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3章 我不是她
那麽熱,那麽熱……
那些查看的村民已經到了眼前,隻要用手一撥就能發現他們,她都屏住了呼吸,萬一被人發現……
結果,那些村民竊竊私語著:“是不是遇到鬼了?好久沒聽到這些聲音了,難道是我們聽錯了嗎?”
“不會吧,這麽多人聽到了,難道是又有什麽冤屈了?”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明天來燒點紙錢拜拜吧,趕緊回去吧,真的ting陰森ting嚇人的。”
“嗯,快點回去吧。”於是這些村民一溜煙跑回了家,燈光很快被熄滅,村瞬間又陷入了黑暗的寂靜中。
宋若初確認沒危險後,xiong上傳來的異樣感覺就特別清楚,尤其是他用力的緊捏兩下,令她渾身僵硬,陡然將他推開,又暴怒:“無恥!”
剛才情急之中,他急著拉她的身體,沒注意把手放在了那裏,原來是放在他的xiong上的。他也是下意識的去感受一下柔~軟,如今被發現,呲牙笑了笑:“我救了你,你不謝我就算了,還口出惡言,難怪你的xiong那麽小。”
“你說什麽?”她聽得臉色丕變。
他毫不避諱的又重複了一次:“你的xiong,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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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揶揄的語氣,聽得她一口血差點嘔出來,再次亮出自己錚亮的牙齒:“你要是再敢胡說,我就咬死你,咬死你!”
“嗯,我相信,你本來就是隻小野貓呢。”
他的調侃讓宋若初怒火高漲,可繼續這樣的耍嘴皮沒有任何意義,再者,她是真的很急!
所以,她飛奔著朝不遠處的簡易廁所跑去。
拖了這麽長時間才上的廁所,那滋味,一般人應該都體會過,對宋若初而言,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舒服吧。”
好不容易舒服了捂著肚出門,結果從暗處走出來一個身影,又說著這樣的話,又嚇了她一跳。
待看清眼前人後,她已經沒力氣表達自己的驚魂未定了,隻是嫌惡的皺了皺眉:“你變~態嗎?我上廁所你就在外麵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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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頓時不爭氣的紅了起來,於是更加的惱怒。
然而容銘遠卻道:“我怕你掉下去,所以一直幫你守著啊,你難道不是應該謝謝我?”
她無力撫額,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低吼:“你真是有病,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嚇人還有理了是不是,我還應該對你千恩萬謝感恩戴德是不是?哦,真是瘋了,讓開,你要當孤魂野鬼瞎晃是你的事情,別扯上我行不行!”
她強勢推開他往前走,他不由分說追上去,結果確實一陣胃痙~攣,令他痛苦的抽搐著蹲下了身。
宋若初聽到背後的shen~yin聲,不得已停下腳步轉了頭,看到容銘遠按著肚蹲在地上,不由很是反感:“喂,容銘遠,你可不可以不要耍這麽多花樣啊,我沒時間陪你玩兒,你也別演戲了行不行。”
容銘遠依舊維持著那樣的姿勢,不吭聲,宋若初真的翻了個白眼,不為所動的跺腳:“隨便你,想演戲就繼續演吧,我回去睡覺了。”
她回到了張嬸兒家的住處,進屋,關門時卻看到容銘遠仍蹲在地上,如果要演戲,到這個份上也真是夠了,可萬一不是呢……
宋若初懊惱的咒罵一聲,到底還是沒辦法坐視不理,快步朝他走去:“喂,容銘遠,你到底想怎麽樣,趕快起來啊。”她的話語中透著不耐,見容銘遠仍是沒動作,於是用腳踢了踢他的膝蓋,結果,他整個人就往後倒去,痛苦的蜷縮成一團,借著微弱的星光她看到他額頭前布滿細汗,又臉色煞白。
微弱的shen~yin也不停自嘴裏流瀉出,看樣真的不是作假的。她當即蹲到他身邊,詢問:“喂,容銘遠,搞什麽,怎麽突然這樣啊,你沒事吧。”
她覺得手忙腳亂,還有些束手無策,但沒有辦法,她隻得將容銘遠用力往前拖去,一拖到了張嬸兒家門口。
可容銘遠卻道:“再往前走一些,去我住的房間,藥在那裏。”
沒辦法,宋若初隻得咬牙繼續支撐著他往前走,將他送回村委會大院的房間裏。
人都睡熟了,那麽大的動靜居然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就連宋磊也不知去了哪裏,宋若初簡直要哭了,把頭發撥到腦後就問:“你的藥呢,放哪裏了?”
容銘遠指了指旁邊的黑色大衣,宋若初哦了一聲,急忙跑過去翻找,把外麵的口袋都翻出來沒有,於是翻裏麵的口袋,同藥瓶一起滾出來的還有他的錢包,錢包掉落在地,她來不及撿起,以最快的速將藥片先讓他服下,然後看著藥瓶上麵的字解說。
原來是胃藥,而且看樣應該是很嚴重的胃病才是。
“胃不好還拚命喝酒,活該痛死你。”她絮叨著抱怨,又反身去撿地上的錢包。
錢包開了,她幫忙合上,但是,卻看到了錢包裏放著的照片。
照片,是她的!
不,不是她的,應該是他的前妻的。因為她不可能拍過這樣背景的照片,可是,真的長得跟她一模一樣呢。
別人說的時候她都以為隻是長得像而已,沒想到真的一模一樣,才會被人認錯吧。
“是一樣吧。”容銘遠稍微緩了過來,用低沉的語氣盯著她的背影道。
宋若初合上錢包,幫他放回原處,嗯了一聲:“是ting像的,不過,還是你希望你明白,我不是她,別認錯了才好。”
是的,他也知道她不是她,可是,有什麽辦法呢。
“我沒事了,你回去吧。”他居然主動下了逐客令,越是看著,越不容易忘懷。
她原本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麵對他,現在可好,無事一身輕,她點點頭:“嗯,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不帶一絲留戀,甚至是,決然的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的離去了。
容銘遠按著發疼的胃部,嘴角流露出一絲苦笑。
那麽想逃避,偏偏還要一再碰上,簡直就是在不停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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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晚上的另一邊,喬鎮遠住院了。
莊清接到醫院通知時急忙趕了過來,不過喬雲深來的比她更早。
這是喬雲深回來後莊清第一次見他,眉眼間盡是充滿喜悅和淡淡的憂慮:“雲深,你瘦了,外麵很辛苦吧。”
“不辛苦,我都過了這麽多年了,這點苦哪裏還叫苦,莊姨,恭喜你結婚了,都沒送你結婚禮物,晚些時候補上。”
莊清麵色一怔,喬雲深趕緊解釋:“莊姨,你別誤會,我是真心的,你為我爸守了這麽多年,其實我都看在眼裏,鍾叔看起來人很不錯,忠厚老實,對你也好,把你交給他,我很放心。”
她麵色稍霽,心中卻仍有幾分難紓之痛,不過不足為外人道也:“老爺最近身體又不好了嗎?你有時間多陪陪他吧,你走的這幾年,他一直都在念叨你。”
“嗯,我知道。”喬雲深還是放不下,所以不死心的又追問了一句,“她真的不是蘇染?”
莊清拍拍他的肩膀:“我也希望是。”
喬雲深不再前進,就此止步:“莊姨,你回去吧,我要去看爺爺了。”
“也好,幫我問老爺好。”
莊清對喬鎮遠,始終存了一份敬畏,一份疏離,她的關心永遠隻能留在心裏,永遠不可能走到他的身邊。
當年一手安排了喬顏廷的婚姻,造成他們悲劇的,不正是眼前這個呼風喚雨了一輩的老人嗎?
“對了,”莊清走了兩步又腳步他,“雲深,別怪我多事,瞳欖是個好女孩,雖然她是我從小收養的,可是在我心裏,跟我的親生女兒沒什麽兩樣,她喜歡你,我覺得也是天意,我知道現在你們在一起了,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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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雲深坐在旁邊削蘋果時,喬鎮遠醒了,伸手去摘氧氣罩,喬雲深立刻放下手中刀幫他扶起身,又拿掉了罩:“爺爺,你醒了。”
喬鎮遠握著喬雲深的手,麵上是難掩的激動:“雲深,你終於肯出現了。”
喬雲深低頭,道歉:“對不起,爺爺,讓你擔心了。”
“不要緊,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年前一役,喬家不但元氣大傷,還傷及了根本,喬穆廷和喬雲琛至今還在監獄裏,喬家瞬間人丁凋零,喬鎮遠大受打擊,身體更是一落千丈大不如前,他的眼睛裏還有著熱淚,“我還以為,這輩都見不到你了,雲深啊,我從沒想到我戎馬倥傯一輩,晚年會落得如此淒涼,可能,真的是我前半輩造孽多了。”
“爺爺,你別這麽說,是我不好,我做了逃兵。”
“沒關係,雲深,人不輕狂枉少年,爺爺老了,但還是能體會你們年輕人的心情,現在你回來了,說明你已經走出那個困局了,喬家,還要你來振興!”
“爺爺。”
喬鎮遠那混沌的眼神頓時變得清明,他握~住喬雲深的手,用無比認真的語氣說:“爺爺一直在等你回來,我們,一起把喬家的江山重新打下來!”
那樣氣勢恢宏大氣磅礴的宣告,足以激起任何一個男人的血性。
喬雲深唯有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