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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忤逆張文英

  她站在客廳裏,見張文英拿出旋轉拖把來,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去幫忙,張文英已經主動說了:“既然回來了,那就跟我一起搞搞衛生吧,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住麽不要跟老人一起住的,嫌老人礙事,可是你們看看你們自己,怎麽生活的啊,家裏弄得這麽髒,要是來個客人,多失禮啊。”


  蘇暖四處看了看,灰塵是有一些,但不至於張文英說的那麽誇張吧。


  手裏突然多了一塊抹布,張文英說:“別站著了,士升也快下班回來了,家裏要是弄得一團亂的,他肯定受不了,蘇暖,你去擦玻璃吧,陽台落地窗還有廚房,都擦擦。”


  又不是逢年過節也不是周末的,有必要如此勞師動眾的搞衛生嗎?

  更何況她的身體還不舒服。


  雖然心裏這麽想,她終究沒有忤逆張文英的意思,去一邊幹活了。


  張文英是個手腳麻利的人,掃地拖地都不在話下,可是蘇暖蹲下身的時候,清晰的感覺體內有東西不停的流出來,使得她更加體虛。


  她或蹲或站,也不曾有片刻的休息,然而張文英拖完地出來的時候,她一扇落地窗還沒擦完。


  蘇暖不是個善於做家務的人,但不代表她不會或者不愛,隻是動作相對慢點,可張文英看她磨嘰的樣子,眉毛豎的老高。


  蘇暖額上沁出了虛汗,蹲的久了站起來的時候頭還發暈。


  張文英拿過了她手中的抹布,一邊搖頭一邊說:“算了蘇暖,你去坐著休息吧,我來就可以了。”


  蘇暖想辯解幾句,但張文英不給她機會:“擦個玻璃而已,又不是什麽重體力活,多快的事情啊,想我們當年……”


  蘇暖的耳邊是她絮絮叨叨的嘮叨聲,一句話的反駁都說不出來了。


  她幹脆放棄了,客氣的說:“媽,我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那我先去休息一會兒啊。”


  不等張文英反應,她便朝臥室走去,然後鎖上了門。


  關門聲不大,可是張文英還是渾身一怔,氣的轉過身,然後將抹布丟在地上,這下抱怨聲更大了:“我這把老骨頭就是喜歡折騰啊……”


  指桑罵槐。


  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蘇暖在房間裏轉了一圈,發現房內有被翻過的痕跡。


  雖然張文英掩飾的很好,但一些被動過的細節還是逃不過蘇暖的眼睛。她放在抽屜裏的維他命有被動過的跡象。


  她到底要幹什麽?難道要學電視裏的那些婆婆悄悄的換了她的避孕藥,或者在他們的避~孕~套上戳幾個洞?


  可惜了,她沒這種東西。


  恐怕倒讓張文英失望了。


  蘇暖拉過被子蓋住自己,試圖讓耳根子清靜一些,可是外麵水桶劈啪作響,她片刻不得安寧。


  後來,外麵的躁動終於安靜了一些。


  蘇暖迷糊的睡著了。


  天色半暗的時候,外麵有開門聲,蘇暖稍微清醒一些,知道是趙士升回來了。


  可她剛從床上坐起,趙士升便氣急敗壞的衝進了房間,劈頭蓋臉便是一頓急問:“蘇暖,你對我媽做了什麽?為什麽我媽哭著離開了?”


  他聲聲質問,一張臉漲得怒紅,蘇暖還沒鬧明白怎麽回事,心卻一直不斷的往下沉。


  趙士升自大又武斷,不問青紅皂白,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就將她定了罪。


  那她還說什麽呢。


  蘇暖冷臉反問:“你媽跟你說什麽了。”


  “你別管我媽跟你說什麽了,你說,你都跟她說什麽了?”他的胸膛上下起伏不定,看樣子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蘇暖的火氣也上來幾分:“你說我都跟她說什麽了,我身體不舒服,我在睡覺,我能說什麽啊,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嗎,把鑰匙拿回來,可是你呢,你做了沒,鑰匙拿回來了哪裏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站著,她坐在床上,氣勢上明顯矮了一截,可是她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蘇暖,你怎麽這麽喜歡無理取鬧呢,那是我媽媽,是你婆婆,算了,我實話告訴你吧,咱們房子的房產證上寫的還是她跟我爸的名字呢,你說我能不讓她來嗎?”


  “什麽?”這下蘇暖是真的懵了,“你們騙我?”


  當初談婚論嫁的可是說的房子寫的趙士升的名字,是他們的婚房。還說等婚後會去辦手續把蘇暖的名字也加上去。


  隻是這件事情從他們結婚後就沒人提起了,她一來是真的忘了,二來就算沒忘也不會主動去提,因為她不是那麽愛慕虛榮又功利的女人。


  隻是現在,趙士升自己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她真是氣上心頭怒火攻心。


  她的目光陡然銳利,翻身下床,直視著趙士升,要他給個解釋。


  趙士升被她看的心虛了,不覺垮下了雙肩:“暖暖,你聽我解釋……”


  蘇暖沒有很霸道很武斷的一口否決說你別解釋了,不管你解釋什麽我都不會聽的,而是淡笑著點頭:“好啊,你解釋啊,我聽著呢,要不然你把房產證拿給我看看就行了。”


  這下趙士升是真的全然沒了脾氣:“暖暖,你別這樣,你聽我說……”


  “你說啊,我聽著呢。”蘇暖的語氣不自覺多了一份強硬,目光寸寸驚寒。


  “其實……當初買這個房子的時候他們是打算寫我的名字的,後來我媽怕我被人騙……所以就……”


  趙士升說話結結巴巴的,蘇暖卻差點一口氣沒接上:“騙?趙士升,你這麽大人了,難道你都沒有一點自我分辨能力嗎,是不是騙子難道你都分不出來嗎,還是說,你媽一開始就認定我在騙你?”


  聯想力這種東西一旦發射開來,破壞力是相當驚人的。


  “不是的,暖暖,你聽我解釋,暖暖。”


  趙士升一直重複著這幾句話,蘇暖也一直在等:“你解釋啊,我聽著呢。”


  可是趙士升除了一臉懊喪之外,又說不出其他的來。


  蘇暖突然之間覺得他們的婚姻,除了那一本結婚證是真的外,感情基礎少的可憐,一出現風吹草動就岌岌可危,最關鍵的是,人家現在還認為她是騙子,對她處處防備著。


  可笑她還那麽努力的保全他的麵子,想相安無事的過下去。


  但是他們呢,都是怎麽對她的?

  到底是她太傻太天真還是他們算計想的太多?

  蘇暖的腦子一團亂,剛剛緩和的關係再次沉入冰點,她顧不得身體的疼痛,她說:“士升,我現在很亂,我們別再繼續說下去了。”


  她推開他,往外走去。


  趙士升抓住她的手臂:“暖暖,你去哪裏。”


  “我現在很亂,你別跟著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蘇暖真後悔早回來那麽一會兒時間,結果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可是她說服不了自己留下,那根肉中刺,又生生的刺入幾分。


  她慶幸自己剛才是和衣而眠,如今抓了包便可以逃離。


  趙士升追她到電梯,抵著電梯門不讓關上,蘇暖強行喝止:“士升,你別進來,出去,我隻是一個人去靜一靜,別跟上來。”


  在蘇暖淩厲的眼神下,趙士升隻能心酸不已的叫著暖暖暖暖。


  可惜蘇暖沒理會,徑直按了向下鍵,電梯門終於關上,隔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視。


  董安陽在市長夏榮光的辦公室內匯報工作。


  夏榮光的辦公室麵積按照正常的辦公麵積來比對的話有些超標了,可是跟其他那些奢侈的官員又比起來,又顯得低調很多。


  所以在官場上,他是個懂得把握分寸的人。


  既不做出頭鳥,也不會假裝清高。


  隻是他的辦公桌和官帽椅都十分的考究。


  辦公桌是紫檀嵌黃花梨,官帽椅是紅酸枝的。


  圖案嚴謹對稱,古樸又不失高雅,光澤柔和持久。


  這都是他彰顯身份的最愛。


  董安陽匯報完工作放下文件,夏寶龍認真做了批示,一一解決完之後他才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安陽,前兩天我跟夏局長一起吃飯,他很關心你跟夏默的進展啊,好久沒上他們家了吧,有時間多去走動走動。這對你辦事也有幫助。”


  董安陽是市長秘書,這個眾所周知的果然很耀眼,可是還有不少人知道,他是a市財政局局長看中的東床快婿,他的仕途,注定平步青雲的。


  就連夏榮光都覺得有些可惜與遺憾。


  因為董安陽秘書的職位隻是個跳板,不久的將來,夏局長的親兄弟,省委組織部的部長,會看著自己的侄女婿隻是一個小小的秘書嗎?

  所以拉攏董安陽,對夏榮光的仕途也是十分有助益的。


  董安陽豈會不明白夏榮光的心思。


  在沒有遇到蘇暖之前,一切按部就班的朝著正軌在前進,可是遇到蘇暖,事情就像脫韁的野馬,有些不受控製了。


  “好的,市長,下班了,我該走了,約了夏默。”董安陽謙和的微笑。


  夏榮光高興的揮揮手:“走吧走吧,夏默那丫頭是個急性子,別讓她等急了。”


  從夏榮光的辦公室退出來,董安陽才淡淡斂去笑意,換了不動聲色的一張臉。


  董安陽開車去接夏默,半路上接到她的電話。


  他說:“我已經在路上了,你可以走了嗎?”


  夏默在那邊道歉:“對不起,安陽,我一個案子臨時出了點狀況,明天一早要開庭的,我現在恐怕走不了了。”


  夏默手邊堆著厚厚的法律文獻資料,夾著手機,一邊說一邊刷刷的翻頁。


  書的翻頁聲在董安陽這邊清晰可聞。


  他不認同的搖了搖頭:“就算再忙飯還是要吃的吧。”


  “我知道,我都有吃,晚飯已經買回來了,馬上就吃,隻是不能陪你吃飯了,你不會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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