卻是毀滅性的打擊。
他剛閉上眼,就接到了公司秘~書打來的電話:“容總,不好了,老夫人來了公司,正在你的辦公室裏發脾氣呢,你快回來看看吧,我們攔都攔不住。”
美豔沉穩的秘~書很少有這樣失態的時候,聲音大的宋磊都聽得一清二楚,不用容銘遠吩咐,車已經提速。
容銘遠回到辦公樓層,辦公室外積聚了一群被罵的狗血淋頭暗自低頭的員工。他錚亮的皮鞋踏在地板上發出清晰的踏步聲,所有人看到他都鬆了一口氣,他擺手:“都站在這裏幹什麽,不用幹活了是不是,還不回自己崗位去。”
“是,容總!”這群人飛一般的離開了這塊低氣壓區。
推門而入,看到許靖華擺著臉坐在沙發上轉動佛珠,麵前的茶水分毫未動,聽到腳步聲,睜眼。
容銘遠坐回辦公椅上,翻閱桌上堆積如山的件,並沒有著急開口。
是許靖華忍不住,開口責問:“銘遠,千語呢?”
“出國去了。”容銘遠淡然回答,“她這麽大人了,不用事事向您匯報了。”
“出國?”許靖華分明不信,“她為什麽一句都沒跟我提過呢?什麽時候走的?什麽時候回來?”
容銘遠抬眼看著她手中的佛珠,那看看她一臉暴怒的麵色,搖頭:“媽,念佛講究的是心平氣和,您這樣豈不是佛口蛇心?”
許靖華臉色丕變:“銘遠!別扯開話題,我要知道千語去了哪裏。”
容銘遠也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媽,我覺得很奇怪,你為什麽在意莫千語呢,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是你女兒呢。”
許靖華身體一僵,麵色越發難看:“如果你能多點時間陪我,我也不會那麽在意了,如果你能給我生個孫,我也不會到這裏來找你了。”
說起孩,容銘遠就心痛不已。他豁然合上件,眼中流露悲慟:“也許你不知道,你看不上的那個媳婦其實是懷了雙胞胎的,可惜……”
“蘇染是懷了雙胞胎,可那是你的嗎?是別的男人的。說這些有什麽用,我要的是你的孩子!”
“哦,那就是我的。”
他平靜的注視著自己功利的母親,眼前又浮現出蘇染絕望的呐喊:“容銘遠,我懷的是你的孩,是你的……我情願這輩都沒有遇見你……”
多殘酷的記憶啊。
“怎麽可能呢。”許靖華蹙緊了眉頭,“她不是不會生嗎?”
“媽,我還要去馬場,沒事的話你先回去吧。有空,就多為你那兩個早夭的孫念念經吧。”他冷冷下了逐客令。
許靖華似乎真的遭受了打擊,暫時忘了莫千語的事情,跌撞著離開了。
容銘遠也是沉澱了好久,才離開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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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馬術俱樂部位於青山腳下,占地廣闊,馬種眾多,采用嚴苛的會員製。隻對會員開放。會員還分普通和高級兩種,普通的會員是沒有資格在雙休日或者重大的比賽活動日進~入俱樂部的,隻有高級vip才可以在入場。
鄭誌遠知道封景墨要過來的時候,老早就等在了大門口。
人實在多,封景墨的車也無法順利進~入馬場,宋若初披著一件白色風衣,戴著一ding碩~大的遮陽帽,溫婉跟在封景墨身後,遠處人群喧囂,一場大型的馬術競技即將開始。
鄭誌遠高興的領著封景墨和宋若初入場,為他們預留了視最前排視野最開闊的兩個位置,還詢問封景墨的意見:“封先生,聽說你騎術精湛,待會兒要不要下去跑兩圈?馬場還有一匹剛剛進來沒有馴化的汗血寶馬,聽說你還是馴馬的高手,要不要去試試?”
封景墨並無任何傲嬌之色,顯得相當平靜,不過宋若初還是從他那雙如黑濯石般狹長漆黑的雙眸中看出了躍躍欲試的興奮。
真正的汗血寶馬是年難得一遇的好貨色,封先生悉心經營這麽多年,也不見得真的見過幾回,若真有,確實是讓人激動興奮的一件事情。
“景墨,你去吧,我就在這裏看著你,注意安全。”宋若初抬了抬帽簷,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
鄭誌遠又在旁邊不斷遊說,還叫人去牽來那批汗血寶馬,封景墨到底是耐不過心底的蠢蠢欲動,跟著鄭誌遠走了。
宋若初隨後又壓低帽簷,坐在座位上,很有少人能窺探她的容貌。
旁邊絕好的座位慢慢坐滿人,這也意味著這場馬術比較就要開始了。
當封景墨穿著一身帥氣的騎馬裝騎著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亮相的時候,全場霎時沸騰起來。
馬兒很是桀驁難馴,封景墨拚命控製,它仍是在起跑線上嘶鳴不止,看樣明顯是強行被馴服,她心底捏了把冷汗,這樣危險了,就算技藝再精湛也不行啊,但她所有的擔憂都隻能壓在心底,因為根本不可能阻止比賽的開始。
視線隨著封景墨一起在跑道上飛奔,看著馬兒雖性烈,但封景墨控製的不錯,那顆提著的心也跟著忽上忽下的。
也許愛冒險就是男人的天性,無論他怎麽成熟老練,骨裏也有著與拿破侖一樣激~烈的征服欲。
周圍的尖叫聲幾乎可以直達蒼穹,宋若初緊張的絞著手指,當肉眼不能再跟上他的身影時,隻能透過看前麵大屏幕上的實況轉播來確定他的情形。
汗血寶馬到底不好馴服,賽程過半的時候,封景墨看起來也有些吃力了。碩~大的屏幕將他每一個麵部表情都投射的一清二楚,也許外人看不出來,覺得他依然是馳騁在第一的英姿颯爽的勇士,可她的心已經擰成一團,再這樣下去他就危險了。
鄭誌遠就在不遠處,於是她走過去要求:“鄭先生,能不能想辦法要求停止比賽?”
“為什麽?”鄭誌遠十分不解的看著這場如火如荼的比賽。
“封先生有危險!”宋若初態十分強硬,“如果封先生除了什麽事情,你負責的起嗎?”
鄭誌遠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封,這應該沒事吧。”他確實沒考慮到封景墨的安全問題,“而且現在比賽才剛進行到一半,怎麽阻止得了?”
宋若初知道有些強人所難,可……當她還在積與鄭誌遠溝通時,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混亂,大屏幕上的大隊人馬不知為何全部摔成了一團,馬兒淒厲的嘶鳴與比賽者驚恐的馴馬聲揉成一團,宋若初倒抽一口氣,鄭誌遠也知道壞事了,急忙往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