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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0章 自求多福吧

  王純彥笑看著他鐵青的臉色,她猜他下一秒也許會甩她一巴掌,可是他沒有,他隻是用手腕用力扣緊了她的腰肢,似乎想要拗斷她,令她呼吸困難,有些喘不上氣:“看來你是不滿意的!”他近乎咬牙切齒。


  王純彥嗬笑了兩聲,不著痕跡的用力掰開了他的手:“我隻能說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他漆黑的瞳仁已經要噴火,王純彥感到了危險的臨近,但她已經騎虎難下。


  “是嗎,那我還必須得讓你滿意了才行!”冷遠清陰鷙的雙眸圍繞在王純彥身上,然後用力扯開了她的外套。


  王純彥嚇了一跳:“你想幹什麽!”


  “裝,你繼續裝啊,你難道不知道我想幹什麽嗎?那咱們就來比比技巧吧,看到底是我把你整趴下還是你把我累死!”他眼中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王純彥慶幸自己穿了一件寬鬆的黑色毛衣,並不會讓他懷疑。


  然而跟他比技巧,那是不可能的。


  可一時間,她也想不出脫身的辦法。


  當冷遠清將她按在牆壁上上下其手時,外麵突然傳來門鈴聲——


  王純彥如蒙大赦,欣喜的表情惹得冷遠清更加怨惱,他不加理會。


  可門外的蛋牛已經改用手拍,甚至揚言要是再不開門就踹門了——


  冷遠清隻會怕他,可蛋牛也不是蓋的,下一秒,就聽得嘩啦一聲,別墅側麵一堵玻璃牆給砸碎了——


  那是花園的暖房,為了追求漂亮的效果,是全透明玻璃做成,如今被蛋牛用蠻力完全給敲碎了,他們也順勢登堂入室來。


  蘇暖看到王純彥的外套丟在地上,又看到冷遠清如老鷹抓小雞一樣按著王純彥,當下憂心不已。可是王純彥卻輕微的衝著蘇暖搖了搖頭,意思是他不知道。


  蘇暖鬆了一口氣。


  而蛋牛則威脅道:“冷遠清,快放開她,那是我的女人!”


  冷遠清的表情瞬間陰冷,差點擰斷王純彥的胳膊。


  蘇暖嚇壞了,厲聲責備:“冷遠清,你幹什麽,快點放手!放手——”


  好不容易才把王純彥從冷遠清的手上救下來,王純彥有些受驚,蘇暖帶著她往外走。


  冷遠清想阻擾,此時蛋牛和edward同時現身,擋在了他跟前。


  edward說:“冷總,雖然我也不想這樣,不過我既然答應了蘇暖,也隻能對不起了,蘇暖,你們先上車吧,這裏交給我們就行了。”


  “好,那我們先走了,不過你們別打架啊。”蘇暖臨走前還不放心的交代。


  “囉嗦,再不走我就不管了!”edward噙著笑說。


  蘇暖趕緊帶著王純彥離開了別墅。


  冷遠清沒辦法,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


  edward最後無限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自求多福吧。”


  蛋牛則比了個中指,還有個拳頭,然後快速的離開了。


  除了那扇被打破的玻璃外,這裏好像不曾有人來過,冷遠清呼吸著一室的清冷,感覺前所未有的煩躁。


  對王純彥的掌控,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握範圍。


  或者說,王純彥根本不服他的掌控。


  “好險好險——”蘇暖見徹底遠離了別墅,才心有餘悸的說,“冷遠清肯定要氣死了,不過純彥,你怎麽會跟他走呢。”


  王純彥擺手:“別提了。我去上廁所出了點意外,遇到了他。”


  “還好你的手機有定位功能,要不然我們也不可能這麽快找到你。”


  “嗯,謝謝你們了啊。”王純彥無比感激的說。


  蛋牛點頭:“你最應該感謝的人其實是我,為了你,我可是吃了不少苦頭。”


  “是哦,謝謝你。”


  “不客氣,那晚上請我吃飯吧,今天的野餐也被你搞砸了,我現在肚子很餓。”


  “沒問題,為了感謝你們,我請你們吃飯去吧。”


  edward是有潔癖的人,對吃的要求很高,所以找了一家自助餐廳。


  不過現在不是吃飯的點兒,比較空,服務員菜上的也比較快。


  這家的烤肉很出名,蛋牛的手藝相當不錯,不一會兒就肉香四溢了。


  吃的正歡的時候,蘇暖卻接到了一個電話。


  她原本的笑意仿佛硬生生被人用刀子給刮了下來,她手上的筷子刷的掉落在地,熱絡的場景也逐漸冷了下來,王純彥擔憂的看著蘇暖:“暖暖,出什麽事情了?怎麽了?你別嚇我啊。”


  蘇暖像是丟了魂,最後連手機都掉在地上。


  她忽然站了起來,可是還沒站穩,人就暈了過去。


  “暖暖——”


  王純彥撿起地上還在通話的手機,那邊是談雲平打來的電話,她劈頭蓋臉問:“你到底跟蘇暖說了什麽?”


  edward給蘇暖掐了人中,蘇暖悠悠緩了過來,她把手機拿了過來,然後對談雲平說:“我沒事,那我先掛了。”


  一個星期後。


  墓園。


  在這裏正舉行了一場簡單的葬禮。


  春寒料峭時分,天空又下著小雨,異常寒冷。


  小寶在首位,捧著一張黑白的照片,與墓碑照片上的男子,是同一個人。


  蘇暖頭上別著一朵白花,手上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短短幾天的時間而已,她已經形容枯槁,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哭幹了眼淚的,可是此刻,看著照片上的董安陽,竟然還有淚光在眼底湧動。


  一個星期前,她接到談雲平的電話,說董安陽在看守所突發疾病,抱病而亡,原因不詳。


  緊接著這一個星期,她像是大病了一場,硬撐著辦完了所有的喪事,她卻始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總覺得,隻是自己做了一場夢。


  夢醒了,他也就回來了。


  可現實就是這樣殘酷。


  他再也回不來了。


  與此同時那些債主卻整天找上門來,鬧的靈堂也不安靜,所以一直拖了這麽多天才下葬。


  人死如燈滅。


  所有的恩怨似乎也該煙消雲散。


  墓碑上的男子叫陳陽,不是她的安陽。


  蘇暖一直想,這就是一場夢,真的就是一場夢。就像上次一樣,他那麽真實的死在自己麵前,可最後還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所以這次,也是騙人的吧。


  可夢為什麽這樣冷呢。


  王純彥勸蘇暖:“暖暖,回去吧,太冷了,你的身體會受不了。”


  蘇暖木然的搖頭:“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想再這裏呆一會兒。”


  “暖暖——”


  edward也過來勸她:“暖暖,你還是回去先休息幾天吧,這幾天肯定把你累壞了。”


  見蘇暖不為所動,談雲平上來勸她:“蘇暖,回去吧,回你們曾經的家去看看吧,那裏有你們共同的回憶,說不定還會有驚喜呢。回去吧。”


  驚喜。蘇暖不敢再奢望。她不想讓人擔心,所以答應了。


  熱水從頭澆下,蘇暖已經足足在花灑下麵站了一個多小時,熱水衝的她的皮膚全部起褶皺,頭發都幹枯不止。


  她的耳邊什麽聲音都聽不到,隻剩了一片虛無。


  可她始終不敢相信,他已經離開了。


  可能是因為站的太久了,封閉的浴室內氧氣稀薄,蘇暖的身體不可抑製的搖晃了一下,差點跪下去撞在玻璃上。


  她深吸了一口氣,關了花灑,拉開移門,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皮膚的折子起的老高,頭發幹枯成柄,她拿起梳子,卻怎麽也梳不通槊。


  最後用蠻力一扯,一陣疼痛過後,便拉下了一把頭發。


  發可斷,情卻難斷。


  她裹緊了身上的浴袍走出去,還記得那一天,他在客廳向她求婚,手上的戒指還沒有帶熱,人卻又不在了騎。


  是不是他們的婚姻就是這樣不被祝福?總以為可以花好月圓之時,又跟著橫生枝節,慘遭劫難。


  談雲平說回他們的家裏來,說不定會有驚喜,但除了睹物思人外,她實在很難有其他的感覺。


  蘇詠荷和安向天已經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小寶被他們接了回去。


  現在這裏就隻有蘇暖一個人。


  但這個屋子悄無聲息的,靜的一根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她快被這樣的孤獨寂寞與清冷啃噬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她的腦子已經不堪重負,身體也到達疲憊的極限,她渾渾噩噩的走回了房間,甚至還燈都不願意開,就爬進了被子裏。


  她的身體太冷了,急需要溫暖。


  可是當她剛躺下,手卻摸到了一個溫熱而堅硬的東西。


  “啊——”淒厲的慘叫從蘇暖的嘴裏發出,她甚至連滾帶爬的跳下床,驚恐與害怕席卷了她。


  這樣的夜晚,任誰的床上突然出現另外一個人,都能把人嚇破膽!


  蘇暖的尖叫持續不絕,床上的人再也無法鎮定自若的待下去,快速的跳起來,捂住了她的嘴巴。


  蘇暖劇烈的掙紮起來,這是人的本能,然而這個人胸膛的溫度卻是這麽熟悉,他噴在她耳邊的氣息也帶著無奈的安撫:“暖暖,是我,噓——別叫了——”


  是安陽,董安陽!

  蘇暖顫抖的越加厲害。


  她不知道該怎麽回應,激動或者害怕,或者兩者兼而有之,總之,她無法冷靜,可是他的體溫是那麽真實,他的歎息也是如此清楚,他說:“暖暖,你聽我說,我沒死,死去的那個人,不是我,這個隻是我們布的一個局,嗯?”


  蘇暖的理智慢慢回籠,腦子又開始運作,她嗯的點了點頭,示意董安陽先鬆手,他手稍稍一鬆,蘇暖便衝過去扭開了床頭燈。


  董安陽的確是活生生的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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