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被製服

  她的掙紮看來那麽虛弱無力,冷遠清搖頭:“你死心吧,這輩子就算我不愛你,我也沒打算放你離開,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王純彥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很快便被製服。


  透過朦朧的霧氣,冷遠清望著她緋紅的臉色,笑得越發自得。


  “啊——”正當冷遠清投入之時,王純彥突然發出一陣痛呼,逼得他不得不停下來。


  他抵著她的額頭,深深的看著她,王純彥則緊咬著下唇麵帶痛苦看著他。


  如一盆冷水當頭潑下,澆熄了他的熱情,冷遠清匆忙將兩人洗漱幹淨,帶她帶到外麵涼爽的床上。


  他道歉:“對不起,我忘了。”


  “禽獸。”王純彥目眥欲裂瞪了他一眼,拉緊了身上的浴袍。這個腫塊一碰就疼不碰則還好。


  冷遠清身上還帶著未退的,聽到王純彥對自己的評價,莞爾,不過也沒有再強索歡,他跟著上床,替她改好薄被:“好了,先睡覺吧,不早了,你再忍忍,我盡量爭取明天就帶你去看醫生。”


  “人家是後天才坐專家門診,難道你有辦法讓他明天就過來?”


  “這說不定是個好主意,好了,快睡吧。”他非得摟著她睡,王純彥覺得側著身很不舒服,想推開他。


  他卻不讓。


  後來她覺得累了,總算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安然入睡。


  學校課程落下不少,同年級的代課老師叫苦不迭,王純彥回來時立刻額手稱慶,求爺爺告奶奶的對她說希望她長命百歲,再也不要住院了。


  王純彥哈了一聲:“有沒有這麽誇張啊。”


  “當然有,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麽點代課費,不賺也罷,但是我每天這麽多課上下來,真是嗓子冒煙啊。”


  “好了,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我這就跟院長去銷假。”


  “趕緊去。”


  進院長辦公室之前王純彥就做好了心裏準備,所以這時候麵對院長滔滔不絕的曉以大義,她尚能從容應對。


  又聆聽了一番深刻的教誨,院長才鬆口讓她回歸工作崗位。


  正當王純彥準備感謝之際,院長又舊事重提,希望冷遠清來學校設立獎學金。


  王純彥無辜的瞪大了眼:“院長,這種事情您不是應該親自找他的嗎?跟我說沒用啊,再說了,人家都捐一個體育館了,又建了個酒店,這還不夠?”


  院長咳嗽了兩聲:“小王,我知道,冷總對我們學校已經諸多照顧了,但是你也知道我們學院經費緊張啊……”


  王純彥十分認真的聽著院長的分析,不時點頭配合一下。


  院長最後問:“你明白我們學院情勢的嚴峻了嗎?”


  王純彥點了點頭:“我想我完全明白了,院長。”


  院長相當滿意:“你明白就好,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知道。”王純彥點頭,彎腰,拿起桌上的紙筆,刷刷的寫下一串數字,“院長,這是冷遠清的手機,您有事情不妨親自跟他詳談,我先上班去了,再見。”


  院長一時沒反應過來,王純彥已經出了門,院長哭笑不得的拿著那張紙:“王純彥,我要自己打還用得著你說?真是……”


  門外的王純彥心情不錯,隻要一想到這院長吹胡子瞪眼的模樣她便笑得樂不可支。


  蹦跳著走在樓梯上,一不小心便於上來的人撞了一下。


  “哎呦——”對方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王純彥抬頭道謝。


  卻沒想到是久未謀麵的嚴謹成。


  她立刻抽手,站直了身體道:“嚴老師,是你啊,剛才多謝啊。”


  “舉手之勞,無須掛齒。”嚴謹成盯著她的麵容有些拘謹,不過還是關心道,“你住院了,現在好了嗎?”


  “好了,你看我活蹦亂跳的,謝謝關心啊,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哎,等等——純彥——”


  “嗯?”王純彥回頭奇怪的看著他,“還有事?”


  嚴謹成抿了抿嘴,搖頭:“算了,沒事,你走慢點,小心又摔了。”


  “嗬嗬,謝了。”王純彥沒有追問他的意思,徑直往前走了。


  嚴謹成站在原地,深切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後悔和悲哀,可是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後悔藥。


  自己選的路,即使布滿荊刺跪著也隻能走下去。


  中午王純彥找了蘇暖和李愛敏一起吃飯,結果李愛敏缺席。


  王純彥有些憤然:“這李愛敏搞什麽,我好不容易回來上班了,也不來給我接風洗塵一下,躲哪裏去了。”


  蘇暖拿著筷子坐下來,先喝了一口湯才說:“你就別抱怨了,何青青那件事情還沒完,她現在是焦頭爛額的,根本脫不開身。”


  “怎麽回事?”王純彥驚訝,“我是不是住院太長時間了,都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趙家人不是不找她麻煩了嗎?怎麽還沒完。”


  蘇暖歎了一聲:“別提了,周永林的父母找上了愛敏,希望她能幫周永林把麻煩一並解決了。”


  “開什麽玩笑,李愛敏又不是警察更不是上帝,怎麽幫忙解決啊。”


  蘇暖嗬道:“所以她才頭疼,這幾天周永林的父母一直到學校來找她,每天中午傍晚都堵在辦公室門口,她根本走不開。”


  “難道就沒有法子可想嗎?”


  “有啊,陳鋒報了警,但這周家人就跟幽靈似的陰魂不散,總能想法子找到她,要不是學校這麽忙,不然她早就請假了。”


  “這陳鋒是幹什麽吃的,難道眼睜睜看著李愛敏被人糾纏啊,這件事情擺明了就是周永林這個負心漢的錯,傷害了兩個女人,現在還有臉來求愛敏,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太荒謬了。”


  蘇暖一邊吃菜一邊回答:“話是這麽說,但人心不足蛇吞象,現在出事了,周家父母自然是不肯輕易放過愛敏的。”


  “蘇暖,純彥,在這裏找到你們真是太好了,餓死我了。”說話間,李愛敏突然出現在她們身邊,手裏還拿了個托盤,坐下來便吃。


  王純彥咦了一聲:“蘇暖,她看起來也不像是心情不好的樣子嘛,你看還挺能吃的。”


  蘇暖莞爾。


  李愛敏搖頭:“我現在是苦中作樂,飯總得吃吧,一早上到現在什麽都沒吃,鐵打的也受不了啊。”


  “那人呢?”蘇暖心照不宣的問。


  “我向法庭申請了限製令,不許他們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暫時威懾了他們,不知道後麵會怎麽樣。”李愛敏攤手,十分無奈的說。


  蘇暖點頭:“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這樣下去會影響我們的正常教學,也會擾亂你的生活。逝者已矣,你也應該往前看。”


  說起何青青,李愛敏頓時打了個突,胃口似乎也失了一半,她勉強又吃下幾口飯,對著王純彥笑:“對了,你家團子也快百天了吧,是不是要擺酒慶賀下?”


  王純彥直接拒絕了:“算了,沒什麽意思,勞民傷財,不辦了,這樣挺好。”


  “啊,那多可惜啊——”


  王純彥指了指她的頭:“有什麽可惜的,好啊,你要覺得可惜,紅包拿來吧。”


  “那你得請我吃飯啊。”


  “沒問題,你紅包拿來我就請你吃。”


  “小氣鬼。”


  見李愛敏還有心情開玩笑,蘇暖的心也放下大半。


  幸福總是得來不易,可他們都在這條路上不斷向前。就像誇父追日,隻要不放棄,總有成功的希望。


  冷遠清也好,陳鋒也罷,既然是命中注定,哪怕風雨再大,也會雨過天晴。


  蘇暖反而擔心林琴箏。


  那天安若風婚禮匆忙離開後,一直沒個消息,談雲平追了過去,現在也不知道情況怎麽樣了。


  約瑟夫的葬禮在教會的主持下辦的簡單而隆重。


  他是一個負責人的好警察,所以他出殯的那一天,全鎮的百姓都來送行了。


  天空下著鈴聲的下雨,談雲平為林琴箏打了一把黑色的雨傘,他們站在墓碑前,看著他的骨灰逐漸被合上。


  馬修鎮長代表政府宣讀了為約瑟夫提寫的墓誌銘,表達了對他長期以來兢兢業業工作的敬意。


  小約瑟夫哭的不成樣子,林琴箏隻能緊緊抱著他。


  這一天,會成為小約瑟夫生命中最難以磨滅的一天。


  原本下著小雨的天空,卻在葬禮完成後,放了晴,遠處的天空甚至還出現了美麗的彩虹。


  談雲平說:“你們看,彩虹。”


  是的,彩虹,七彩的紅。


  真漂亮。


  像一座橋,架起了人間與天堂的距離。


  牧師說,他已經回到上帝的回報,成了上帝的子民,這是好事。


  好與不好,隻有活著的人才知道。


  林琴箏帶著小約瑟夫回了家。


  保險金額以及政府撫恤金都撥了下來,這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數字,受益人自然是約瑟夫唯一的兒子。


  但他隻是一個不滿十歲的孩子,沒有任何的民事能力。


  對於他的去留問題,也成了馬修鎮長的一塊心病,馬修鎮長說:“按照現行的處理辦法,如果沒有其他親屬願意收養小約瑟夫,他會被送入福利院。”也就是我們平時所說的孤兒院。


  小約瑟夫一直依偎著林琴箏,此時林琴箏明顯察覺到他的瑟縮,他堅決搖頭:“不,我不要去福利院,我要跟媽媽在一起。”他握緊了林琴箏的手。


  林琴箏隻能點頭:“是的,馬修鎮長,我不能把孩子送到那裏去,我想收養他,你覺得可以嗎?”


  “這……”馬修鎮長看來很為難,“說實話,你並不符合收養條件,而且我正在聯係約瑟夫的母親,也就是小約瑟夫的祖母,如果他們願意帶回小約瑟夫,按照法律程序,他們才有權收養小約瑟夫。”


  “祖母?”林琴箏沒想到會突然蹦出這麽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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