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有緣自會相見
這個地方就這麽大,也根本藏不了人。
“哥,琴箏姐是不是不見了?天啊,她不會被人綁架了吧。”談雲雙一臉的擔憂。
談雲平的腦門上頓時留下兩條黑線:“她被綁架了,怎麽沒綁你。”
“也是哦。”談雲雙摸著自己的肚子道,“那她人呢,怎麽不見了。”
還用問。
肯定是離開了。
“哎,哥,你看,那邊有個紙條。”談雲雙眼尖的指著茶幾上的紙條說。
談雲平大步走過去狠狠撩起紙條,上麵是林琴箏寫的話:雲平,雲雙,謝謝你們對我這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伸出的援助之手,很感謝你們昨晚的照顧,我走了,沒有什麽可以送給你們的,浴室裏有一把剃須刀和一套化妝品,作為對你們的感謝,後會有期。琴箏留。
“哇,哥,真的有化妝品,還是迪奧的,天啊,這一套要很多錢呢,琴箏姐出手可真大方啊。哥,哥,你快來看,果然還有剃須刀,都沒拆封過,好像也是新買的。這個牌子,這個牌子……”談雲雙的嘴巴似乎膈應了,一時之間叫不出名字來。
談雲平板著臉奪了過來,他捏緊了剃須刀,卻是一言不發的轉身往外走。談雲雙在後麵喊:“哎,哥,你不吃早飯了啊。”
“不吃了,你自己吃吧。”談雲平悶悶的回答,看來好心情被破壞殆盡。
談雲雙指著他的背影吐了吐舌,然後竊竊笑出聲:“小樣兒,你不吃拉倒,我一個人吃還不行啊。”
談雲平開車在路上轉悠,旁邊是林琴箏留下的那把剃須刀。
他們昨晚的相遇純粹是偶然,她也不可能出去買東西,那麽說,這把剃須刀是她隨身攜帶的,可是她帶一個男人的剃須刀幹什麽,無非是要送人的。
但到底是送給什麽人。
普通朋友亦或是其他重要的人。
他覺得這個答案對他來說,就像一把鋸子,不停的啃噬著他的心。
他在路上漫無目的的逛了一個大早上,卻是一無所獲。
直到逐漸到了早高峰,他也鬱悶的停在路邊。
而她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滴水,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走了,完全不留一點痕跡。
談雲平鬱悶的就像是塞了一把稻草,找不到發泄的渠道。最後一拳打過去,打在方向盤上,發出刺耳的喇叭聲。
有些人,隻是過客,有些事,隻是旅途中的風景。
林琴箏拖著行李箱,步履沉穩的走在機場大廳內。
她的高跟鞋踩在簇新的大理石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她麵帶笑容,神清氣爽,與走在這裏與她擦肩而過的俊男美女並無任何的不同。
他們都是朝著不同的方向,不同的目的在努力。
他們都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麽,追求什麽,所以步伐才能顯得如此堅定。
廣播裏傳來催促旅客登機的聲音,前麵的顯示屏上也不停滾動著航班起落的信息。她拿出自己的登機牌比對了一下,然後在一邊的椅子上休息。
坐下去的時候,腰還微微有點疼。所以她稍微頓了頓,這才坐下。
她不其然的想起了昨晚的種種。
談雲平的手真的很暖,暖的的確讓她忘記了寒冷。
可今天淩晨,她睜開眼睛時,卻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她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身邊是談雲雙均勻的呼吸,還有淩亂的身姿。她突然就笑了。
談雲雙的睡相不算好,確切的說,是好差,搶奪了大部分的被子,還將自己逼到了床沿,隻差一點,林琴箏就要摔下去了。
可是林琴箏看著談雲雙那橫七扭八的睡姿,卻覺得談雲雙很幸福。
隻有內心無懼的人,才能睡得如此坦然。
因為她自己,就連睡覺也是戰戰兢兢,很好這麽踏實。
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她不應該貪戀任何溫暖,哪怕是給人溫暖,她也給不起。
所以她趁夜離開了。
她將趕赴下一個目的地,至於哪裏是底站,她也不知。她隻知道,她必須步伐堅定的往下走,哪怕隻有一個人。
算好時間,她開始過安檢。
她捏好機票,從椅子上站起來開始排隊,前麵的人一個個少下去,輪到她的時候,她剛把登機牌交出去,就聽到有人在叫她。
她驚訝的回頭,更震驚的是站在遠處的人竟然是談雲平——
他彎了腰,還與她隔著不算近的距離,但他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林琴箏突然就笑了,他讓她等等,她卻不顧一切的朝他揮了揮手,並且喊:“謝謝你來送我,我們有緣再見!”
她不給自己反悔的機會,快速過了安檢口。
談雲平到底追了上來,但卻被拒之門外,林琴箏在裏麵對他微笑,讓他好不懊惱。
最後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她快步轉身朝登機口走去。
她的臉上帶著笑,眼底卻閃過淚光。
如果他們有緣,自會相見。
……
蘇子墨律師事務所。
董安陽的到來掀起了一陣不小的尖叫。
“您好,您是陳總吧,蘇律師已經在裏麵等你了,請這邊走。”前台助理領著董安陽朝蘇律師的辦公室走去。
董安陽微微頷首,態度從容不迫。
助理在蘇子墨的門上敲了兩下,便退下了。
董安陽聽到應門聲後,推門而入。
蘇子墨站起來迎接:“陳總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
“蘇律師,您可真是太自謙了,能得到您百忙之中親自接見,真是不勝榮幸。”
“好說,好說。”
兩人先恭維了一番,董安陽這才坐了下來。
蘇子墨叫人送了兩杯茶進來,而後才收斂笑意正經道:“你來的還真是時候,候總和方總剛走。”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省的我費口舌跟你解釋了,你說的怎麽樣,麻煩有多大?”
“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蘇子墨實話實說,“關鍵是你手上的資金太多了,一旦你退出,他們會血本無歸。”
“要是沒有麻煩,我也不會求到蘇律師頭上了,可是蘇律師這麽說的話,肯定還是有解決的辦法吧。”
“這個辦法也不是沒有,隻是太冒險,或者說太激進,一旦失敗,你會身敗名裂!”
董安陽攤手:“我這個身份本來就是假的。”
蘇子墨怔愣片刻,突然笑了:“你這可算是空手套白狼啊。”
“過獎了,蘇律師,現在可以冒險一試了吧。”
蘇暖中午吃了飯回辦公室就聽到辦公室內的人熱烈的討論著關於今天體育學校收到的那全幾套最新出的體育器材的事情。1
體育器材全部是進口的,價格昂貴,不但種類眾多,就連數量也十分龐大,如今已經將冷遠清捐建的那座燕英體育館塞得滿滿當當。
可見此人來頭必定不小,若沒有雄厚的財力,出不起這樣的大手筆。
蘇暖聽罷捅了捅王純彥的胳膊:“哎,純彥,可以啊,回頭跟冷遠清說說,看能不能幫咱們捐一座專門的教工食堂。”
“蘇老師,你說的太對了,這個主意真是太好了。”蘇暖對麵的老師聽了去,立刻出聲附和榧。
王純彥啐了她一聲:“去,你家董安陽也有的是能力,要不然讓他給我們建一座專門的辦公室?”
“王老師,你這個主意更好!”當下又有人符合。
王純彥哈了一聲:“不錯吧,覺得不錯的舉手。墼”
於是辦公室內有的人還手腳並用,整片人都笑翻了。
蘇暖也跟著樂不可支的笑了起來。
突然又有人說:“哎,我可是聽說這個捐款人今天還來了,待會兒下午就可以看到廬山真麵目了。”
“真的啊。”王純彥頓時也來了興趣,“我剛才下課的時候路過體育館已經進去看過那些裝備,保守估計,這個人的身家應該在上千萬!”
“這個還可以理解,畢竟從我們學校出去的老一輩的校友也不少。”
“錯了,我聽說是個青年才俊,十分年輕,好像才畢業幾年而已。”
“真的假的啊。”
“消息是這麽說的。”
辦公室裏就像炸了鍋的菜市場,十分的熱鬧,老師也是人,也有好奇心。
蘇暖和王純彥最後就變成了忠實的聽眾,聽著也不發表意見,隻是相視一笑。
不過喧鬧間,辦公室外有人敲了敲門,開始因為裏麵太吵了,沒聽到,最後蘇暖說:“好了,都別吵了,有人來了,肅靜,肅靜。”
“咳咳,咳咳。”剛才那群還爭得麵紅耳赤的老師們頓時端起了架子,回了自己的座位。
蘇暖搖了搖頭,外麵的人已經推門進來。
一個韓式西裝包裹著昂藏身軀的年輕男子站在門口,挺括的襯衫,錚亮的皮鞋,還有那梳的一絲不苟的黑亮頭發以及手上戴著的昂貴鑽石手表,都顯示出他身價不凡,或者說來頭不小。
辦公室出現短暫的鴉雀無聲。
雖然這身裝扮看起來很暴發戶,可是他足足一米九的個子,還是將這套衣服穿出了器宇軒昂來。
王純彥老不正經的哇了一聲,蘇暖卻呆呆的站了起來。
“各位老師,大家好。”男子開口打招呼,尤其是衝著蘇暖笑。
蘇暖失神的不能自己,嘴巴輕啟,那男子已經走向她:“蘇老師,還記得我嗎?”
“漢陽?”蘇暖好不容易才叫出這兩個字。
宋漢陽突然咧嘴一笑,原本那一本正經的模樣瞬間被破壞殆盡,他的骨子裏還是那個驕傲的陽光的大男孩,他伸出手與蘇暖擁抱了一下:“是我,堂姐,你還好嗎?”
“啊,漢陽,真的是你!”蘇暖剛開始還不敢認,可是她沒想到真的是宋漢陽,宋漢陽回來了。
“漢陽,你回來了,真的太好了!”蘇暖的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王純彥也哇咧一聲:“你是宋漢陽?”
“是的,王老師,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