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陰謀的味道
許翊溫柔一笑:“剛才看到那邊好像有隻小貓,所以過去看看,沒事了,我們上去吧。”
“好。”
謝明堂一個人,站在角落裏,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他像一個孤獨的行者,一個人背負了所有。
徐景城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除了沒有恢複記憶,智力不及正常人外,其實生活自理已經完全沒有問題。
許翊也不用二十四小時陪伴他,有了空餘的時間,可以喘口氣,她開始找工作。
徐景城在一邊拍手:“好啊,找工作,找工作,我也要找工作。”
許翊笑望著他:“行,你也找工作吧。“她對他總是特別寬容,像對待一個孩子一樣溫柔的對待他。
她是外語專業,其實去外企也是很好的選擇,可是那邊工作時間長工作壓力大,自然對徐景城會有疏忽,而進國企這樣的單位,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最後,她退而求其次,進了一家外貿公司。
雖然工資沒有外企高,時間沒有國企寬裕,但兩相權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許翊挺滿意,徐景城也很高興,晚上就拉著許翊去慶祝。
拗不過他,她隻好答應了。
安靜的角落裏。
陸笙兒望著眼前這張讓她牽腸掛肚了這麽久的臉,語氣是酸澀的:“明堂,都這麽長時間了,你還沒有改變主意嗎?”
謝明堂手握著一杯紅酒,晃了晃杯中酒紅色的液體,但看著她,嘴角露出一絲輕輕笑意:“你呢,放棄了吧。”
陸笙兒一愣,隨即攤手:“好吧,我也沒有放棄,不過,我不打算繼續等下去了,等一個自己永遠也等不到的人,這種感覺太絕望了。“她美麗的臉上,滑過一絲哀愁。
謝明堂靜靜的聽著,聽她說:“我已經辦好了出國手續,打算繼續出國進修兩年,今天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吃飯了,祝你以後過的更好。”
謝明堂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接著便是釋然,他與她碰杯:“笙兒,許翊說的沒錯,你確實是個好姑娘,你會找到一個全心全意愛你的人的。”
陸笙兒挑眉:“她說我是好姑娘嗎?你呢,不怪我嗎?”
“怪你什麽?”
“怪我把她趕走了啊。”
謝明堂的神情坦然自若:“如果沒有你,事情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所以,我也是感激你的。”
“就因為這感激所以你一直勉強自己來應付我吧。”
“如果單純的做朋友,我想我們都可以更自在一點。”
陸笙兒釋出一絲苦笑:“罷了罷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強扭的瓜不甜,繼續下去也沒什麽一絲,我聽說他們回來了,希望你加油吧,再努力爭取下。”
謝明堂沒有回應,重重與她一碰杯。
他的位置正好對著大門口,看到徐景城牽著許翊的手,高興的朝另一邊的桌子走去。
許翊穿著一件黑色的外套,帶著一條白色的絲巾,柔弱而清爽。
陸笙兒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到了他們,眼中閃過驚訝,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謝明堂,再次與他碰杯:“任重而道遠。”
沒多久,陸笙兒便先離開了。
謝明堂一個人坐在角落裏,看著他們談笑風生的模樣。
也看到徐景城趁著許翊點菜的時候,偷親她。
許翊驚訝的紅了臉,隨後便借口去洗手間離開了。
他在洗手間的門口把許翊堵住了。
“你……“許翊雙目圓睜,謝明堂一下子把她拉入了男廁的一個隔間內,因為他看到徐景城也朝這邊來了。
男廁跟女廁一樣,牆角點著一股檀香,味道有些濃鬱,許翊並不喜歡這樣的味道,可是徐景城卻進了洗手間,謝明堂將她困在這囹圄之間,讓她動彈不得。
同時,他還低頭,在她的脖頸間輕嗅著,她的後背貼著牆壁,猶如一隻驚弓之鳥,狠瞪著滿身侵略姿態的罪魁禍首,壓低了聲音警告:“你別亂來。”
“亂來?怎麽樣才算亂來?“謝明堂的一隻手,把她的毛衣下擺從皮帶裏麵拉扯出來。
許翊震驚的按住他的手,謝明堂卻笑的輕慢,她聽到了外麵猶如水流淅瀝的聲音漸止,知道是徐景城解手完了,便不敢再出聲,隻能緊咬著下唇。
於是謝明堂得寸進尺,張嘴咬住了她的耳垂,許翊渾身一哆嗦,她的敏感處,他掌握的一清二楚。
她的臉不爭氣的紅了,又不能罵他,隻能硬忍著。
廁所這地方也是要命,隔著一扇門板,看不清外麵的情況,不知道徐景城走了沒有,可即使他走了,又有人進來。
這兩個人一邊解手還一邊互遞了根香煙,竟然在洗手間內聊起了天。
許翊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謝明堂對她上下其手,她真想就這麽衝出去。
而且他的膽子越發的大,隔著衣物的廝磨,已經超越了她的底線,她的手抗拒的推在他的胸膛上:“你瘋了,這種地方,你竟然也y的起來!”
謝明堂聞言嘴角終於有了一絲暖意的微笑:“隻要是你,何時何地都可以。”
這樣的情話,有多動人,就有多傷人,勾起了許翊無盡的懷念,身體跟著軟下來。
外麵聊天的兩人終於走了,洗手間內一片安靜,許翊推了推他:“我要走了,景城一個人在外麵那麽久了,會找我的。”
謝明堂臉色不愉,許翊又說:“這味道聞得我不舒服,快點出去吧,你先出去。”
他被她推了出來,確定沒問題之後,才叫她出來。
許翊迫鬆了一口氣,迫不及待離他遠遠的:“我先回去了。”
座位上,徐景城確實等急了,菜都上來了,他盯著許翊紅潮未退的臉:“你怎麽去了那麽久啊。”
“肚子有點不舒服,所以久了點。”
“這樣啊,要緊嗎?要不要去看醫生?”
“不用,吃飯吧。”
許翊這才發現,謝明堂一直坐在角落裏,從剛才他們一進來,就已經成為了他的囊中物甕中鱉。
這天以後,許翊沒有再出去吃飯,自然也沒有機會再遇到謝明堂。
她的工作幹的不錯。
老板很驚訝她的專業能力,逐漸開始倚重她,出門談生意的時候,好幾次也都帶著她。
徐景城很高興,他也要工作,張淑芳哪裏會同意他去外麵工作呢,就把他安排進了徐氏,至於什麽職位,許翊不清楚,但肯定是不低的。
一個月後,老板給了許翊一個文件,許翊震驚:“老板,你要解雇我?”
“不是,“老板說,“這是我們的上級合作單位,最近兩家公司合作出口一批產品,你去那邊盯著。”
“為什麽是我?“這種案子,向來接觸麵極大,而且與人交際,許翊並不擅長。
老板卻說:“你外語好,形象也好,代表公司出去,不得挑個長得好看的嗎?要不然人家會以為我們公司沒人。”
許翊微微紅了臉:“謝謝老板。”
老板點頭,把對方公司資料拿給了她:“好了,你去準備下吧。”
“嗯。“許翊回到自己的座位,打開文件夾,看到上麵謝氏兩個黑色加粗的字體,忽然間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她是他養的,他能離開,其實是他默許的,而他要她回來,她也隻能乖乖照做。
她是風箏,而風箏線的那一頭,一直是他拽在手裏。
她接受了公司的安排,進了謝氏,做公司代表,她雖然不擅長交際,可長得漂亮卻又不是那種驚豔張揚的美,為人安靜又低調,所以與新同事相處的也很愉快。
雖然來了謝氏,可她在生產部門,謝明堂是集團負責人,也不可能天天下生產線,半個月過去,他們一麵也沒有見到。
這讓許翊不安的心逐漸放下來。
徐景城每天晚上都過來接她,他忘了一切,自然也忘了謝明堂,這樣的安排,對所有人都好。
不過今天,徐景城家裏有事來不了了,天又下了大雨,許翊騙他說自己帶了傘,其實是沒有的。
她咬了咬牙,望著百米外的地鐵站,咬了咬牙,想一口氣衝過去,可是剛跑到外麵,胳膊就被人拽住了,並且用力脫了回來,回到廊簷下。
然而就是這短短幾步路,也把他們身上淋得濕漉漉。
謝明堂用力扣緊了纖細的手腕,滿臉的怒氣:“你就打算這樣衝過去?”
許翊垂頭:“其實也沒多遠。”
“沒有多遠?“謝明堂生氣了,說話很嚴厲,“這麽冷的天這麽點路就可能讓你感染肺炎也可以要了你的命,你要不要再試試!”
許翊垂下眼瞼,像個孩子,聽訓。
謝明堂隨後推開了她的手,冷聲:“等著,我去開車!”
他也沒拿傘,就孤身衝入了雨中,沒多久,開著車子過來,調好了位置,她可以不受一點影響上車。
可是他身上,已經淋透。
“就知道說我,你自己呢。“她趕緊把空調打開,謝明堂很快打了兩個噴嚏,她的臉色都變了,“你這樣不行,快點找地方換濕衣服。”
距離這裏最近的,其實是她之前住的地方。
她想開口,又不知從何說起,謝明堂一言不發的把車開了過去。
重回舊地,來不及感傷,許翊就衝入臥室內,在裏麵翻箱倒櫃,很快就把他的衣物給翻了出來,這是他之前來這裏過夜留下的。
從內-褲到襯衣,都有。
全部都擺在原來的位置,她找的不費吹灰之力。
可她剛轉身,身體就被謝明堂從背後抱住了。
她渾身一個激靈,他開始動手脫她身上的衣服,她想反抗,但身體隻是不停的打著寒噤,兩具冰冷的身體貼合在一起,帶著點陌生的涼意很快被溫暖所取代,她躺在床上,望著身上的男人:“既然你想要,我就給你。”
謝明堂的內心裏,一直有個疑問,此刻雖不合時宜,還是問了出來:“徐景城強迫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