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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9章 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董安陽摟著她的肩,又望著天花板,“我隻是不想你給自己這麽大壓力。”


  “嗯,你放心吧,過去那麽多的事情我都走過來了,現在更不會有事的。”


  董安陽在心底歎息,愛憐的撫了撫她的頭發:“那就睡吧,放輕鬆點,我會一直陪著你,別怕。”


  後來雖然有了董安陽的陪伴蘇暖的夢少了,但也一直斷斷續續的困擾著她。


  一夜驚夢,第二天的精神狀態自然不會太好。


  蘇暖這周值周,到的也就特別早。


  他們班最近也不是很安生,早些時候有一個男生對其他學院的一個女生表白,結果被拒,這個男生竟然絕食好幾天,差點鬧出人命來。


  今天居然班長又跟她報告,一個女生跟學生會學長告白,結果被其他女生羞辱了笑她不自量力,她不堪忍辱,竟直接在寢室裏割腕了!

  因為是半夜割腕,寢室同學都睡下了也沒在意,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才發現地上有血跡,可把那些同學嚇壞了,趕緊打了電~話叫了救護車,同時也通知她這個班主任。


  蘇暖感覺腦中的那根太陽穴被狠狠的抽了幾下,頭疼得更加厲害,她真的想不明白現在的孩子都是怎麽了,一個個的怎麽碰上點事情就尋死覓活的,而且都把情愛看的比生命還重要。


  真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他們學院要有一半同學能正常畢業就不錯了。


  來不及多想,蘇暖摘了值周牌子就往醫院趕去。


  正好王純彥來上班,見蘇暖心急火燎的就衝她按了按喇叭:“怎麽了,暖暖。”


  “純彥,你來得正好,送我去趟醫院,我們班一學生自殺了,送過去了,我得去看看。”


  “自殺?”王純彥的臉一黑,趕緊調轉車頭,帶著蘇暖往醫院趕。


  最近自殺的事情太多了,譚心影還沒脫離危險,又一個傻女孩前赴後繼,讓她們這些為人師表的不禁反省是不是當今的教育真的出問題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反省的時候。


  蘇暖她們到的時候,女孩已經被送入手術室了,而且她的父母正好是本地人,所以已經趕來。


  母親正在手術室外嚎啕大哭,男人則顯得比較不耐煩,罵罵咧咧的:“你別哭了行不行,煩死人了,又沒死就在這裏哭哭啼啼的,吵死人了。”


  他惡劣的態度讓蘇暖懷疑,他根本不是孩子的父親,於是上前問道:“不好意思,是我夏新楠的班主任,請問你們是她的父母嗎?”


  “對,我是她的母親。”女人抹了抹眼淚看著蘇暖,“是蘇老師啊。”


  蘇暖點頭:“那這位是……”她看著眼前婦人問男人的身份。


  婦人微微垂頭:“這是她的繼父。”


  原來如此。


  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大抵也就不過如此了。


  蘇暖安慰她:“沒事的,我已經問過醫生了,醫生說傷口不深,應該沒事的。”


  婦人還是隻能哭泣。


  倒是旁邊的男人已經聽不下去:“我就說沒事的,不過你這女兒也是能耐動不動就尋死覓活的,做給誰看呢,真是麻煩死了,我早就說過把人嫁了就算了,讀什麽大學,你看看,現在書沒讀成,整天就想著談情說愛,簡直就是浪費錢,不成器的東西,呸——”


  婦人的眼眶更紅,想阻止男人,但又不知從何說起,隻能低聲喝止:“我求求你別說了,別說了,不管怎麽說她都是我女兒,我怎麽忍心呢。”


  “你不忍心,好,現在你就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吧。”


  眼見他們爭吵越來越激烈,男人甚至動手推搡了婦人,王純彥上前便給了男人一巴掌:“我看你的樣子也是經常打女人的吧,隻知道打女人出氣,算什麽男人,閉嘴,這裏沒你的事了,趕緊給我走。”


  “你——”男人捂著半張臉龐氣不打一處來。


  婦人也是張嘴欲言,不過囁喏的沒說出話來,轉而關心男人怎麽樣。


  但他不領情,直接將她推開了,然後半噙著嘴角放出狠話:“行,今天這事兒咱們絕不會這麽算了的,你給我等著!”他衝著王純彥比了比鼻子,然後憤然離去。


  蘇暖不讚同的看著王純彥:“你剛才也太魯莽了,怎麽能出手傷人,有理也變成無理了。”


  “跟他那種人你就不能客氣,蹬鼻子上臉,絕不是東西,你看看。”說著,王純彥推高那婦人的手臂,上麵皆是青紅淤痕,痕跡新舊不一,前後都有。蘇暖的眼眸略沉,王純彥不乏譏誚:“你看到了吧,所以那種人打他都是輕的,恨不得再抽他兩個嘴巴子。”


  正說著,手術室的燈熄滅了,醫生出來了。


  確如蘇暖剛才所說,女生並沒有大礙,隻不過失血過多,需要留院觀察幾天。


  王純彥先回去了,蘇暖在醫院安頓好她之後又去幫她辦住院手續。


  手續倒不繁雜,交了錢之後她就拿著單子退出來,隻是單子有些多,她又跟人撞了一下,結果單子如雪花紛紛揚揚灑落在地。


  她說了聲抱歉,低頭去撿。


  結果有人快一步撿起單子遞給她,並且說:“蘇暖,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又見麵了,是不是很有緣?”


  蘇暖一聽這個聲音,整個後背發麻,頭都不願抬起來。


  趙士升卻徑自輕笑了幾聲:“怎麽,還是這麽害怕?或者是心虛?哈。”


  見蘇暖不接,他也不惱,放下單子便說:“來日方長,改天有時間一起吃飯。”


  蘇暖緊捏著那幾張單子,氣的渾身發抖。


  最近校園裏多出學生自殺事件,校方也十分重視,務必讓蘇暖安撫好學生家長,並做好學生的心理輔導與治療,謹防再次出現這樣的意外。


  這幾天學校都在加緊開會,大會小會,老師的會學生的會,忙得蘇暖腳不沾地,也就沒有時間去考慮趙士升的事情。


  不過五天後她去看望住院的學生,卻被告知學生已經出院走了,臨走前給她留了張字條。


  蘇暖一看,也算安了心。她跟著母親回去了。


  她如釋重負走出醫院,一輛黑色的別克隨即停在她麵前,趙士升的臉從裏麵露出來:“蘇暖,我們又見麵了,真巧,今天有時間,請你吃個飯吧。”


  “不用了,我不餓,謝謝。”她從他麵前退開,趙士升笑著,“我知道你對我始終不放心,沒關係,我這裏有些東西,你拿回去看看,肯定會有興趣的,看完了給我打電~話,我很樂意為你解惑。”


  他從窗口遞出來一個黃色的牛皮紙,蘇暖蹙眉不接。


  他繼續笑著:“怎麽,怕裏麵有炸彈還是病毒?放心吧,這東西你絕對感興趣,不感興趣隨手燒了就是。”


  見蘇暖還是不接,他直接丟在了地上,開車走了。


  王純彥見蘇暖神情恍惚的回來,急著追問:“怎麽了,難道病情又出現變化了?”


  “沒有,已經送人加護病房了,我隻是覺得有點累。”蘇暖勉強一笑,“哦,對了,上次我去商場看重幾套衣服,買給團子的,你拿回去給她試試吧。”


  “哈。”一看是團子的新衣服王純彥立刻來了精神,“我看看。”


  衣服展開,桃紅粉紅,都是十分討巧的顏色,而且小孩子的衣服分外可愛,王純彥愛不釋手:“謝謝你啊,暖暖,看來團子又可以美一回了。”


  蘇暖抿嘴一笑。


  “對了對了,這裏有你的掛號信,忘了給你了。”王純彥放下衣服急忙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碩大的信封遞給蘇暖。


  蘇暖訝然的看著上麵的地址,沒想到又是一年過去了,那些山區的孩子卻依然記得他們,又給他們寄了信箋過來,打開,裏麵除了一封信之外還有幾張照片。


  照片上的孩子與去年相比有幾個認識的長高了,又增添了幾個新麵孔,字裏行間也透露著孩子們對她們的思念。


  蘇暖看完不禁有些哽咽,王純彥亦然,她說:“真想找個時間回去看看他們,可惜現在太忙了,都沒有機會。”


  “這個也不急於一時,現在那邊的天氣太惡劣了,我已經籌集了一些物資準備給他們送回去。純彥,你看看能不能發動你們班級的學生大家幫幫忙,多弄一些。”


  王純彥很驚訝:“你什麽時候開始準備的啊。”


  “兩個月前,隻是看你每天都起早貪黑的就沒告訴你,你家現在太平一些了吧。”


  一說起這個,王純彥便嗬了一聲:“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還是兩隻母老虎,怎麽可能太平。”


  “噗——”蘇暖一聽她這個比喻,頓時笑得樂不可支,“你還知道自己是母老虎啊。”


  王純彥搖頭:“你不知道她有多挑剔,什麽東西都要她說了算,連團子穿什麽她都要指手畫腳,還有家裏的擺設,她前不久請了一個所謂的風水大師,把我們的床位整個兒換了方向,又在床底下放黃豆,還在牆上掛亂七八糟的東西,據說是避邪,搞得我頭都大了,烏煙瘴氣,煩都煩死了。”


  蘇暖想起自己都好久沒去看董母了,不禁有些汗顏,所以她拍拍王純彥的肩膀:“老人年紀大了,你就多擔待點吧,總是冷遠清的母親,你還是要學著多忍讓一些。”


  “暖暖,你不知道,有時候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忍無可忍的時候就無需再忍。”還讓王純彥頭疼的是她父母馬上要過來了。


  本來準備安排他們住酒店,但她媽非要去他們住的地方看看,還說要住那裏。


  蘇暖歎了一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阿彌陀佛,佛祖會保佑你的。”


  王純彥沒好氣,而且最近冷遠清怪怪的,讓她心裏怪不舒服的,總覺得他有事情瞞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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