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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6章 我這是怎麽了

  他還貼心的幫她帶來了慣用的化妝,許多漂亮的衣服,封言熙和封一一的玩具,滿滿的一大箱。


  陽光從窗外直射進來,暖的人心都要融化了。


  容銘遠才剛出手術室沒多久,麻醉剛退,意識一恢複,就問宋磊宋若初的情況,莫千語在旁邊,他連都沒看一眼,更別提一句問候了。


  她咬著唇,盡量不讓憤怒外泄,然而聽容銘遠的問話,就像是萬箭穿心,她實在呆不下去,提起水壺道:“你們慢聊,我先出去打個水。”


  門一開,就看到了舉步而西裝革履的喬雲深。他信步閑庭,笑意溫潤,背後金色陽光灑滿他一身,俊逸非凡,動人心魄的就像她當初第一次見到他走在校園中的俊朗模樣。


  時光,在他們身上刻下那麽深重的烙印,劃下那麽遼遠的溝壑,還能,讓他們談笑風生嗎?


  她立在門口,掩不住的詫異:“雲深,你怎麽在這裏?”


  喬雲深淡淡一舉手一投足:“聽說容總住院了,特意過來看看。”


  容銘遠這樣的大人物動手術,要找病房其實還是tin床-容易的,喬雲深是一聽著那些護士心花怒放的討論找來的。


  莫千語蹙眉,他又笑:“容總在裏麵吧。”


  他欲進屋,莫千語卻伸手擋在了那裏:“雲深,你想幹什麽?”


  喬雲深挑眉:“這麽緊張如臨大敵的樣還真讓我不習慣,我隻是來問候一聲而已。”


  容銘遠和宋磊聽到了他們的爭執,容銘遠的聲音傳來:“讓他進來吧。”


  喬雲深朝莫千語微笑:“你先去打水吧。”隨後按下莫千語的手。


  那麽近的距離,莫千語能輕易聞到他衣服上沾染的陽光氣息,還有屬於他特有的男性魅力。


  像是走了久的饑~渴的沙漠旅人,她恍然握緊了自己的手,察覺到自己內心最隱秘的渴望。


  她感覺心慌,感覺害怕,連忙甩頭腦中那些不應該有的綺念,快步打水。


  喬雲深靠近容銘遠,宋磊擋在他跟前,喬雲深嘖嘖兩聲:“看來我不受歡迎啊。”


  容銘遠抬手,宋磊微微側身,但隻要喬雲深一有動作,他就可以上前阻撓。


  “容總,沒大礙吧。”


  容銘遠輕笑:“多謝喬律師關心,ting好的。”


  “是嗎?”喬雲深在他床-邊坐下來,嘴角染笑,“是這裏嗎?容總。”


  喬雲深伸手,直接按在容銘遠的胃上,那一刻,容銘遠的嘴角劇烈抽搐,宋磊飛快上前按住了喬雲深的肩膀,可喬雲深已經抽手了,但就這麽一按,也夠容銘遠喝一壺的。


  很滿意容銘遠這樣痛苦又隱忍的表情,喬雲深笑意更濃,眼底卻是一片冰冷:“容總,這點痛,對你來說應該不算什麽吧。當初,你輕輕一按就撕碎了染染的傷口,她應該比你更痛。”


  容銘遠的目光,深沉的注視著喬雲深臉上。


  喬雲深笑容平靜,恢複了清冷:“容總你好好養病,我等著你回來,後會有期。”


  隨後,笑意隱沒,他大步踏出病房。


  那一下,喬雲深看似輕柔,實則用了十成的力氣。


  容銘遠的傷口,被按裂。真的很疼。


  原來,他是為了給蘇染報仇,原來,那時候她這麽疼。


  再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容銘遠卻是一直在笑,能對她承受的痛苦感同身受,似乎,也沒那麽疼了。


  莫千語得知是喬雲深下的手時,完全說不出話來。


  許靖華卻不停咒罵著,發誓不會放過喬雲深,她坐在一邊,拍著許靖華的背安慰著她,但是心思,早就跑遠了。


  剛才看到喬雲深那一瞬間的怦然心動,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她久沒有這樣過這樣的衝動了。


  血液在血管裏沸騰,熱燙的衝擊著她的皮膚,她無法控製那奔騰的思緒,口幹舌燥亟待尋找一個出口,她必須拚命控製,才能強壓下那一份悸動。


  這一次的手術,比所有人想的時間都要長。


  手術結束,醫生一出來就嚴肅的批評了他們,並且警告,如果再有下次,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容銘遠了。


  許靖華千恩萬謝,莫千語得知後,借著送許靖華回去的時機,也離開了醫院。


  ********

  楊清歌接到莫千語的電話時正躺在阿火身~下接受他的按~摩~服務。


  “喂。”


  “清歌,出來陪我喝酒。”莫千語的聲音帶著十萬火急。


  楊清歌懶懶的應了一聲,她情不自禁的發出嚶嚶shen~yin。


  莫千語一聽,腦裏那根弦就繃得更緊了,壓抑著內心的蠢動:“你在阿火那裏。”


  “嗯,你有事?”


  “出來陪我喝酒。”


  楊清歌應得漫不經心:“你先喝,我待會兒過去找你。”


  莫千語咬牙:“那快點兒,我怕我會出事!”


  楊清歌隨即瞪大眼,可莫千語已經掛了電話,她有些莫名其妙。


  阿火上前拿掉她的手機,俯身,張嘴親吻著她光裸的背脊,楊清歌一蹙眉,推開他的身體坐起來:“莫千語好像出事了,我去看看,過幾天我再來吧。”


  他依依不舍的抱著她:“你才剛來就要走?好長時間沒來了,多留一會兒吧,我很想你。”


  他抱著她的腰肢不停流連,四處在她身上點火。


  她完全逃不過這樣的撫-慰,半推半就的留了下來。


  ************

  經過風雨滋潤後,楊清歌才趕去酒吧。


  她趕到時,莫千語正坐在吧台喝酒,麵前已經堆了滿滿的酒瓶,還不停往嘴裏灌。


  一件黑色的緊身大v連衣裙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段,看的身邊的男人蠢蠢欲動的上前來搭訕。


  莫千語也不抗拒,任憑他們在自己身上遊走。


  這畫麵,過熟悉。楊清歌從莫千語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初的影。


  墮~落與放縱,都是因為不得誌。


  見到莫千語跟一個男人站起來往外走,她不得不出麵阻攔:“千語。”


  “哦,清歌,你來了,你先坐會兒,等我半小時,我很快就回來。”她麵色緋紅,一身酒氣,一看就知道要去幹什麽。


  楊清歌如果勸她不要去就連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


  莫千語的身體已經與那個男人廝磨了起來。最後,楊清歌說:“那我在這裏等你,你去吧。”


  “好。”莫千語摟著那個男人的腰,笑著走了。


  對麵就是酒店,開~房很容易。


  他們一調笑,在電梯裏已經迫不及待的熱吻起來,她壓抑了這麽多年的情~欲,激~烈的噴薄著,亟待找一個出口。


  從進屋開始,就直接滾到了地板上。


  男人不停的抱著她,早已蓄勢待發,衣服都來不及脫掉就直接鑽入了她的裙底。


  可就在他要大舉進攻的那一刻,莫千語從天花板的ding燈上看到了自己迷~離的雙眸,半張的嘴唇中發出浪~蕩的shen~yin,這個女人,就是她嗎?


  仿佛一盆冷水兜頭澆下,所有的情~欲都在一瞬間跑光,她一腳踹了已然進犯的男人,穿好褲就跑了。


  無視男人在後麵憤怒的咆哮。她跑的飛快,一口氣衝回剛才的酒吧,拉著楊清歌就往外走。


  ****

  一直跑到護城河邊,步才慢下來。


  楊清歌穿著高跟鞋,氣喘籲籲,看莫千語那狼狽不堪的樣,提著的心稍微落定:“看來你是臨陣脫逃了。”


  晚風習習,涼的有些驚人。


  她裸露的胳膊起了雞皮疙瘩,可是神智是從未有過的清醒。


  “清歌,我這是怎麽了。”


  楊清歌的眼中不乏同情:“很正常,人的壓抑都是有底線的,一旦觸及底線,就會變得神經質,所以剛才我才沒阻止你,不過幸好,你自己及時醒悟了。”


  “嗬嗬,醒悟。”莫千語望著護城河上那輕輕蕩漾開去的波紋,持續笑著,“你說,我們這樣的人還有底線,還會醒悟嗎?說醒悟,多可笑啊。”


  楊清歌迎著河麵,麵不改色:“可你還是及時抽身了。”


  “我遇到喬雲深了,他重新讓我心動了,所以我才這樣。”


  楊清歌這下真的怔住了:“喬雲深?你說喬雲深?”


  “對,就是喬雲琛的兄弟,我沒告訴你,其實我們以前在國外交往過。”


  “什麽?”


  莫千語回頭看著她:“清歌,怎麽了,你反應這麽大,很奇怪嗎?”


  楊清歌打了個趔趄,手扶著旁邊的欄杆無法回神,喬雲深跟莫千語交往過?那麽她呢,徹徹底底的笑話嗎?

  “喬雲深回來了?”


  “嗯。”莫千語以為楊清歌想起了喬雲琛,所以安慰她,“喬家現在搞成這樣喬雲深是唯一的繼承人了,沒道理不回來啊,你還好吧。”


  莫千語伸手去扶她,結果卻被楊清歌推開,楊清歌搖頭:“千語,我突然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楊清歌疾步快走,可步淩亂,不由蹙眉,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麽。


  ************

  宋磊推開病房門,就看到容銘遠的麵前放著一台手提,眉頭深鎖,看到自己,容銘遠道:“你來的正好,先過來看看這個吧,喬雲深似乎開始動作了呢。”


  “嗯?”宋磊聞言立刻凝聚心神,走過去查看他的電腦。


  電腦上出現的數據令人費解:“怎麽會這樣?”


  容銘遠倒是淡定:“你說呢?”


  “跟喬雲深有關?”


  “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

  喬雲深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兩台電腦在高速運作,張雲飛進來通知他:“雲深,有位女士說是你的當事人,約了你見麵?真的?”


  “啊,哦。”喬雲深抬頭,帶著金邊的眼眶,斯而內斂,“是的,是我約的,你幫我請進來吧。”


  張雲飛奇怪:“你不是不接業務了嗎?怎麽還……”


  喬雲深站了起來,動手去泡咖啡:“請進來就知道了。”


  外麵,一位穿著米色風衣,帶著黑色小禮帽黑色皮手套的女士拎著prada最新款手包優雅現身。


  喬雲深放下咖啡杯,笑著迎出去,用貼麵禮迎接她的到來。


  “好久不見,雲深。”她生著黑色的秀發,白~皙的皮膚,纖長的睫毛,裸色的小嘴,雅致的脖頸,微微勾動一下嘴角,淡雅的風情透著驚為天人的美麗。


  這是一張在東方女性的柔美之上開出冷峻之花的臉。高冷的叫人無法直視。


  喬雲深放開她,將剛剛泡好的咖啡推到她麵前:“別來無恙,菲婭,嚐嚐吧,你應該會喜歡的。”


  她笑容淺淡的幾乎看不到痕跡,雙~腿交疊坐在他對麵:“說吧,到底什麽事情要我幫忙,還有,在中國我比較習慣人家叫我張雲漫。”


  喬雲深莞爾:“好吧,雲漫,你始終都改不了急脾氣,難道我們就不能先敘敘舊?”


  “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張雲漫手指蔥白細長,小指上帶著一個鏤空玫瑰花指環,簡約而不簡單。


  這是一個有著屬於獨特風韻的美麗女子。


  年紀輕輕,卻已經曆兩段失敗的婚姻,她的感情純粹到你無法理解,她的執念也瘋狂到你無法想象。


  外人或許真的了解她,可作為她前一段婚姻的離婚律師,喬雲深卻深刻明白這個**獨行的女人到底有多瘋狂,她的第一任前夫他不知道是誰,可是第二任前夫,卻是紐約州州長。


  多少人驚歎與她的執著與狂熱。


  愛她的人將她捧到了天上去,討厭她的人,恨不得將她淹死在唾沫中。


  她裙擺的沙沙聲,敵得過軍隊的萬馬奔騰。拿破侖用軍隊和槍炮才能征服的疆土,她用驚鴻一瞥便收服在裙下。不過,她的美帶來的不是災難與噩運,她不是一個擅用美的女人,她的美既不像海倫的美那樣帶來戰爭,也不像克裏奧佩特拉的美那樣充滿統治和征服的欲~望。她是一個奉獻美的女人。她的美是靠燃燒自己的激情。


  正如羅丹寫給卡蜜爾的情書:“我的靈魂存在於愛的風暴裏,如此強大。”她的美存在於強烈的情感撞~擊中,把那些黯淡的人生放在喜悅的火堆裏燃燒。


  而且作為旗下席設計師,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場時尚的風暴。


  “好吧,那我就直言不諱了,我聽說prada最近正在中國尋找合作商?”


  “是的。”張雲漫並無欺瞞,“我就是為這事兒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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