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做了一場美夢
他火熱的吻讓她溫熱的血液急速沸騰。
“唔……”她柔弱的嬌吟一聲,緩緩地合上美眸。
她的嬌吟讓他渾身的血液狂竄。
再也控製不住體內的欲念,他唯一的念頭是如何才能帶著她一起沸騰、燃燒。
這麽長時間了,她離開他這麽長時間了,如今她重新回到他的身下,他捧著她的身體就像是捧著時間最美的珍寶,他該如何疼惜她……
“嗯……安陽……”
就是這聲安陽,褪去了他最後一絲理智,他欺壓在她身上,緩緩覆蓋上自己的身體。
他挨近了她,溫柔地將唇湊上她的……
靜謐的夜,籠罩著纏綿的春意。
蘇暖的身體如江海中小舟隨著他的震蕩浮浮沉沉。
一夜翻雲覆雨。如此長久的暌違,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開,便無法自持。
董安陽筋疲力盡的抱著她汗濕的身體,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心情卻異常複雜。
蘇暖下意識的環住了他的腰身,將臉埋在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沉沉入睡。蘇暖感覺自己先是做了一場噩夢,然後又做了一場美夢。
因為這是她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夢到董安陽,他們甚至還有了身體上的接觸,即使是夢中,也如此的酣暢淋漓而真實。
她精疲力竭,渾身酸痛的動了動肩頸,身上的被子瞬間滑落,然後她的動作便停了,臉上也異常發白。
她的身上,遍布青紅吻痕與各種抓痕,那是雙重暴力留下的痕跡。
天,她完全想不起到底發生了何事,腦子又跟螞蟻萬箭穿心似的疼痛起來,她用力敲著太陽穴,似乎回憶到底發生了何事。
最後隻想到夏默給她喝了一杯香檳,然後說了很多讓她傷心的話,最後還把她帶進了一個包房,然後……然後好像進來一個男人。
胡璋劍?!
電光火石之間,她想到那個趴在自己身上男人的樣貌,撫上自己身上的吻痕,她想起了那隻猥瑣的,在自己身上遊移的手,再也忍不住,起身趴在床邊嘔吐了起來。
將胃裏的東西吐了個幹淨,吐到墨綠色的膽汁都已經出來,她才作罷,靠在床頭緩緩喘息。
她該怎麽辦?
掏出手機,撥出110三個數字,卻在最後撥出的那一刻,掛斷了電話。
蘇詠荷,安向天,王純彥,安若風,小寶……的臉在她眼前如電影片段一般,一個個閃過,最後定格在了安陽那裏。
安陽,安陽,她不自覺地一遍遍呢喃著他的名字,安陽,我該怎麽辦?
手抓住自己的頭發,瘋狂地撕扯著,腦袋裏麵揮之不去的畫麵讓她瀕臨崩潰的邊緣。
她猶如一隻被困的小獸,在房間裏麵一遍又一遍地轉著。
直到精疲力竭,才走進一旁的小浴室,把自己完全暴露在冰冷的水下。
凍得她全身簌簌發抖,腦袋裏卻的愈發的清醒。
用自己半長的指甲死命地摳著自己全身的皮膚,用著要把自己靈魂都摳出來的力道,毫不保留地狠狠掐著,直到全身青紫,她才緩緩沿著冰冷的瓷磚,滑坐到了地上。
***
董安陽已經徹底失去耐心,一巴掌揮過去,正好揮在夏默的臉上。
她被扇倒在地,嘴角溢出鮮血,可她笑著,似乎絲毫不感覺痛苦。
她的心已經徹底死了,現在要做的,隻想拉著所有人一起沉淪,一起萬劫不複。
董安陽聲音冰冷:“夏默,這是最後一次了,我已經安排好了,待會兒就有人來接你去機場,以後你就留在紐約不要回來了,你的父母我已經派人接過去了,你去了就可以跟他們會合了。”
夏默一聽紐約兩字,頓時瘋狂的跳了起來:“我不要去紐約,安陽,我不要去紐約……”那是她所有噩夢的根源,她甚至不願意去回憶。
董安陽一把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這是我對你最後的仁慈,夏默,你已經失去做人的底線了,我無法繼續容忍你留在這邊做出任何威脅他們的事情,走吧,否則,我會親自動手解決了你,永絕後患,懂嗎?”
他無情的眼神如一柄利劍,幾乎將她單薄的身體穿透,再說一次:“馬上滾出我的視線!”
夏默倔強的看著,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他,也確實,站在她麵前,是一個完全的陌生人,她早已不認識他的心,現在更是連他的臉也不認識了。
她頹然的放下雙手,宛若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安陽,你就真的那麽愛她嗎?”
“是,我愛她,這輩子我也隻認她,夏默,嫉妒與仇恨蒙蔽了你的良知和雙眼,現在你真的什麽都不剩了知道嗎?走吧,走的越遠越好。”
“好,那我就去地獄吧。再見。”夏默的身體如抽絲,如行屍走肉,慢慢往外走去。
董安陽打了電話,叫人把她接走了。
安排好這一切,他才懷著複雜的心情上樓。
他走的很快,一怕蘇暖醒了找不到人胡思亂想,同時又害怕的想,他該如何麵對她,她又是否能接受這樣的自己。
然而當他麵帶笑容推開~房門時,裏麵早已人去樓空。
床上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淩亂,隻是失了原本的溫度。
他坐在床邊好一會兒,直到接到紐約打來的電話。
蘇暖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蘇詠荷正帶小寶吃早餐:“暖暖,回來了,昨晚玩了一整夜?”
蘇暖心一怔,勉強笑了笑。
“哎,你這是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蘇詠荷指著對麵的椅子道,“趕緊坐下吃點早餐,昨晚玩的這麽高興?”
“早飯不吃了,”現在她一看到那些黃黃的玉米糊就想吐,“已經在酒店吃過了,昨晚喝多了,就在那邊睡了一晚,現在還有點頭痛,我進去睡一下啊。”
蘇詠荷看著牆上的掛鍾:“可是你今天還得上班啊。”
說起上班,就想起胡璋劍。
蘇暖頓時一陣作嘔,快速朝洗手間跑去。
可是她剛剛吐過,現在一點也吐不出來了,嘔出來的不過全是酸水罷了,胃裏翻江倒海,頭就更疼了。
蘇詠荷跟進洗手間,盯著蹲在地上的蘇暖皺眉:“你昨晚到底是喝了多少酒,來,趕緊喝杯水,再過來喝點粥暖暖胃,這樣才能舒服。”
蘇暖在蘇詠荷的強迫下,勉強喝了幾口粥便進了房間躺在了床上。
她拉上了窗簾,鎖上了房門,就像死了一樣躺在床上,什麽都不想什麽也不願做。
閉著眼睛,直到白天到晚上。
蘇詠荷好幾次敲門讓她吃飯,她都沒出聲。
到了晚上,蘇詠荷放心不下,便威脅道:“暖暖,你再不開門我就進去了啊。”
沒多久,蘇暖的房門就被打開了,她除了看起來臉色有點不好之外並無其他任何不適,蘇詠荷隻得繼續皺眉問:“暖暖,你都睡了一天了,要是身體不舒服,我就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去醫院,我好得很,我餓了,可以吃晚飯了嗎?”可以啊。”
蘇詠荷已經將晚飯端上桌。
蘇暖表現的一切正常,吃完晚飯後又帶小寶出去散步。
蘇詠荷進了蘇暖房間,仔細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心就跟著放了下來。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蘇暖都沒有去上班,她就覺得不對勁了。
“蘇暖,怎麽回事,這幾天你怎麽都沒去上班。”
蘇暖正在陪小寶寫字,嗯了一聲:“身體有點不舒服,就請了幾天假。”
“身體不舒服?”
“沒有,騙他們的了,我就是覺得前段時間太忙了,都沒有好好陪陪小寶,想好好陪陪她。”
侄女莫若母。
蘇詠荷坐在她的身邊,一臉憂心忡忡:“暖暖,出什麽事了,你跟媽說啊。”
“媽,真沒事,就是安陽的忌日快到了,我有點心緒不寧,而且學校的課程都結束了,就複習而已,我都安排好了,放心吧,沒事。”
蘇暖這幾天消瘦許多,一說起董安陽的忌日,蘇詠荷便不再說什麽。
蘇暖說什麽她都可以不信,惟獨董安陽這件事情,她從來深信不疑。
逝者已矣。
她拍了拍蘇暖的肩膀:“那就在家好好休息幾天。”
王純彥打電話找蘇暖,詢問這幾天蘇暖怎麽沒去上班,劉主任都問了好幾次了。
蘇暖避重就輕的解釋了幾句。
王純彥還要追問,蘇暖卻借口掛了電話。
三天後。
王純彥來找蘇暖。
蘇暖正在陪小寶做手工藝品,笑著與她打招呼:“純彥,你怎麽來了。”
王純彥將帶來的東西放下,一口親在小寶的臉上,又摸了摸他的柔軟的頭發:“我當然是來看看我的兒子了,小寶,想我沒有。”
“當然有了,幹媽。”
王純彥心滿意足的哈哈大笑,指了指自己的臉龐:“來,趕緊親你幹媽一口,也不枉我這麽疼你了,是吧。”
小寶聽話的親了一口,王純彥這才放下他,陪著他玩了一會兒,蘇詠荷端了水果出來,王純彥不無興奮的對蘇暖說:“蘇暖,你知道嗎?你不在的這幾天發生好多大事啊,那個胡璋劍,被人舉報了,教育局已經將他停職,等候調查處分了,真是大快人心有沒有,現在劉主任是我們的代理院長……”
王純彥巨細無遺的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全部報告給了蘇暖,蘇暖一直安靜的微笑傾聽著,即便講到胡璋劍被革職處分,也隻是心頭微微一跳,這樣最好不過。
“嘿,蘇暖,你到底在想什麽呢,我說的話,你有聽到嗎?”蘇暖嘴角突然露出那似有若無的笑意,像一朵虛無縹緲的天邊的雲,看了讓人心慌不已。
蘇暖回神:“沒什麽啊,就是覺得很大快人心,我說劉主任這幾天怎麽沒打電話給我呢,原來忙著新官上任三把火去了啊。”
“哈哈,你這話說的也沒錯,不過到底是知根知底的人,這樣學院才不會出什麽大亂子你說是不是。”
“嗯,說的有道理。”蘇暖聞著飯香說,“吃了晚飯再走吧。”
王純彥老實不客氣的回答:“這是當然,你以為都到了這個點我還會離開嗎?我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