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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7章 行屍走肉

  讓宋若初自己按著止血的棉花球,許經年未她解惑:“是容銘遠的家,你受刺激大,暈過去了,雖然現在沒大礙了,但最好還是休息幾天,身~下的傷口,也需要時間恢複。”


  下半身傳來的疼痛清楚的提醒她過去發生的殘酷事實,她冷著臉質問:“容銘遠呢?”


  “醫院,七竅流血,視力和聽力恐怕都會受不同程的影響。”許經年的回答讓宋若初又嚇了一跳。


  “怎麽會這樣?”


  “他吃的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藥量,所以你也別怪他,當時他也是身不由己,就是讓你受難了。”許經年清清冷冷的,可還是安慰了宋若初幾句,“這麽說吧,是你救了他,不然他現在就躺在醫院的平間了。”


  她訥訥的哦了一聲,想恨,想怨,想惱,可所有的力氣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完全找不到著力點,隻是再沒有辦法再容銘遠的地方呆下去,艱難起身,跌撞著下床。


  “哎,小心——”雖然許經年伸手去扶她,但還是沒有扶住,她摔倒了,一手正好打在床-頭櫃上,打翻上麵的一個相框。


  相框裏女明媚的笑臉像一把錘,直直的敲進她的腦裏,心裏。


  “你沒事吧。”許經年伸手扶起她,她推開了她的手,徑直往外走去。


  *****

  張愛玲說,通往女人靈魂的道路是陰~道。


  車水馬龍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街頭,密集的人~流從她身邊經過,如雪花般的鏡頭紛至遝來。


  一不小心就被人撞翻在地,膝蓋磕在地上也感覺不到疼痛,自顧自爬起來又自顧自茫然的往前走。


  過一家洗浴中心剛好開門,她在門口的玻璃上看到了自己形容枯槁的模樣,那滄桑到近乎慘白的看不出血色的臉,真的是她嗎?

  開門的老板娘有些驚異的看著她,詢問:“小姐,你沒事吧。”


  她搖搖頭:“營業了嗎?可以洗個澡嗎?”


  “可以可以。”老板娘把她迎了進去,以為她遭受了什麽非人的遭遇,問她要不要報警。


  她都不吭聲。


  站在熱水下,把水溫開的很高很高,洗的幾乎褪去一層皮,差點熱暈過去,老板娘都不放心進來查看了,她才罷休。


  皮膚紅的好幾處都破了皮,淌著血,皺巴巴的,越發難看了。


  她總覺得不幹淨,但老板娘不讓她洗了,她隻好作罷。要付錢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錢包也沒有,全身上下,一分錢找不出。手機也不知落在何處了。


  老板娘怕她想不開,說不收她錢了。


  她留了電話,堅稱會把錢送回來的,那行屍走肉的樣看了就讓人心慌。


  不知道怎麽回來的,靈魂的水分似乎被抽幹,她隻想拉上窗簾沉沉睡下去,永遠不要醒來。


  *****

  可開門,看到沙發上坐著安靜翻閱報紙的卓爾不凡的男人時,手上的鑰匙掉落在地。


  封景墨居然,毫無預兆的回來了。


  她想開口,卻發現嗓幹澀的厲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發出一個枯燥的單音節後,就啞然了。


  封景墨回眸,逆著光輝,黑亮點漆的眸裏盛滿光華,看清宋若初那白中帶青的麵色後,一把放下報紙快步走來,牽起她的手擁她入懷:“若初,你去哪裏了,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她慶幸,先洗了澡,否則,該怎麽解釋這一場劫難。


  她躲在他的懷裏,聞著他身上清爽幹淨的陽光氣息,逼退眼淚:“好累,可不可以先睡一覺再解釋?”


  “好。”他也不逼她,二話不說打橫抱起她,朝臥室走去,嗬護絕世寶貝一般將她放在床-上,自己也跟著躺上去,讓她頭枕著自己的手臂,又幫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在她的額頭上親親印下一吻,才道,“乖乖,睡吧。”


  她徑直閉上眼,昏昏沉沉睡去。


  待她睡著,封景墨一手撫著她幹涸的眼角,一手掏出手機,準備讓老鍾去查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不期然的想起她曾經說過,封先生,我們既然是夫妻,是不是應該相互信任?我很相信你,你相信我嗎?


  遂作罷。


  夫妻。這兩個字的分量很沉重,內涵很深刻,封景墨不想破壞這份美好。


  宋若初做了一個很冗長很冗長的夢,這個夢黑暗的她連尖叫都發不出,最後,被迫接受。


  醒來,仍是在封景墨的臂彎裏,他英俊的笑臉在她的眼前放大,他細長的手指穿梭在她柔~軟的秀發間,沉穩的xiong膛如一座大山替她遮風擋雨。


  她眼中逐漸露出一絲笑意,如果可以一直這樣歲月靜好,該是多美的一件事情。


  “嗨,封先生,謝謝你的胳膊,現在讓它出去活動活動吧。”她挪了挪身體,可以讓他僵硬的胳膊抽出。


  他竟然是一直保持著這樣一個姿勢,陪著她睡了那麽久。


  封景墨稍微活動了一下,沉沉麻麻的,她起身,跪在床-上:“我給你按按吧。”


  按了沒幾下,肚突然發出不爭氣的咕嚕生,格外清晰。


  她麵色發紅,於是手下按動的更加賣力,封景墨突然按住她的手,滿麵笑意:“我說怎麽按的這麽沒勁呢,原來是肚餓了沒力氣,走吧,先帶你去吃飯,吃完了晚上回來給我好好按!”


  他話中暗示的味道濃了,她想假裝聽不懂,可羞紅的耳根還是出賣了她,然而一站起來疼痛的下半身又提醒著她昨晚的不堪,她頓時,麵容慘白如紙。


  幸好封景墨起身換衣服去了,才沒有發現她的異樣。


  今天真的是個值得高興與慶祝的日子。


  封景墨叫老鍾把封言熙和封一一也送了過來。這麽多天沒見,宋若初一看到他們眼睛就紅了,抑製不住的激動啊。


  封一一也是緊緊抱著她的脖不停叫著媽媽媽媽我好想你之類的。


  宋若初點點頭,親吻著她白嫩嫩的小臉蛋:“媽媽也想死你了,多親兩口。”


  封景墨一把抱起了封言熙,於是她又踮起腳尖去封言熙,結果惹來封言熙的一陣抵抗:“髒死了,親的滿臉都是口水,女人就是這樣,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哼。”他很有小大人的模樣,明明看到封景墨和宋若初那麽喜悅,可還是故作矜持。


  封景墨哈哈大笑,直誇他:“真是有乃父之風。”


  所以說,一個家庭就不能沒有孩,孩可以為家庭增加歡聲笑語,還是夫妻間最好的潤滑劑,雖然被封言熙嫌棄了,可看著這樣一雙可愛的女,宋若初還是滿心歡喜。


  老公帥,孩靚,他們一人抱一個小的,這一家走出去,簡直讓人羨慕到嫉妒。


  與他們站在一起,宋若初就覺得自己是遜斃了的那一刻。無論長相還是氣質,封景墨都是高高在上卓爾不凡,她看起來總是與他們顯得不那麽協調呢。


  “媽媽,你在想什麽呢,為什麽不吃啊。”坐在氣氛佳食物香的西餐廳內,宋若初看著坐在對麵優雅用餐的封景墨以及兩個同樣小小年紀舉手投足間就有了紳士貴族氣質的孩,就那麽出了神,就連手上握著刀叉都忘了。


  封一一的叫喚拉回她遊離的甚至,她嗬嗬一笑,繼續手上的動作,切著全熟的牛排:“看你們吃飯突然覺得好幸福,乖,趕緊吃吧。”


  “哦,媽媽,我也覺得很幸福,跟你和爸爸還有哥哥在一起最幸福了。”封一一嘴甜,眯著眼睛朝眾人看了一圈兒,封景墨就把自己盤裏切好的牛排放到她跟前,“一一乖,慢點兒吃。”


  封言熙酷酷的哦一聲,不過還是大方的將自己的魚醬撥了點給她,於是,封一一又滿眼星光的盯著宋若初盤裏的芝士奶酪。


  這丫頭啊,根本就是意圖不軌,宋若初笑著mo了mo她的頭:“隻能吃一點點。”


  封一一就這麽輕易的成了人生大贏家。


  而封景墨則將宋若初的餐盤挪了過去。


  十分熟的牛肉,也隻好宋若初這種人能點的出來。


  人家都隻隻要七分八分,或者幹脆五分,她就要全熟的。但是結果可想而知有多老。並不鋒利的刀叉切起來很費勁,那塊牛肉被切的坑坑窪窪,樣難道到點。


  封景墨優雅的刀起刀落,那塊老的不能再老的牛肉就完美的切了花形,他笑著搖頭,將盤餐遞回給她:“你確定真的咬得動?”


  “至少是熟的。”看著封景墨餐盤裏五分熟的還滲著血絲的牛肉,她著實沒胃口,再者說,“我也不怎麽喜歡吃牛肉,我還點了份雞絲呢,我待會兒再吃點那個吧。”


  上一次,在牛腩飯和雞腿飯之間她之所以選牛腩飯是那天的雞腿看起來真的不怎麽樣,其實雞肉才是她的最愛。


  等待的空隙她問封景墨下麵有什麽安排,封景墨說去看電影。


  她沒有意見,倒是封一一高興的拍手:“好啊,爸爸,我要去看,好不好。”電影院最新上線兩部動畫片,一部。


  所以又聽封言熙在旁邊說:“不行,要看。”


  “要看!”封一一聲音沒封言熙大,可也是寸步不讓。


  封言熙說:“要看!”


  封一一那雙美麗的眼睛就開始氤氳著積聚起水汽,吃飯都沒胃口了,可憐的看向宋若初:“媽媽,我要看,爸爸……”


  宋若初對封一一的眼淚是最沒有招架力了,封言熙在一邊吐槽:“每次都用哭的,你以為我不會哭嗎?”


  這話一說,封一一當真就掉起了美麗的金豆,啪嗒啪嗒的,樣真的是委屈可憐了。


  宋若初幫她擦眼淚,又向一直未語的封景墨求救,封景墨莞爾,先拍了拍封一一的頭,又對封言熙道:“言熙,你哥哥,很多時候都應該會謙讓妹妹,不過,我們也不是沒原則的讓你謙讓,所以,爸爸都滿足你們好不好?”


  “真的?”封言熙起初一臉不情願,最後又將信將疑的看著他。


  “嗯,”封景墨叫來侍者買了單,同時抱起封言熙和封一一,又帶著宋若初往外走去。


  *************

  結果走到其中一桌時,一人站起來驚訝看著他:“封先生,是你?”


  封景墨正在安慰封一一,所以嘴角還帶著微微笑意,聽到聲音就看向那人,原來是鄭誌遠。


  而坐在鄭誌遠對麵的人,又讓宋若初憤怒和緊張,


  她的笑意僵硬在嘴角,手指不自覺的掐入白嫩的掌心,麵色驀然煞白。


  居然又碰到了容銘遠。


  鄭誌遠看清了封景墨,激動的跟什麽似的,立刻站起來與封景墨握手:“封先生,真的是你,你聽說你來了中國起初還不相信,沒想到能在這裏巧遇,真是幸會幸會。”


  封景墨沒有手,無奈的衝著他笑道:“是鄭總啊,是有點巧,不過今天不方便,我要陪我妻和孩去看電影,咱們改天再約吧,失陪。”他甚至都沒看容銘遠一眼,就抱著兩個孩又叫上宋若初走了。


  鄭誌遠很遺憾,十分遺憾的搖著頭坐了下來,滿臉的興奮又可惜,那表情簡直比中了五萬還讓人難以費解。


  而容銘遠,終於確信江一寒曾經對他說的話。


  她說,封言熙和封先生長得如出一轍,如今一見,果然不假,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出他們是父子。


  至於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他也確實充滿了抱歉,對蘇染的歉疚,更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那一晚的事情,是莫千語的錯,但最後宋若初承受了這樣的無妄之災,同時他的身體也受到了大的創傷,聽力有了輕微的受損,這是永遠無法逆轉的事情,而鄭誌遠的奇怪表現讓他對這個封先生越發產生了幾分好奇:“鄭總,剛才那位就是你提過的封先生?你不是說他向來不輕易離開巴黎嗎?那現在又是怎麽回事呢。”


  鄭誌遠喝了口紅酒壓了壓那股興奮勁:“你沒去過巴黎,可能真的不知道這個封先生在巴黎甚至是法國到底有著怎樣驚人的龐大勢力,他掌握著大半個巴黎的經濟命脈,在國內還有許多的廠,我能有今天的實力,也是多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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