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她已經瘋了
她望著他的眼神幽怨而迷離,身體有一股促狹的火在燃燒著,她上前,坐在了傅雲謙的大腿上,摟住他的脖子:“行,那就證明你愛我,你愛我我就告訴你他們在哪裏。”
她的手攀上他健碩的胸-膛,在那裏上下滑動,那是她渴望已久的結實的觸感,真的十分美好。
她真的好嫉妒好嫉妒唐小宴,憑什麽可以擁有這樣的男人:“吻我,雲謙,愛我。”
她有些急切,明明才喝了那麽點酒,可就是興奮的不行,傅雲謙任憑她自己動著,她拉下了禮服的肩帶,雪白的肌膚暴露在昏黃噯昧的燈光下。
他眼波犀利深邃,叫人看不真切,韓夏朵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愛我,我就告訴你韓夏朵的下落。”
傅雲謙笑意清淺,又端起桌上的紅酒杯,倒了一杯酒,遞到她嘴邊:“喝了我們去床-上。”
她明明是害怕的,可又是那麽熱烈的需求的,感覺到他手心裏傳來的滾燙的熱度,依言把酒喝了下去,最後一口的時候,她度過來給傅雲謙,他卻說:“去床上,把衣服脫了,我就滿足你。”
她雙眼放出不可思議的亮光,拉著他一起去,站在他的麵前,黑色的長裙,顯出她姣好美麗的身段,事實上,這件長裙下麵,就什麽都沒有,她現在已經是毫無保留的站在他麵前。
“雲謙,我美嗎?”小腹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燒,眼神熏醉而迷離,身上熱-燙的她有些難以自持,突然好像要好想要。
他點頭:“還不錯。”
“那跟唐小宴比呢。誰更美。”
“你。”
“真的?”韓夏朵咯咯笑起來,“男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那你要我嗎?我已經準備好了。”她羞澀的躺到了床上,媚眼如絲,無聲的朝他勾著手指,表情誘-惑迷人。
傅雲謙站著,沒有動,然而床上的韓夏朵,卻慢慢的感覺到不對勁,身體越來越燥熱,越來越口幹舌燥,她的手無意識的抓著自己身體的敏感部位,斜靠在床上,恍惚的陷入了莫名焦躁的狀態裏,她突然朝他爬過去,哀求道:“雲謙,你對我做了什麽,雲謙,給我,給我……”
此時的傅雲謙,依舊站的筆直如勁鬆,臉上沒有絲毫的憐憫之色,隻有徹骨的冷漠:“告訴我,他們在那裏,要不然,你會死。”
“給我,給我,給我……”她的身體燙的好像要爆炸了,她不斷的朝他靠近,他卻將她推開,並且不斷的往後退,與她保持著一臂之遙的距離,明明那麽近,卻又遙遠的像是天邊的星辰,根本無法靠近,“雲謙……給我……”她難受的痛哭起來,身體裏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啃齧,吞噬。
傅雲謙卻不為所動,隻有一句話:“告訴我他們在哪裏,我就找人救你。”
“我不要別人,我就要你。”
“行,你告訴我,我就滿足你。”
“你不要騙我!”
“沒關係,你覺得我騙你你可以不說。”
他轉身欲走,韓夏朵突然哭出聲:“好,雲謙我告訴你,你過來,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傅雲謙緊皺著眉頭,可是現在,似乎又別無選擇,於是隻好朝她靠近,韓夏朵趴在地上,抱住他的腿,示意他蹲下身,然後附耳在傅雲謙的旁邊,說了個地址,同時一把摟住她的脖子,上來就親,然而,傅雲謙卻用力推開了她,她的身體撞到旁邊的茶幾上,但一點感覺不到疼痛,而他抬腿往外走去。
韓夏朵一邊哭一邊笑,笑的聲音恐怖而難聽:“傅雲謙,你果然是王八蛋,騙子,你以為我告訴你的地址是真的嗎?別天真了,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我已經跟傅成光說好了,隻要我出個什麽意外,他就動手把唐小宴和傅縉言給解決了,你走啊,你走吧。”
同時她還抓起手機,開始發短信,傅雲謙心神一凜,回過身來,她卻抓起尖刀抵在自己的手臂上,意識開始模糊,她的鼻孔裏開始滲出鮮血,她就在胳膊上滑了一刀,尖銳的刺痛讓她的意識清醒了幾分,衝著傅雲謙笑的不寒而栗。
擔憂已經占據了傅雲謙全部的心思,他蹲下來,捏住她的下頜,用盡十足的力道:“說,他們到底在哪裏。”
韓夏朵的尖刀這時候調轉了方向,抵著他的胸膛,笑的氣若遊絲:“雲謙,要是我們現在一起死了,你說好不好?”
尖刀的刀鋒穿透薄薄的衣料,傅雲謙神色一凜,卻是不偏不倚的朝刀子上撞了幾分,鋒利的刀刃割破他的肌膚,那是沒入皮肉的聲音,噗一聲,鮮血瞬間噴湧出來,噴濺在韓夏朵的臉上,她嚇的花容失色,想叫,卻叫不出來了。
傅雲謙摘掉了襯衫扣子上的監視器,奪過刀子,狠狠的又在她的胳膊上刺了一刀,並且割開了她的大動脈,她痛不欲生的大叫出聲,他清冷的麵容上隻有乖張的狠戾,同時撿起地上的刀子,在自己的胳膊上滑了一刀,刀口不深,但鮮血四溢,看著十分的恐怖,然後把刀柄的指紋一擦,塞入韓夏朵的手裏。
這時候,那扇緊閉的大門被踹開,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衝進來,傅雲謙按著流血的傷口,衝他們說:“她已經瘋了,先把她關起來進行精神評估吧。”
一切發生的太快,韓夏朵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警察給控製了。
隨後傅雲謙拿走了韓夏朵的手機,翻出傅成光的號碼,看他們的短信記錄。
樓下的黑色奔馳車內,謝明堂和陸立風翹首以待,看到傅雲謙渾身是血的下來,雖然是黑色的西裝,可已然變了顏色,都麵露震驚。
陸立風說先找人給他處理下,傅雲謙卻隻找了條毛巾壓住綁在手臂上,隨後吩咐陸立風:“我跟明堂去找他們,你去處理韓夏朵的事情,你是心理評估專家,這一次,讓她進去了就永遠別出來了!”
韓文軒和胡亞蘭已經趕來,傅雲謙怕夜長夢多,陸立風點頭,下了車。
黑色的商務奔馳融入暮色裏。
傅成光預感到了不對勁。
其實韓夏朵去找傅雲謙的事情並沒有告訴傅成光,憑他心思縝密的老謀深算的個性,是絕不會允許韓夏朵這個蠢女人單獨行動的。
他們臨時搭夥,她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想要牽製傅雲謙的棋子罷了,但的警覺性一向很高,所以這麽多天才能躲過警察布下的天羅地網的追蹤。
他猝然站起來,朝關著唐小宴他們的地方走去,急促的腳步聲立刻驚醒了小家夥,看著傅成光陰沉的麵容,傅縉言像小動物般緊貼著唐小宴,一雙小手抓著她好疼好疼,可見他心裏的害怕。
唐小宴的背抵著冰冷的牆麵,後背,手腕,腰身,雙腿上都傳來劇烈的刺痛,她卻不敢有大的動作,噤聲著也不敢喘大氣。
傅成光盯著唐小宴的手腳,眼神一縮,低沉的嗓音在他們麵前響起,低咒:“韓夏朵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賤人!”
牢籠的門被迅速打開,唐小宴的手腳傷痕累累,血漬斑斑,看到傅成光大步走來,傅縉言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哭聲震天:“你別過來,你別過來,你別欺負媽媽,你別欺負媽媽……”
“閉嘴!”傅成光一把架起唐小宴,“給我出來!同時又拎起傅縉言小小的身體,把他夾在胳膊底下,往外走去。
唐小宴一直沒有吃東西,又大著肚子,手腳虛弱,根本沒有力氣,被他扣著的手腕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令她眼前一黑,幾欲暈厥,身體更是翻江倒海的難受,想吐,卻又吐不出。
傅縉言的哭聲聽得唐小宴心都擰緊了,她邊走邊哀求道:“求求你,放了孩子吧,孩子是無辜的,子豪和梓遙那麽喜歡他,你這樣做會讓他們傷心的,我求求你,放了縉言好不好!”
傅成光冷著臉,傅縉言又不聽話的雙腿胡亂踢蹬著,真的惹怒了他,他拿起旁邊的鞭子,就一鞭子抽在了唐小宴的背脊上:“再廢話,我就先殺了他。”
“啊……”尖銳的疼痛穿透唐小宴的皮肉,她所有的內髒都仿佛因為這一鞭子被抽的挪了位,整個人摔倒在地,但還是保護著肚子不要著地。
可是疼……真的好疼……眼淚從她的眼眶裏滾落,滑過她幹裂的臉,滑過她幹裂的唇,落在血漬斑斑的手腕上。
“媽媽,媽媽……”小家夥嚇壞了,一嘴巴咬在傅成光的手背上,小小的身體,用了十成的力道,傅成光把他丟在地上的時候,還是連拽了一塊皮肉下來,疼的他直吸氣。
“縉言!”小家夥的身體落在一邊的水泥地上,他哀嚎的疼痛聲傳來,唐小宴真的覺得要瘋了,整個人都在顫抖,疼痛,心在泣血,她撕心裂肺的喊著,多想代替孩子承受這一切,她不顧身上的疼,一步步的朝著傅縉言爬過去,身下蜿蜒了一地的血漬。
小家夥哭都哭不出來了,唐小宴抓住他的手,緊緊把他摟在懷裏,眼淚已經不足以表達她的心疼,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啊……
“縉言,縉言,你應媽媽一聲,你不要嚇媽媽,不要嚇媽媽,縉言……”
“媽媽……”懷裏的傅縉言虛弱的抬起小手,“你別哭,我沒事,不疼,不疼……”
“縉言……”唐小宴的哭聲悲慟,衝著傅成光喊,“你要想報仇你就衝著我來,你對付孩子幹什麽,你喪心病狂你就不怕報應到傅子豪和傅梓遙身上嗎?你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好了,把孩子放了啊,放了啊……”
傅成光目露陰鷙,雙目猩紅,盯著陷入瘋狂的唐小宴:“你以為我不敢?”
說著,他從桌上拿了一把鋼刀,一步步走向唐小宴。